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回主動下臺階,黑皮小石頭第一回掉刺了!撒花! (6)

放棄他了,但楊興比他成熟(兄長型典型人格),一碼事歸一碼,你吵你的,我該接還是接你去。

明天傷勢會發現的,嘤!

第 41 章、我跟你丫沒完

紀雨石兀自灌酒, 灌到一半發覺身邊多了個人, 正盯着他看。

“艹,你丫來……來幹嘛?”甩了下腦袋, 他看清了這人的臉, 有些想跑。感覺像爸媽沒時間接自己下幼兒園, 找了個同事來。

周成弼吹了個口哨,穿一身西裝。“我真不願意來呢, 大老遠跑這一趟圖什麽啊。”

楊興那孫子打電話都沒把周成弼叫過來, 倒是唐雙的一個微信把人成功召喚了。沒辦法,小奶貓第一回主動給他發微信, 叫他來郎橋喝酒, 現在周成弼不動聲色地看小雙為別人服務, 感覺有點兒虧了。

紀雨石已經喝完兩攤,看誰都搖搖晃晃。“你趕緊滾、滾啊。”

“我敢滾嗎?”唐雙在那邊看着他,周成弼猜肯定是小雙擔心紀雨石喝多了,楊興一個人弄不回去。

所以……自己在小雙心裏就是個交通工具啊?周成弼感覺更虧了, 那邊正好調完一杯, 趕緊叫小酒保過來服務。

“雙雙, 我要點酒。”周成弼托着腮說,“要你親手調的哦。”

唐雙還是後悔叫周先生來了,可偌大北京城裏自己就認識他一個算有情分的人,剛剛也不知怎麽了,一着急就找了他。

“周先生想點什麽?”他規規矩矩地站在吧臺裏,不裝陌生人了。淩晨為自己來一趟, 他心裏有些感動。

炮友能做到這個程度,是不是因為……周先生還是不錯的。再說……還沒發生過什麽,周先生說他随叫随到,還真是說到做到了。

“随你,要耍得特別漂亮哦,再加很多愛心進去。”周成弼特意強調,好顯得自己是唐雙最與衆不同的客人,反正紀雨石已經喝趴下了。

“沒有、沒有加愛心的。”唐雙在狹窄的吧臺空間裏找調味酒,一不下心就撞了個杯子,“周先生您不要盯着我看,我調好給您送過去……”

周成弼近乎炙熱地看他,這下是個人都能覺出倆人不一般了。“怎麽,還不好意思叫我看啊?”

“我才沒有!”唐雙胡亂挑選着果味酒,整個人羞炸掉了,“工作場所裏,我們不是……我們不是……”

“好好好,你忙你的,我盯着他。”周成弼有自己的逗貓原則,一下不能鬧太兇,不然真急了。唐雙這才定住了神,趕緊弄這一杯要命的雞尾酒。

就是這小師弟到底怎麽了啊,把自己灌一爛醉。莫非又和楊興那孫子吵架了?周成弼見識過楊公子談戀愛,這人就沒有低頭服軟的時候,道歉送禮都可以,哄人是不可能的,更別說他那份直沖雲霄的傲氣了。唉,想着周成弼擡手扶了紀雨石一把,省得他滑下去。

楊興在床上躺着,一直睜着眼睛看白色的天花板。小白雪從他的左臂彎睡到右臂彎,他卻一分鐘都沒睡着。

所有的亂,繞成心口的亂麻,根本就拆不開。這小騙子,一句話都不帶解釋就跑了。楊興最憎恨別人不和他解釋清楚,又想不通他跑什麽啊。

周成弼在郎橋,唐雙也在,兩個人看着他。楊興皺起眉頭,咬咬牙拿起來手機。還沒來得及解鎖又放下了。

他的傲氣不允許他打這個電話。

功德林的素菜聞名京城,今晚卻無人問津。楊興恨恨地想,這小騙子說想吃素菜,自己買回來了又一口不動,果然不能相信。

唐雙的電話剛過三點半才來,鈴聲滑開了深夜的寧靜,把小白雪吓了一跳,直接喵嗚一聲。

“喂,怎麽了!”楊興窩着脖子接。

唐雙的聲音很急,帶着十足歉意。“紀少半分鐘前跑掉了!周先生要送他回去,可他說什麽都不幹,差些又打起來。楊先生我對不住……”

