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到了播放下集的時候,溫暮雨又被奶奶拉到大廳,和大家一起觀看。
除了溫暮雨兩三人,其餘嘉賓都喝醉了,各種窘态都有。
文雪柔看沒放出自己醉酒後的樣子,不由得松了口氣。
薛子晴注意到文雪柔的神情,當即就笑着問:“小雨啊,雪柔也喝醉了,怎麽就沒她的片段?”
文雪柔下意識坐直身子,眼巴巴地看向溫暮雨。
溫暮雨避開文雪柔的目光,淡淡地回答:“到卧室了,沒拍。”
文雪柔見她沒說出來的意思,心下稍安,笑着搭話:“都喝醉了,當然是睡覺,總不能放出來吧。”
薛子晴隐隐察覺不對,但也想不出來哪裏不對。
“好了,安靜看電視。”
溫暮雨怕兩人說下去又變成小學生鬥嘴的畫面,及時中斷這個話題。
溫奶奶笑看着她們,突然想起了什麽,唉呀一聲:“對了,小雨啊,奶奶這裏有個慈善晚會邀請函,你和小柔代替奶奶去吧。”說着就讓管家去拿邀請函過來。
溫暮雨接過邀請函,拆開看了眼時間,發現就在今晚舉行。
“奶奶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玩。”奶奶笑道,“我已經給你們兩個定制好晚禮服了,晚點去試一試看看合不合适。”
溫暮雨聽見後面一句話,眯起眼睛。
還提前準備了她們的晚禮服,看來自家奶奶早就想好讓她們參加了。
溫奶奶又說:“子晴就留在家裏陪我吧,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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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晴倒是沒什麽意見,爽快地應下來:“那我就陪奶奶再看兩次節目吧。”
她頓了頓,看向文雪柔,一臉關心地問:“不過雪柔扭到腳,可能不方便去了吧?”
“我可以。”文雪柔急切地開口,眼神期盼地看向溫暮雨,又保證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進去了大多數時間都是坐着,小心點就行,不礙事。”溫奶奶開口,“小柔你就一起去吧。”
“好。”
溫暮雨就算有再多意見,這會兒也只能憋着,扭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距離晚宴開始也就剩四個小時,而她們還要試禮服和做造型,甚至坐車過去還得一個多小時,沒時間繼續看完節目。
她叫上文雪柔去收拾一下,準備走人。
奶奶三人還要看節目,溫暮雨打了聲招呼,便去車庫開車,載文雪柔離開老宅。
沒有薛子晴搗亂,文雪柔如願以償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溫暮雨瞄了眼,見她熱淚盈眶的模樣,有些難以理解。
只是去參加慈善晚會而已,有這麽激動嗎?
她搖了搖頭,放出音樂,緩和車內過于安靜尴尬的氣氛。
溫暮雨先驅車前往禮服店,帶文雪柔試了禮服,調整了下小細節,等沒問題了才先做妝容造型。
化妝師給溫暮雨二人化的妝容較為相似,只是溫暮雨的看起來穩重些,文雪柔的看起來較為靈動清新。
溫暮雨一頭秀發被造型師挽起固定在腦後,額邊露出一些碎發,随性又優雅。
做完造型後,溫暮雨先一步換禮服。
溫奶奶準備的晚禮服其實是按照兩人的身形特別定制的,一黑一白,款式也有些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情侶裝。
溫暮雨選擇了黑色的那件魚尾服,左胸口的位置有一朵用碎鑽點綴的花,簡約又高雅。
腰間兩側的位置有些镂空,對身材的要求格外高,裙子緊貼着皮膚,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文雪柔選的白色那件較為素淨清新,但在胸口處別上黑寶石做成的胸針後,瞬間就提升了檔次。
換上高跟鞋,裙擺還是有些長,不過晚禮服也大多是這樣的,溫暮雨也只能提着。
不過……她看向換完衣服出來的文雪柔,對方的腳踝還有些腫,但有裙擺遮擋,倒也看不出來。
溫暮雨看看那細高跟,再看看文雪柔的腳踝:“那一雙平底鞋過來。”
