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大開殺戒

“好了！關兄，你想說的我都明白，我的血不會有例外，師父當年也是因為這個才只讓我習內功，說是救萬千生靈積德攢福，他說一個人若降落世間都帶着一種使命的話，我的使命就是救人，我救了那麽多與我不想幹的人，阿楓！我最...最想救活的人...我不會放棄。”

“阿楓，她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阿楓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難道你也相信那些市井謠言，認為她是個精怪？無稽之談！”葉秋白大怒。

“自然不是，可是她并不簡單，簡單來說，這個屍身并不是阿楓姑娘的，她借了這具屍身活了十幾年，就算沒有鸠山那次她也活不了多久。”

“這比說她是個精怪更荒謬！”葉秋白氣的紅了臉，極力忍着低聲說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那百試不爽起死回生之法何以救不活她？”

“她..她受了很重的傷，還有也許...也許她還在生我的氣，畢竟兩次...兩次我都失約了。我當初萬不該....”

“葉兄，都是過去的事何以折磨自己，救人本是好事，但切不可糟蹋自己勞父母傷神。”

關崇知道讓他斷了念頭已然不可能，只能這般說了。

葉秋白漸漸冷靜下來，知道他又是父母請來的說客，“關兄說的是，我太心急了。”

“多年未來溪水，今日的溪水比往日繁華，與我出去走走吧！”

葉秋白點點頭，起身為阿楓掖了掖被角，确定一切妥當才走出房門。

兩人走在鬧鬧嚷嚷的街市，各懷心事。

關崇暗怪自己嘴不利索，一肚子道理見了他卻吐不出來，來之前特意拜訪了他的尊師全明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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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所問之事見他坐在蒲團之上，雙眼未睜直直搖頭，

關崇一路苦思冥想，只能自認愚笨，實在參不透這搖頭是何預意。

兩人不經意間走到一間茶肆，茶客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起了當年的事。

“那個和尚着實厲害！聽說是祖師爺降世，知道這凡間有此一劫，所以啊！在鸠山把那魔道人殺了個幹淨！若不是有人攔着，把那幾千年的公主墓也要燒了......”

“鸠山不是有個妖精叫什麽來着？對對月娘？聽說....”

“呵呵！那個妖精在小月閣興風作浪誰人降得住，如今不也被那和尚.....”

“聽說月娘在小月閣那般放肆背後有高人撐腰，不知是何方高人，聽聞就住鸠山。”

“那和尚差點把鸠山夷為平地哪還有什麽高人。”老人喝了一口茶笑道。

兩人都住了腳步，往事歷歷在目。

那日阿楓死了之後，四空不言不語，殺盡了墓中的妖靈，手執長劍滅了所有魔道人，最後為了逼蕭素清出來，不惜折磨月娘。

原來抓那月娘是為了引蕭素清出來，如果情況向好，也許還可以使兩人冰釋前嫌重歸于好。如此這般，四空沒什麽耐性來讓整個事情有機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蕭素清見不得月娘受罪，果然現了身。

世人皆知他堕入魔道，可人卻還如往日一般，一副出世淩雲之表，眉眼冷峻，煞是養眼。

兩人對峙，吓煞了旁人。

小九和燦游連連退後，在四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用金剛赤火焚燒月娘元神的時候，衆人便心驚的說不話來了。

月娘那般痛苦厮叫，他們都在懷疑四空真的是一個和尚嗎？難道不是一個滿腹仇恨翻手毀天滅地動念定蒼生生死的尊神？

衆人大氣不敢出，小九膽小，不由得喘着粗氣，又不想讓自己的喘氣聲太響亮，極力穩住呼吸，憋的臉通紅。他不忘看了看這古墓是否結實，一會兒這裏變為廢墟的時候如何能逃出去。

接着他看了看四空，雖然他不說話也沒什麽表情，可他就是能讀懂，那就是‘不消多說，滅你沒商量！’

再看那位，他的眼睛雖然看着四空，氣勢不輸，可整個人似乎更注意四空腳下那只抽搐的兔子。小九暗暗心驚，怪不得一路上關崇和葉秋白分外緊張，四空對周遭的一切卻不甚在意，原來他抓了蕭素清的軟肋。

葉秋白和關崇相視一眼，緩緩後退，留出地方讓他們打個痛快。

關崇總覺得若不讓四空大戰一場，怕他憋出病來。

蕭素清善用劍，四空便用劍來決一死戰。

小九躲在古墓的門口，這邊觀看的角度還不錯，只是大戰在即如此平靜，更令人心弦緊繃，那說書的人果然不欺，歷來大戰，越是平靜的開始，結局越是慘不忍睹。

關崇卻暗暗擔心起來，四空雖然表面平靜，實則滿腔怒火，這般生死大戰若是心緒不穩便容易出現意外，更何況虛實難辨，變化萬千的劍法，一着不慎，便有性命之憂。蕭素清的劍法當年天下無敵，自他現身，道袍依舊，氣質如初，連那把驚鴻劍依然在身側，想必從未放下那把劍，劍法自然與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為了月娘，他是連命也不要的人。四空不擅長用劍，雖內力渾厚一路也耗了一些，自從那一覺醒來一身疲憊，實力到底懸殊到什麽地步未可知。