“我知道了,你接着忙吧。我去半路迎他。”楊興邊說邊坐起來找衣服。這種事能怪誰,紀雨石那個脾氣他最清楚了,本身就不喜歡周成弼,能讓他送才怪。

将衣服飛快穿好,楊興不由自主地燒了一壺開水。等全收拾完,他猶豫了一瞬,轉身抄起紀雨石的紅羽絨服。路上靜得近乎詭異,來不及化掉的雪水在低窪處凍成一層冰,鼻子呼出來的白氣仿佛能結霜。這麽冷的晚上,楊興像個別有用心的人,羽絨服抱懷裏,希望穿的時候不會太涼。

真是小孩兒,一口飯不吃,連衣服都不要了就跑。

出了胡同是平安大道,楊興走到接他的老地方,半只腳踩在路牙子上,鞋尖時不時點着柏油地。過了這條馬路就是酒吧街,凍得人連煙都不想抽。

馬路偶爾有車呼嘯而過,見路邊有人,老遠就開始鳴笛。楊興只是拿鞋尖點地面,還真沒有過馬路的意思。

過了這條大道算什麽啊?紀雨石一生氣就跑,這算第二次,憑什麽又是自己哄?楊興臉上是冰涼的,擡眼是吹過三天大風的夜空,亮着淩亂一片的星星。

過去還是不過去?這是個問題。楊興擡起腿,試着踩下一步,可還沒落地又收過來。人是自己跑的,酒是他自己灌的,現在親自來接,沒必要那麽殷勤。

找了不下十個理由,楊興紋絲不動。做到這一步,可以了,他的傲氣只允許他走到這裏。

這時再看手機,已經過去半小時,快出現了吧?楊興進行了一波自我嘲諷,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等人來接的人。

又過十分鐘,對面靜如死水。楊興厭煩地抽出一根煙來,開始找理由不過去。大概是紀雨石喝得太多,走路慢了些。

再過十分鐘,起風了,像故意将對面掩殺。楊興已經抽完一支,有些立不住了。該到了吧?40分鐘,從郎橋到平安大道怎麽也該磨蹭到了。但對面沒有踉跄的腳步聲,連個人影兒都不見着。

再等等。楊興單手滑亮了火柴,把煙點上的剎那他想,等這一支抽完,再考慮要不要過去。吸了一口煙,那邊靜得讓人心不安,楊興突然間不喜歡這種安靜了,他希望那邊是喧鬧的,歌舞升平的,明亮的。不要像這樣,黑洞洞。

剛抽一口的煙掉在地上,楊興終于把腿邁出去。他等不了了。

唐雙的臉上滿是愧疚,親手拿冰塊給周成弼降溫:“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紀少會打你。”

周成弼眉骨腫起一塊紅來,樣子還是很風流:“沒事兒,周先生從不和醉鬼計較。就是真他媽疼,小雙雙還不給點兒補償?”

剛剛郎橋裏一陣混亂,紀雨石一拳揮向周成弼,打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老板趕緊讓唐雙帶客人去換衣間醒酒,酒吧就怕這種事,打起來今晚的生意全完蛋。

唐雙唰地紅了臉:“你這裏還疼嗎?”

“疼啊,多虧今天沒戴眼鏡,不然我就瞎了。”周成弼見過唐雙不穿衣服,看他穿這麽保守就想幹點兒什麽,無賴地歪過去等親。

換衣間可沒有監控,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那……嗯。”唐雙心虛地看向門扶手,很大方的,不扭捏了。周先生是為自己一個微信來的,好端端挨了打,還和老板解釋不關員工的事。反正已經是炮友了,那就親吧。

唐雙縮了縮脖子,鼓足勇氣真親了一個。

“诶,這下就不疼了。”周成弼演技不真,疼得眼角抽動着,怕是明天要變海盜眼了。挨一拳頭換美人垂憐,這波不虧。倆人靜靜地醞釀,發酵着因為挨了一拳而生出的粉紅泡泡,結果電話鈴聲吓得唐雙一個哆嗦。

“幹嘛啊大興?我叫你小師弟給打……”

“成弼你幫我!幫我一回!快點兒!”那邊是一陣忙亂慌張的呼吸聲。

周成弼頓時白了臉,楊興可沒求過誰幫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在哪兒呢!”

