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便宜娘暈倒了

“素妍,素妍,你怎麽了?啊?你怎麽了?你醒醒,醒醒。你這是怎麽了?”

沈德裕撕心地呼叫聲,頓時傳出了房間,驚得沈慧娴,沈惠珍,沈振邦,沈振業都像箭打似的沖到了正房。

“爹,爹,我娘怎麽了?啊?我娘怎麽昏過去了?”幾個孩子圍在了炕上,一下子就把本要撒潑的沈張氏給擠到了一邊。

沈張氏也有點蒙圈,我這還沒動手挨上她身兒呢,她怎麽就倒下了?

沈慧琳幫着沈德裕将沈周氏扶到炕上躺下的時候,就偷偷地給她把了一下脈,結果,沈周氏的脈相顯示讓她大吃一驚,也是極其大喜!

原來,她的便宜娘有了身孕了!

三十三四歲的年齡懷有身孕,在古代雖說是屬于大齡産婦了,可也非常地正常。

而沈慧琳明白沈周氏昏倒的原因,一來是她身子骨本就虛弱,雖然喝了她的靈泉水,可到底是身子骨損壞過,懷了身孕之後,自然是有些刺激,承受不住;

二來剛才她跟沈張氏生氣憤怒,結果氣火攻心之下,又打她用力過度,這樣一來,就昏倒了。

一想到打人的居然能用力到昏倒的程度,沈慧琳就暗自好笑,這世上什麽奇跡的事情都有啊,打個人都能把自己累昏了,這得說便宜娘的身子是脆弱呢,還是脆弱?

哈哈……不管怎麽說,便宜娘懷了身孕,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那可都是她沈慧琳的小玩偶哦!

但是,沈慧琳高興是高興,卻不會由自己來告訴便宜爹和哥哥姐姐,他們的娘之所以昏倒,是因為有了身孕了,而是裝作着急地樣子對沈振邦道,“大哥,快 ,你快去請林爺爺來給娘看看,娘被二伯娘給氣昏過去了,快,快去。”

沈振邦這才回過腔來,顧不得難受了,撒腿就沖出了家門,直奔村東頭的林家而去。

沈振邦去請林大夫的時候,沈慧琳趴在二姐的耳邊嘀咕了兩句,惹得沈惠珍翻愣着眼珠子瞪了她好幾眼,可無奈之下,還得照做,不然,二伯娘臉蛋子紅腫着在自家出去,好說不好聽。

于是,在沈張氏還沒來得及喊天叫地,說哭嚷着沈周氏打了她的時候,沈惠珍在院子搶先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哀嚎聲,“二伯娘,你做什麽啊?啊?你來搶柳公子的那塊雪緞不說,咋還把我娘給……嗚嗚嗚暈倒了?”

因為沈張氏沒有動沈周氏一根手指,沈慧珍不好說她打人,只能用嗚嗚聲一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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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樣,憑着她尖利地哭音,還是把左鄰右舍給招了來。

“什麽?沈張氏來搶柳公子的那塊雪緞了?哎呦,她臉咋這麽大呢?膽子不小啊,連柳公子的東西她都敢來搶?她以為她是誰啊?”

圍觀的村民們自動忽略了沈周氏昏倒的事情,更沒注意到沈張氏頂着一張紅腫的臉蛋子沖出房門,都關心的是柳穆寒那塊上好的雪緞!

“小賤蹄子,放你娘的屁,你看看我這臉,就是你娘打的,”沈張氏哪肯吃着啞巴虧?當着衆人的面,指着自己紅腫的臉,一邊罵一邊想要博取衆人的同情。

可惜的是,村裏人都清楚她平時的為人性子,哪個會理會她那張臉是誰打得?說不得是她自己弄的,反過來要訛她小叔子家呢。這種訛人放賴的事情,沈張氏不是沒做過,而且是經常性的做。

“我說張氏啊,你那張臉到底是自己弄的,還是周氏打得,我們大家夥兒不用問都能猜得到,你就別說了。”

“是啊,振沖他娘,好好的,你跑到德裕家來,那德裕媳婦沒事兒就能打你?你這不是說笑談嗎?”

“對呀對呀,德裕媳婦是什麽樣的人,咱們村裏人誰不知道?一天到晚病歪歪的,來陣風就能刮跑了,說她打了你?切……誰信吶?”

“嗯,寶來娘這話說的沒錯,德裕家弟妹身子骨素來弱的很,你張氏膀大腰圓的,她能打了你?你別瞪眼說瞎話了。再說了,就你張氏這刁鑽的性子,還能老老實實地挨打?說出來可真沒人信。”

“哎喲可不是嗎?大家夥說的沒錯,你張氏跑到德裕家來搶柳公子的東西,周氏就是打了你,那也應該的,誰讓你眼皮子淺,手也欠呢?”

提到柳穆寒的東西,村民們顯得更加義憤填膺的樣子,紛紛指責沈張氏跑來沈德裕家搶雪緞,就是該打。

沈張氏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平時不說交了多少人吧,可也不至于到了這種千夫所指的地步吧?

可她哪裏了解衆人的心思?這些人原本平時就看不上她驕橫跋扈的樣兒,今兒個她又要動手搶柳公子的雪緞,自然就引起了衆怒了,所以衆口一詞地指責她,氣得她哪裏有力氣能跟衆人辯白?捂着半邊臉,帶着滿腔的恨意,撒腿跑了。

都說吐沫星子能淹死人,沈慧琳今日算是見識過了。沈張氏那麽臉皮厚的人都被罵得不戰而退,可見衆口難敵果然是名不虛傳哪!

而且還有一點,沈慧琳認為,如果只說沈張氏和便宜娘打架了,眼前這些人肯定是說啥的都有,向着誰不向着誰,這還真不好說。可是,一提到柳公子和他的雪緞,這些人自然是捧高踩低,都朝着沈張氏進攻了。

唉……人性物種與星際空間無有區別啊!

不過,從沈張氏這次公然來索要雪緞上來看,沈慧琳有人估計到,是沈家老宅那幫人又起了算計自家的鬼主意了,而沈張氏可能是是先來探探口風的,卻沒有想到被她便宜娘給打了一嘴巴,又被衆人吐沫星子給趕跑了。

趕跑了沈張氏,左鄰右舍的幾個婦人又進了房間想要安慰一下沈周氏,不曾想,看到林大夫正面帶喜色對沈德裕家交代,“你媳婦這是又有喜了。以後幹活要注意輕重。”

“啊?又……又又,又有喜了?”沈德裕驚喜萬分,當着衆人的面,又有些難為情,一時間,說話也不利索了,站在那兒傻呵呵地光咧嘴樂了,竟忘了招待林大夫和進屋的幾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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