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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的人等待之時, 林洛瑤卻并沒有真的在睡覺。她在和小袁、系統三人靜悄悄地玩着最近十分流行的“命運桌游”。
這是一款紙牌類游戲,可以由三人以上八人以下共同進行。每個人開局領取一張命牌,相同數量的運牌, 通過不同的運牌給命牌增加能力,也可以損害他人的命牌,奪取他人運牌。
命牌本身有好有壞,但厲害的玩家可以用過合理使用運牌不斷提升自己命牌的屬性、技能, 甚至直接調換和其他人的命牌。
此刻, 林洛瑤手上正拿着整套牌裏地位最高的命牌,等待着系統出牌。
而系統則偷偷運用自己的處理器計算着怎麽出牌贏的概率更高!也就是作弊!
好不容易,它打出了計算出來是最優解的運牌, 卻看到宿主順勢打了一張幾乎不可能拿到的克制運牌,輕輕一笑。
“你要輸了。”
系統:它都這麽努力了, 這不科學!!!
等官方收到可能有非正常事件再次發生,已經有嘉賓疑似出現“不良”反應的消息,等在醫院走廊外的人心中難免多了絲急躁。
某人小聲地将消息上報給了此處地位最高的人,想問能不能讓護士小姐進去看一看病人有沒有醒了,還沒開口,魯國安便擡手示意他不用再說。
想起他們人往日不論到哪裏都是受到高級禮遇,現在卻只能幹巴巴待在醫院走廊,等待裏面的人“首肯”才能見人一面。這領導心裏稍稍有些別扭,對方的年紀和他女兒都差不多大, 自己從前還斷言此人就是個騙子。
他正是先前胡隊長的直屬領導。
“病人按了呼叫鈴, 應該是已經醒了。等我進去看看再出來通知你們。”
焦灼之時, 護士忽然走了進來, 帶來了一個“恰到時機”的好消息。
終于, 他們見到了林洛瑤本人。
明顯不是剛剛睡醒狀态的女孩穩穩坐在病床上看着他們:“魯部長、張局長,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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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隊長的領導剛要給她介紹,聽見對方直接叫破了他們的身份,一時間竟有些卡殼了。
更重要的是,林洛瑤比起他們在視頻、照片裏看到的還要多了幾分神性。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清澈湛明,看不出半點虛僞、憤怒、哀傷、膽怯,有的只是無邊的平靜與了然。
和她對視一眼,便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攤開在太陽下,所有的經歷與情緒全部彙聚成了細小的文字镌刻在一張紙上,盡收她的眼底。
直到魯部長溫和詢問:“林小姐的身體最近怎麽樣?”
後面的幾個人才立刻從那種玄妙而略帶可怕的感覺中恢複過來。
“先前對您多有試探和怠慢,實在是得罪了。”
魯部長沒有來那些場面話,開門見山,一開口便用了您字,将林洛瑤擺在了極端重要的位置。
“真誠地希望能得到您的理解,我們做任何的決定都不能是簡單、随意的,無法做到一個人拍板的,更要對所有人負責。”
而後,他坐到了林洛瑤病床邊的沙發上,和藹地看着她。
“我聯系到了一位國手名醫,你介意他來看看你的狀況,幫你調理一下身體嗎?”
這位國手已經多年不出山,但是在研究、治療胃相關的疾病方面幾乎可以說是醫學界無人能敵。他們廢了很大功夫請到對方願意從老家趕回首都,幫林洛瑤專門調理一段時間。
“此外,聽說顧先生這段時間一直四處搜尋各類名貴藥材和古書典籍。”
魯國安惠然笑了笑,以十分尋常的語氣說出了能讓顧暢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凡爾賽滋味的話。
“但是個人的力量到底是有限的,您有什麽需要直接和我們開單子,只要它在祖國大地上存在過,我們都會盡力為您找來。”
林洛瑤看了眼面前的人,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還知道知道自己煉制洗髓伐骨丹藥的契機到了。
“你們想從我身上換取什麽?”