楊興正弓着背,懷裏抱着他買給紀雨石的紅羽絨服,裏面裹着一個人。“在湖邊!成弼你幫我一回,快!送石頭去醫院!”

說完楊興就噎了,只剩呼呼的喘氣聲。

湖邊只剩這兩個人,很好找。周成弼逆行停在平安大道上,開了緊急雙閃,連車都沒來得及鎖。他、唐雙一起幫楊興擡紀雨石上車,然後一腳油門朝醫院飛馳。

唐雙在副駕駛傻坐着,明顯是腦子停轉了。紀少怎麽會……怎麽會出事了?是喝醉了?怪自己,要是自己沖出去送他……

“系安全帶啊!”周成弼提醒他,再眯着打腫的眼睛看後視鏡。

那倆人,真沒救了。

“石頭?石頭?醒醒啊……醒醒!你別吓師兄,咱們馬上到醫院了。”楊興一聲一聲叫他,恨透了紀雨石,恨他永遠都摁不住,瞎跑。現在這人安安靜靜躺在懷裏,依賴的樣子叫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下垂的嘴角永遠不服軟。

很重很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将他鞭笞到皮開肉綻。“石頭你千萬別吓我,求你醒醒……石頭?小石頭?石頭!”

“大興你摸摸他心跳!給我報個數!”周成弼看不下去了,你他媽倒是摸個脈搏啊,一路上叫魂兒似的。

心跳?楊興這才茫然去抓紀雨石的手,沒摸出來紀雨石的,倒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不行了。

湖邊蜷着一個人,他老遠看見就覺得很像紀雨石的樣子,喜歡蜷起來睡覺,還不讓人脫衣服。可真看清楚是他,楊興突然又覺得這人肯定不是他了。

這麽冷,這麽黑,小石頭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他恨死了,為什麽就不能早過來看看,為什麽非要抽那支煙,為什麽非要傲那份脾氣。紀雨石歪着腦袋躺着,身上一點血都沒有,但那個樣子太不對勁了。

“石頭你別吓師兄啊,石頭?紀雨石!”楊興才不要他這麽乖,他恨自己腦子遲鈍,恨自己判斷不出這是醉到斷片兒還是昏迷,恨自己連一個脈搏都摸不出來,恨自己明知道紀雨石要人哄的……

“石頭!石頭!”楊興可憐兮兮的,很不像他,只會揉懷裏的頭發。

艹,楊興這孫子廢了。周成弼一腳剎車停在馬路中間。“小雙你來開!”

唐雙平時幫店裏開車進過貨,這會兒不敢反抗,跳下車突然後悔:“周先生我開車慢,還是你來吧。”

“我來個屁,他這叫酒醉昏厥,我他媽怕是酒精中毒!”周成弼邊解着領帶邊往後座走,也很不像他。

“那、那咱們叫救護車吧!”唐雙鑽進駕駛座,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直接打着了發動機。

“叫他媽什麽救護車啊,我家全是大夫,給他催吐!”周成弼先開窗通風,又放倒了後排的座椅,“幫我把他皮帶解開……艹,大興你別說這他媽是你打的啊!”

小石頭上身只穿了一件白短袖,現在後背全濕,冰涼的,髒兮兮。楊興只撩開一半,這是什麽?那又是什麽!怎麽會這樣?他沒反應過來,瞬而瘋了似的往上再找,這裏有,那裏有……直到看清楚,都是半好的舊傷。

紀雨石一副喝乖了的模樣,不省人事,半身都是舊傷,給楊興狠狠捅了一刀。

半好的,舊傷?所以那藥油……藥油是……

“麻痹的,紀雨石你醒醒……紀雨石我跟你丫沒完!”楊興抄起那段瘦出肋骨的腰,求助式地罵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替周成弼喊一句,我不是人渣啊!小雙成天裝不認識我,我好委屈!

