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想個屁,陳之直接懶得回複這個幼稚鬼了,安心睡覺去了。

之後一直沒見到江邬,學校封校了,城市裏出現了新的疫情,陳之剛收拾好家裏,又被拉回學校隔離了,大家排隊做核酸,連課都很少上,她們班的教授也沒回學校。

陳之和劉萍在宿舍悶了好幾天,四個人,說話都故意隔開對方。

江邬的擺攤也只能中斷,但活還是要繼續做的,時間久了,竟然變得無聊起來。

就這麽呆了兩個星期,外面的情況竟然越來越糟糕了,學校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沒人進來,也不準出去。

可能是時間久了,确實無聊,陳之和紀霞帶上另一個室友打起了撲克牌,劉萍敢怒不敢言,戴着耳機在桌子前複習,時不時露出幾個白眼。

陳之也想打游戲,可誰讓劉萍話多,事也多,一直鬧着吵死了。

室友有男朋友,打牌沒兩輪,就出去接電話,習慣了之後,就戴着耳機,一邊打牌一邊接電話。

“我中午吃的醬牛肉,你不也是嗎?還問?”室友一臉嬌羞,陳之坐在地上,一只腳踩着地,拿着拍愣愣看她,紀霞神色跟她一模一樣。

“有讓老師給我們加雞蛋啦,你也吃到了?太好了,你要注意身體呀,哥哥~”室友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說起話來也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

陳之牙酸地眯起眼,感覺自己像條狗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腳。

紀霞也酸,但更多的是生氣,“煩死了,說好這個學期脫單的,屁都沒有。”

室友挂了電話,語氣還沒緩過來,“哎喲,你不要把條件放那麽高嘛,就像蘇綽,他上來就喜歡陳之,最後不還是同意了隔壁學校的歪瓜裂棗。”

陳之又被踹了一腳,很不爽,“好好的,提我幹嘛?”

“這不是替你感慨嘛,你真打算畢業再談戀愛?”室友問,陳之沒回,繼續甩牌,紀霞笑道:“那肯定的,學校的那麽年輕,哪裏能讓我們陳之心悅誠服啊?”

“年輕?”陳之拿着對二,猶豫了下,“年輕的……怎麽了?”

“年輕的沒經驗,也沒錢,談着玩呢,陳之你會覺得沒意思吧?”紀霞其實也有點好奇陳之不戀愛的原因,可能條件不允許,确實忙,但人好看啊,這麽好的年紀沒談過,誰信啊,所以還是搞不懂陳之怎麽想的。

陳之甩了對二,“看情況吧。”

室友逗笑了,拿出順子,陳之氣結,又輸了,她沒好氣遞了三塊錢給室友,室友開心極了,一邊收錢,一邊反駁紀霞,“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學校裏談戀愛,那不都是經驗嘛,沒說一定要跟他一輩子啊。“那頭劉萍聽到外面動靜,起身過去開門。

陳之面露猶豫,室友趁熱打鐵說:“本來就是這樣,談戀愛跟結婚不一樣,談戀愛不一定要負責,學校裏積累學習是很重要的。”

“那你跟你男朋友呢?”陳之還是問了句,室友立馬無所謂道:“我可沒打算和他結婚的,我們都是學生,哪有錢結婚,但是我愛他是毋庸置疑的,現在人結婚哪裏靠愛情啊?”

陳之覺得有道理,看周女士和陳東一就是了,不看他們倆,看陳東一和現在那女的,也沒有愛情,還不是靠錢的。

“恩,我覺得可以。”陳之點頭,紀霞微怔,“是不是不太負責?”

“對方也不一定比我負責啊。”陳之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了,火氣大了起來,“男的沒見有多負責任,我們做渣女怎麽了?”

劉萍回頭,用一種覺得她們這輩子都毀了的表情說:“你們就不能小點聲嗎?就知道賭錢,晚飯到了,自己拿。”

三個人齊刷刷看過去,陳之看眼那個黑色羽絨服,內裏白襯衫的男生,看起來身材不錯,往上看,愣死當場。

口罩上的眼睛深邃,是标準的丹鳳眼,卻是非常熟悉。

紀霞連忙起身戴好口罩,走了過去,劉萍拿過自己的飯往裏面走,室友也有些火大了,“劉萍,你故意的是吧?我們打牌就打牌,你搞什麽暧昧不清的賭錢?”

“我說錯了嗎?你們打牌是不是堵了錢?”

