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快完成了

的話還有很多。”

也就是說,可能還有爆炸性的新聞在等着他?蘇遙挑了挑眉,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他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酒味挺淡,不過還不錯。他看向趴在他膝蓋上的艾倫:“要來一點嗎?要知道,牛奶再怎麽好喝長期飲用也是會膩的,還是換點兒新鮮玩意兒比較好。”

艾倫是個牛奶星人,每天早晨一杯牛奶、睡前一杯牛奶,這是天堂天使都知道的事情;蘇遙的日常飲品最多的也是牛奶——天堂的茶實在是太苦了,蘇遙又不喜歡在咖啡裏面加太多的糖,還是不算太甜的牛奶比較好,不過相比起“現代”的人界,天堂的牛奶就顯得很單調了,迄今為止蘇遙還只喝過一種,那就是最原始的純牛奶,而“現代”則是脫脂奶、舒化奶等等種類繁多。

艾倫眨了眨海藍色的雙眸,蘇遙一直挺喜歡這雙眼睛的顏色——天藍與海藍是他最喜歡的顏色。大海和天空都是寬廣的,足以包容一切,蘇遙喜歡這種包容,它們非常适合用來自我安慰與自嘲。蘇遙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人,只有這種仿佛無條件的包容才會讓他在緊張的時候放松一點。

艾倫的這雙眼睛确實給他加了很多蘇遙的好感度,這點不能否認。蘇遙看人從來只看外表,至于性格,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不是特別惡劣的他基本上都可以接受,因為他本身的性格也不怎樣。

“唔。蘭斯洛特哥哥,給我來一杯酒,好嗎?”艾倫看向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點點頭。“嗯,好的……管家,再拿一杯酒吧。”

該隐郁悶地喝着咖啡,其他人都是哥哥,為什麽只有他是叔叔?

該隐不知道的是,艾倫把蘇遙當成了自己的父輩來對待,也就是說,其實只有他與蘇遙的輩分同等,其他人都比他倆低了一個輩分。實際上,是該隐占了便宜,最起碼,他和蘇遙還是一個輩分的。

“嗯……艾倫,你繼續說。”蘇遙一手端着酒,一手将艾倫提了起來讓艾倫坐到他的腿上,雖然艾倫看起來短短圓圓,但實際上還是很輕的,即使蘇遙是武技廢,也能輕輕松松地單手将他提起來。

“嗯,好的。”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酒,艾倫笑眯眯地道謝,輕啜了酒液,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和蘭斯洛特哥哥,還有該隐叔叔花了大量的時間派人去尋找當初暗算了您的人,可惜的是,一無所獲。我甚至去找了路西法哥哥和艾格尼斯哥哥幫忙。”

談起蘇遙的消失,這無疑是個沉重的話題,該隐和蘭斯洛特都沉默了,蘇遙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艾倫,而是過了一會兒才道:“艾格尼斯……不可信。”

那個所謂的地獄外交官身上有一種他非常熟悉的感覺,不過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究竟來自哪裏。唯一能确定的一點就是,那個魔物很危險,比路西法還要危險,因為他看不出他的深淺,那個世界上讓他看不出深淺的生物就是一只手就能數過來:光明神梅特蘭、黑暗神亞爾林、兩族的始祖該隐、地獄騎士團團長艾爾以及身為地獄外交官的艾格尼斯。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出現的時間有點巧合,還有點詭異。

幾乎可以說,從他們出現開始,各種大大小小的事件就沒斷過,先不說該隐創造了兩族然後将血族帶向地獄以及他堕落的事情,光是一些小麻煩就數不勝數,他甚至記不清他到底處理了多少事情。

蘇遙臉色沉了沉,但願真的只是所謂的巧合,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還有祁世天就夠他忙活的了,希望艾格尼斯和艾爾別再出現插上一腳,這個世界已經夠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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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尼斯哥哥他……”

“別信他的話,好的壞的都不要相信,他的動機絕對不純。”蘇遙粗暴地打斷了艾倫,他啜了一口淡色的酒液,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他嘆了口氣,“抱歉,艾倫,我有點激動,有沒有被吓到?”