小石頭記賬本:

收入:反正最近沒有。

支出:也沒花自己錢。

備注:求助,不小心把脾氣很好的師兄激怒了怎麽辦,感覺自己要歇逼。

第 42 章、你別瞎jb撩我

楊興是很恐懼死亡的人。爸爸一聲不吭地走了, 大白也走了, 爺爺是自己伺候走的,那年看電影又差點兒命喪火海。所以這會兒抱着紀雨石往急診的臨時隔間裏沖, 他特別怕, 怕身邊的人再離開一個。

臨時隔間裏面是一張病床, 薄荷綠的滑簾隔開外面的設備。周成弼比楊興有經驗,讓小雙帶他去辦手續, 自己和醫生溝通。

“喝過不少酒, 初步懷疑是輕微酒精中毒引起的昏厥。最快心率110上下,血壓還沒量過。已經催吐兩次, 呼吸道和食道沒有淤塞物。”這會兒周成弼穿個白大褂就能裝大夫, 站在設備前打報告, “按理說不會啊,您看這血壓沒問題,心跳也正常。又沒有心顫怎麽會突然暈了……”

“醫生!醫生!他身上有傷!您先查內科吧!”楊興拐了個彎兒跑回來,跟百米沖刺似的, “您快救救他, 他身上……”

“家屬不要激動, 不要激動!該有的設備都在這兒了,我們會處理。”急診醫生就怕遇上這種添亂的,直接進去檢查。楊興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實在不行又去滑簾那邊聽動靜,走來走去的看得周成弼眼暈。

“小雙呢?”他突然問, 對啊,小奶貓你給我丢了是吧?

“啊?”楊興腦袋裏全是空白的,“排隊呢吧?我……去找他。”

“你坐着吧,紀雨石應該沒大礙,指标都在正常範圍裏,可能就是醉了。”周成弼也是到了醫院才放心,“記得給我洗車啊。”

路上吐過兩回,都是楊興拿自己羽絨服接的,後座上也有。這會兒他只剩下一件單衣,可絲毫不覺得冷。

這有什麽冷的,紀雨石不知道凍了多久。楊興一步步溜達,度秒如年。

“家屬是哪位?”滑簾拉開了,先出來一個女醫生,輕輕叫人,“家屬呢?剛才昏迷的病人醒了啊。”

“我是!”楊興沖過去,“是我,我是家屬,需不需要住院?”

“不需要住院,病人意識清醒,口述有局部痛感,放射至下腹部。檢查可見雙.睾腫脹,沒有外傷創面,但出現紅腫和挫傷性瘀血。病人下.體有強烈的觸痛感,我們給他做了外生殖器彩超,檢查沒有異常。初步排除酒精中毒的可能性,推測他剛才的反應是痛性休克。”

楊光沒動,周成弼站了起來。

“痛性……休克?”楊興拼命調動所有知識儲備,更想往裏沖了,誰能想到紀雨石是活活疼暈的,“我進去看看他!”

“家屬先別進!我們還在給病人清理呢。上身的皮外傷不要緊,只是他的下.體遭受過猛烈撞擊,必須靜養了。排尿出現困難的話再來醫院導尿。”醫生逐字講解,急診室裏人手不夠,她剛轉身又被家屬攔了,“還有問題嗎?”

有啊,所有都是問題,楊興不敢叫醫生離開。“拜托您了,你們再給他做一回彩超,再做一回!檢查清楚,多少錢都行,千萬別讓他那個地方出問題!還有……他這個傷的程度家屬可以報警了吧?要是的話誰給他驗傷?”

“師兄……別報警,別報警,你來。”紀雨石是疼暈的,又是疼醒的,剛在小護士姐姐的幫助下把拉鏈系上,躺着不敢動。聲音小卻足以叫楊興聽到。

“石頭!”這一回誰也攔不住楊興了。紀雨石側卧着哼哼,還在找皮帶,楊興卻不敢碰他一下。“不怕啊,師兄在呢,醫生說你沒事兒了,留不下毛病,沒事兒了……留下毛病也能治,還有哪兒不舒服?”

“沒不舒服,我想走。”紀雨石找不到皮帶了,着急自己扣不上牛仔褲的扣子。

楊興幫他扣好了,看他疼得兩條腿直哆嗦,就這麽哆嗦着還要起來。“你就不能聽一次話啊!咱們再檢查檢查!”

“我不住院。”紀雨石直了直腿,不行,疼得伸不動,仰着臉去求楊興,“太特麽丢人了……我不住。”

“這有什麽可丢人了,真壞了怎麽辦!”楊興來不及問是誰傷的他,不想掌心揪着一疼,那人一句不說,傷成這樣還狠狠盯着他,還敢下手撓他。

“你聽話!”心疼他,可也不能再慣着他。

紀雨石把臉挪過來,十分可氣地近一近。“師兄,你給我,留點兒面子……行嗎?”

“紀雨石!”

“行嗎?”

