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毛病要改
極細肩帶束縛纖薄肩頭, 滑下手臂,沒有多餘,無人阻止, suri在玩火。
玩火又如何?紅牌警告,啞然無聲,她每一分鐘幼稚操作,都在挑戰他的極限,小貓咪胡鬧,不對不對,步驟全錯。
那你教我……我好好學, 一句話讓曳西疆直接升旗, 從欣然接受, 到獨斷掌控, 逃不出手掌心, 撈回咵坐雙膝,夠了?不夠。曳西疆奉命探索, 按在第一節 尾椎,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果農精心照顧一顆苗,澆水施肥, 怕它遭雪霜, 陪它曬太陽,搭起堅固防護罩。
曳西疆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果農, 小心翼翼防蟲害,沒防住自己。
冬季溫室的士多啤梨,乖巧圓潤, 誘惑人, 忍不了, 伸手摘下,咬住就不想松口,稀缺少見,讓人一嘗再嘗,品出滋味,只一口,滿是汁水豐盛,甜到牙齒,入侵喉嚨,果農不想分享這份美味,不再出售,獨自占有,只是代價太昂貴。太大力阿……有嗎,他在反省,思索,為什麽他覺得遠遠不夠,好熱……熱氣糾纏,鬓發微汗,有嗎?曳西疆停頓,探探後背,是不是客廳熱風開太大,會風熱感冒?進房間去……去嗎?去阿~房間沒開熱風,不會有事,好有道理。
細妹輕飄飄,似無尾熊抱沒有重量,都不累。秋被冰涼,蘇蕤纏着他不放手,說好凍人,是嗎?是阿~你摸摸看……體溫炙熱就很适合讓她取暖,曳西疆掙紮一秒,認可。
……
也許是解酒酶分解乙醇,消耗過多,也許是睡前沒飲到靓湯,口幹讓曳西疆轉醒,無意識翻身,擾人安眠,驚覺懷中有可人,他不敢動彈。
細妹揉眼睛,“幹嘛壓我頭發?”
原來壓住頭發,也會讓她疼,曳西疆将她抱正,抽出手臂,起身,飲水。
細妹睜開一只眼瞧他,又閉上,讓他快點回,困到不行。
尋着客廳燈光,走到廚房,電視還未關上,電砂鍋裏炖煮老火湯,微熱噗噗響,戴森扔在沙發,抱枕四散地上,事情發生的倉促又慌張,似趁家長不在,第一次偷情的小鴛鴦,心慌慌,連睡袍都掉在會客廳走廊,唉,莫再想。
在島臺飲完一杯涼水,曳西疆任勞任怨動手收拾案發現場,戴森放到茶幾,抱枕重回沙發,将浴袍疊好,最後将地毯上的威爾士愛勺撿起,擺回邊櫃上。
超長邊櫃似櫥窗,全是細孥①從小到大,最心愛的收藏,古靈精怪超有趣。
曳西疆閑來無事個個睇,發現個眼熟公仔,想起來,與他有關。
人氣火爆的公仔,是後生仔追捧的潮玩,藝術家與大牌出得聯名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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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蘇蕤剛從不列颠回到南洲府,與曳東嶼打賭,要在年中考進班級前五,曳東嶼笑細妹,“癡人說夢,空手打老虎,作死阿。”
他與她打賭,賭金鐘廣場潮玩,讓她挑,曳東嶼那個時候底氣這麽足,不過是因為蘇蕤學藝術,想來應該跟自己這種玩音樂的藝術咖,在一個隊伍。
排名必須倒數。
蘇蕤不吭聲,不吭氣,僅僅只用一學期,就考入班級前五。
曳老夫人将此事當做餐後笑談,講給曳西疆聽,他都很意外,細妹文化課不弱。
曳東嶼好丢臉,嚷着蘇蕤作弊,“狡猾像鬼佬,私下裏竟找學習委員偷師打題啊。”
曳西疆将細佬手裏的籃球扣在他頭頂,“就你行,你不打題,去打人。”
細妹打題,細佬打人,都是因為情人節的那盒巧克力,曳東嶼的爛事,還是做大哥的去擺平。
打賭的潮玩積木熊好貴,超額度,透支曳東嶼的生活費,他去找蘇蕤理論,未料,細妹講:“願賭服輸咯~”讓他直接半年吃土。
好好好,曳東嶼掙硬氣,只能賣氣力,纏住兄長的大腿,大佬的腿那麽粗,氣節能值幾文錢?
曳東嶼也沒瞞着蘇蕤,積木熊送到崧山府,直接坦白,講實話,“賭是我輸的,血是大佬出的。”
蘇蕤勉為其難收下,點評一句,“尚可。”
他大力拍打積木熊的腦殼,吐槽,“suri,貪心鬼,食不飽,以後大佬都滿足不了你啊!!”
後來,某一次曳西疆回崧山府,在廚房角落,在曳西疆為她塗抹青草膏的時候,細妹踮起腳尖尖親吻他,又火速退開,旁人都沒看到,她說,“多謝阿哥的禮物。”
那時的曳西疆并不介意,覺得只是不列颠的社交禮儀,“喜歡就好。”
……
曳東嶼的賭注,是曳西疆送的。
男人不僅回憶起賭注,還回憶起細妹的吻,是記憶中,蘇蕤給他的首個吻,時間短促,輕輕一碰就躲開,似緊張的小兔,戒備地豎耳,大膽的親吻猛獸,很軟。
憶起觸碰,喉結微動,曳西疆懷疑自己,水飲得不夠。
只留走廊地燈,曳西疆回到卧室,只是來看她一眼,打算睡去隔壁屋子,可是細妹從被子裏露出臉,拍拍身邊空位,模模糊糊說着一句,引他靠近,想聽她講什麽,蘇蕤講得是kiss。
最後,男人都沒有睡去隔壁。
魅影蠱惑人心,一次怎麽能嘗夠?