四空取下頸上佛珠，挂在屠龍杖上，執劍走了過來。

“太一門蕭素清！”

“萬國寺四空！”

“請！”

“請！”

蕭素清舉劍一招穿花斷水直刺四空心口，天下武功，無快不破，雖然簡單一招，卻快如閃電。四空冷笑一聲，一記旋身躲閃回刺，劍身擦過蕭素清的領口，蕭素清未收劍，轉身躲過。

瞬息之間，兩人換了下位置，小九是沒看明白，關崇和燦游确心驚不已，其實那種對峙，誰先出手，敗局已定。

蕭素清心系月娘心急了些，但他着實沒有料到，眼前的和尚居然是個高手。

蕭素清清冷的眼掃過四空，落在月娘身上，輕輕把它抱起來，放在宮殿東邊石柱後面，接下來怕是要大戰三百回合。

“這麽多年從沒有對手，如今便會會你，只是在這之前有個條件。”

“雖然你沒什麽資格談什麽條件，貧僧姑且一聽。”

“今日之事，皆因于我，你我輸贏莫要累及旁人，望你放月娘一條生路。”

“你死了我懶得累旁人。”

“如此...便好。”

兩人同時出手，劍光亂閃，兩人的身影不停變換，招式虛實變換莫測，身法快如閃電，大約兩個時辰兩人均未落地，以影子的形勢在空中變換，突然，白色的影子旋身落地，手上的劍不知所蹤，一轉頭的時間，蕭素清被釘于宮殿的牆壁上，引得整個宮殿一記震顫。

衆人未曾回神，四空伸手，月娘現了原形，掙紮着起身卻起不來，看到牆上的蕭素清長劍入心，死狀平靜，到死眼睛深深的注視她，抑不住內心悲傷，一陣厮叫竟比之前元神被燒來的更慘烈。

終是無法承受，自我了結。

四空看着一切眼神由冷轉空，不再看阿楓一眼，沉聲道：“走吧！”

“走吧！”關崇叫醒入神的葉秋白。

兩人繼續緩步前行，突然葉秋白住了腳步，“關兄，四空那時候讓月娘現了人形是料定月娘會自盡吧！”

“是嗎？”關崇思來想去并不明白葉秋白此刻為什麽會想到這裏。

“因為看到心愛的人死去，除了陪他一起沒有更好的選擇。”

關崇心驚，“浮世一生，緣來緣去自有道法，緣盡，便是死算不得圓滿，活着是為了更好的懷念。更何況雙親尚在，這便算不得灑脫。”

葉秋白苦笑，“所以，我至今仍茍活于世。”

“葉秋白？”

聽到背後有人喚他，轉過身來，那人見他吃了一驚，忙走進來，“我是聽說你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沒想到竟然如此.....”

“你若是專門來看我如今的模樣，看也看了，就此告辭。”

江小九疾步攔住了他，“怎麽說我們也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你如此說，可真寒了我的心。我是關心你才來看你！”

“不必！”葉秋白越過他，并不像搭理他。

“一個個良心被狗吃了，和那個死和尚一樣。”江小九喊道。

葉秋白停了下來，自鸠山一別，四空回了萬國寺再也沒有消息。

三人在一間茶肆坐下，小九喝了一杯茶，未說話先嘆氣，今日看了比以往穩重了些。

“小九，你見過四空嗎？他如何了？”

“真是氣死我了，我千裏迢迢去京城，多方打探舟車勞頓終于到了萬國寺.....”

關崇搖了搖頭，小九還是小九，剛才一定是錯覺。

“所以.....見到了嗎？”

“你見過千裏送銀子被拒之門外的嗎？”

“他不見你？”

“聽說他在閉關，我等了半年，後來出關了，他仍不見我。”

“也許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許...”

“哼！告訴你！他自鸠山回來誰也不見，只閉門誦經。我只好把銀子給萬國寺捐了香火。”

“他既然不見你，縱然你在寺外守十年他也不見，旁人也一樣。”葉秋白抿了一口茶，說完便要告辭。

“等等！我也去看看阿楓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世外紅塵卷》系列篇《狐貍帶的娃》已上上線

狐貍為人間的恩人不擇手段使盡陰謀詭計鋪好了一統天下的路，結果為了保全他斷尾求死。

千年後，他修成人身，回到洪荒老窩，被一不靠譜的朋友臨時托孤。

一個死傲嬌整天喪的狐貍今後要養嗷嗷待哺的小狐貍

狐族第一美，一向視情愛為糞土，視名利為浮雲

比神仙還孤傲，比怪物還孤僻的音尋

拖家帶口回來了！

回到以前住的山頭，一向高冷傲嬌的臉紅了。

父老鄉親：音尋，你居然結婚生子了？

山頭裏的長舌一嗓子，山上的鄰居全都出來圍觀了。

……

這娃身帶靈力，但腦子有坑！

鄰居深藏不漏裝正經，

兩人在育兒的問題上想法截然相反，他一路把娃的三觀往陰溝裏帶總被鄰居半路截胡。

娃最後有了選擇性恐懼症

後來……音尋走了

後來……鄰居也走了

中間省略十幾萬字。

最後，這娃脫離兩人的“魔爪”，成為洪荒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