這真是在求他了。

“那……不想住就不住吧。”楊興真的很吃他這一套,明知道是慣着了。紀雨石向來把面子看得很重,再不同意,他怕這人真敢跳下床自己蹦。

紀雨石也是這樣想的,蹦走也不住院檢查那兒。彎腿下床他一步都不敢動,小雙來攙着才勉強挪步。饒是這樣還不肯掉鏈子,咬着嘴,不肯在急診室裏脫褲子。

上了車楊興反倒累出一身汗,還按照醫生囑咐買了一堆東西。車裏的氣味不太難聞,唐雙開車,周成弼舉着急診室的免費冰袋敷額頭。紀雨石這會兒才認慫,那個地方像被人扭斷了,乖乖伏在師兄臂上忍痛,臨下車才和周成弼說了聲謝謝。

唐雙幫他們開門,開了門就傻住。屋裏竟然這麽簡單,比他剛到北京的小宿舍還差些。紀少……居然能住這裏?

“謝謝啊,今晚多虧有你了。”楊興後腳關門,怕小石頭的貓跑出去,轉身和周成弼道謝。

周成弼晃了晃手:“別來這套啊,咱倆交情在呢,以前你也沒少幫我。先走了啊,你一個人收拾他吧,我帶雙雙先回。應付不了再給我打電話。”

楊興點點頭,把倆人送到地面。周成弼的眉骨青好大一片,看清唐雙只穿着襯衫和小馬甲,随手脫了西裝外套給他披上。

“困了吧?”

“我不困的,熬夜熬習慣了……你還疼嗎?”唐雙有一瞬間的閃躲,從前只覺得這人不務正業,今天發掘出另一面,好像很不一樣。

“就你這小身板兒我又不是沒摸過,風一打就透。”周成弼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好感度滅掉了,“幹脆跟我回家睡一覺呗,明天我送你上班行不行?”

“不用不用,咱倆就是炮友,我不跟你回家了。”唐雙拼命擺手,像躲瘟神一樣,“我租的地方很近的,公交車三站地就到了。”

呵呵,用完了司機,小爪子劃清界限倒是很利索呢。周成弼氣得想把人拉床上收拾:“你這孩子穿上褲子就不認人啊,炮友也有普通交流吧。還是你以為我和你睡覺就是那個意思啊?”

唐雙紅着臉走路,算默認了。

很好,呵呵,很好。周成弼現在開始懷疑小奶貓才是約炮高手,欲擒故縱這一套很會嘛。“我可受傷了啊,現在開不了車,你帶我回去睡覺!”

“啊?”唐雙臉頰飛紅,“不行啊,你不能……不能跟我回家,我們只是,那個的關系。”

“什麽的關系?打炮的關系啊?這炮我打上了嗎!”周成弼一直以專業炮友的身份自居,現在的感覺就是業餘選手碰上專業隊,“今天你必須帶我回家住,為你我挨了打,眼前都模糊的,這幾天都上不了班!你也請假,照顧我一下!”

“啊?哦……”唐雙被他耍賴皮的氣勢鎮住,只好帶周成弼去等公交車。周公子站在車站瑟瑟發抖,感覺這回的炮友當得非常憋屈。

紀雨石也瑟瑟發抖,一把摁住楊興,半張着嘴拼命吸氣。“師兄……嘶……師兄你慢點兒,我疼。”

楊興剛給他解開拉鏈,準備脫褲子,現在陡然停住:“你別怕,師兄特別輕,咱們先把褲子脫了行不行?”

“行吧,等等啊!我準備一下……我艹……我艹,師兄你悠着點兒。”褲子剛往下拽紀雨石就不行了,鼻尖上全是汗,拱着肚子往上頂,“停停停……艹,別停別停!師兄你還是快點兒吧,你給個痛快行不行……嘶!”