細指揉皺被單,根本無法入睡,分不清是蘇蕤綢緞的睡裙,還是桑蠶絲的被單,面料與面料纏到一塊,曳西疆力圖親自驗證,大佬??……吓到蘇蕤生畏,被寬掌抓住機會,連人帶被摟入懷中,世間最昂貴的面料,都敵不過懷中柔軟的皮膚,一旦上瘾,難以戒掉。
地燈的光亮罩不到暗夜的角落,也許是角落裏的重影,本就不想張揚,初十的月亮,漸圓不圓,欲蓋彌彰,跟藏在被角下,淺笑的細妹,一模一樣。
曳西疆不知道的事好多,除開親父,積木熊的确是蘇蕤收到的,第一個男人送的禮物。
————
曳西疆清醒的時候,蘇蕤伏在他身前,睡顏乖巧,被子滑落腰椎,全靠他右臂暖着她的背,睡姿太久,有點僵,人已轉醒,幼獸似的蹭蹭男人下颚,曳西疆不知該講什麽,此情此景,只能講早安。
細妹撐起手肘來睇他,“曳生處事周全,無論何地。”
她在調侃,傾身晨吻,輕輕一碰,才回早安。
蘇蕤想起身,誰料男人腿又長,蘇蕤一個趔趄,坐到他肚皮上,Ouch!!曳西疆痛到抱住人。
“要不要緊?”肇事者不知死活,猖狂大笑到不知後果。
“痛啊~”男人埋在她肩頭,睇不到臉,蘇蕤輕輕搖,态度轉好,“不痛不痛,我替你揉。”小手摸索着按到睡袍。
“Suri。”
“嗯?”
“不是按住胃……”
曳西疆無奈,幹脆繞過她的後背和後膝,将人整個公主抱去盥洗間,放她站好,将她的長發順去肩後,見到紅紅紫紫草莓印,怪他不知細妹皮膚太嫩,容易留痕。
曳西疆躲過眼神,“我去客房洗漱。”
在盥洗間耗費的時間,比蘇蕤還久,曳西疆吹幹頭發出來,蘇蕤已在廚房查看靓湯,完成最後蔥花的提香。
她換了身裙,随意用小方巾綁住個低馬尾,回首見到他,立刻盛來一小碗湯,放在島臺上,讓他來飲,曳西疆半靠島臺,端起碗飲一口,點頭認可,“不錯。”
嘴邊有殘漬,蘇蕤墊腳親到他唇角,用小小舌尖清理,退開,笑着講,“現在好了。”讓曳西疆去長餐桌那邊等,她收拾一下就過去。
清晨的早安吻裏,是熟悉的牙膏味道,瑞士微笑,有金子的那款。
長桌上,碗、碟子、匙羹,開包新的餐巾,曳西疆端着湯碗,拉開椅子,落座,睇見蘇蕤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
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習慣獨自早餐,經常不知滋味,只求效率。
劍橋求學的那幾年,課業繁重,年輕人睡覺都不夠,早餐恨不得在上學的騎行途中解決。
入職集團,沒來得及松口氣,董事局裏各大股東已壓上重擔,人人都覺得曳西疆好強,工作直接扛。
上項目,一日三餐都保不住,更無人關照,他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着。
他很久沒有與人共享,上一次在不久前,亦是眼前人。
因為細妹突來的休學,一定有原因,他決定回崧山府暫住。
他不放心她獨自一人,只要她信他,就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後來的事情發生地如此自然,自然的肢體親近,自然的親吻,自然的依賴。
兩個人,像車廂裏的乘客,軌道換道都無察覺,好似上帝之手搬過道閘,火車載着乘客一路狂奔,踏上一段不知後果的驚心旅程。
不該是她,至少不該是小小的她,蘇蕤才19歲,都沒定性,大好芳華。
可是,他已經老了,對于少女的她。
命運似火車,出了軌,一覺清醒,曳西疆試圖踩剎車。
他飲着湯,不經意提及,“suri幾時過生日?”
“年底。”
蘇蕤聽他這麽說,以為有驚喜,被砂鍋把燙到,都沒有不開心。
“好快的,二十大壽啊。”
她聽到身後的男人說,“二十歲,成人了,不可以再像細孥一樣任性。”
所以,他想講什麽?
“有些老毛病必須改一改。”
“哦~怎樣老毛病?”蘇蕤端起砂鍋,走到餐廳,放在長桌,她取下一雙隔熱手套,頭都沒擡。
他不講,那就她自己來講,語調平常似聊天,“怎樣老毛病?吻你?”
兩個字,聽得男人神情嚴肅,下颚抽緊,面部線條更顯硬朗。
克制不住笑意,藏不住的勝利,蘇蕤新盛一碗湯,端給曳西疆,人已經繞過長桌,靠着右手邊,俯身在耳旁,“現在味道如何?還要不要啊?”
是吻還是湯?
親吻耳廓,蘇蕤笑出聲,“昨晚有人吻得好大聲。”
是嗎,曳西疆沒有笑,展臂将人拽坐腿上,“讓我哋回憶一下,到底是誰那麽大聲?”
那個工作日的白天,實習生蘇蕤沒有返工。
作者有話說:
注釋:
①細孥——粵語細路,孥nú,指子女。
作話:
終于寫到故事在腦海裏浮現時,最先出現的名場面,所以文案裏才有這段畫面,順利發出來,小年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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