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難為情

謝猙玉凜然的掰開胭雪扒着他的手指, 神色沒再那般陰鸷,居高臨下的對她道:“回去乖乖躺下,我還能賞你一片衣角, 再吵,割了你的舌頭看你怎麽鬧。”

胭雪被他唬得乖乖的, 縮在他懷裏小聲嘟囔,“不敢了, 不敢了,不割舌頭,不割。”

三津本是在門口等候謝猙玉出來, 熬藥的人已經去了, 這裏也就不需要謝猙玉再待了, 并且他還安排了人燒水準備衣物, 方便謝猙玉沐浴更衣整理一番。

結果世子竟然沒出來, 他提起耳朵仔細一聽,裏頭沒什麽動靜。

謝猙玉坐在榻上,屋子裏還殘留着點點情熱過後的味道, 三津只看了一眼, 就對上了謝猙玉直視過來的冷凝目光。

他尴尬地喊了聲,“世子。”

三津勸道:“世子不如先回去,這裏自有陶媪看着。”

謝猙玉也是淋過雨的, 身體底子比看上去要強悍,不像胭雪一樣, 鬧了一晚上吹點風雨就病倒了。

他似乎剛從沉思中脫離出來,褪去了一身陰霾訝異的沉重,又穿上難以接近的铠甲,剛要起身, 動作便頓住了。

三津在發現不對時才稍稍擡眼,并沒有亂看,主仆二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了不讓謝猙玉走,胭雪自作聰明地将他的衣角撚了一塊壓在蜷縮的膝蓋下,好像這麽做,榻上方才守着她的人就能長久地留下了。

三津:“這……”

謝猙玉竟沒有發火,他朝三津伸手,“兵器給我。”

護衛身上都帶有小型暗器和兵器,比較惹眼明顯的兵器在王府,以防下面的人傷人,通常都不得佩戴。

謝猙玉掂了掂手上的匕首,側身看着睡得不大安穩,一臉脆弱瑟縮的胭雪,抽起衣袍擺尾一刀劃開,将她藏起來的那片衣角留在了榻上。

匕首丢還給了三津,謝猙玉從榻上下來,說憐惜倒也沒有太憐惜,卻在陶媪進來時路過要求道:“看好她。”

Advertisement

謝猙玉走了,他得換身衣服,找人算賬去。

趴在靜昙居大門外的小厮一聽門房過來開門的動靜,心裏一驚,趕緊跑了。

高氏讓侍女給她揉着額頭,把兒子喊過來說:“不大妙啊,那小畜生不知道把人藏哪兒去了,昨夜我的人明明看見她進去了。”

不用她多說,謝修宜已經通過自己的人知道了,高氏還在抱怨,“要不是因為昨夜那場雨,耽誤了王爺回來的時辰,早就不是現在這般風平浪靜了。”

謝猙玉敢在自己生母生前的居所碰丫鬟,要是時間趕巧他們能及時沖進去将他與丫鬟淫.亂的一面抓個正着,依照王爺的性子,謝猙玉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謝修宜面色也不大好看,本來他也沒有打算憑一個胭雪就能徹底算計謝猙玉,是他娘硬要用這種後宅婦人的方法極力勸說他,謝修宜只能順水推舟地同意。

事成了自然是好的,事不成,他們只要不被謝猙玉抓到把柄查出是他們做的痕跡,就都相安無事。

唯一遺憾的是損失了一個他還頗為喜歡的丫鬟,沒能收入房中,着實惋惜了。

謝修宜:“人都處理好了嗎?”

高氏傲然:“這是自然,絕不叫他抓到一絲把柄。”

雀鳥飛過黃昏屋檐下,身後是追着它們撲騰的團圓兒,憤怒的叫聲喚醒了床榻上的胭雪,感覺到疲累的她掀開被褥坐起身,屋外守着她的小丫鬟聽見動靜,跑來屋裏看了眼,“你、你醒了。”

她是陶媪身邊伺候的丫鬟,對媪媪吩咐照看的人不知道怎麽稱呼,知道胭雪比她大幾歲,已經被世子收進房裏。可是世子沒給她名分,也沒說是妾室,小丫鬟端着隔一會就熱一熱的湯藥過來,于是叫姐姐,說:“你染上風寒了,快先喝藥吧。”

胭雪發了會呆,第一次見她,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湯藥,她昏迷了不知道謝猙玉當時的吩咐,以為是什麽毒藥。“這是什麽,我不喝,你拿走。”

小丫鬟怕她碰倒熬好的藥,退開兩步,趕忙道:“姐姐別怕,你生病了,這是世子吩咐我們熬的藥。”

胭雪一聽就更不想喝了,她怕啊,回想起謝猙玉當時有多生氣,現在就有為之前大膽的自己多後怕,她怎麽有膽子那般挑釁謝猙玉?

不錯,她好像确實感覺到自己生病了,可謝猙玉真會讓人給她熬藥救她嗎,萬一是一副毒藥,好讓這小丫鬟哄騙她喝下去,一命嗚呼,她找誰說理去。

“拿走!”

