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午休一個小時後,溫暮雨等人繼續下田插秧。
大太陽高高挂在頭頂上,大家就算帶了帽子,還是沒一會兒就汗流浃背。
經過上午的點名批評,宿雨心兩夫妻老實本分下來不少,找老錢指導了許久,後面會了以後慢慢地插着。
而葉卓茜兩夫妻年紀較大,幾乎是忙一會兒歇一會兒的。
一直到太陽快要西斜,這片田才插完秧。
“幾位老師辛苦了。”薛佳慧給衆人遞上礦泉水,“比預想中的還要快不少。”
等衆人歇了會,她才宣布這次任務的第一名是溫暮雨和文雪柔。
“溫老師和文老師,兩人插了将近十塊田。”
一旁的老錢搭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兩位姑娘這效率都快趕上我們這些幹農活的老手了。”
溫暮雨想起文雪柔先前誇獎自己的話,曲着手肘碰了碰身邊的人,壓低嗓音:“看來你也是個插秧好手。”
文雪柔:“……”
溫暮雨又說:“要是以後沒戲演了,可以考慮回老家插秧。”
文雪柔說:“以後要是溫家破産了,我可以考慮帶你回我老家插秧。”
溫暮雨被逗笑,剛想開口,就聽見有人重重咳了聲。
“雖然知道兩位老師很開心,但還是要過來領一下獎勵哦。”薛佳慧戲谑地說,“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就給別的老師的。”
葉卓茜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舉起手:“我不介意分擔一下。”
溫暮雨瞥了眼,迅速走上前,領了所謂的獎勵。
那是兩個白色的信封,什麽都沒寫。
她打開,拿出裏面唯一的東西——一張金燦燦的卡片。
上面有一排小字凸出來。
“第一名:休息一天”
“是真金嗎?”一旁的文雪柔也拆了信封,忍不住問了出來。
溫暮雨翻過另一面,看見另一面的備注。
——假的。
她碰了碰文雪柔,示意對方看一下另一面。
薛佳慧笑道:“我也想是真的,不過很可惜。”
文雪柔小聲嘀咕:“吝啬。”
溫暮雨贊同地點頭。
薛佳慧看着兩人嫌棄的模樣,氣得直磨牙。
“你們要是不想要的話,讓給其餘老師好了。”
溫暮雨不緊不慢把卡片揣兜裏,說:“這是我們辛辛苦苦得到的,給其他老師就不合适了。”
文雪柔也有樣學樣,“就是就是。”
薛佳慧:“……”
她已經無力再辯解些什麽了,擺手示意大家先回去休息。“對了,晚上村長給我們準備了慶祝晚會,大家記得七點半到村長家集合。”
溫暮雨心底一個咯登,下意識摸了摸口袋。
裏面還放着村長給的芒果。
“怎麽了?”
“沒事。”溫暮雨松開手,“我想起來我有點事情要找村長,你先和大家回去吧。”說着就轉身走了,背影顯得有些急促。
文雪柔挑眉,不懂溫暮雨究竟是多麽着急的事情,不能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非要現在特地去一趟。
溫暮雨還真沒說謊,她找村長确實有事。
“過敏藥?”村長有些驚訝,“您家那位過敏了嗎?”
溫暮雨點頭,又說:“不過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您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村長應了下來。“不過我家裏沒人對什麽過敏,都沒備着過敏藥。對了,村醫家裏應該有。”
“那就麻煩了。”溫暮雨跟着村長去了所謂的村醫家裏,發現還是一間小診所。前面看病診斷,後面才是吃住的地方。
“過敏藥?”
“芒果過敏。”溫暮雨回憶着文雪柔過敏時候的症狀,“其餘的地方沒事,就嘴巴會紅腫起來,然後還會有點癢了,摸起來嘴唇四周會有點刺刺的。”
說完,她就看見醫生盯着自己的嘴唇看,笑了笑,解釋說:“是我太太,不是我。”
醫生收回目光,轉身去拿藥。
溫暮雨看着她的動作,想了想,又說:“醫生,麻煩給我準備八份一樣的藥。”
“八份?”醫生回頭看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溫暮雨點頭,“要八份。”
她都這麽要求,醫生也只好給她準備,然後一邊裝起來一邊叮囑要怎麽服用。
“這個是塗抹在嘴唇上的,另外這個是飯後服用的,一天兩次,一次一片,上面都寫了,別吃多了。”
溫暮雨記在心裏,接過藥掃碼付款,然後才和村長離開。
村醫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奇怪的人年年有,今年卻特別多。”
走遠的溫暮雨沒聽見,不過就算聽見了,也不會放心上。
謝過村長,她直接回去住處,然後一一敲響另外三組嘉賓的門,把手上的過敏藥送給對方。
前面兩組嘉賓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只是客氣地道謝,也沒多問。
直至到了葉卓茜這裏。
葉卓茜舉起手中的瓶子,轉了轉,看見上面的說明,挑起眉頭看向溫暮雨:“過敏藥?”