“才幾塊啊?你就是故意找人來查我們。”

在兩個人的對峙中,陳之盯着江邬,江邬垂眸,看不清神色,紀霞拿了三份飯回來,看着兩個人吵,偷偷對陳之說:“最近男生來女寝送飯的概率好高啊,聽說好多人都不願意去做志願了,這會能幫我們送飯的,真是勇士啊。”

陳之看着門被關上,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要完,江邬肯定是聽到她們的談話了,不然不會連她的眼神對視都不肯。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劉萍還在和室友吵架,紀霞埋頭吃飯,陳之欲哭無淚,寝室裏的氛圍莫名戲劇化起來。

不過沒吵多久,紀霞的飯還沒吃完,就聽到外面高跟鞋敲地面的聲音。

不等她們反應,輔導員直接推開門,瞪着她們,“我聽說!你們寝室在聚衆賭博?”

人類的悲歡又相通了。

四個人站在宿舍外,輔導員戴着口罩也不減氣勢,罵的她們面紅耳赤。

今天學生們都在宿舍,幾棟樓的人都出來看熱鬧,還好男生宿舍離得遠,不然這會更吵。

“寫檢讨。”一錘定音,本來學校就因為疫情,一直籠罩在陰郁的氛圍裏,也不怪輔導員火氣大,劉萍似乎有抗拒,說自己沒有參與。

輔導員冷笑:“沒有參與為什麽不制止?一個宿舍的還想跑?”

說完就走,隔壁宿舍都嘆息看着她們。

陳之呼了口氣,剛放松下來,室友突然推了把劉萍,“還不是因為你,叫喚叫喚,比狗都能叫喚,你舉報的害的我們被罵,現在還想撇清關系,你不覺得你自私嗎?”

“你們打牌,還拉我下水,再說,我就說了一句,輔導員能上來這麽快?你少污蔑我,自私的不是你們嗎?”

兩個人怨氣都大,站在外面被罵,可不是成年人面子上能接受的事情。

不一會就扭打在了一起,陳之又跟紀霞拉架拉了好一會。

最後劉萍被氣跑了,室友也氣懵了。

陳之靠着床,沒好氣道:“她喊一嗓子,可能被有心人聽到舉報了,可也确實無辜,她沒打牌,都要跟着寫檢讨,我們打牌聲音那麽大,她本來就是喜歡安靜的人,也很正常。”

陳之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管她和劉萍有什麽過節,可這件事真不怪劉萍。

紀霞也應和:“對,本來我們就不該賭錢嘛,還有舉報的人。”

安撫了室友,陳之走到門口,也不知道劉萍去哪個宿舍哭訴了,意亂心煩,陳之點開手機,看着好久沒聊,都已經掉到下面的江邬,一口氣點開直接問:“是不是你舉報的?”

“恩。”回的還挺快,一個字好像還蠻嚣張的嘛。

這個點估計忙完了,陳之直接敲了個電話過去,江邬語氣不錯,“怎麽了?”

“你有必要嗎?我跟她們說着玩的。”陳之感覺江邬現在的心智真的很幼稚,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既然是說着玩的,你現在在介意什麽?在跟我解釋什麽?”江邬語氣雖好,但還是有些疲乏的意思在裏面,陳之想起志願者的事情,語氣也變得軟和下來。

“我現在都要寫檢讨了,真服了,你有氣跟我撒,我室友都被拖下水了,江邬,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嗎?”

江邬那頭沉默一瞬,忽的說:“你理智?你知道那些話對我來說是什麽意思嗎?”

“在你眼裏,我就是那個湊經驗的,給你抛棄的,不會結婚的人,對嗎?”

陳之被他問住了,屬實無奈,“那……我們也沒有在談戀愛,說的也一定是你啊。”

“可我只想讓你有我一個就好了。”他輕淡說着,氣息傳來,陳之微怔。

過了會,陳之抿唇壓住唇角的笑意,“你現在在宿舍?”

“剛到門口,怕被胡年聽見?”江邬那頭果然有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突然傳出來的吵鬧聲。

“那你好好休息吧,但是,你舉報是很不好的,很卑鄙,多大人了?還告狀,你有什麽話不能跟我說?”

江邬聽着她的責備,她似乎很生氣,但無奈又妥協,是因為他才會這樣。

“我幫你寫。”

“什麽?”陳之奇怪。

“檢讨啊,我幫你寫就好了。”江邬随意說着,不過肯定是認真的,陳之還是笑出聲,“那你把我們宿舍的都寫了吧。”

他細碎笑起來,“那還是你自己寫吧。”

“別太累了。”陳之說了句,又無征兆挂了,她開始有點舍不得挂電話了。

回到宿舍,紀霞已經開起文檔了,她似乎很熟悉這個流程,還問要不要她幫陳之寫,陳之坐在椅子上,笑着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有人幫我寫了。”

“誰啊?”紀霞非要問,陳之托腮想了想,出聲:“也許是未來的男朋友吧?”

紀霞:????怎麽感覺自己被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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