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小戰一場
四空随着葉秋白的叫聲轉頭看到一抹白影跌入山谷。
身随心動,四空丢下傘,飛身跳入山谷,阿楓閉着眼任由自己的身體下墜,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她抓狂,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失去重心的下墜令人絕望,她抓住這種感覺想探尋着什麽,下一刻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奇怪的感覺嘎然而止,這種找回重心的安全感使那熟悉的感覺煙消雲散。
懷裏的阿楓雨水洗面,那顆紅色胎記浸着雨水更加明豔。
葉秋白奔過來,四空二話沒說把阿楓交給他,卸下包袱挂在葉秋白身上,葉秋白沉着臉沒說什麽,四空全不在意口中不耐煩的說道:“再不結束全身都濕了。”
葉秋白費解,為什麽他每次加入戰鬥的理由都是因為這身衣服?
那泥人看見四空上來也憤憤然走過來,哪知四空飛身疾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喂!喂!你別跑!”
他剛想追上去,腳底一滑再次擁抱大地,葉秋白抱着阿楓閃開身。
他看着此人眼熟卻沒看出到底是誰。
那人站起身渾身污泥,衣服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臉上又鋪了一層新泥,整個人看上去總忍不住失了禮數笑出聲
他嘴裏又一堆牢騷,擡眼看了一眼葉秋白,眼睛睜大,滿臉泥土,一睜眼白眼珠子特別凸顯,樣子可怖。
“你怎麽在這?”
“......”
“哦....你不會是也在上山找那個傳說中的藍顏魔芋吧?難道...也是月妍讓你來的?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有妻室之人,怎麽也來跟我搶月妍?”
這人比剛才看到四空時更憤然。
他不提還好提到月妍葉秋白便知道此時狼狽不堪灰頭土臉的人是誰了,全溪水城的人都知道,江家小九鐘情風塵女子月妍已久,平日裏便對她唯命是從,月妍姑娘讓他去摘星星絕不敢摘月亮,此番來此兇險之地只為博佳人一笑并不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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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九?”
“哼!就是本大爺!別叫我小九,我有大名,叫我江容卿,哼!我告訴你葉秋白,我們江家把江東的碼頭都收了,溪水屈指可數的首富要姓江了。”
葉家家業大堪稱江南一富,江家這幾年不甘心屈居第二,明裏暗裏搶了不少生意,而葉秋白父親年事已老,他自己無心經商,家業無心擴大,江家趁機盤地圈場子,勢力越來越大,江南首富勢在必得。
“那恭喜小九。”
“欸?江容卿!你聽到了嗎?哼!”
江小九從小十分看不慣葉秋白居高臨下恃才傲物的樣子,那時候他們葉家財大勢大,如今漸漸勢弱沒落,他不改以往嘴臉還是這般傲然淡漠,讓他十分惱火。
葉秋白抱着阿楓,不由細細看了那顆紅色胎記,顏色确實淡了,縱然此時生死攸關,四空飛身鏖戰妖獸,引來地上江小九嗷嗷贊嘆,他無心旁觀,心裏湧出一股莫名的慶幸,假如這塊紅色胎記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了,那死劫是否就該見鬼去了。
江小九從來沒出過溪水,這次要不是美人開口斷然不會只身來到這荒山野嶺,他從沒見過身法如此變幻莫測武功高強的人,當然那只鳥也着實厲害,他在叔叔收集的《妖繪卷》上面看到過這種神鳥,還以為是遠古傳說,此刻神鳥正在眼前,激動的不得了。
關崇他從前便認識他,還是鼎鼎大名袁道長的徒弟,自是個中高手。
看到那無所不能的妖獸被打的屍骨無存不得不佩服這群人。
等四空飄然落地他一下子圍過來,“英雄貴姓啊?你如此厲害師從何處?”
如若學了這一身本事,月妍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四空看了身上除了雨點并沒沾到什麽異物,心裏頓時舒爽,擡頭瞥了一眼土面少年,邪肆一笑,“小僧法號四空,小施主若是想學只需遁入空門即可。”
小九的笑僵主用力搖了搖頭,說道:“嘿嘿!算了,算了。”他還想和月妍姑娘喜結連理。
遁入空門?不如死了算了。
因戰鬥的時候,多半燦游護着關崇,這多少損了他男人的尊嚴,畢竟做英雄習慣了,燦游會意,在他面前十分傲然得意。
幾人還未撐起傘,林間一陣摩擦聲,斷斷續續,從四面八方響起,此消彼伏。
四空環視四周,這聲音仿佛無處不在。
猛然一只丈許高的青色巨蟒,那粗細估摸着兩個人都環抱不住,那蛇頭如大鐘般吐着蛇信呼嘯而來,“啊!!!!”小九的聲音響徹天地。
衆人怔愣之中,四空立刻回頭喊道:“禦劍!跑!”