“嗯。”
“特産?”葉卓茜又問。
溫暮雨面無表情地點頭。
葉卓茜盯着手中的藥,若有所思地問,“所以雪柔不是感冒,是過敏?”
溫暮雨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快,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說:“別和她說。”
“你們兩人還真是有意思。”葉卓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藥你直接給不就好了,幹嘛還要拐這麽個大彎,都不嫌麻煩?”
“是特産。”
溫暮雨糾正對方的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要不是文雪柔嘴唇過敏是她導致的,她才不管。
葉卓茜二人的房間就在隔壁,溫暮雨回屋子裏了,都能聽見隔壁傳來葉卓茜的笑聲。
文雪柔摸了摸口罩,不解地問:“卓茜姐怎麽笑得這麽大聲?”
“可能被人戳中笑穴了吧。”溫暮雨一本正經地回答。
文雪柔被逗笑,“那那人還真是挺厲害的。”
溫暮雨沒搭話,走過去,把手裏的過敏藥放桌子上,然後不經意地說:“這是村長給的特産。”也不等文雪柔詢問,她就自顧自地往下說了,“村長也是奇怪,哪有人把藥當特産的?”
文雪柔拿起藥瓶,發現兩袋子是一樣的藥。
“有一份是我的。”溫暮雨說着伸了伸懶腰,“不過我也沒什麽過敏的,你要是想要就拿去。”
文雪柔聽見這話,當即放下袋子,“我也不需要。”
“随便你,我去洗澡了。”溫暮雨說着,去找衣服,然後走進浴室。
“對了。”她探出個腦袋,看向文雪柔,見對方雙手躲後面,頓了頓,“突然忘記我要說什麽,算了。”說完轉身回浴室,把門鎖上。
文雪柔長籲了口氣,松開手裏握住的瓶子。
她又等了會兒,聽見浴室裏水流聲響起,這才擰開那藥膏,拿下口罩,擠了些藥膏到手指上,然後塗抹起來。
藥膏幾乎剛敷上去,文雪柔就覺得嘴唇像是抹了薄荷一樣冰冰涼涼,瘙癢難耐的感覺也淡了點,不由得眼前一亮。
效果這麽好,怪不得說是特産。
文雪柔看着手裏的藥膏,心想:或許回頭可以多要幾份備着。
等溫暮雨洗完澡出來,文雪柔已經重新戴上口罩了。
不過溫暮雨注意到其中一瓶藥膏開封,便知道文雪柔抹了藥,心下稍寬。
春夏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晚。
将近七點,天空才暗下來。
文雪柔摘下了口罩。
原本有些腫脹的嘴唇在抹了藥膏後已經消了個七七八八。加上她原先嘴唇就薄,天色也黑,塗了口紅後看着并不是很明顯。
溫暮雨一行人來到村長家,發現不僅裏面的院子裏擺了四五張圓形的木桌,門口外頭也有好幾張圓木桌。桌子上鋪着粉色的一次性塑料桌布,上面擺好了碗筷,已經有些村民入座了。
“大家趕緊坐。”村長見她們來了,當即笑容滿面地迎着她們入座。
“村長您千萬不要這麽客氣。”薛佳慧原本只是以為請了她們,沒想到還有村民一起,有些好奇,“村長,是有什麽活動嗎?”
村長看向溫暮雨,然後笑道:“我們村子接下來不僅要建學校,還要弄旅游開發,剛好一起慶祝了。”
文雪柔注意到了,戳了戳身邊人:“和你有關?”
溫暮雨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和我的錢有關。”
文雪柔愣了愣,忽的笑了出來。
她們幾位嘉賓和薛佳慧坐到一桌,工作人員則是坐到另一桌。
不過溫暮雨還沒坐下,就被村長請走了。
在收獲了村民們一聲聲真情意切的“謝謝”後,她才被村長放回來。
文雪柔調侃道:“你說走之前,村長他們會不會給你頒發一面錦旗?”
