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Mr.Potter&Mr.Potter&Miss P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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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臉像燒起來了一樣，赫敏和羅恩看向他的目光簡直就像他突然變成了伏地魔，他結結巴巴地說：“可是，這不可能，我和他互相憎惡，我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

“憎惡之下沒有其他的東西嗎？哈利，契約作用于靈魂，不受語言、偏見、思維的蒙蔽和約束。它反應最樸素、最真實的靈魂的情緒。當然你可以再仔細地想一想，除了憎惡，真的沒有其他嗎？你是否曾經想過擁有一個家庭而這個家庭中有Sev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我從未想過。”

“那麽現在開始想想吧。不要在不了解、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貿然的決定。”

可是作出決定解除契約的是斯內普——哈利忽然發現，從他知道契約起，到現在，如果排除他主觀上不願意強迫斯內普的情緒，那麽剩下的念頭裏，并沒有他發自真心地願意解除契約的部分。“那麽……斯內普教授也是這樣想的嗎？”

“婚姻契約是雙方的。它不會因為一個單箭頭就判定你們的關系為‘伴侶’，從而使自己成為一個婚姻契約。”

Great.哈利想道，他又有了一個不解除契約的理由。如果斯內普潛意識裏也接受它，他完全可以保留它。

鄧布利多說完這些，安靜了好一會兒，突然變他的語調變得輕快起來：“你見過Sev了，那麽你見過他的女兒嗎？”

哈利來精神了：“啊，Candidum？那真是一位迷人的女士。”

“昨天是這位迷人的小女士的生日。”

“啊，是啊。”

“容我提醒你，Candidum的生日是1998年的5月2日。如果1997年的7月還不足以讓你察覺一些事情，那麽從1997年7月，到1998年5月，十個月的時間間隔，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産生什麽想法？”

哈利為自己的猜測而驚悚了，他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我該怎樣确認？”

“波特莊園有族譜。”

“我萬分地感激您，阿不思，萬分、萬分、萬分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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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霍格沃茨，哈利甚至來不及去陋居打聲招呼，就急匆匆地與赫敏、羅恩分手，趕回波特莊園。

波特莊園對哈利而言，更像是財産，而不是家。

莊園已經荒廢了許久，哈利只定期過來清掃，從不曾在這裏居住，他也不是很清楚所謂的族譜在哪裏。他以前來這裏，除了收走了一些詹姆斯的遺物，再沒翻動過莊園裏的東西。

還好查理斯的畫像仍在，哈利和這位喜歡串門、幾乎不可能在他的畫像中被找的祖父聊了聊，最後在書房的裏面的小房間找到了大大的、華麗麗的族譜毯子。

黑色絲絨的底子，鑽石粉、秘銀粉和金屑制成的書寫材料，從第一代家主的名字，到哈利自己的名字都在上面閃爍着光芒。這些光芒有深有淺，有的泛着紅光有的泛着綠光，哈利注意到，詹姆斯的名字的字體像火焰，上面浮着一層明亮的火焰色的光芒，而莉莉的光芒則是熱烈而不失溫柔和溫暖的緋紅色。

再往下看，哈利自己的光芒介于詹姆斯和莉莉之間，字跡隐隐在流淌，證明這個名字的主人還活着。

哈利抱着查理斯的畫像，畫像解釋說：“名字上的光芒的來歷，歷代家主都不清楚，我們估計它和主人的性格、狀态有關，顏色濃烈時生機旺盛，顏色活潑的人，多半性格也活潑。”查理斯戲谑地看一眼哈利旁邊那個黑光隐隐的名字，“看來我有個非常斯萊特林的孫媳婦？唔我的重孫女真棒，我頭一次看到能出現兩種光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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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人在這守着而族譜也不會說話，所以沒人知道斯內普和Candidum的名字什麽時候出現的。

哈利瞅着“Snape”五個字母後面的“Potter”，沒來由的覺得十分爽快。

以後如果斯內普還用譏諷的語氣說“尊敬的波特先生balabalabala”，他就用“沒錯，Mr Potter”做結尾。那時候斯內普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而“Candidum”的出現，雖然在他的預料之中，依然帶給他莫大的欣喜。

她真的是他的女兒！

“是的，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哈利從美妙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狡猾、狠毒、善于隐藏和忍耐，不過很奇特，他有着不輸于任何一位格蘭芬多的勇敢。下次我帶他來看望您，他看見這面族譜時的表情非常值得期待。”

“想象得到。你的動作最好快點兒，我讨厭被人吊胃口。”查理斯說，“那麽這位還沒有冠上Potter姓的Potter小姐？”

“她會是Potter家的公主，甚至是霍格沃茨的公主。勝過格蘭芬多的勇氣和活躍，标準的貴族式的行為和習慣。那是一位迷人的女士。我很後悔，我缺席了她生命的前十一年。而且，如果沒有族譜，我甚至沒辦法證明我是她的父親。我會對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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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Candidum：

下午好。

請原諒我的語無倫次和失禮，但是我以為一場認真的會面必不可少且迫在眉睫。鑒于我應該是你的父親——血緣上以及法理上都是。

您忠誠的Harry Potter

ps：随信附上兩份文件，第一份為Potter族譜照片（局部），第二份為我與Severus的婚姻契約書影印本。”

“尊敬的Potter先生：

事實上您的遲鈍令我嘆為觀止。

5月9日下午三點，天鷹座。

您忠誠的，Candidum

ps：請注意您的着裝，我和我的父親都不願意在未來的幾十年的每一天都冒着眼瞎的風險。

pps：錯過時間，等于錯過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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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0日

被哈利打擾了出題思路的斯內普非常、非常、非常不爽，如果不是Candidum在他的辦公室溫習功課而他又不願意在女兒面前上演長輩互相殘殺的戲碼，他想他很難保證讓某人活着離開他的辦公室。

Candidum在父親的一個眼神下消失在壁爐裏，哈利聽見她的目的地是馬爾福莊園，這讓他的感覺非常不好。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說明你的來意。”斯內普松了松他的領口，從書桌背後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

哈利就坐在他對面，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反悔了，我不願意解除那個契約。”

斯內普微不可查地向右擡了擡下巴，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裏閃過一些冰冷：“你在開玩笑？或者，你的腦子被攝魂怪親吻了？”

哈利鼓起勇氣反駁他：“你把我們的關系隐瞞了十二年，你還瞞着我你有Candidum，即使關于婚姻契約的事情你并不了解，為什麽不告訴我Candidum是我的女兒？”

“告訴你，然後你就會放棄你的名譽，地位，戀人，來做Candidum的父親？如果當時你這樣做了，現在你會不會後悔？恕我直言，十一年前的你，并不具備一個父親應有的品質和能力。我無法預料你是否會心甘情願接受一個女兒，從感情上，血緣上，法理上，從各個方面接受她，而不是單蠢地因為格蘭芬多式的正義感和所謂的責任感。我不能冒任何風險，任何可能會導致她的長輩吵架或者動粗的因素，都不應該存在。而你我的關系，時至今日，也未能進化至足以和睦相處超過十分鐘的境界。”斯內普的聲音依然平滑得像塊冰，“Candidum過得很好，而我亦不曾設法破壞血緣魔法的魔力，你有很多機會可能發現她，當你願意做一個父親的時候，當你想做父親的時候，當你做好了為人父的準備的時候，你總能發現她的存在。你知道父親兩個字的含義嗎？Potter先生？”

哈利被他逼得狼狽不堪，不過他總算找到了反擊的地方：“我總會學會的，Mr Potter，你在問你自己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