有沒有被吓到……該隐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就連蘭斯洛特也跟着眉毛跳動了好幾下,艾倫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有那麽脆弱。

“沒有。”艾倫搖搖頭,“我和艾格尼斯并沒有太多的接觸,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次。”

知道自家殿下不高興,艾倫索性連“哥哥”都不叫了,立刻換了一種“我很乖,我什麽都沒幹,我根本不認識他”的語氣。

能和蘇遙相處長久的人差不多都是精分患者或者雙重性格,蘇遙自己也一樣,通常上一刻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下一次就刀劍相向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嗯,盡量遠離他。”蘇遙點點頭,勉勉強強算是滿意了,開玩笑,他可不能讓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荼毒了他家小包子。在他看來,就連亞爾林那個鬼畜也比艾格尼斯可愛得多。

“對了,那艾爾呢?也別和他做太多的接觸,那家夥明顯和艾格尼斯是一夥上的。”

“沒有,我幾乎沒見過他,他老是在第七層的宮殿裏面,能見到他的人很少。”艾倫小聲說完,聲音又漸漸提高了一些:“路西法哥哥總能找到一些新奇又好玩的東西,除非是需要我去打架,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第八層地獄的。”

路西法能弄到很多有趣的玩意兒?那是因為他必須靠着這些東西才能讓貝露佩歐露那貨保持清醒吧……蘇遙很不負責任地想到,按照貝露佩歐露的性子,除非攤上什麽大事或者遇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否則別指望他能醒着和你說話,那可是可以睜着眼睛、一邊和你說話一邊睡覺的人。

貝露佩歐露睡覺方式當然和吾等愚蠢的凡人不一樣,他可以和人一邊說話一邊睡覺——大多數的意識都沉沉地睡着,一小部分意識卻依舊在支撐着身體和人講話。當然,在這種狀态下千萬不要和他讨論國家大事,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智商比較低,通常會得到一些不知所謂的回答。

這也算是絕技了。蘇遙揉了揉艾倫的頭發,“路西法大概不會為難你吧?他無論是人生準則還是……品味,都有些奇怪。”

說到品味,蘇遙頓了頓,後期他和路西法的接觸還是很多的,似乎路西法和貝露佩歐露的确有JQ?貝露佩歐露在的地方基本上都能看見路西法的身影,他一直以為那家夥只是看在同為地獄領主的情況下才照顧照顧貝露佩歐露而已,畢竟那懶貨随地随地都可以睡着。

全民耽美什麽的……簡直太傷不起了,〒_〒随便拉一個人都是GAY的憂桑你不懂。

艾倫想了想,搖頭:“沒有,他對我很好。”

吃飯的時候親自喂,穿衣服的時候親自服侍,渴了立刻遞上果汁或者牛奶,起風了立刻給他加衣服,晚上睡覺還體貼地問需不需要睡前故事……艾倫敢說,高薪雇個保姆也沒路西法做的完美。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86

聽了艾倫的描述之後,蘇遙表示,确定不是瑪門那個財迷變成路西法的模樣在逗艾倫包子玩嗎?

——地獄裏面除卻那幾個他不知道深淺的,只有兩個魔物敢冒充路西法,一個是貝露佩歐露一個是瑪門。之所以這麽肯定是瑪門那貨,是因為貝露佩歐露不會有那個興致,而某個財迷則出乎意料地喜!歡!萌!物!

傻爸爸(?)蘇遙當然不可能讓別人拐帶自家可愛的孩子,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緊張道:“你見過瑪門嗎,艾倫?”

“瑪門?”艾倫愣了一下,随即搖頭:“殿下您說的是那位領主嗎?沒有,聽說那位領主常常混跡各種貴族宴會,但我并不在那種宴會露面,也沒有去過貪婪地獄——哦,偶爾的經過不算吧。”

某兒控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那貨居心不良,別和他接觸。”

蘭斯洛特默默嘆氣:“……”

該隐想了想,也跟着嘆氣:“……”

【系統君發現,你看誰都居心不良。】系統君語氣沉重道。

【觊觎艾倫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傻爸難得沒有反駁系統的話,這也是事實,接近艾倫者死,通通退散!

