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送怕有伸手黨，我也很窮很摳

第四章

來的女孩子帶着幾個小姐妹，沒有男生，被陳之氣得臉上的妝容都扭曲了。

“陳之，你敢做不敢當？挂機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噴我打的菜？”林媛怒不可遏，她讓陳之給她道歉，男朋友卻說算了，男朋友都覺得陳之有理？不就是看着陳之長得好看嗎？

陳之放下蛋糕，起身對胡年道：“你們繼續吃，我跟她有點事。”

胡年不肯，“姐，她一會打你。”

“那她倒沒那個膽子。”陳之非常自信，笑盈盈看着林媛，林媛蹙眉，看她都出來，自己也不甘示弱，讓小姐妹們等着。

江邬看着兩個人去了店門口，蹙眉有些擔心，胡年也就擔心了兩秒，低頭繼續吃東西，見他擔心還安慰他：“放心吧，我姐這點本事沒有就白活了。”

林媛一走，跟着她的幾個小姐妹，看着江邬兩眼放光，立馬前呼後擁坐了下來，江邬縮着身子，瞪大眼睛看向胡年，胡年也震驚。

至于嗎？江邬是好看，但他胡年也沒差到這個地步，一個小姐姐都不來勾搭一下嗎？

“小學弟，你是新生嗎？”一個塗着粉色口紅的女生搶先坐在江邬的右手邊，江邬求救看胡年，胡年卻沉浸在自己沒人看上的悲哀和憤怒中。

江邬拿着筷子，輕輕嘆氣，女生也不惱，“別害怕，學姐們都是好人，我們都是大二的，你一定是新生啦，不然這麽好看，姐姐們怎麽沒在學校見過你啊？”

說着伸手要捏江邬的下巴，江邬立馬低頭躲過，學姐咯咯笑起來，“哎呀，學弟害羞了呢。”

左手邊的學姐見狀，擡手拿了瓶雪碧給他倒，“別害羞，我們認識認識嘛，小學弟叫什麽名字呀？”

右手邊學姐立馬說：“我猜……你叫江邬，對吧？”

胡年嘆氣，還沒開學呢，江邬就這麽出名，連名字都被打聽出來了。

“今年的學弟質量真不咋地，也就你，深得我們心。”幾個學姐笑得花枝亂顫，胡年瞪大眼睛，誇江邬就誇江邬，誤傷不好吧？

胡年弱了吧唧開口：“其實我覺得我也挺好看的。”

“那你可真自信。”學姐冷臉，給他的冷水猶如冬日雪水。

自助餐隔壁是一家燒烤攤，陳之被煙熏火燎的眼睛都掙不開，還要強撐着架勢，擡着下巴看對面林媛，林媛也好不到哪裏去，辣眼睛，老板就不能不烤辣椒嗎？

“我是不會道歉的，你先說我的，而且我只是受你男朋友的雇傭，跟你沒有買賣關系。”陳之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嗆啊。

林媛一開口就‘嗷嗚’一聲，咳嗽地彎下腰，“……反正……我不管，你憑什麽罵我。”

“是你先挑事的，怪我？”陳之悄悄挪了兩步，離風頭遠點，林媛起身，剛要說話，見那邊濃煙滾過來，連忙往店裏躲。

隔壁燒烤攤塑料桌上，幾個男生拿着串津津有味看着這一幕，就差揮個小旗子，讓她們快點打起來。

“可我沒罵你，菜怎麽了？”

“電子競技，菜就是原罪，我還算可以了，沒問候你雙親，還不是因為雇主是你男朋友。”

“你還要罵人爸媽？”林媛瞪大眼，“你有點修養好不好。”

“我有修養打什麽游戲？我去給你治公主病啊。”陳之回嗆。

林媛說不過她，氣得發抖，“你你……”

“你什麽你？菜還打游戲，還進游戲社，除了我誰願意帶你，我要不是為了錢，我能帶你嗎？”

陳之說的是實話，游戲社能進來的不是看臉就是看技術，林媛兩樣沒占，長相其實也挺漂亮的，但玉珠在前，社裏已經有陳之了，就算成了副社長的女朋友，走關系進來了，也要最基本的會打游戲吧。

社裏一群游戲宅，除了打游戲還要兼顧學業，誰願意帶別人的女朋友打游戲啊。

打游戲好點的也就陳之，加上是女生，副社長才找上她的，陳之不就是為了那點錢嘛。

林媛被戳穿現狀，噘嘴跺腳，開始委屈，陳之抱着胳膊看着，啧啧兩聲，又開始了，每次看到林媛跟副社長挂件似的，黏糊極了，陳之有些受不了。

難道談戀愛的女人都這麽怪？那她肯定不會。

“喲喲喲，林媛哭了。”

“卧槽，我就說陳之罵人牛逼吧，玩LOL的哪有不會罵人的？”

“林媛也太矯情了，沒說兩句就哭了，聯盟不需要感情好吧。”