“我沒事。”文雪柔拉着裙擺站起身,往前邁出一步試圖證明自己的說辭,但再邁開下一步就感覺腳踝疼得厲害,整個人倒到一邊。
溫暮雨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她。
文雪柔只感覺視野一晃,整個人被一雙強勢有力的手臂抱住。
“撲通——”
她趴在溫暮雨的懷裏,耳邊響起的心跳聲不斷加速,像是鼓聲一般越來越響。
手下的皮膚如玉般溫潤,讓她不自覺想起幫……
“你還要抱多久?”溫暮雨出聲,反而被文雪柔抱得更緊了。
溫暮雨餘光注意到店員們八卦的模樣,思索着要不要強勢把人拉開。
不過下一秒,文雪柔松開她了,紅着臉到一旁站着。
她一離開,溫熱的觸感就沒了,店裏的冷空氣前赴後繼地吹過來。
溫暮雨皺了皺眉,轉身讓造型師準備披肩。
十月份後天氣就漸漸涼快下來,入了夜後溫度更低,她們穿的又是單薄的裙子,很容易着涼。
沒一會兒,平底鞋和披肩都有人送過來。
溫暮雨扶着文雪柔到一邊坐下,而後拿着白色的披肩披上,便沒動作了。
文雪柔等了會兒,見溫暮雨還是沒動作,知道其還在生氣,只能自己拿過披肩披上,而後彎腰把鞋子換了。
不過這高跟鞋上面鑲了碎鑽,看起來璀璨閃耀的,她還是挺喜歡的。
将鞋子還回去的時候,她沒忍住多看了眼。
溫暮雨看在眼裏。
将換下來的衣服收好,溫暮雨帶着文雪柔離開。
店裏的工作人員幫忙把換下來的衣服和鞋子拎着放到後備箱。
穿了高跟鞋就不方便開車,溫暮雨提前叫好了司機,和文雪柔一同坐到後座。
車子開到會場旁邊。
溫暮雨透過窗戶,發現入場處鋪了一條長長的紅毯,四周架着各種攝像機。
前面的車子陸續在紅毯前停下,而後車門打開,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陸續走下。
溫暮雨大概猜到晚上這場慈善晚會的性質了,說是慈善,但對參加的明顯而言,更多的是借此來營造話題度。
怪不得奶奶那時候用的是“玩”這個詞語。
很快就到了她們。
車門打開,溫暮雨坐在右邊的位置,先一步下車。
各種閃光燈亮起,耳邊卡嚓聲也此起彼伏。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文雪柔同體出現在這種場合,也難怪各家雜志都想拍到最好的照片。
溫暮雨扶着文雪柔下車,而後幫對方扯了扯拖地的裙擺,掩蓋住裏面的平底鞋。
擔心文雪柔走不了路,溫暮雨直接摟着文雪柔的腰,讓其借力。
文雪柔懂她的意思,也配合地靠着,将身上大半的重量都轉移到溫暮雨身上。
只是她的手有些無處安放,想了想,伸手摟住了溫暮雨另一側的腰身。
溫熱的手掌覆蓋下來。
溫暮雨微微蹙眉,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摟着文雪柔走完紅毯,就準備從一旁的門口進入會場。
她的步子太大了,連帶着文雪柔差點進去了。
文雪柔手掐了掐溫暮雨,小聲提醒,“還要簽名。”
溫暮雨停住腳步,轉身回來。
一旁端着托盤的工作人員也松了口氣,笑着走上前。
溫暮雨随意找了個位置簽名。
文雪柔看着那肆意灑脫的字跡,笑着在溫暮雨名字的隔壁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字跡娟秀工整,和溫暮雨的灑脫形成鮮明對比。
溫暮雨簽完就把簽字筆還給工作人員了,在一旁看文雪柔盯着兩人的簽名直笑,有些摸不着頭腦。
“咳咳。”她出聲示意。
文雪柔回神,伸手摟住溫暮雨的腰。
溫暮雨頓了頓,也沒拿開,恢複先前的姿勢帶着文雪柔入會場。
會場的座位都安排好了。
溫暮雨遞上邀請函,就有工作人員邀請兩人到座位上,是在第一排的位置。
座位上都有名片,溫暮雨看了圈,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
說是慈善晚會,但溫暮雨感覺更像是酒會,互相結交人脈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但溫暮雨并不需要這種人脈,扭頭看向文雪柔:“你要去找人聊天的話可以過去。”
文雪柔搖頭。
“不用。”
“溫總,你竟然也會參加這種晚會嗎?”一道調笑的聲音穿插進來。
溫暮雨二人一同看過去,發現是李語詩。
而李語詩的位置就在文雪柔的旁邊。
