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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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說完那句話後還能完好地活着，沒缺胳膊沒少腿。

在斯內普越來越深沉的注視下，哈利咽着口水，一點一點收縮自己的氣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認為我應該是個好父親，我就一定能學會做一個好父親。我以為您，正是接受了這一點，才沒有向寶貝兒灌輸關于我的不好的信息。不論如何，我感激您。我現在有了家庭，有了一個女兒，而且Candidum完全不抗拒我。”

“但是這并不代表，我願意維持這個契約。”

“嘿，想開點，我并不會經常來打擾您。”

“那麽它有什麽存在的必要？我又為什麽要接受——”斯內普的表情突然變得惡心起來，“一個Potter的姓氏？”

哈利說：“因為婚姻契約無法單方面解除，所以只要我願意，我就能維持它……當然同樣的，它也無法單方面締結。教授，斯內普，我想至少在1997年7月，我們的關系并不簡簡單單只是仇敵。”

“這改變不了什麽，Potter先生。沒有契約，Candidum依然是你的女兒。如果只是為了Candidum，你的堅持毫無道理。”

“不是為了Candidum。事實上，即使Candidum和我毫無關系，我依然會想方設法照顧她，對她好。我只是……”他煩惱地抓着頭發，把他鳥窩樣的頭發抓成了更加恐怖的稻草垛狀，“只是，不想這麽突然。我在努力嘗試着控制自己，不要在突然的情況下做決定，不要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做決定，我想我學得很好。那麽，維持它，直到我做出真正深思熟慮的決定，這是我用我僅存的腦汁能想到的。”

斯內普擠出一個冷哼：“No，我拒絕。”

“拒絕無效。”哈利聳聳肩，“我很慶幸我們把時間約在14號而不是7號，不然我一定非常後悔。”

斯內普扣緊手指，眼神越發空洞：“無效？那我們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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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霍格沃茨的之後，哈利的心情和臉色都不是很好。

羅恩在莫莉和金妮的兇神惡煞的暗示下，拍拍哥們兒的肩：“哥們兒，咱們出去聊聊？”

哈利不願意拒絕好友的關心，所以他撇撇嘴，拉着赫敏一起出門了。

三個人最後在麻瓜街道旁的大椅子上坐下來，哈利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垃圾桶發呆，赫敏看看羅恩，羅恩看看赫敏，赫敏繼續看羅恩……直到第十輛車經過，哈利主動開口說：“嘿，夥計們，我是不是真的很失敗？”

“呃？”羅恩在女朋友的督促下摸着鼻子安慰夥伴，“如果你的前半生——我是說前三十年，都算失敗的話，我應該去撞牆。不過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樣垂頭喪氣？契約，斯內普教授已經同意解除了；Candidum，她對你很和氣。夥計你在頭痛什麽？”

赫敏在一旁連連點頭，一對兒小情侶支着耳朵準備給哈利出主意好排除萬難。

“可是我錯過了她的十一年。”哈利十分沮喪地說，“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不知道她想什麽，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可她就在我家的族譜上！而且我差一點就可以目睹她的出生！我甚至給她提供過一些魔力！可我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兒。”

羅恩的臉有點石化的苗頭：“于是你一直在煩惱這個？”

哈利沒精打采地看他一眼：“難道有比這個更失敗的事嗎？想想看，你有個女兒，她很迷人，她很聰明，可是因為你的粗心或者幼稚，你在她已經長大成人後才知道她的存在，你想對她好，但是已經無從下手。斯內普說得對，我根本沒有想過怎麽做好一個父親，但是那年我也才十六……oh，f***，Candidum還未出生的那一年斯內普甚至一直在戰場上，Candidum出生前一晚他甚至被納吉妮咬傷，如果發生點什麽Candidum說不定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哈利勾着脖子撓他的頭發，非常煩躁，“而斯內普竟然瞞着我這一切！而我竟然被他繞暈了覺得這是我的錯！”

羅恩對赫敏說：“敏，晚飯之前咱們吃點什麽？”

“哥頓大街上新開的咖啡館怎麽樣？有人和我推薦過很多次，據說布丁非常棒。”

“有人？男性or女性？”

“你這個問題毫無價值……總之就那兒了。不過你覺得哈利能在下午茶之前抛棄他那些無關緊要的關于過去糾結想想更加艱險的将來麽？”

“Who knows。”羅恩聳肩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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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成為我們的新同事，boy。”

“我的榮幸，米勒娃。”

哈利站起來，和他的新boss擁抱一下，并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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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

斯內普做好出門的準備，而他的門也在下午兩點五十準時敲響。

那一瞬間其實斯內普不太确認自己的情緒到底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

“很準時，看來你進步了不少。”斯內普用挑剔的目光審視他，說，“不過你準備什麽時候學會其他的……比如審美？”

哈利窘迫地扯扯自己的衣擺：“我知道配黑色的上衣配紫色的褲子确實不怎麽好看不過黑色會顯得我威嚴不是嗎，我個人比較偏好紅色不過敏威脅我如果我敢穿亮紅色的那件她就殺了我——呃我是說，也許我可以把這些事交給Candidum打理？”

“随便。反正需要忍受你的顏色的人不是我。那麽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呃恕我多問，去哪兒？”

“請恕我無禮，不過你今天出門帶腦子了嗎？還是說你帶了個金魚腦子？”

“呃，抱歉我的行程單裏沒有記載今天的項目，于是到底什麽事？”

“去魔法部解決某個小問題。看了你真的需要一個遺忘球，隆巴頓先生一定能給你不錯的建議。”

“等等，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暫時我不想解決它。”

“我以為我也說的很清楚，第一我拒絕，第二，那個小問題并不影響你疼愛Candidum。”

“不不不，我決定保留它。如果您願意空跑一趟，那麽，請。”哈利抱着手用下巴做出一個“請”的姿态。

斯內普青着臉瞪他，最後不情不願地在書桌背後坐下來，哈利緊随其後，斯內普把他的鬥篷扔到衣架上：“那麽，是什麽理由讓你在這個時候、未經預約就來打擾一個教授的清靜？”

“我記得你今天有空——而我是來拜訪同事的。”

“同事？抱歉我記得我拒絕了傲羅司的招聘。”斯內普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但是我沒有拒絕霍格沃茨的。”哈利學着他的樣子挑眉，斯內普必須說，這個動作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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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飛行課教授的辦公室在斯內普地窖的隔壁。

哈利不是全職教授，他還需要兼顧傲羅司的工作。

所以麥格校長順理成章地邀請斯內普協助哈利完成教學工作。

所以霍格沃茨的日常變成了圍觀黃金男孩勇闖地窖然後被丢出來然後锲而不舍地砸門，偶爾大家還能看見霍格沃茨的小公主Candidum安撫黃金男孩的情形。

有人大着膽子詢問黃金男孩和Candidum的關系，Candidum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甜甜一笑：“這是我的媽媽。”

然後霍格沃茨沸騰了。

沸騰的結果是這一年的考試成績創下了史上最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