【玩家001你莫名其妙地燃燒起來了啊……】

【一切為了艾倫!】

在某傻爸爸(大霧)的心中,自家兒子才是最重要的,金發藍眼的包子萌物是需要保護起來的,觊觎他家覆滅精靈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除了他之外,所有與他家兒子接觸的人都有不良的用心,闖了禍也絕對不是他家兒子幹的,艾倫包子做什麽都是正确的!千錯萬錯絕對不是他家包子的錯!

系統君淡定表示,樓上那貨已經瘋了。

最開始的那幾千年蘇遙還是會稍稍收斂一點的,指導艾倫魔法的時候也是絕對的嚴厲,但等到艾倫的名聲漸漸闖出來之後這貨面對艾倫的時候就越來越不着調了。說包子壞話?斬!想要去地獄裏的深淵?行,我陪你,只要別自己去就行,那地方危險。想要xx?行,給你找來!和xx家的xx相處得不錯?……不行,那貨居心不良,我給你講啊,我派人去查了,那貨友善的外表其實是假裝的,他的本質是僞善!你聽我說,他的缺點很多很多,你聽我給你列出來啊巴拉巴拉巴拉……

“看”着陷入瘋魔狀态的某傻爸,系統君長嘆一聲:如果艾倫可以長大,沒準就會被蘇遙自己娶了。這貨對自己的攻略對象有一半的積極程度系統君就很欣慰了,可惜,蘇遙拿艾倫包子當寶,拿攻略對象當草,而且還是狗尾巴草。

系統很認真地想着,也許這種逼迫出來的愛情并不完美,反而會起到反效果?嗯,下次把這個問題反饋給主人好了,看起來這個游戲的感情戲非常混亂,下次還是不要這麽玩了,還好他拒絕了主人給他準備的身體,否則以主人那種性子,估計他也會體驗一把成為[重點線]悲催的[/重點線]玩家的滋味。

視角轉回來,聽到蘇遙的話,艾倫并沒有像另外兩個人那樣無語。他轉身将酒杯放到一邊的矮櫃上,雙眸亮晶晶地看着蘇遙。在蘭斯洛特與該隐幾乎能殺人的視線裏,金發藍眼的包子撅着小嘴“麽嘛~”一口親在蘇遙的臉頰上,“嗯,殿下說的艾倫一定會聽從的,還有誰不能接觸呢?殿下幹脆一起說了吧,艾倫也好防着點。”

俗話說得好,每一個兒控的背後都有一個父控,艾倫也是超級的蘇遙控,或者說父控,殿下說得都是對的,殿下不管做什麽都是最完美的,只要挂上“梅爾維爾”四個字那就是無所挑剔的。

蘇遙抱着艾倫,認真地點點頭:“記住了艾倫,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魔物也許是善意的,天使也可以是險惡的,對待任何人都要留一個心眼!”

“除了殿下!”艾倫握拳。

“嗯,除了……咳。”說到自己,蘇遙終于體會到了不好意思這種情緒。

“我會防着他們的,一切為了殿下!一切為了自己的安全!”艾倫鼓着腮幫子,眼睛亮得驚人。這對父控與兒控的組合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燃燒起來,千年來艾倫的交際圈被蘇遙限制得非常小,寥寥也就那麽幾個人,基本上都是有了自己的伴侶的。但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而覺得不怎麽合理的人都不敢提出意見……開玩笑,誰想見到暴走大怪獸啊。

蘭斯洛特和該隐對視一眼,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突然有點兒羨慕梅特蘭和亞爾林,他們雖然離蘇遙比較近,但相應的,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的,蘭斯洛特更是天天受這對(僞)父子的荼毒。

整個天堂,或許還要加上魔界,都知道蘇遙防着艾倫身邊的人就跟防賊似的,用某唯恐天下不亂天使長的話來說,這叫嫁兒子恐懼症。

“容在下插一句嘴……”站在該隐身邊的零輕飄飄地開口,聲音仿若幽靈:“艾倫閣下傷勢剛好,還是多休息比較好。哦,對了,主人,幻境裏面的某個家夥要醒了,估計等會兒會鬧脾氣,您還是處理一下為好。”

“哦,是啊,艾倫你的傷剛好,還是多休息。走,我帶你去休息。”蘇遙抱着艾倫起身。

“唉,等一下,還是讓零給艾倫開辟一個空間吧,這樣恢複得更好。”該隐十分真誠地看着蘇遙,哼,一個小屁孩還想霸占他的人?沒門!