“好了好了好了,你別動啊……”不脫只是心疼,脫了褲子,楊興的眼睛也跟着疼。膝蓋的淤青剛要褪,那地方……怕是被踹了好幾下。紅得觸目驚心,全都腫了。

沒有底褲,在急診做彩超的時候被小護士剪掉了。紀雨石別開臉,一聲不吭,兩只手趕緊給下面捂住,死也要這個面子。

紅色的是挫傷,紫色的是淤青,深深淺淺,楊興的眼睛很酸,同樣很不自然地避開了眼。

就因為自己不肯過馬路,小石頭被人揍了,扔在湖邊。楊興猛吸了幾口氣,戴好一次性口罩。

“來,側個身,我給你清理一下。”楊興說,像外科大夫那樣戴一次性無菌手套,卻怎麽都戴不上。

手套很薄,緊巴巴箍着每一根手指,像給楊興上了夾棍。好不容易戴好了,鑷子又夾不住酒精棉球。

能轉筆、能單手劃火柴有個屁用,還不是廢手一雙。

紀雨石知道自己要上刑了,深呼吸準備着:“師兄我能求你一件事兒嗎?如果我疼哭了,你別笑話我。”

“嗯,師兄不笑你,來……”楊興幫他屈膝,馬兒樣的小腿顫得他心尖撕裂。紀雨石唔了一聲,閉緊嘴,只剩鼻子捯饬氣的聲音。

像窒息的人。

翻過身,楊興夾着酒精棉球給他擦屁股,不帶肉.欲成分地仔細檢查底下。再将新拆開的成人尿墊蓋在近腿上,又拆開一個,墊在了床上。

醫生說要注意衛生,他也不知道怎麽算衛生,能換的都給他換上了。

“師兄,我覺得自己像個烤乳豬,現在翻不過去了。”紀雨石捂着鳥兒說笑,“還覺得腰子抽筋了……”

“別鬧,摟着師兄的脖子,咱們再翻回來。”楊興看清他後腰的傷勢,氣得不想幫他翻身了,可還是托起紀雨石的腦袋幫他。紀雨石疼得顧不上臉面,光着屁股任他擦拭。

墊好了,應該再擦前面。楊興又疼又氣,坐着不動,仿佛渾身力氣都被抽空,臉色比傷者還難看。

“師兄你能饒我一回嗎?”紀雨石渾身哆嗦,這種疼只有男人才懂,他根本忍不了,急着抓師兄的手求他,也不給自己找什麽借口了,“疼,明天再擦行嗎……我撐不住了,真的,真撐不住。你再慣着我一回吧……”

“好,咱們不擦了。”楊興知道紀雨石怕極了碰那個地方,別說嬌氣包了,換成自己也撐不住。怕被面不幹淨,楊興特意在那裏蓋上一層紗布。去洗了個手的功夫,小白雪跳上了床。

紀雨石如臨大敵:“寶貝兒你別踩我啊,師兄救命、救命啊……”

“來了來了!”楊興沖過去救人。小白雪可能是好奇,放回小綿窩就乖乖地趴下。

現在沒有幹擾了,楊興坐回木椅,發狠地盯着紀雨石的臉看,像掃描他。“現在咱倆算算賬,到底傷了多久,怎麽傷的,你一五一十說,我就不告訴梁忞和……他姐姐。”

“我艹。”剛才驚魂未定,紀雨石又想故技重施,他沒想到楊興精明到搬出梁家人來壓自己,“師兄你明天再問行嗎?小石頭困困……”

“困你大爺,你不說是吧?”楊興沒了剛才的寬容,鐵了心的,“不說我就報警。”

“別!別啊……別報警,咱倆有話好好說行嗎?你過來。”紀雨石這會兒怕了,瞞他那麽久,新仇舊恨加起來自己估計要完,“要是說了,你別生氣成麽?我惹不起你。”

“你惹不起我?你最惹得起我!一聲不吭摔門的是不是你?天天在我身上瞎摸的是不是你?我看你最惹得起我,紀雨石,你就不能給我一句實話?”楊興從沒這樣堂而皇之地看他這張臉,脾氣一點兒都不好。

紀雨石從小受寵愛,一身撒嬌耍賴的好本事,還想蒙混過關。“師兄你剛才看我鳥兒了吧,是我大,還是你大啊?”

“麻痹的!”楊興終于爆發了,一把将人摁下,“你別瞎jb撩我,紀雨石!”

他不是清心寡欲,要不是為了小光。

紀雨石現在信了,這是個狠人。“所以……呢?打死我啊?肯定不舍得吧?二師兄你最好了,是吧?”