聽到女孩冷淡的話語,魯國安聽出了到對方的态度。人家只想同他們利益交換,不談感情只談交易。
但他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樣的态度很正常。至少從現在起,他們希望同這個女孩慢慢建立起信任,用實際行動讓對方感受到真切的關懷與愛護。
“據說您可以通過了一個人看到他的內心,我只希望未來我們能共同攜手讓人民的生活更加安定美好。”
他婉轉地表達了他們并不是那麽的急功近利,也的确不帶一點私心。
眼下關于這檔綜藝的處理原則已經基本定下。相關部門會密切關注網上的輿論,有任何不對勁的苗頭及時引導、處理。也會有專業的技術專家對節目中某些不适宜全年齡觀看的內容進行幹預。
目前,就當做一起普通的社會事處理,積累經驗。
而前不久,林洛瑤是一名頂級駭客的新聞其實也是官方發布出去的。
像是看透了他們的想法,看出了某些人想要為她增加一層保障,避開有心人注意的林洛瑤忽然拿出一張命運牌輕輕放在了老人面前。
“那就以後再說吧。”
“無辜者很快便會脫逃,一切終将回歸平靜。”
忽然,某個想法從其中幾位領導的腦子裏生了出來。似乎,從一開始的等待到焦灼時的松口,乃至進門後的交談,一切都在這個女孩的掌握之中。
她主導了全局,依照她的節奏決定了對話的每個細節。
魯國安聽見這句話,沉思了一會兒:“那——被審判者呢?”
林洛瑤勾起了嘴角,她挺滿意這位認真聽了她直播的觀衆,忽然舉起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告訴他一個秘密。
“宇宙裏,公正的審判者從來都是稀少的。”
“由受害者對施暴者進行審判,是最公平、也是最通用的法則。”
懷疑自己的身體裏鑽進了什麽蟲子,它們迅速繁衍,不斷游走,正在瘋狂啃噬着他的大腦的江雄再顧不得什麽攝像機,瘋狂抓撓着自己的身體。
沒幾下,皮膚便布滿了通紅的抓痕,甚至直接滲出血液來,可見他對自己下了狠手。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見到這不尋常的反應佛都是條件反射往後退去,心理作用也覺得身體發癢。唯有不能後退的醫生帶着手套、口罩上前查看。
葉乾也立刻從節目組準備的醫療包裏拿出了防護工具去看看江雄怎麽了。
“這裏沒有儀器,我很難判斷他發生了什麽!”
可只有簡單的診斷工具和野外常用藥物,醫生面對這詭異的病症,也是束手無策。
況且,哪怕是江雄口中寄生蟲感染,也沒道理會蔓延、惡化的這麽迅速!
“啊!”
江雄吃痛地喊了一聲,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後面狠狠砸了一下,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像是從他的腦袋上緩緩淌出。
可奇怪的是,痛過以後他反倒覺得身上沒有那麽癢了,剛剛的一切仿佛他的幻覺一般迅速褪去。
現在才覺得自己的皮膚,尤其是頭皮火辣辣的疼的江雄陰沉着臉,讓醫生拿來鏡子給他。
拿到鏡子看着被自己抓的滿是血痕的身體,江雄又認真看向自己的腦後,沒有流血,卻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他狐疑地看着身邊的人,想着難道是誰剛剛偷偷打了他。
他看着腦袋後位置有些熟悉的那個紅痕,直到想起了什麽,眼神猛地一變。
氣溫驟降,眼看還沒得出去,許多人都拿出了車上的露營設備和保暖衣物。這裏的早晚溫差挺大,風也變得越來越大。
聽着嗚嗚作響的風,像是遠處有女人在凄凄慘慘地哭泣一般,不少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和自己關系好的同事擠在一起,壯膽的同時也汲取彼此身上的熱量和信心。
沒人敢去挨着出過事情的安和碩與江雄,反倒是對說完了經歷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溫思涵,有女性工作人員答應了她等會如果要過夜,幾個女生一起睡一個帳篷的請求。
節目組也暫時關掉了攝影機,趁着夜還沒深坐着休息一下。
沒有了觀衆,也終于有工作人員鼓起勇氣詢問江雄:“江教授,您的資料裏寫着您是喪偶,您太太——”
黑暗中,江雄面部表情地看了眼那個發問的女孩,直接将對方吓了一跳。