蘇遙盯着該隐看了一會兒,撇嘴道:“好吧,艾倫,要聽叔叔的話哦,隔天再來吧,我等着你。”

艾倫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不大情願,但最終還是點頭了。“那麽殿下,我過兩天再來看您。”

“随時歡迎。”親了親艾倫肉嘟嘟的小臉,吃了嫩豆腐(?)的蘇遙還是很滿意的。

該隐抱着艾倫走了,零跟在他們的身後。剛才的熱鬧瞬間冷清下來,蘇遙打了個哈欠,幹脆上樓睡覺去了。蘭斯洛特沉思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瞬移離開了。大廳裏空無一人,只有那極淡的酒香與咖啡的味道證明剛才有人在這裏停留過。

卧室裏面,蘇遙脫了外套,沒有脫襯衫,就這麽倒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假寐。

系統慘不忍睹道:【親愛的戀童癖蘇遙先生,您就趕緊承認您戀童吧。你不和那些攻略對象湊成一對和可愛的小艾倫湊成一對也不錯,年下萌萌噠,系統支持你。】

蘇遙閉上的眼睛又睜開,看着天花板,額頭爬上好幾道黑線。戀童癖泥煤,那是我認的兒子!湊成一對泥煤,艾倫就是個小孩子,想湊也沒沒法湊啊!年下泥煤,艾倫那小身板還想攻他?想得挺美!支持泥煤,我和艾倫不可能,雖然沒有種族差異但絕對有背景差異年齡差異等等……好像哪裏不對……混蛋系統你給我過來,我絕對要打死你!

系統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我過去你能把我怎麽樣?更別提我只是個程序,壓根沒有實體,哈哈……】

【你真的只是程序?不會吧,這麽人性化唉。】蘇遙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他一直以為系統是真人來着,真的只是程序?這到底是誰發明的東西這麽高級……

【當然啦,你以為我是真人操控?沒有哦,別忘了我本身就不是人類做出來的東西——聽說過煉金嗎?】

嗯?煉金……難道是這樣?也不管系統能不能看到,蘇遙習慣性地點點頭,【知道。在上個世界我也玩過,不過我沒那個天賦。】

【嗯,你知道就行。我也算是煉金術的産物吧,我的主人是有名的煉金術大師。】說起自家主人,系統的語氣中帶着驕傲。

真夠人性化的……【煉金術還能這麽用?不對吧。】

怎麽看也不像煉金術,倒有點像神造了個人類忘記給軀殼,就把他仍舊地獄管鬼魂,結果他就成了那個可憐的鬼魂……不對,他究竟在想些什麽,一定是沒休息好腦子混亂了吧。

【愚蠢的堕天使。】系統輕嗤一聲,【你還是不夠了解煉金術,這種東西可以讓一個人類超越高等魔物,甚至達到僞神境界!我算什麽呀,我不過主人研究出來玩的。】

是、是嗎_(:_」∠)_

許多年後,蘇遙坐在礁石上,憂郁地看着海浪cos美人魚,将這個疑問再度問了出來,還特別怨念地斜了某人一眼。

“你這種表情……被我家小可愛知道了他會先讓我跪搓板然後再拍死我的。”某罪魁禍首撥了撥被腥鹹的海風吹亂的劉海,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他的話也能當真?不過是騙你玩兒的。不過我确實是煉金師,至于他到底是怎麽出來的嘛……你猜。”

蘇遙猛地站起來,卻忘記了他現在身處的位置,噗通一聲掉進水裏,還好這裏的水并不深。

“喲,濕身了哦。”

“給我去死一死!唔,快把我拉起來,我翅膀都濕了。”

“正好洗澡咯。”

“我要告訴你家那口子讓他扁你!”

……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87

随着“吱呀”一聲,老舊的房門呻/吟着被開啓。并不大的房間內,壁爐中火焰的燃燒着,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溫暖的光芒卻并不能照亮人心中的黑暗。男人坐在木板床上,雙腿自然地垂下來,微微晃動着,顯得很悠閑,但實際上,他的情況并不樂觀,原本不新卻整潔的床單上染滿了他的鮮血,随着時間的推移變成暗紅色,逐漸幹涸。

“我挺喜歡零的布置。”蘭斯洛特看着該隐一眼,滿意道。

“哦,是嗎。不如問問我們的當事人感想如何?”