溫暮雨看文雪柔幸災樂禍的樣子,緩緩出聲:“你要是想要,我回去也可以給你發,甚至能讓你挂滿整個房間。”
文雪柔噎住,收回目光,坐直身子。
“謝謝,我不需要。”
沒一會兒,桌子都幾乎坐滿人了。
文雪柔忍不住嘀咕:“我怎麽有種回老家吃酒席的感覺。”
溫暮雨沒有這種經驗,并沒什麽感覺。
“大家晚上好啊。”村長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麥克風,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簡短說完了開場白後,村長便說起了今晚這場酒席的原因。
“多謝溫小姐的大力資助,我們村子的第一所學校将要在下星期開始施工。”村長神情激動地說,“另外,溫小姐也投資了我們村子的旅游開發,不出意外,我們村子明年開春将開始接待旅客……”
這話一出,節目組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在溫暮雨的臉上。
“資助建立學校?”
“投資旅游開發?”
“你不是都在錄節目嗎?什麽時候做了這麽多事情?”
衆人面色訝異,盯着溫暮雨看,似乎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溫暮雨聳了聳肩,“順便。”
衆人啞然。
這哪裏順便了?
——第二更——
“讓我們大家敬溫小姐一杯。”村長說完,放好麥克風,端着酒杯來到了溫暮雨面前。
溫暮雨端酒起身,和對方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
桌子上的酒是村民自己釀的果酒,度數并不好高,她喝完了臉不紅氣不喘的。
村長喝完後,又把酒杯倒滿,不過這回是敬節目組的衆人,樂呵呵地說:“這幾日招待不周,大家今晚就好好吃好好喝,千萬不要客氣。”
大家連忙端起酒杯,說着賀喜的話。
繼村長之後,沒一會兒又有副村長之類的過來敬酒,敬完溫暮雨後又敬整個節目組。
雖然這果酒度數不高,但幾輪下肚,溫暮雨就覺得渾身熱起來了,這才察覺到這酒後勁不小。
她看向身邊的文雪柔,對方白皙的臉上已經飄了一抹粉色。
“吃點菜。”她按住對方的酒杯,幫忙夾了些肉和菜到碗裏。
“好。”文雪柔按着太陽穴,視線也有些恍惚。
除了酒席外,村長還給安排了即興節目,是村民們自發的一些歌唱表演。
薛佳慧提議:“各位老師要不要也上臺表演一下?”
因為節目組先前和村長打過招呼,他們在這邊拍綜藝的時候會幫忙宣傳,所以聽見村長說請客,她便以為是想謝謝她們做宣傳,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托了溫暮雨的福。
這麽一來,除了溫暮雨外,他們一行人就純是蹭吃蹭喝的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葉卓茜經歷的人情世故最多,最先聽出薛佳慧話裏的意思。
她資歷最深,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沒異議。
薛佳慧松了口氣,站起身:“那我去找村長說一下,大家可以想一下一會兒要唱歌還是跳舞。”
溫暮雨看向文雪柔。
“我不會跳舞。”文雪柔聳肩,“唱歌吧。”
其餘三組也是選擇了唱歌。畢竟在場的都是演員,也沒時間練習配合,總不能跑到臺上即興表演。
葉卓茜最先上臺,唱了一首舒緩的民謠,收獲一大片掌聲,下臺的瞬間就被熱情的村民們包裹着。
“葉老師,其實我看過你的電視劇,你演的那個女村醫是真好看。”
葉卓茜回憶了下,完全沒想起來自己演過什麽女村醫。
不過她也沒解釋,見對方一臉激動,只是笑着說“謝謝支持”,然後被拉到了別的桌子坐下了。
剩下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預想自己的下場。
果不其然,其他人上去唱完歌,下來後都被村民們拉去喝酒了。
溫暮雨選了首知名度較廣的較為小清新的情歌。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鍍了一層光暈,冷峻的眉眼在此時顯得格外柔和深情。
文雪柔觸不及防對上那雙鳳眸,想起了溫暮雨求婚時候的模樣,心跳漏了一拍。
直至溫暮雨移開目光,她才回過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應該
溫暮雨也不例外,剛唱完歌下臺被村長一幫人請過去喝酒。
她知道村民們心情比較激動,也是來者不拒。
一直到夜深了,這場酒席才算是結束。
直至村長被村長夫人叫走,溫暮雨才得以解放。
結果回到位置上,她發現除了葉卓茜兩夫妻外,其餘人都醉趴桌子上了。
葉卓茜不緊不慢地嗑着瓜子,看見她腳步平穩地走回來,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沒醉?”
“我就為什麽會醉?”溫暮雨在文雪柔旁邊的位置坐下,伸手推了推對方的手臂。
文雪柔嘟哝了幾句,然後腦袋換了個方向。
葉卓茜感慨:“我明明看你一晚上都在被敬酒……看來酒量不錯啊。”
“謝謝誇獎。”溫暮雨拉開椅子起身,拿起文雪柔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把将文雪柔公主抱起來,對葉卓茜說,“那我們先回去了。”
“欸?”葉卓茜錯愕,看了看七倒八歪的其餘人,“那這些酒鬼怎麽辦?”