那工作人員看着江教授,莫名覺得眼前人的人好像和白天的江教授很不一樣。平靜的臉上,某種濃厚的情緒被壓抑着,又在這夜色之中不斷累積,很快便會到達即将爆發的臨界點。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讓這個才只有二十多歲的女孩天然地覺得驚悚和害怕。
“意外去世。”他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工作人員不敢再問,但別人敢。
葉乾:“節哀,是生病嗎?她的年紀應該也還很年輕吧。”
江雄的呼吸聲越發厚重,強壓着自己莫名就要失控的情緒,卻到底還是沒能完全忍住。
“被人害死的,那個兇手是……她的一個異性朋友,現在還一直在逃。”
沒想到會揭出這麽一個殘忍的真相,現場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葉乾道。
“什麽樣的深仇大恨居然能讓對方殺人,這也太可怕了。是求財,還是積怨,還是——”
江雄直勾勾地看向葉乾,像是透過他看到了什麽人一般,“矯正”他的話。
“也許……不是恨,是愛呢?”
這莫名其妙的話充斥着怪異感與違和感,讓所有人都聽愣了,這才聽他才僵硬而悲痛地解釋。
“直到現在,警方也沒查清楚她被害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求財是不可能的,結怨應該也不是,我聽有人說那個人也許是暗戀她不得才要毀了她。”
這解釋還是有些勉強,但也不能說完全有問題。
就在這時,江雄警覺地站了起來,不住地往後看,大喊道:“是誰!”
大家都一臉懵逼,他身後什麽東西都沒有。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但這麽多人在這空曠的峽谷裏,沒道理他背後發生什麽大家會不知道。
他怎麽變得這麽疑神疑鬼的,好像……有什麽人要害他似的。
江雄知道絕對有人在背後看他,那□□裸的近乎實質的惡意眼神,讓天性敏感的他無比清晰地收到了告知。
可他的身後又的确沒有人,也沒有什麽動物。
“江教授,要不然你借我們這個平臺說一說那個兇手長什麽樣,有什麽特征。這麽多網友,說不定就能把那個逃犯抓住?”
葉乾“沒眼色”地二度開口,甚至還将江雄的退路也一并堵住。
“您一定也想盡快抓住那個兇手,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吧!這些日子,說不定您做夢都在想着那個人的樣貌,一刻也不敢忘?”
江雄自然記得,那個男人從小到大的經歷,惡心的嘴臉,不懷好意的眼神,凄慘跪在他面前狡辯求饒的模樣每一分每一寸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惡心的男人從前就追求過他的妻子,居然在她和自己結婚後還要不斷勾引她、誘惑她。讓她徹底從一個純潔、完美的妻子堕落成了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想到這裏,江雄心中的恨意重新湧上心頭,只覺得哪怕将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都不解他心頭之恨!臉上也随之顯現出了極端扭曲的表情。
“任何與我私生活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放在網上,更不想有人會對她的死指指點點,衍生出各種猜測來。”
他還是有理智的,不願意洩露太多信息,也不想将自己頭頂這頭綠帽子傳的人盡皆知,這對他的自尊無意是種最可怕的摧毀。
“撒謊!你在撒謊!”
一道尖利的女音像是驚雷一般在江雄耳邊響起,這一回他是真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但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喊出聲音問是誰在那,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那個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誰。
難道,人死了真的會變成鬼!?
江雄心中飛快地閃過畏懼、震驚、心虛等等情緒,又很快被他本性中的暴戾、自私、狹隘占據了上風。
“難道,你不該死嗎!”
“我只是——太愛你了啊!”