“說我嗎,沒什麽感想。”祁世天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如紙,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微微發白,甚至有發紫的傾向。他擡眼看了兩人一眼,就不再有任何反應。他的身上被零劃出了一道極長的傷口,橫貫整個後背連帶手臂,他不敢有大動作,否則傷口會再一次裂開,帶來又一番折磨。

“平淡的反應——來,容我看一下您的傷口怎麽樣了。”

該隐上前一步,很不溫柔地扯開祁世天的衣服,血将布料和傷口凝固到了一起,被這麽暴力扯開的痛苦可想而知。祁世天顫了顫,用力壓下幾乎要沖出口的叫喊。即使如此,他還是悶哼一聲,好不容易才喘勻了一口氣。感受着背部傳來的濡濕感,祁世天細細地吸着氣,有氣無力道:“你要學會尊重……再怎麽說我也是我的父神。呼,就算現在是情敵你也不用這麽狠吧。”

該隐的回答是伸手在祁世天的傷口上戳了戳,讓祁世天痛得又是顫了好幾下。聽着祁世天越發沉重的呼吸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該隐和蘭斯洛特的心情都很不錯。折磨情敵絕對是一件很有意思而且很痛快的事情。

“我并沒有以權謀私,父神。這麽想可不行,太狹隘了——容我仔細看一下。”該隐湊近觀察着那再一次被撕裂的狹長傷口,“嗯,還不錯,治療起來應該挺容易,只是不知道要用光系魔法還是別的魔法?父神從來都沒提過您本身的屬性呢。”

“沒有嗎?那我身上這道傷是怎麽來的,我和那個家夥又沒仇,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給我來一刀。”喘息了好久,祁世天終于緩過了勁兒,說話穩了很多。“我沒有屬性,所有魔法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光明和黑暗對于我來說都沒什麽加成。”

“哦,這樣嗎。那麽,蘭斯洛特,看你的了,給父神治一下,相信你的魔法比我好,特別是光系魔法,我記得梅爾這方面就特別好,跟他學了這麽多年的你一定也不差。”該隐終于玩夠了。

“我的魔法能比過你?開玩笑的吧。”

蘭斯洛特斜了該隐一眼,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上前施展高級光系治愈魔法。愈合中帶着刺痛與麻癢,祁世天“嘶”了一聲,“技術不過關,還望努力練習。”

蘭斯洛特點點頭,“我會的。”

“咳,說真的,你們的話有點暧昧。”該隐抿唇一笑,換來祁世天和蘭斯洛特一人一個白眼:“是你太猥/瑣,滿腦子都是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哦……父神說說也就罷了,親愛的蘭斯,我們可是好夥伴,你怎麽能這樣?”該隐扶額嘆息。

“別叫我蘭斯,梅爾他還沒這麽叫過呢。”蘭斯洛特懶得理他,看了看祁世天背後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看來治愈術的效果還不錯。

“梅爾。說到梅爾,梅爾怎麽樣了?你們兩個沒欺負他吧。”祁世天赤着上身站起來,盡管壁爐燃燒着,但還是冷嗖嗖的。“嘿,該隐,給我件衣服,剛剛那件被你扯爛了诶。”

該隐變魔術似得變出一件衣服遞給祁世天。“梅爾很好,現在大概在和艾倫一邊喝着牛奶一邊聊天,奶白色的液體沾在紅潤的嘴唇上……天啊,梅爾這是在引誘人犯罪啊,想想都覺得充滿了誘惑力,還好他的身邊只有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小破孩兒……”

“停停停。”祁世天穿好衣服,忍不住打斷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從來不知道你有講故事的天賦。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用一下人類的電子産品,寫點小說發表什麽的,不過這個世界大概是不行了——哦,天啊,我在說什麽。我只知道你是吃貨來着,想喝牛奶自己跑去喝,我想無論是T聯盟還是淩氏集團都會滿足你的需求的,當然,你去問幸存者收留協會要牛奶他們也會很樂意給你一杯的。”

