19 出口惡氣

看過原文的林若水自然對趙裕的特殊癖好，乃至于個人隐私都了如指掌。雖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窺探到別人內心深處的秘密有些厚顏無 | 恥，但她覺得能夠拿來為自己所用又有何不可。

誰讓她這麽悲催的穿到了這裏，又被系統逼着做了惡毒女配，當然是利用好一切可用的資源保命要緊。

趙裕道：“我身體已經好多了。”随之，眼睛一斜，後面跟着加了一句：“你呢？可看夠了嗎？”

聞聲，林若水連忙收回亂轉的目光，自感失禮的抱歉一笑，随口贊賞道：“你這屋子收拾的好幹淨啊。（你這樣讓我一個女的怎麽活啊！）”

趙裕不以為然道：“還好吧。能住就行。”

林若水：你這豈止能住，都能當展覽館了。

她一臉自責道：“你身體無礙了就好，否則妹妹我這心裏定要過意不去。”

趙裕眉梢微微一挑，說道：“與你無關。你何來過意不去一說？”

她微微垂下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言辭懇切道：“你本身就有傷，若非我那日扭傷到腳，麻煩你一路背我，你也不會消耗那麽多的體力，之後回來你又騎馬載了我一夜。若不是因為我這個拖油瓶，你也不會病倒。都是我的錯。”說完偷偷擡眼看他。

趙裕道：“你也不是故意扭傷腳的，只能說當時情況危急，誰也沒辦法預料發生什麽。還有後來返家，是我自己要載你的。所以你無須自責。”

林若水順着他的話往上爬：“說到底還是我拖累了你。”

“都是自家人，有什麽拖累不拖累的。”他一邊說着，一邊兀自倒了一杯茶，又道：“再說，我又不曾怪過你什麽。你何須硬往自己身上扛。就算當初不是你，換成別人，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說到這裏手上動作一頓，突然發現，今日和她說的話，貌似有些多了。

此時不溜須拍馬，等待何時？林若水連忙贊不絕口道：“裕哥哥你真是菩薩心腸！心慈面善！深明大義！俠肝義膽......令人欽佩！”說話間，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總之，把暫時能想到的成語都說了一遍。接着，又信誓旦旦道：“以後若有機會，你放心，我也一定不會丢下你置之不理的。”

趙裕正在喝茶，此時聽到這裏，不由嗆了一下，擡起手背輕咳一聲，聲音不大道：“希望沒有以後。”

人也謝了，想看的也看了。林若水心滿意足的從趙裕屋裏離開以後，前腳剛走，彥青瞄了一眼方才她坐過的蒲團，說道：“屬下這就去拿給下人洗幹淨。”

說完，欲要動作之際，卻見趙裕揮手道：“不必了。放着吧。”

彥青微微錯愕了一下。雖說他今日一反常态，但不敢多問，只得應聲“是”。

從趙裕屋中出來，興高采烈回去的路上，林若水無意碰見一個神色有異的侍衛。

那侍衛鬼鬼祟祟的走在前面一條鮮少有人走的小道上，時不時做賊心虛似的四處張望，而去往的方向正是陳氏所住的地方。不免令林若水心中起疑。

憑直覺，她認定這人一定有問題。想了下，與香伶道：“香伶你先回去。和我母親說一聲，就說我稍後就回，讓她困了先睡，不必等我。”

香伶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有些擔憂的看着她，但這些天來了解她說一不二的性子，還是應聲先回去了。

香伶前腳一走，林若水立時尾随在那個侍衛身後，一道跟了上去。

最後，果不其然，還真是陳氏的那個老相好。

這對狗 | 男女！

想到這陳氏為人嚣張跋扈，三番幾次與自己過不去，她突然心思一動，不管後面此人結局如何，打算先出出這口郁氣再說。

陳氏的屋內原本是亮着燈的，待那人溜進去關好門窗，不消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燈就被吹滅了。

裏面幹什麽龌 | 龊之事，林若水想都不用想。

四下看了一遍，見周圍沒人，她撿了一塊石頭，往手裏掂量了一下，随即對準對面的紗窗，揚手就丢了過去。之後迅速躲了起來，屏息觀察裏面人的反應。

很快，聽到動靜的陳氏慌亂掩着衣襟跑了出來。一面系着衣帶，一面四下緊張不安的查看究竟。

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可從她臉上緊張的表情還是能夠看出來，她害怕了。接着，屋內傳出一個男人壓低的聲音，比她還膽戰心驚的小聲問：“外邊可是有人？”

陳氏探着身子瞅了半天沒見到半個影子，憂心忡忡下，悻悻對裏面人道：“不知道。可能是只野貓經過吧。”話落關門進屋。

屋內的兩人一頓悄聲的打情罵俏後，便是一陣壓抑的羞恥聲音。聲音不大，可仍是被林若水聽見了去。

這都能安心辦事，心可真大！林若水正想着要不要繼續吓吓她們時，這時——

“你在幹什麽？”聲音溫柔而幹淨。

林若水一聽身後有人說話，連忙轉身捂上他嘴巴，食指比在嘴前，“噓～”的一聲，拉他一塊兒蹲下來，小聲道：“別出聲。”

趙棋被她一只冰涼的小手掩上嘴，驚訝的看着她，之後，臉上釋然一笑，無奈搖搖頭。

同一時間，林若水看清是趙棋以後，趕緊松開手，壓低聲音問道：“二哥哥，你怎麽也在這兒？”

趙棋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林若水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把拉起他就往別的地方走。趙棋一路也沒抵抗，就這麽任由自己被她牽着走。

直到走出很遠，他才露出清風朗月般的微笑：“你到底拉我去哪裏？”

林若水停了下來，轉過身反問：“你剛才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兒？”

方才畢竟是陳氏的院落，而他的住處在另一邊。難免讓人奇怪。

趙棋笑着解釋道：“我方才在路上就見到你了。想和你說句話來着，看你走的匆忙，便追上來看看。不料，你竟到了四娘這裏。”

“那......那你可看到了什麽？”林若水有些心急問道，“或者，聽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