全然矛盾、對立的兩句話在他心中響起,江雄真心覺得自己毫無過錯,明明就是因為他太愛妻子,妻子又太讓他失望了。
為了不讓她徹底跑掉,自己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虛僞地在心中替自己辯解,确定了是誰在搗鬼之後反倒變得坦然了,更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意。
原來,妻子變成了鬼!可這又如何。
她永遠反抗不了自己,永遠都只能乖乖聽話!哪怕她變成了鬼,她的鬼話也沒有人能知道!
陰郁而偏執的人格讓江雄真正在乎的不是這世界上有沒有鬼,而是不忠貞的女人是否受到了懲罰且依舊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的背上,血肉模糊的女人眼裏也快要泣出血來,曾經溫柔、軟弱、忍讓的她此刻對這個男人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吸其髓,将他也嘗一嘗自己的痛苦與絕望!
偏偏,她跟在他身邊那那麽久,卻動不了這個人面獸心的江雄分毫!看着他還能夜夜安睡,對着別人的安慰做出一副悲傷且難以言說的表情,腦子裏只有恨的鬼也感受到了惡心!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何琳多麽希望這輩子都不要結婚,不要碰見這個男人!
誰都想不到在外人眼裏文質彬彬,光鮮亮麗的大學教授,朋友口中難得一見的好男人竟會是極度敏感、多疑的偏執型人格。
他內心的控制欲望極強,更打心底裏認為女人就要被男人掌控,妻子就必須緊緊以丈夫為中心恪盡妻德!
從一開始的希望她放棄工作,在家裏做全職太太到明顯對她偶爾的正常社交表現不滿,表示她應該多關注家裏的事情,不要總想着出去玩。貶低、打壓、指責她一點不像個好妻子,最後更發展成為了禁止她和異性來往,在家裏做了什麽,出門見誰都說了什麽全部要向江雄報備。
何琳一開始自我說服,丈夫的确是非常保守、傳統的個性,自己也應當做出适當改變。
後面,同樣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她意識到這樣退讓下去不行,卻被丈夫痛哭流涕的哭訴他在學校的壓力太大了,見到很多不自愛的同事、學生感到痛心,又太愛她了,害怕她被別人搶走……
何琳告訴自己再給他機會,用愛來感化他,沒想到卻是對方沒有再給她機會……
她的同學是專業心理學畢業,從前和她的關系也很好。何琳悄悄聯系到他,希望和他請教如何促進夫妻關系,提升伴侶內心的安全感。
然而,丈夫的“安全感”不僅沒有提升,反而變本加厲。
在這樣不正常的夫妻關系中也逐步丢失了自己安全感的何琳終于決定離開這個家出去冷靜一段時間,重新思考這段婚姻是否還要繼續。
而求助的對象便是之前勸說她不要試圖用自己為代價“拯救”別人的同學。
然後,她被江雄硬生生砸死。而她的同學也被殺害,肢解抛屍江中。
沒有理智,心中只有強烈恨意的何琳妄圖殺死江雄,卻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直到今天。
憑着執念一直跟在江雄身邊的何琳忽然發覺自己的力量好像變大了,狠狠在丈夫身上撕咬的行為第一次奏效了。
可她——還是殺不了他。
魯國安等人已經離開,林洛瑤忽然看向她剛剛抽出的那張牌,纖細而完美的手輕輕将那張原本正面朝下的牌翻了過來。
牌面上赫然顯現出巨大的複仇火焰,底下還備注着一行紙牌功能介紹。
林洛瑤像是看到什麽可憐的畫面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觸那紙牌上的火。
與此同時,她的瞳孔中也迅速燃起了一陣火焰,她的眼神泛着搖曳的紅黑色火光,帶着暴怒,但除了眼睛以外的部分又是全然的平靜,顯得無比詭異而割裂。
然後,那紙牌竟然自燃了起來,很快就被熾熱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去吧,盡管——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緩緩開口,言語間是神性與魔性的結合。。
受害者想要親自審判、制裁,那便由她來助其一臂之力。也讓世人瞧一瞧當害人者與施暴者者身份對調之時,施暴者會得到何等的結果。
莫行惡,除非你能夠承擔自己做下的惡果的反噬。
因為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葉乾等人正準備重新連接直播,看看有關部門、媒體有沒有找到解救他們的辦法,就瞧見蹲着他們開播的觀衆大量湧了進來,還将那個神神秘秘的@大佬小助理的微博最新文章轉發到了公屏上!