師兄居高臨下,扭過臉不再看他。紀雨石從這張側臉看出些猙獰,心說完蛋,将師兄完全惹毛了吧。也行,惹毛就不搭理自己了,就不會再問。卻在下一秒被楊興親住,咬他的嘴,特別疼,掃過來的舌頭又那麽溫柔。

怕他疼,又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的人,才會這樣進退兩難。一個不躲,一個偏執地要親,像兩頭見面就幹仗的瀕危野獸決定為了生存各拔刺一根,才能靠這樣近。

一個從臺階上下來了,一個被先下來的那個請下去了。兩個人都用咬來洩憤,甚至扯起了對面的嘴唇。咬過又含,含完了再撲過去。

“艹……我喘、喘口氣……師兄你丫大變态吧!你生什麽氣啊?”紀雨石使不上力,下半身又動不了,剛歪了下頭就被捉回去。楊興的姿勢更不好使力,兩個人別別扭扭、氣喘籲籲,卻親成黏黏糊糊、難舍難分。

特喵的,終于撩過火了。紀雨石動彈不得,和楊興親了個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親上了!倆人開始談戀愛了!

石頭的傷也是為了小光,是被報複了。

小石頭記賬本:

收入:我哪兒有收入啊。

支出:師兄養着我,牛逼。

備注:小浪鳥兒被二師兄摸了!

第 43 章、是叫人報複了

紀雨石摸着胸口, 裏面咚咚地跳。小白雪無辜被關在李寧包裏, 從拉鎖探出一只爪爪想出來。

和師兄發生什麽了?親了,抱了, 唇齒交接, 被啃了!紀雨石感覺自己可能喝酒上了頭, 現在還沒轉過神來。

始作俑者這會兒提着好幾個大口袋回來,發梢濕潤潤的, 嘴唇紅得很漂亮。“沒睡啊?你不是說困了嗎?”

紀雨石氣暈了, 瞪他:“你無情你無義,親完你跑什麽啊, 我又沒逼你負什麽責任……”

“誰親完了就跑啊, 不是你說想吃煎餃和金橘的嗎?”楊興心裏也咚咚跳, 在外頭抽了煙才進屋的。外面又下小雪了,雪花薄薄地蓋了他一腦袋。

真佩服自己的定力,親完還有理智去買午飯。

“誰知道你是不是跑了……”紀雨石偷偷打量他,頭一回不太自信。

除了沒錢, 師兄幾乎挑不出短板來。可哪怕他沒錢都活得超級體面, 和自己窮困潦倒的德性真不一樣。誰知道剛才是他抽風了還是怎麽滴了, 紀雨石瞪着他,生怕他翻臉不認賬。

“師兄啊,咱倆剛才,那什麽了吧?”靠着枕頭抱暖水袋,紀雨石真像個坐月子的。

楊興買了好些東西,先擺上一張小桌板。“嗯, 舌頭都快叫你咬破了,就這麽恨我啊?”

“我上嘴唇也破了呢!你特麽是狗啊!專門兒叼我上嘴皮子……讨厭!”紀雨石只有胳膊敢動,乖乖叫人抱着摟,“嘶,我疼疼疼疼疼……”

“你摟緊了,屁股別用勁兒……”楊興更小心了,“一會兒咱倆的賬慢慢算,別以為黑不提白不提就過去了。你要罵師兄是狗也可以,以後就別再罵狗日的。”

紀雨石疼得直憋眼淚,惡狠狠咬着楊興的脖子就是一口:“師兄丫大變态吧!”

楊興沒料他這時候還敢沒輕沒重。“別鬧!我一松手真把你摔着,現在認清我了?晚了!”

“……讨厭。”紀雨石依附着別人,還罵一句。

沒幾分鐘,小桌板上就擺好三盒煎餃,一碗熱湯,幾個洗好的小金橘。楊興拿消毒紙巾幫半殘人士擦手,語氣聽不出是想打別人還是想打紀雨石。

“身上那麽多的舊傷,是不是從買藥油的時候就有了?告訴師兄,是誰敢打你。”

“師兄這煎餃什麽餡兒的啊?”紀雨石懷疑楊興是王八,咬死一件事就不撒口。

“白菜雞蛋,先停一禮拜葷腥給你好好調養,煙酒斷三個月。”楊興玩兒了一招兵來将擋,你岔開話題,我答完了再轉回來就是,“這麽重的傷不說,騙我胃痙攣是吧!騙我特別帶勁是吧?”