燦游化為鳥身如出弓之箭閃身而去,關崇劍投空中,拉着葉秋白飛身而上,同時間,四空抛出禪杖正中蛇頭,禪杖剛勁的旋轉,不偏不倚追上飛身而出的四空,待他雙腳踏上去飛得無影無蹤。
“等等我!啊!!別扔下我!”江小九下身一熱,欲哭無淚。
四空暗怪關崇,他真不想拖着一個泥球。
那巨蟒突出蛇信猶如一只靈活小蛇,照着小九的面門而去,那土面少年哭得邁不開腿,他手一揮抛出禪杖,極速旋轉繞着巨蟒,他飛身而下落到小九身旁,抽出腰帶揮手纏住土面少年的腰飛了出去,那禪杖緊跟其後,踏上禪杖飛行而去。
須臾,追上了關崇他們。
四空看了阿楓一眼還未轉醒,後面的土面少年嚎啕大哭不止。
“小九,沒事了。”關崇說道。
“吓死我了,你們不管我都跑了。”
關崇嘴角一抽,“不是要丢下你,只是你這一身...站在樹叢裏..實在沒注意到。”
站在關崇身後的葉秋白看了一眼江小九,把臉轉了過去。燦游毫不留情面笑起來。
待他平靜下來,自己居然在空中飛行,蒼茫天空,不斷有雲霧穿行而過,如置身仙境,頓時興奮不止。
“天哪!我還第一次在天上飛,怪不得那些道人都想成仙,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燦游飛在他旁邊,不懷好意地看着他高興地手舞足蹈像個白癡一樣,哈哈大笑。
江小九看到她的眼神瞥向自己下身,暗暗心虛,從臉、耳朵一直紅到脖子跟,縮着腦袋不敢擡頭。
燦游實在想看四空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這種事想想都能大笑三年,她本就唯恐天不亂。
“你叫小九是嗎?”
“是..在下....小九。”江小九面對燦游不懷好意的發問,答得十分怯懦。
“哈哈!喂!你別這麽不好意思,畢竟凡人面對生死,驚慌失措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江小九的頭快縮到肚子裏了。
“沒關系,沒關系,放松,不過,你這是第一次嗎?”
江小九低着頭哭起來。
用沾滿泥巴的袖口捂着同樣髒兮兮的臉,江家在溪水家境僅次于葉家,堂堂的江家少爺在家錦衣玉食,在外風光靓麗,自己對衣着飾物又極其講究,久而久之,也成了江南引領潮流的主兒,何時如此.....狼狽不堪,還...
“嗚嗚!嗚嗚!”
“哈哈哈!只是尿褲子,又不是什麽大事。哈哈!!”
“啊!!嗚嗚!!”
四空吸了半口氣身體僵住,左眉抽了一下,接着他的腿不由伸了出去,一腳把小九踢了下去。
“啊!!!!”慘烈的叫聲劃破天際,聲音随着墜落逐漸變弱。
阿楓聽到哭聲,忽遠忽近,缥缈凄怆,她猛睜開眼不知身在何處,只見天地一色,迷霧重重,她環視四周尋找,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越發飄忽不定。她腳下不停地走,穿過重重迷霧又是先前的場景,那聲音近在咫尺,追出去又遠在天邊,這般反反複複,眼前景象突變,才看清自己置身萬丈懸崖,四周的煙霧透着神秘,看不到盡頭,那懸崖深不見底,前行無路,退後無門,前所未有的恐懼慌亂讓她覺得她永遠走不出這團迷障。
哭聲驟然響起,一個女人孤身坐在懸崖峭壁之上,手臂倚着地,哭的期期艾艾。
懸崖峭壁上,那個背影既陌生又熟悉,哭的肩旁顫顫巍巍,蕭索凄然。站在原地,仿佛踏近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她轉身就走,身後那人厲聲喝道:“你又要逃?
阿楓被這句簡單的問話唬的一震,“我...逃什麽?”
她哭的更厲害,“那為何不敢面對我。”
阿楓不敢轉身,手不由握的骨節發白,自己到底在怕什麽。
“你可知這是何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又向前走了幾步。
“呵呵呵呵!”她凄涼的冷笑讓阿楓停下。“東極之巅,日落之時,便是,你我,相見之時。呵呵呵!”
阿楓從來沒聽過這句話,也不知何人所說,可聽完之後,這無關緊要的話像一把利刃在她心裏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生疼生疼的。
“你近日可是不看日落了?為什麽?可是會莫名其妙地心痛?沉睡的太久,醒來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她沒有回頭看,如她所說她想逃,向來時的路狂奔。
窒息了很久,重新呼吸,涼涼的空氣浸入肺腑,讓她猛睜眼睛。葉秋白正小心翼翼用絲帕擦她額頭的汗。
胸口悶的難受,貪婪低吸氣,劇烈咳嗽起來。
蒼茫的江面,白霧缥缈,雨早已停了,可天空依然愁雲慘淡,灰色的天淺白的江面相互糾纏,白霧随風左右遮掩,粗看細看這江面迷霧重重。
她躺在一塊光滑平整的石頭上,扶着石頭坐起身,擡眼看見四空在遠處臨江而立,僧袍一塵不染,仿佛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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