“你都能來參加,小雨怎麽不能參加?”文雪柔搶先開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語詩臉上畫着煙熏妝,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上的亮片有些晃眼,“我只是覺得以溫總的身份地位會瞧不上這種小晚會。”
“慈善不分高低貴賤。”溫暮雨緩緩開口。
她是沖着做慈善來的,只要能幫助到有需要的人就可以了。
除去她們嘉賓私下的捐款外,晚會幾乎是直播的方式,期間粉絲們的大賞會全額捐贈給相關機構。
李語詩愣了愣,盯着她看了許久,仿佛要辨認出這話裏的真假。
文雪柔皺眉,坐直身子,擋住了李語詩的目光。
“別把小雨和你混為一談。”
李語詩看她護短的樣子,笑了出聲:“是是是。”頓了頓,她又意味深長地開口,“溫總這麽正直,看來應該也做不出把人灌醉後強買強賣的事情來吧……”
“什麽灌醉什麽強買強賣?”文雪柔皺眉,“你別胡說。”
李語詩看兩人好像還不知道,聳了聳肩,“胡說的可不是我。”而後也不多說什麽了,往後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了。
溫暮雨在心底琢磨了這個詞語,再結合最近的事情,隐約有了個猜想,伸手拉住文雪柔的手臂,而後對李語詩說了聲“謝謝。”
李語詩沒想到溫暮雨單靠這麽一句話就能猜出來,訝異地扭頭看了溫暮雨一眼。
看着那張沉穩的臉龐,她心下有種……或許有人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第二更——
文雪柔還有些迷糊,偏頭看向溫暮雨:“小雨,難道不是她胡說的嗎?”
“不知道,到時候讓人查一下就知道了。”溫暮雨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擔心,我能處理。”
沉穩的聲調讓文雪柔有些不安的心瞬間恢複平靜,她緩緩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溫暮雨縮回手,低頭掏出手機給秘書發消息,讓對方去查一查文父最近是不是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她重生還不到一年,在生意上有過節的也就文父一人。或者說,這也不能說是過節,只是文父眼紅她大賺一筆,又分不到利潤,跟瘋狗一樣亂咬人而已。
這地皮明明是正常的交易,也不知道“強買強賣”這一詞是哪裏來的。
過了會兒,晚會開始,兩個主持人出現在舞臺中央。
溫暮雨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腦袋卻是想着別的事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秘書給了回複。
她和文雪柔說了聲,而後拿起手機離開座位,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角落才給秘書打回去。
文雪柔看着她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溫暮雨的為人她最清楚不過了,強買強賣的事情是可能發生的。
她看向李語詩,戳了戳對方,小聲問:“你先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李語詩沒想到她會搭話,頓了頓,而後回了句“字面上的意思”。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文雪柔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又問:“是誰說的?”
李語詩沒回答,只是說:“溫總不是說她會解決嗎?”
文雪柔回想着溫暮雨先前的話,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是不是和我有關?”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李語詩的神情閃過一絲不自在,一瞬間明白了:“是不是我……名義上的那個父親?”
