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被戳穿心事,陳之直接厚臉皮道:“我看的是人家的文采,就你會多想。”
江邬踢開腳邊的空箱子,拉了下褲子,轉身坐在另一個箱子上,擡眸看向她,淺笑問:“我多想了什麽?”
他手指搭在另一邊,笑時唇角臉頰都是感染的,唯獨那雙眼睛深邃看不透,不會用眼睛笑的人。
陳之才發現,她一直以為江邬是個乖巧的人,笑的是得體的,溫暖的太陽,不同的心境後,她才發現江邬眼裏其實更多的凄涼。
“誰知道呢。”陳之嘀咕一句,看向門口,揣手問:“胡年怎麽還沒來?”
江邬低頭,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他不喜歡她老是關心其他人,尤其是将他和這些人一視同仁。
胡年染回了黑發,不然他爸早給他吊死在門口了,顏值起碼上升不少,胡年本來是個清秀的模子,越浮誇越不倫不類,正常就好。
三個人一塊收拾東西,陳之其實今天有些累的,不想收拾,時不時喘氣坐下,江邬拆箱子的時候看她,“怎麽了?”
“沒事。”她只說這句,江邬還留着疑惑。
中午還是外賣,胡年點的面條,都是辣的,陳之看着有些洩氣,扒拉着面條,沒動,發起呆。
江邬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她的樣子,将自己的那碗給了他,他點的是豬肚面,不愛吃辣,陳之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他拿起筷子,面條已經入了口。
“你這個太淡了……”為時已晚,陳之還是忍不住說。
江邬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冷,陳之抿唇,然後蹙眉,感覺不對勁,看着他埋頭吃面的樣子,突然火大。
江邬什麽态度?他在威脅她?讓她不準吃辣的?他是誰啊?
陳之吃了幾口,然後不吃了,放在一邊,胡年最先看不下去,“這就不吃了?一會餓死你。”
江邬側目看她,她直接回房間了,砰一聲關上門,胡年嘆氣搖頭,“又怎麽了?脾氣這麽大。”
回到房間,陳之看着房門,呼了幾口氣,心氣才順下來,她不是無緣無故發脾氣,只是不喜歡江邬擅自做主的樣子,她最讨厭被牽制。
她掃了眼房間,江邬把裝好的衣架拿進來了,放在窗邊,陳之愣愣看着陽光打在木頭上的場景,心裏的煩躁更甚。
她現在跟江邬算什麽?
他們還在外面收拾,陳之在房間裏收拾,房間東西不多,她很快就搞完了,貼着門,聽外面的動靜,胡年這個咋呼人,怎麽都不說話了?
她疑心他們走了,打開鎖,準備開門,門把手像是提前被預定了一樣,聽到開鎖聲,立馬下轉,陳之慢了一步。
江邬擠進來了,看來是在大門那學到經驗了。
進來後,背頂着門,關上了。
陳之立馬後退一步,“你幹嘛?”
“胡年說你可能不喜歡吃內髒,我重新給你買了份漢堡,聽說姨媽期也可以吃漢堡。”江邬笑着說,陳之臉瞬間紅了,她回頭目光從衣架挪到床頭櫃上的姨媽巾上,臉更紅了。
她怎麽沒記得把這個收了?
所以江邬瞪她是以為她要吃辣的,才警告威脅的,她還以為是江邬沒事找事。
江邬将袋子遞給她,她一直手接過,江邬卻不急着走,垂着睫毛,眼底的神色看不清。
陳之剛要發問,他擡手将她轉了一遍,直接怼上門,她立馬掙紮,他手指放在她唇邊,“噓,胡年在外面呢。”
明明什麽事都沒有,可江邬近在咫尺的臉,和空氣開始彌漫的暧昧氣息,讓陳之停下動作。
她也不自覺小聲道:“你幹什麽?放開我。”
“那文寫的不錯,你覺得呢?”江邬睫毛快要戳到她了,她眼睛下飄,落在自己粉色的發尾上。
“你說小白花嗎?”陳之裝傻,他果然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說:“再說我生氣了,我可能真的會做點什麽。”
“啊,那個你猜我說嘛。”陳之很識時務的,男女懸殊,不光是力氣,經驗上男生也會無師自通的。
江邬這才滿意,細細看着她,陳之眼睛又上飄,用力道:“恩,我覺得作者文筆很好,估計是文學系的,措辭也不錯。”
江邬沒吭聲,眼睛淡了下來,陳之自覺不好,繼續道:“人設不錯,你在書裏和現實中都非常優秀,八塊腹肌也是。”
陳之說到後面都咬牙切齒了,江邬在這堵着她,也太不把她當姐姐了,可惜他可能從來就沒有當她是姐姐。
江邬好笑看她氣急敗壞,跟個小倉鼠似的,生氣的時候橫着眼睛,腮幫子從他這個角度看,鼓得厲害呢。
許是江邬沉默時間太長,陳之眯眼想,不會是心虛了吧?頓時心下壞笑,嘴上又說:“你不會沒有吧?現實跟人設不符合?這些作者也是,亂寫一通,看都沒看過就瞎掰。”
江邬看着她一張小嘴在那叭叭說,突然彎腰蹲了點,平視她,陳之吓一跳,她沒有準備和他對視的。
江邬眼底的笑意終于顯現出來了,“姐姐,這張嘴會說,但我覺得更好親。”
陰影落下,陳之這次有了提示和緩沖時間,雖然也是有點被迫的意思在,好歹能應付下,她死咬牙關,感覺他唇炙熱發燙,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并不難聞。
許是一直沒有攻克難關,江邬落下臉,不耐将她雙手放高頭頂,她只能踮腳站起來。
江邬擡手開始解扣子,陳之立馬咋咋呼呼:“江邬,我沒同意你,你差不多得了,适可而止,不然我真的會……”
他動作快,內裏的襯衫扣子松了三顆,能看到一片春光,陳之微怔,眼睛看向別處,可眼珠子還是忍不住轉了過來。
草了鬼啊,這誰頂得住?