“好吧。其實我更嫉妒那個杯子,竟然碰到了梅爾的嘴唇!還有那杯牛奶,它竟然進了梅爾的肚子裏!”該隐明确地表達了“沒有最幼稚只有更幼稚”,他氣呼呼地說道,就像個鬧別扭的孩子。

“哦,該隐你不能這樣,請保持與你的身份相配的從容與優雅,別老是這麽幼稚,否則梅爾又會……無語哽咽然後掀桌的——梅爾的用詞總是很新奇,躺槍、累覺不愛、深井冰等等,人族真有創意。”祁世天勸道,但他的表情很幸災樂禍。

“深井冰似乎是梅爾用來形容我們的。”蘭斯洛特說,“什麽意思?一口深水井裏的冰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被祁世天說了幾句的該隐迅速調整好狀态,露出矜持的微笑:“神經病的諧音,這是屬于人類的智慧,我們參不透的,還是消停一下吧。”

“嗯,人類的智慧啊……真好奇為什麽要有人類,雖然他們的進化史很有趣,但是在我們看來他們弱小得可以,本世界還好,你看看這裏,本來他們處于食物鏈最頂端來着,現在都落到最底端了。還有,其實你這個樣子更欠抽。”

該隐郁悶了:“……你的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了?”

“我早就說過了,一萬年足以改變一個堕天使了。”

“是嗎,這種話連梅爾都不會相信吧。”

“你這不是說梅爾智商低嗎?我告訴梅爾去,相信他不會介意修理你的,在某些時候,他還是很記仇的。”

“嘿,這是小人的行為,打小報告是可恥的。”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大人,該隐叔叔,我可是和艾倫一個輩分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祁世天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沒鬧夠出去再鬧,可以嗎?該隐,我就不計較你公報私仇以權謀私的事情了,把我封印給我解開,什麽力量也沒有的日子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蘭斯洛特撇嘴:“公報私仇和以權謀私是這麽用的?”

“別指望外來物種能說Z國的成語,大部分人類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何況我們這些非人類。Z國的成語學習起來很煩很煩,我已經放棄治療了。”祁世天回答。

該隐和蘭斯洛特:“……”

“我看您是壓根就沒治療過吧。”這是哪個瘋人院跑出來的?“不過,這個封印不是我下的,得找零給你解開。”該隐吹了聲口哨,并不是輕佻的那種,他是在叫零過來。

“我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蘭斯洛特想了想,在哪裏見過這個場景呢?

“哦,大概是末世還沒來的時候,樓下在遛狗。我以前見過的,還有的是在馴馬。”

一個黑影飄進來,鞠躬行禮,似乎沒有聽見祁世天的話一般,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看起來很文雅。

“父神,你這樣就太不厚道了。”該隐看了他一眼,“好了,零,解開封印吧。”

“是的。”零眨眨眼,僞裝的黑色從他的眼中褪去,露出那一片暗色的肮髒泥潭。他摘下頗具執事風範的白手套,修長骨感的手露了出來。手心上,幽藍色的火焰“噌”的一聲燃燒起來,被緩緩推進祁世天的身體。

“可以了。那麽主人,零離開了。”

該隐“嗯”了一聲,“怎麽樣了,父神?”

祁世天舒展着四肢,露出惬意的表情:“有那麽一瞬,我以為他在謀殺我。不過還好,挺舒服的。”

“舒服了?那就好。”該隐點點頭。“那我們談正事吧。”

“嗯,說吧,又想幹什麽了?你最好快點說,我想休息了,有些困。這幾天我可是看梅爾死了好幾次,自己又殺了梅爾好幾次,被梅爾殺了好幾次,看着梅爾和其他男人或者女人……”

“打住,我知道我對不起您,但我也知道您的精神很強韌,而且您知道這是幻境吧?雖然痛苦,卻清楚得很。”該隐絲毫不為之動容。“難得落在我手裏了,不報複一番怎麽行?梅爾現在很好,沒死,沒傷,整天和艾倫待在一起,看得我都嫉妒那個小家夥了。”

“栽在你手裏也就算了,竟然栽在你一個手下的手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雖然那家夥也是個神。”祁世天嘆了口氣,“好吧,我原諒你了。”

“我該說聲謝謝嗎。”

“你說呢?”