《聊一聊那些不知道算不算是因果報應的故事二》
沒錯!系統的小作文又上線了!
繼揭露了信息造假、四處行騙,真名壓根不叫“阿麗”的故事,說出了她曾經被人欺騙而又選擇以同樣的手段去欺騙所有人,下半輩子估計只能在牢裏度過再騙不了人的小故事後。
又陸續放出了因為貪婪失去所有的阿祺、供奉精怪走上邪路,以淫邪奪取女孩的生命力與精血的阿碩的故事。
整個系列二的第四個故事與之前的都截然不同,講述的則是一對夫妻的“鬼故事”。
【我日日趴在他的床頭,一刻也不敢眨眼地盯着他,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看到一只血淋淋的鬼陰慘慘地對着他,把他直接吓死該多好。】
【可他看不到,我只能每天瘋狂地去踩踏他的頭,掐住他的脖子,用盡力氣去掏他的胸口。想象着他在我手裏被吓到心跳停止,面頰發青,他也像我祈求他放過我一樣,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再将他連肉帶骨一起撕咬下來,吞噬殆盡。】
這則故事明顯比其他故事來的都要可怕,以第一人稱生動描述了一個女人被丈夫如影随形地監視、控制,最終慘死,又化身為厲鬼的故事。
大概也是考慮到這篇文章會吓到小朋友和心理脆弱者,賬戶的主人不知用了什麽樣的技術,未成年及患有心髒病等特殊疾病的人群竟然都看不到這塊內容!
卻依舊把不少人吓得不輕!
【沒想到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敢上節目,看到許多觀衆誇贊着他年輕才俊,完全是現實生活中的理性型丈夫,我快要瘋了!他明明就是個魔鬼!】
【但我沒有想到,我的轉機居然也伴随着這個節目出現了。我該如何形容這個地方帶給我的感覺,陰涼、舒适,也讓我越加強大!】
【我終于擁有了足夠的力量,開始審判!】
看着畫面上不斷被網友上傳來的段落,葉乾和一旁的導演都是看的頭皮發麻,冷汗直流,卻又忍不住繼續往下看。
【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我申述供詞:被告人阿雄,男,19XX年X月X日出生,與我系夫妻關系,因極度多疑,單方面臆想我與同學阿明産生了不正當感情,殘忍殺害我們二人。】
【其罪行天地見證,現公諸于衆,定其罪名——故意殺人!】
【刑罰: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以同樣的手法剝奪他的生命!】
看到這看成觸目驚心的話,節目組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江雄忽然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後沒有人,唯有他自己的影子,那影子瘦瘦小小,像個女人,扭曲地舉起了一個類似于磚塊的重物狠狠向他的後腦砸去。
江雄痛苦地跪倒,那黑影卻像發了瘋似地不斷繼續向他猛錘,無論他怎麽哭泣求饒,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直到他徹底倒下,動彈不得。
可還沒等被吓到肝膽俱裂的節目組工作人員上前,江雄又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
此刻,他身後的黑影像是變得高大了,不再像剛才那個纖細的女人身軀,而是一個成年男性,舉着一把尖利的明顯是刀具的東西狠狠捅向他的腹部,一刀接着一刀!
殘忍而帶着快意!
【怎麽直播又斷了啊?】
【你們有沒有看到剛剛江教授,呸!江雄的影子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絕了,我的三觀徹底被打破了!】
壓根沒有看到後面的觀衆們只能重新跑回去看第三則故事的結尾。
第三則故事也終于寫完。
【刑罰結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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