和她相關的,也就那麽兩三個人,而她母親是不可能也沒理由說這種話的,也就只有文父了。
李語詩攤手:“我什麽都沒說,你非要說是的話我也沒辦法。”
文雪柔看她這樣,更加确定就是文父了,頓了頓,撐着椅子起身,但邁開一步都覺得錐心地疼,只能咬着牙緩慢地往溫暮雨先前離開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溫暮雨也從秘書的嘴裏得知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這話是文父在一次酒席上喝多了的時候說的。雖然是胡言亂語,但經過有心人推波助瀾後,這種荒唐的謠言還是就這麽傳開了。
溫暮雨讓秘書繼續調查,看看是說在推動謠言傳播,另外也安排公關澄清這件事,同時還安排律師團發律師函給文父。
文父先前想要要回地皮,這件事沒造成什麽影響和損失,她看在文雪柔的面上,笑笑就掀過去了。
但沒想到文父竟然還變本加厲,開始胡言亂語敗壞她的名聲,這自然不能忍。
吩咐完以後,溫暮雨挂斷電話,轉過身,卻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文雪柔,頓了頓。
她看文雪柔又愧疚又懊惱的神情,估計對方最起碼已經聽了個大概,不緊不慢地問:“你都聽到了?”
文雪柔點頭,扶着牆壁,緩慢但堅定地一步步走近溫暮雨:“什麽因就種什麽果,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顧忌我的想法。”
提起文父,她的面上帶了分明的厭惡。
溫暮雨原本也沒準備看在文雪柔的面子上将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見文雪柔誤會了,淡淡地解釋:“我沒準備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
她這話說得直白,文雪柔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但看溫暮雨冷淡的眉眼,她心底的酸澀怎麽都止不住地往上湧。
這時,有人經過。
溫暮雨伸手拉過文雪柔,放緩了語氣:“我們回座位上吧,小心着涼了。”
文雪柔愣了愣,但注意到旁邊人羨慕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麽。
但看着溫暮雨臉上久違的溫柔,她沒辦法拒絕,只能順着點了點頭。
晚會結束後有個集體拍照的環節。
溫暮雨沒興趣,而文雪柔腿腳不方便,也不适合去跟其他人擠來擠去,于是兩人先離開了。
司機收到消息,提前開車到側門等着。
這會兒晚會還沒結束,在門口候着的攝影機并不多,大部分都在休息。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溫暮雨二人已經上車離開了。
溫暮雨看了眼手機,發現顯示有十來個未接來電,都是一個陌生電話打來的。
一開始她還納悶是誰,直至她想起來自己前不久将文父的聯系方式拉黑了,這才反應過來這大概是文父的新電話。
而且看這電話最早打過來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她和秘書打完點後不久打過來的。這一點也剛好對上了。
溫暮雨再次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黑。
“嗡嗡嗡——”
文雪柔拿起自己的手機,看見來電提示,皺起了眉頭。
溫暮雨掃了眼看見備注是“中年老渣男”,神色沒什麽變化,“你要接就接,當我不存在就行。”
說着就偏頭看向窗外。
窗外漆黑一片,車窗上反而倒印出文雪柔的模樣來。
然後,她“看”文雪柔收起了手機。
溫暮雨垂眸,并沒說什麽,但下一秒,就看見文雪柔看過來了,準确地說是看到了車窗上的她,而後露出了笑容。
溫暮雨頓了頓,收回目光合上眼。
“小雨,對不起。”文雪柔斟酌着開口。
“你是你,他是他,我還分得清楚。”不過她既然出聲了,溫暮雨便坐直身子,又問,“不過你不是要回文家嗎?”