紀雨石自知理虧,不敢擡頭。嘴邊突然多出一個煎餃。

“今天我把話說明白,你以前幹過什麽,和誰好過,我再也不問,你也不準再提一個字。”那個傷處再嚴重些紀雨石怕是這輩子不能人道,楊興把他受傷的責任擔下來,開始立規矩,“約法三章第九章,咱倆吵起來可以打,你不準再跑了。跑一次,我揍你上天一回,說到做到!”

“嗯。”肚子幾乎吐空,紀雨石咬了一大口煎餃,下颚骨有些酸疼。

楊興看他嚼餃子都很費力,知道是下巴磕到地上的時候摔疼了,各種心酸雜糅成一種心情,就是心疼。越疼就越怪自己太傲氣,不肯早點去接。“剛才你咬了我,我也啃了你,往後咱倆就別再折騰了,行不行?師兄收着些傲氣,你也聽點兒話,學着為自己解釋幾句,別動不動就往外跑。你跑了別人不擔心啊!”

“嗯。”紀雨石只管低頭吃,像做了虧心事,“師兄我給你剝了個小橘子,你吃。”

“還吃?你出事兒全賴我,師兄先給你賠個不是。要不是我死要面子,你也不會叫人劫了……”那個小金橘剝得特別浪費,破破爛爛的,可楊興卻不舍得吃,“往後師兄不要這個面子了,我學着……哄你,你能不能學着好好說話,別老氣我。”

紀雨石執意給他塞橘子,看到師兄紅紅的眼睑,像叫人氣狠了,氣哭了。“行,往後我再也不吹牛逼了,你別哭啊。”

“師兄從小被人誇到大,就沒養出誇人的習慣,連小光都沒怎麽誇過。往後我改改,學着誇你。”楊興追加一句,溫柔地戳鼻尖去,“叮。”

紀雨石被溫柔到血管裏去了,麻痹的,楊興你丫別這樣兒,不行,不好,不可以!

“師兄我……”他趕緊摸鼻子,鼻梁麻麻的,好像叫人碰一下就不是自己的了,戳得巨爽,“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盡量不騙人,也不好高骛遠,也不罵你破送外賣的,我跟你送外賣去行不行?你帶帶我。”

“盡量不騙人,你還敢說?紀雨石咱倆真是有一大筆賬要算呢,王八蛋小騙子!”楊興放下湯匙,從衣櫃拎出來一個大包袱,打開抖了一床。

“你說自小有胃痙攣,我也不知道買什麽藥管用,一盒盒買回來又讓你氣得差點兒扔了!”楊興打開一包,全是藥盒,疊得高高的,“你說自己磕了膝蓋,我給你買過護膝,轉臉你就說自己能跳能跑的。說自己胃寒,暖寶寶都在這兒呢,暖胃茶也買了好幾樣……解酒茶你也不知道自己買。不知道愛惜健康就算了,結果騙我這麽大一個?全世界都知道你叫人打得半死就他媽我楊興一個人不知道!”

紀雨石慫了,他扛得住逼問,受不了楊興這種無孔不入的好。“也不是全世界都知道……”

“小光是不是知道?”楊興的确很不好騙,只要一個提示什麽都想得通。楊光每次的欲言又止和關懷備至,怕是因為他知道紀雨石身上有傷。

“啊?呃……知道。”小石頭往被子裏縮,媽耶,還好自己現在是個半殘,師兄發火了。師兄你脾氣不是很好麽?真特麽吓人。

“他知道,我不知道!”楊興也是一夜沒睡的人,臉色不比紀雨石好到哪兒去,“說,他跟你一起挨得打,還是你替他挨得打?”

紀雨石慌張地喘了口氣,楊興也太聰明了吧。“也不算我替他挨得打,你別罵孩子啊,他其實……”

楊興沒耐心聽完,拿起手機給弟弟發了微信,生平第一回罵了他。

“小光你他媽給我過來!”

屋裏是一陣難熬的安靜,紀雨石看着楊興彎腰收拾東西,悔不當初,半天才敢開口。“師兄你別生小光的氣,我再也不騙你了,我什麽都告訴你還不行嗎?那天其實他也特無辜,都是他同學惹的禍……”

“說!誰打你了?”楊興大馬金刀地坐下,臉色森森得白。

傷怎麽來的,傷在哪兒了,現在還疼不疼,最後身上的每一處都叫紀雨石交代幹淨,一處都沒落下。楊興氣得沒轍沒轍的,聽一句肋骨跟着疼一下,就好像自己也在萬寧橋上挨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