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胡年推開門,“你們關門幹嘛?”

陳之像只被吓壞的貓,跳了起來,“哦,我感覺外面灰塵大。”

胡年看着兩個人,一個臉紅,一個神色冷漠但也有做了什麽的樣子,反正兩個人都是心虛的。

胡年走上前,盯着他們,陳之心虛,差點繃不住,胡年一拍手,“姐,你們怎麽能在房間偷吃零食啊?你看你們這嘴,是不是辣條,是不是上次那個特別辣的?”

“我也要我也要。”胡年抓住陳之的胳膊,試圖找出來。

陳之愣愣看他,然後難以置信看向江邬,江邬也逗笑了,陳之無奈,敷衍胡年:“我們都吃完了,就一包,明天我給你買好吧?”

“你們……”胡年氣壞了,感覺到了背叛,“你們吃零食還躲着我,為什麽都要欺負我?”

“沒有欺負你,我懷疑過期了,讓江邬來嘗一下,江邬已經扔了。”陳之都要翻白眼了,為什麽這個時候,還要找這種奇怪的借口撒謊,關鍵是胡年的腦回路真的是快二十的人嗎?

“哦,過期的啊。”胡年瞬間松開手,“那你們注意點,外面差不多收拾好了,江邬你快點,一會做晚飯呢。”

江邬點頭,“恩。”

胡年走了,陳之松了好大口氣,倚靠在床,她簡直就是自己吓自己,一個能在論壇幫他們辟謠的人,怎麽可能猜測他們在房間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江邬兀自拉着床單,一邊問陳之:“他從小就這樣嗎?”

“可能吧,他确實有點,不像周眺。”陳之抿唇,感覺有點疼,她的嘴唇到了冬天就很幹,今天也沒塗唇膏,江邬不會是給她咬出血了吧?

想到那事,陳之不自在看他一眼,江邬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太過淡定了,他就不怕胡年真的知道了嗎?

“周眺是很聰明,如果今天是周眺在,應該立馬就能發現了。”江邬動作太快了,在陳之愣神的時候,他一個人就已經套好被套了。

陳之道謝,江邬看着她,“這有什麽?姐姐可是付了大價錢的。”

陳之奇怪,江邬是一直看人都這樣嗎?也不是,看胡年的時候就很正常,為什麽看她的時候,眼神裏總帶着一股奇怪的東西,撓人得很。

江邬出去了,準備做飯,漢堡都涼了,陳之捏着,看向整齊的被套,她不太會做家務,江邬一個男孩子,居然能做的這麽好。

梅姨是個特別喜歡做家務的女人,她屬于那種收拾家裏就會有成就感的女人,即使江邬是養子,她也不讓江邬做事,江邬就不可能是在梅家學的這些事情了。

想到那些未知的事情,陳之心下一緊,酸溜溜的疼起來。

胡年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吃橘子,江邬一個人在廚房忙活,陳之沒好氣道:“就知道等吃,也不知道幫忙。”

“我買了菜也很累啊,還是我請客花的錢呢。”胡年理直氣壯,陳之嘆氣,看着江邬一個人忙活,臉頰還是很紅,想到剛才江邬惡劣的樣子,還是羞澀的不敢上前。

躊躇再三,陳之還是磨蹭進去了,似有所感,江邬側目看過來,眼神淡定,像是知道她會來。

陳之後悔了,“我不太會,你自己忙吧。”

“幫我拿個碗。”江邬低頭切菜,陳之下意識蹲下打開櫃臺,拿出一個飯碗,江邬無語看她,她眨眼道:“怎麽了?”

江邬嘆氣,“算了,你還是出去吧。”

你讓我出去就出去?陳之又不願意了,重新拿了個碟子給他,他似笑非笑看她,陳之看他繼續切菜,有些害怕,“你小心點,別切到手了。”

“擔心我?”他頭也不擡問,陳之抿唇,嘴硬:“才沒有,你要是切壞了手,這菜我們倆可搞不定。”

他哼笑一聲,不知道是承認她的話,還是否定,反正陰陽怪氣的。

陳之确實沒幫上什麽忙,可也不想出去跟胡年傻坐,就站在門口看江邬忙活,他很厲害,什麽菜都會,炖湯也行,還做了暖宮湯,陳之看他盯着鍋,心下一軟。

“江邬,其實你做飯的時候也挺帥的,比剛才欺負人的時候好看多了,所以你以後別欺負我了。”陳之笑眯眯說着,江邬擡頭看她,依舊那個眼神,“二選一?那我以後不做飯了。”

欺負你還是要繼續的。

陳之呼出口氣,氣壞了,轉身就走。

菜也做好了,就他們三,吃随便,要沒有他們,陳之一個還不知道弄到什麽時候呢。

胡年買了現成的醬鴨,陳之一人一個鴨腿,給他們後,胡年立馬咬了口,江邬沒動,端着碗看她,陳之張嘴無聲說:“快吃。”

他蹙眉不高興,陳之不明白怎麽了。

“為什麽先給他夾?”江邬說,陳之一愣,扒飯的胡年也愣了,他這是在……撒嬌?