溫暮雨沒說話,但那挑眉的動作仿佛在說“關我什麽事”?
葉卓茜無力地擺手,“走吧走吧,我叫村民幫忙送一下。”
溫暮雨點頭,毫不遲疑地抱着文雪柔走了。
院子的門都是鎖的,溫暮雨不得不把文雪柔放下來,開門後再扶着對方進屋。
把人放床上,溫暮雨去浴室拿毛巾,淋濕後擰幹,出來就看見了哭笑不得的一幕。
“外婆嗚嗚嗚……”本該躺在床上的人這會兒正抱着化妝桌前的椅子,淚眼摩挲地說着什麽。
她走近了些,聽到文雪柔說什麽後,忍不住笑出聲。
“外婆,我……嗝我好想你……”
“外婆,你在下面是不是餓瘦了,怎麽這麽紮手嗚嗚嗚……”
“外婆,你好慘嗚嗚嗚……清明節我一定會多給你燒點錢的……到時候要多吃點好吃的……”
溫暮雨看她越說越悲憤,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
片刻後,文雪柔大概是說累了,打了個飽嗝,筆直地往後倒下。
溫暮雨看見這一幕,急忙伸手上前,但還是慢了一步。
“砰——”
聽着她都疼。
溫暮雨連忙收起手機去看文雪柔的情況,結果發現文雪柔睡得正香,壓根就沒疼醒。
她哭笑不得地起身,伸手去拿椅子,想拿開,卻感覺到了阻力。
“外婆你不要走嗚嗚嗚!”躺着的人猛地坐起身,吓了溫暮雨一跳。
溫暮雨停下動作,見文雪柔嘀咕完又抱住椅子不肯撒手,只能連人帶椅地拖上/床。
但是文雪柔雙手抱着椅子,被子都沒辦法蓋上。
她看着文雪柔這造型,忍不住又掏出手機,“卡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才收起手機,過去抓文雪柔手上的椅子。
文雪柔抓着椅子的力道還挺大的,溫暮雨只能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然後才成功拿走椅子。
給文雪柔蓋好被子,溫暮雨就去洗澡。
等她洗完出來,隐約聽見外面傳來動靜,琢磨着應該是其餘人回來了,出去看了眼。
然後她就看見葉卓茜正在拍攝其餘人耍酒瘋的情形,默了默,當做什麽都沒看見,轉身回房,吃芒果睡覺。
難得可以休息,溫暮雨是準備睡懶覺的,結果旁邊人一手臂打了過來,直接把她打醒了。
溫暮雨拿開臉上的手臂,轉過身子,但輾轉反側幾次也沒能睡回去,只能起身洗臉。
收拾完,見罪魁禍首還在呼呼大睡,她想了想,走過去,伸出手捏住了那秀挺的鼻子。
十幾秒後,她覺得要呼吸不過來了才松開手,然後等會兒又繼續捏鼻子,不斷循環。
直到文雪柔睫毛顫了顫,溫暮雨才松開手,後退幾步,假裝照鏡子。
“唔~”熟睡中的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折哈欠問,“幾點了?”
溫暮雨掃了眼手機,“八點。”
“還早。”文雪柔含糊地說完,又睡了過去。
溫暮雨沒再折騰她,出房間,想看看早餐要吃點什麽,結果發現葉卓茜已經在廚房煮粥了。
葉卓茜:“醒了?正好,幫我看一下粥,我煮一下醒酒湯,估計晚點都要醒了。”
“好。”溫暮雨過去幫忙。
等兩人準備完早餐和醒酒湯,其餘人也差不多醒了。
衆人沒想到那酒後勁這麽大,都喝斷片了,也想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至葉卓茜拿出了手機,放出了昨晚拍攝的視頻。
衆人齊齊沉默。
溫暮雨瞄了眼,一個個都唱唱跳跳地仿佛在開演唱會。
不過有文雪柔作為對比,她覺得這些都是小打小鬧。
文雪柔沒從中看見自己的身影,松了口氣。
“看來我沒耍酒瘋。”
溫暮雨聽見這話,止不住笑,拿着筷子的手也抖了抖。
文雪柔是沒耍酒瘋,但是會把椅子當外婆,死死抱著述說思念之情。
文雪柔注意到溫暮雨的笑容,有些莫名:“怎麽了嗎?”