“哦,那就是不用。我們出去說吧,現在我們是三個,将來就是五個,甘心嗎?當然是人數越少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想一想何時才能完本……

chapter88

閑得快要發黴的蘇遙終于迎來了繼艾倫之後的第二個客人。這些天蘭斯洛特和該隐不在,除了定時定點過來陪他說話的艾倫,空蕩蕩的別墅裏就只剩下了那個神秘兮兮的老管家,實在是無趣得可以。

“哥哥?你沒事吧。聽說你在零的幻境裏,感覺還不錯吧?”蘇遙表示喜聞樂見。

“如果好奇的話,你可以試試。”幻境這種東西和夢境類似,通常是施術者根據進入者的思想布置的,影射着人心中的恐懼或者渴望,如果蘇遙進入了幻境之中,他會遇見什麽呢?

“很可怕?”蘇遙挑眉,表情中帶了點躍躍欲試,事實上,他真的很想試試呢,這日子太沒意思了,艾倫也不能總是陪着他。

“還好。”祁世天回答,看了該隐一眼,意思很明确:不如給他試試?

該隐想了一下,點點頭同意了,他也很想知道蘇遙的渴望究竟是什麽,如果有必要,他會拿這個來牽制蘇遙。

“零。”

“是,主人。”

零依舊神出鬼沒,在場的幾人已經見怪不怪,蘇遙盯了零好一會兒,有些不放心地問:“不會出問題吧?”原諒他的不信任,無論是零還是面前這三個,都無法真正給予他信任感。

“不會的。零,來個溫和一點的幻境,不用對付……祁世天的那一種,來個美好一點的給梅爾玩玩就是了,想刺激的話可以下次繼續。”

“是的。”零的話音剛落,蘇遙就這麽閉上眼睛倒下了。

“需要我開啓水鏡嗎?各位可以全程觀看喲。”

“嗯,當然。”

*****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偷窺了的蘇遙睜開眼睛,身下是柔軟的地毯,周圍金光閃閃的擺設幾乎亮瞎了他的眼,極度奢靡。

喲,這就是幻境?蘇遙覺得眼睛已瞎,好亮好閃,這是誰這麽缺德把家裏裝成這樣?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蘇遙胳膊肘撐着地面,打算爬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被無形的威壓壓得再次趴了下去,只能狼狽地伏在地面上。

“你為天使領袖,卻犯了七宗罪之暴食、七宗罪之貪婪、七宗罪之懶惰、七宗罪之傲慢,四大原罪集為一身,真是罪無可恕,天堂已經容不下你了。如此的罪名,便要砍斷羽翼打入地獄,來人,執行懲戒。”

蘇遙趴在地上郁悶地聽着,這都是什麽跟什麽,這人的話唠程度跟梅特蘭有的一拼了,一連串的七宗罪聽得他頭暈,可惜他無法擡頭,否則一定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下一刻,蘇遙感覺到自己被人架起,就這麽拖了出去。蘇遙欲哭無淚地想要抗議,QAQ你們溫柔點兒能死麽……

而這時,看着水鏡的幾個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蘭斯洛特瞪着眼:“怎麽會?他怎麽會去……”

“……我也不知道。”該隐看向零,零給了他一個相當無辜的表情。“這個幻境的主要作用就是顯現出內心深處的東西。主人,也許不是壞事吶,這并不是曾經,這裏面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哦。”

“那就接着看下去吧。”這次發話的人是祁世天,他也是很期待的,會發生什麽呢?

蘭斯洛特皺眉:“‘劇情’是從被貶地獄的時候開展的,這時候我還沒出生。我記得,我出生那會兒他已經回到伊甸園了。”

“這時候連我都是小屁孩兒一個呢,不過,相當溫馨就是了。”回想起曾經,該隐露出滿足的笑容。

“大家都彼此彼此,真懷念啊,曾經的梅特蘭和亞爾林,啧,現在性子完全變了,簡直就像看到另外一個人。”

“總會變的,更別提已經這麽多年了。我當初還是陽光好少年呢。”

“呵,就你?我都不敢說我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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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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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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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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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