江邬說完就沒說話,繼續吃飯,陳之和胡年對視一眼,胡年搞得很不好意思,陳之解釋一句:“胡年買的嘛,而且這也要分先後嗎?江邬你小孩子嗎?”

江邬深深看她一眼,陳之明白什麽意思,當做沒看到繼續吃飯。

江邬的廚藝不錯,飯菜味道很香,他做的家常菜跟飯店裏的一樣,胡年多吃了一碗飯,問江邬:“你從哪學的廚藝?真厲害,你媽嗎?”

陳之微怔,立馬踢了下胡年,胡年茫然,江邬釋然笑着,筷子夾菜動作不停,“不是,我第一個收養的人家是開小飯店的,我每天要幫忙備菜,不然就不準寫作業,等店裏招待不過來,我也會經常炒菜上桌,那時候人夠不上鍋,拿個凳子墊着,我是高中才長的個。”

胡年呆滞了,陳之看着江邬,江邬笑得開心,給陳之夾了一個雞蛋,“快吃吧,一會冷了。”

胡年咳嗽一聲,吃飯的動靜也小了,悶聲說:“對不起啊,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這有什麽的,當時很愧疚,白吃白喝不好意思,幫點忙也好。”江邬比他們倆輕松多了。

陳之嘆氣,江邬就是故意的,故意說這些,讓她心裏不舒服,他在某種方面真是厲害,拉攏人心的地方,陳之明知道是個圈套,還是往下跳,因為江邬也揭開了傷疤。

吃過飯,胡年去洗碗,江邬和陳之坐在沙發上,陳之看他,“你幹嘛跟他說這些?”

“說給你聽的。”他大方承認,陳之很煩,還把目的說出來,忽的想到江邬之前的那句話。

他喜歡一個人不是為了讓她知道,而是讓她愛上自己。

陳之立馬道:“你喜歡的人是……”

江邬眼神微動,沒看她,緊緊盯着屏幕,答案顯而易見,陳之差點錘自己一下,她怎麽就忘了自己呢?當時還找周眺問呢,太白癡了,還好江邬不知道。

“反正周眺不知道。”江邬可能是她肚子裏的蟲,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僥幸。

胡年洗過碗出來,看着兩個人坐的遠,奇怪道:“幹嘛吵架了?”

“我沒有。”江邬認真解釋,某人有。

陳之白了一眼,“你們快點回去吧,晚了學校不讓進。”

“恩,江邬我們撤。”胡年手指一戳,江邬點頭,看向陳之,陳之看他兩眼,情緒複雜。

送他們到門口,胡年摸着肚子,“吃的好撐啊,江邬明天我請你吃飯。”

“好啊。”江邬點頭,回頭看向陳之,陳之站在門口,拖鞋在臺階上翹來翹去,梗着腳底板,有點疼,江邬很快收回眼,手搭在胡年肩膀上,頭也不回走了。

陳之看着人沒影了,才回家,茶幾上的果皮收拾一下,然後洗漱上床。

躺了一會,她突然側身,看着手機,看看手機上有沒有新的消息,什麽都沒有,她沒什麽朋友,也沒有什麽可聊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無聊,可她卻莫名煩躁起來。

莫名感覺很孤獨,很寂寞。

不知不覺間她點進了江邬的朋友圈,什麽都沒有,她咬唇不死心,劃拉着聊天記錄。

她好像有點想他了……

他回去了也不給她發個消息嗎?他是渣男嗎?親了她又裝死嗎?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嗎?再怎麽說也是認識的姐姐,應該發個消息報個平安吧?就胡年那個爛車技。

她在床上打滾,一骨碌爬起來,看着門板,不由得出神,下午江邬是怎麽欺負她來着?

可能太緊張了,她居然有點想不起來了,也不敢想,越想越臊得慌。

她拍了拍臉,自言自語道:“你的人生就只有他嗎?不就是親了兩次,又不是男朋友,才不要給他發消息呢。”

陳之立馬退出和江邬的聊天界面,準備玩其他的軟件。

突然有個消息在手機上方彈出:“下次不準先給別人夾菜。”

靠,陳之扔了手機,他真的只有三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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