“沒事。”溫暮雨勾起唇,“只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
文雪柔還真好奇什麽東西能讓溫暮雨這麽開心,追着問:“是什麽好笑的事情?”
溫暮雨掃了她一眼,默默收回目光。
“算了,我怕說了你就笑不出來了。”
她這麽一說,文雪柔更好奇了。
溫暮雨閉嘴不言,放下筷子起身。
文雪柔:“你去哪?”
“村長家。昨晚村長拜托我給二妞補一下課。”溫暮雨說道。
二妞?
那個老想着她們離婚然後讓溫暮雨當新娘子的人小鬼大的小鬼?
不行。
文雪柔放下筷子,也起身,說:“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麽?”溫暮雨覺得奇怪,畢竟她知道文雪柔不太喜歡二妞。
“萬一你有不會的題,我可以幫忙。”
溫暮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說:“那你把昨天插秧的技巧複述一遍。”
還是沒記住的文雪柔:“……”這個梗就過不去了嗎?
雖然溫暮雨沒同意,但文雪柔還是跟着出門了。
畢竟這腳長在她身上,溫暮雨可管不了她要去哪裏。
“今天天氣真不錯,剛好到處走走。”文雪柔伸着懶腰,緊跟在溫暮雨身後。
溫暮雨往左,她就往左。
溫暮雨往右,她就往右。
最後到了村長家,她更是搶先開口,“村長,早上好。”
溫暮雨捏了捏眉心,說:“她非說要一起幫二妞補習,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多個人輔導也好,二妞這孩子挺笨的。”村長剛說完,二妞的聲音就響起了。
“我才不笨。”二妞氣沖沖地小跑過來,一把抱住溫暮雨的腿,“大姐姐,二妞不笨。”
她今天綁了兩個馬尾辮垂在肩膀上,圓嘟嘟的臉蛋看起來憨厚可愛。
溫暮雨伸手捏了把二妞的小臉,才笑着開口:“是,二妞才不笨。”
“你這孩子……兩位老師,我們到裏面說話吧。”
溫暮雨二人跟着進屋,然後來到二妞的房間。
房間面積不小,但放了兩張床,然後又擺了兩張書桌,看起來反而有點擠。
大妞并不在。
村長看出她們的疑惑,主動解釋說:“大妞是寄宿的,已經回學校了。”說着讓二妞坐到書桌前,“二妞的數學比較差,就勞煩兩位教一下,我去給你們端點水果和茶水過來。”
聽見水果,溫暮雨就想到了芒果,當即拒絕:“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吃了飯過來的,都撐得慌。”
“行吧,那你們先坐着,我去給你們泡茶。”村長說着就出去了。
溫暮雨走到二妞身邊,觀察其桌上的課本。
一年級數學書,一年級語文書。
她抽出數學書,攤開一頁算數的地方,然後說:“二妞,你先把這些計算題寫完給我看一下。”
“好。”二妞爽快應下,拿起筆就開始寫。
溫暮雨擔心坐在身邊會給對方造成壓力,起身到文雪柔旁邊的床坐下。
文雪柔看二妞齊刷刷寫答案的模樣,忍不住嘀咕:“我看二妞好像都會啊,哪裏需要你教了?”
溫暮雨倒是察覺到異常,反問道:“你一年級答題都不用考慮的?”
文雪柔被問住了。
溫暮雨起身,朝着二妞走去。
“寫完了。”二妞放下筆,把課本遞給溫暮雨。
裏面有二十道題,但二妞寫了還沒三分鐘。
溫暮雨掃了眼,默不作聲地轉給文雪柔。
文雪柔看完,輕咳了聲,問:“二妞,你這是亂寫的吧?”除了一位數的加減算法是對的,其餘的都錯得離譜。
二妞一臉無辜:“我都不會。”
文雪柔:“老師應該都會教吧?”
“教了,二妞聽不懂。”二妞垂下頭,聲音沮喪。
“沒事,可能是老師說得太難了我們重新學習一下就好了。”
“可是爸爸也給二妞講過,二妞還是不懂。”二妞一張包子臉皺成一團,淚眼汪汪地開口,“大姐姐,是不是二妞太笨了?”
“沒有,二妞一點也不笨。”溫暮雨揉了揉二妞的腦袋,平靜的聲音帶着股讓人信服的魔力。
“真的嗎?”二妞睜大眼睛。
“真的。”溫暮雨捏了捏她圓嘟嘟的臉蛋,“最起碼你還知道要疼你以後的新娘子,單看這一點就知道你很聰明。”
在一旁的文雪柔聽着,有些不自在。
這話……該不會是說給她聽的吧?
--------------------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集預告(bushi
文雪柔:那我找二妞取取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