江邬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故意笑出聲,惹來陳之一臉臊。
他将她的雙手拿過來,從襯衫外摸進來,陳之感覺手下很燙,她每年的冬天,手都很冰,姨媽期更嚴重,被燙的手指瑟縮了下,她看向江邬的眼睛,江邬依舊笑着抱住她,聲音低沉:“有沒有,不試試怎麽知道?”
陳之猶豫一瞬,手指張開,摸了上去,肌肉線條紋理清晰,滾燙又有力度,再上一寸,是他的心跳。
不是書裏寫的八塊腹肌,其實陳之不喜歡這種八塊腹肌,她還是喜歡那種腹肌線條好看的,不是用力凹出來的,而是一掀開就能看到的腹肌,若隐若現的才有感覺嘛。
陳之咬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也不是很符合,只能算有。”
江邬氣笑了,“你這張嘴……真是欠啊。”沒說完又堵了上去,這次進攻成功。
比起第一次,男人對這方面果然是無師自通,陳之也沒跟別人接吻過,但總看過電視,電視裏的蜻蜓點水可不是現在這樣,有點太孟浪了吧?
她哼兩聲,江邬摸着她的臉頰和軟腰,似乎在扶着她,貼着唇瓣說:“噓噓,胡年在外面。”
陳之唇瓣微張,心跳太大聲了,沒聽清啊,她茫然看他,眼底帶着霧氣,江邬看着,喉嚨發緊,喉結顫抖着又親了上去。
胡年在外面拍門,陳之吓得連忙推開江邬,江邬後退兩步,一臉餍足看她,陳之看了眼,他臉上的青澀還沒完全褪去,但情/欲很深,是不知足的,濃密的睫毛下眼神危險,她沒敢再看,咳嗽一聲回答胡年:“幹嘛?”
“江邬人呢?我就出去買個菜的功夫,他人怎麽不見了?”胡年聲音近的陳之發慌,但還是理智回籠,意識到什麽,瞪向江邬,江邬摸着唇瓣上的水漬,是得逞的笑。
原來胡年一直都不在外面,只有她跟偷吃似的,提着一口氣,生怕被發現,這還是江邬刻意制造的。
陳之穩下心緒,繼續回答胡年:“他在我這幫我套被套,你先把東西放好吧。”
“哦,我還以為他走了,不然叫我買菜幹嘛。”胡年嘀咕着,聲音遠去。
陳之看着江邬,江邬在扣扣子,她上去直接給了他胸口一錘,他立馬故作柔弱叫喚一聲,陳之更氣了,“江邬,這樣好玩嗎?”
“好玩啊,你緊張的時候更主動。”江邬擡手摸着她的臉,陳之沒好氣拍開,紅着臉走到另一邊拿出被套,江邬看着她,眨巴眼睛,咳嗽一聲,“生氣了?”
“江邬。”陳之手下不停,費力拆開袋子,亂糟糟将床單甩在床上,唇齒間都是江邬的味道。
他的鼻息有種淡淡的雪松味道,像一款香水,是會讓陌生人推遠,但對親近人下蠱的香。
陳之洩氣看他,肚子疼的發緊,一直在害怕,都不敢想,現在感覺頓頓疼,“我們現在算什麽?”
江邬站了起來,陳之盯着他,重複一句:“江邬,我們現在算什麽?”
“你有女朋友,還跟我……”
“誰跟你說有女朋友了?誰?”江邬突然發火,瞪着她,陳之微怔,江邬笑出聲,自嘲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親了你就跟別人談,寂寞了就來親你?”
哪有人說話這麽露骨的?陳之頭疼,他是故意的嗎?還是不懂?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倒好,以為我是跟你鬧着玩。”江邬又軟下聲音,帶了點委屈。
陳之緊緊拿着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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