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橫插一腳的緣故,文雪柔還沒有被文家的人接納。
文雪柔頓了頓:“我從來都沒說過我要回文家。”
她對文家的人沒有半點好感,只是母親堅持而已,不然她一點都不想和文家的人和物扯上關系。
溫暮雨也就随口一問,見她這麽說也不再多說什麽。
無論是什麽原因,文雪柔為了回文家才答應和她結婚這件事永遠都改變不了。
文雪柔嘴巴動了動,想解釋,但又無從解釋,只能悶聲在一旁坐着。
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人都累了。
溫暮雨下了車,迳直進屋。
文雪柔坐在車裏,見她沒回來的意思,只能抿着唇下車。
不過剛站穩,她就看見管家帶着傭人推着輪椅出來,緊繃着的臉重新出現笑容。
她坐到輪椅上,佯裝不經意地問傭人:“是小雨吩咐的嗎?”
傭人不解,反問:“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文雪柔瞬間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
“沒什麽。”她緊緊抓着輪椅的把手,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傭人有些莫名,但秉持“少說少錯”的原則,并沒多嘴詢問,推着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文雪柔低頭,看着穿着的平底鞋,神情複雜。
“小夫人。”管家走了過來,手裏捧着個黑白色的長方形盒子,“這是小姐說要給您的。”
文雪柔疑惑地接過來,把盒子放腿上,拆開盒蓋,看見了下午做造型時的那一雙高跟鞋。
她愣了兩秒後,忽的笑了出來,眼睛彎彎的,嘴角也止不住往上翹。
果然溫暮雨還是在意她的。意識到這一點,原本郁悶的心情一瞬間随風飄散,心底跟泡蜜罐子裏一樣甜蜜蜜的。
不過這心情僅持續了一分鐘。
因為進屋後,她看見薛子晴的手上也抱着個差不多的盒子。
“小雨你人真好。”薛子晴捧着盒子笑得合不攏嘴,“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雙限量版高跟鞋?”
“你之前不是天天跟我念叨,剛好有貨就買了,當你下個月的生日禮物了。”溫暮雨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上樓。
文雪柔沒想到薛子晴也有鞋子作為禮物,瞬間跟被人潑了冷水一樣,興奮喜悅的情緒也砍了一半。
原本溫暮雨送禮物都是只送她一份的。
但現在,溫暮雨送的禮物,不再是獨屬于她一人的了?
又或者,溫暮雨主要是想送給薛子晴生日禮物,而她這一份只是順帶的?
想到這種可能,文雪柔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薛子晴也注意到了文雪柔腿上的鞋盒,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你都扭到腳了,還能穿高跟鞋嗎?”
文雪柔神情不虞:“如果薛總帶着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扭到腳總會有好的一天。”
她抓緊鞋盒,按下心底的酸意,示意傭人推她上樓。
“就算好了又怎樣?”
薛子晴抱着鞋盒跟上,一臉挑釁地開口,“我明天還能跟小雨跑步,你可以嗎?”
文雪柔手緊握成拳頭。
“我也可以。”
薛子晴嗤笑了聲。
文雪柔氣得牙癢癢的。
回到書房的溫暮雨不知道兩人又小小地吵了一番,和秘書通了電話,就文父的事情再次做了下安排,然後就梳洗休息了。
第二天,溫暮雨照常早早起床。
然而一打開門,她看到了門口文雪柔和薛子謙你推我我推你的場景。
她不知道兩人這是在做什麽,也不好奇,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轉身下樓。
“小雨等等我。”薛子晴反應過來,小跑跟上,大聲嚷嚷着說,“小雨,我陪你晨跑。”
溫暮雨想想以前薛子晴說要跑步的情形,略顯嫌棄。
“別跑兩步就喊停,我不會等你的。”
“完全不用,我雙腳健康着呢。”薛子晴大聲應着,然後開始反催促溫暮雨快點。
溫暮雨不知道薛子晴今天怎麽跟打了雞血一樣,但想着一個死宅的人終于願意運動了,她也不好打壓對方的積極性,只能加快腳步。
文雪柔腿腳不方便,在後面一拐一拐地跟着。
只是沒想到快要追上兩人的時候,兩人卻突然加速,一下子就跑出了家門。
文雪柔一猜就猜到是薛子晴做了什麽,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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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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