幾個男生在那說個不停，陳之看了兩眼，抓了抓下巴，看林媛在那幹嚎，有些煩躁，“算了，我再帶你兩局，給你……”

陳之大拇指和食指張開，頗為慷慨道：“給你八折。”

林媛氣得不行，“你就不能送我嗎？你挂機罵人，沒有職業操守。”

“那你還是繼續說我吧，八折已經是底線了。”陳之收回手，抱着胳膊，一臉見錢眼開。

林媛呼着氣，“我讓我老公找你。”

啧啧，看來還是想上分的嘛，認清現狀才是最好的，陳之有些得意，吹了聲口哨。

要不是陳之是個女孩子，林媛差點感覺自己被她調戲了。

還沒回到位置上，陳之腳步驟停，瞪着當場的局面，江邬仿佛進了盤絲洞，前後左右都是女的，胡年要不是死都不讓，他現在的位置也被別人占了。

幾個女生不停打聽江邬的情況，甚至還有問今天晚上要不要跟她們出去玩。

江邬憋了句：“我剛入學，嫖/娼會被開除吧。”

胡年一口雪碧噴出來，幾個女生嫌棄躲開，陳之笑出聲，胡年被嗆到了，瘋狂咳嗽。

學姐們感覺到了一些羞辱，江邬也不是不懂嘛，就是故意的，幾個人起身瞪着他，陳之連忙上前，“你們幹嘛呢？一個個跟見着寶似的。”

剛才她們誇江邬也是用了不少好詞好句，江邬不為所動，甚至連話都沒回過，這會陳之誇，江邬反而不自在咳嗽一聲。

“你們看看，把小學弟吓得，要細水長流啊。”陳之繼續說，林媛蹙眉，“我們走了，幹嘛呢？丢死人了。”

不就是個帥哥，一個個恨不得叼人家的肉。

幾個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走之前不忘對江邬道：“小學弟，記得加我微信。”

陳之蹙眉看着，世态炎涼，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了。

她再看江邬那喝水掩飾情緒的樣子，一看就是生氣了，又無能為力，簡直可憐，都不知道排隊叫號，一窩蜂上，太摧殘人家的心理了。

陳之坐在江邬旁邊，嘆了口氣，對着人家的臉。

江邬剛平複下來陳之誇他寶的話，就看到陳之對着他的臉嘆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陳之關切問：“你沒事吧？”

不等他回答，胡年搶答：“當然有事了，我感覺他被這群如狼似虎的學姐給欺辱了，太可怕了，不過我覺得我的事情更大，她們不尊重我……”

陳之将葡萄蛋糕遞給江邬，不理胡年說了什麽，拍了拍江邬的肩膀，江邬看她。

“你要習慣，要學會拒絕，要告訴她們你不要，你又不是我，誰要你微信電話你就給嗎？”陳之頗有正義感，拍着胸口道：“要是實在解決不了，就找我，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恩。”江邬點頭，咽下要說出口的話，“好的。”

胡年彎腰，看着兩人，怎麽了？他是不存在嗎？為什麽陳之不安慰他？他堂堂男子漢被女孩子們忽視，不是更應該關注幼小的心靈嗎？

江邬拿起叉子吃蛋糕，陳之笑了起來，從小就自帶的那種姐姐責任感，又回來了。

吃過飯，胡年和陳之扶着牆走，陳之不想浪費錢，總要吃回本，胡年是化悲憤為食欲，江邬擔憂看着他們倆。

“沒事吧？早知道最後那條五花肉就不拿了。”江邬無奈說，陳之立馬回頭道：“你懂什麽？肉現在很貴的，吃了才不虧。”

胡年也想說味道不錯，可是怕張口就吐，決定不說話了。

回學校後，陳之在分岔路口跟他們揮手拜拜，騎着小電驢咻一下下了坡。

走了路，胡年才覺得胃裏有了點空隙，沒那麽頂了，跟江邬也熟了，直接搭在人家身上，被江邬拖着回去。

“我姐是不是很不錯？”胡年說，江邬‘恩’一聲。

胡年見他不說哪裏不錯，就會嗯嗯啊啊的，賊煩，繼續說：“對了，江邬，我還沒問你什麽專業的呢。”

江邬看着他，眼神像看白癡，胡年不解，江邬忍了忍，耐心道：“咱們美院，正兒八經畫畫的只有壁畫，你說呢？”

胡年才發現，安科大不是一個美術高校，美院只是其中一個院校，并不是很受重視的院系……

所以……

胡年才反應過來，“江邬，你也是畫壁畫的啊。”

這不廢話？江邬嘆氣，往前面走，胡年高興壞了，“哎呀，咱們宿舍其他兩個都是搞設計的，我還以為你跟我不是一個專業。”

“不過，你是怎麽選擇這個的？喜歡嗎？”

“江邬，你會畫畫嗎？不對，有藝考，你肯定會，有沒有作品給我看看？”

江邬好像明白了，不是一定要回答胡年的問題，只是他看人的時候，太過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