胭雪咳了兩下,對小丫鬟的勸說毫不理會,說得煩了,便躲在床上,卷起鋪蓋捂住耳朵。

她不吃,誰來也別想哄她吃不明不白的藥。

偏房的聲響太大,傳到了正房這頭,謝猙玉正跟下屬在說話,聞聲臉色一冷,“怎麽回事。”

三津出去問詢一聲回來便蹙着眉頭說:“是胭雪,她不肯吃藥。”

他不提還好,一提謝猙玉便流露出不悅,事後他冷冷地想,自己怎麽沒當場把人掐死,還留她在床上一次又一次。

“去看看。”

三津當場一愣,想不到謝猙玉對她那麽上心,他還要親自跑一趟。

胭雪聽見被子外面沒聲了,小丫鬟知道勸不動她,好像是出去了,去搬救兵了。

屋裏傳來腳步聲,漸漸地離她的床很近了,小丫鬟出聲,“胭雪姐姐。”

胭雪悶在裏頭拒絕道:“不喝……”

小丫鬟:“世子。”

胭雪以為她拿謝猙玉壓自己,悶悶地脫口道:“你便是喊世子來了也沒用,誰知道你端的是不是真的好藥,要是毒死我怎麽辦。”

謝猙玉:“是啊,就是真的毒死你,你又能怎麽辦。”

胭雪整個人僵住。

謝猙玉的聲音一響,她躲在被子裏的脊背就是一身冷汗,沒想到她一時的逞強,真的引來了謝猙玉,還被他聽見自己剛剛叫板的話,這是走了什麽背時運。

好歹也是被謝猙玉威脅過罵過的人,胭雪委委屈屈,悶悶地躲在裏面說:“世、世子,您來了。”

謝猙玉進來就沒看見胭雪的人,只看見被子下會蠕動的一團。

胭雪試探着問:“世子是來看我的嗎?”

小丫鬟沒經過事,驚訝于胭雪連自我稱呼都改了,對着世子不稱奴婢,反應略大,引謝猙玉掃了一眼,便戰戰兢兢起來。

胭雪這麽問,謝猙玉肯定不會如願回她,免得給她做臉了。

偏偏這賤婢還要得寸進尺,跟他告起狀來,“……說是我病了,要喝藥,可我覺得我好得很,世子,我不要吃藥好不好,那藥聞着就臭,我不喜歡。”

她聲音聽起來甜膩極了,謝猙玉連自己都不曾發覺地鎖緊眉頭,似乎很不适應她竟然不畏懼自己,反而向他撒起嬌來。

謝猙玉:“你以為我是來看你吃藥沒吃藥?”

不然是什麽,胭雪茫然地眨了眨眼,身上忽地一輕,被子已經被小丫鬟在謝猙玉的指使下,趁其不易猛然揭開,露出底下呼不到新鮮空氣,憋得一臉通紅,忍不住叫出聲的胭雪。

這是她與謝猙玉在辦過事後再相見,總感覺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坦誠相待時更加難為情。

她即便感染了風寒,謝猙玉也半點事都沒有,身子骨好得很,周身打理得幹淨貴氣,風度翩翩,哪有一點跟她親熱時發了瘋賣力馳騁的樣子。

謝猙玉瞪着胭雪,她那是什麽含羞帶怯的眼神,媚眼如絲,跟她對視就仿佛進了盤絲洞般,這賤婢真是好不安分,生了病還眼神黏黏糊糊的勾引人。

胭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捂着被子,害羞地低下頭。

謝猙玉不屑地冷笑:“你在妄想什麽呢。”他只差又要罵她不要臉自作多情了。

胭雪一腔害羞的情意被潑了一瓢冷水,咴,她怎麽敢覺得方才一見謝猙玉,就覺得他比往日有着不同的好看呢,煞神的氣勢在她眼裏也不怎麽恐怖了,倒是一廂情願地想着,他能過來看自己已經是件好事了。

要是再對她溫柔些說些話,就更好了。

“我想的什麽,世子又怎麽知道。”胭雪倒打一耙,小聲嘟囔,“難道世子也在想我所想的。”

謝猙玉沒聽清,惡聲問:“你說什麽?”

胭雪乖覺得搖頭,“沒有想,我什麽也沒有想。”

她方才明明用那種說不清有點求歡的眼神看他,現在撇清的架勢仿佛他說的都是污蔑她的,謝猙玉不高興地示意小丫鬟上去,再給她藥喝。

胭雪可憐兮兮地問:“能不能不喝。”

謝猙玉眼睛跟釘子似的瞪過來,“讓你喝你就喝,是不是想我讓人給你再煎一副真正的毒藥喂你?”

胭雪“啊”了聲,小丫鬟冒着汗,機靈地把手裏的勺子塞進胭雪嘴裏,看她咽了下去,回頭小心看一眼謝猙玉的臉色,聽他說“繼續”,這才松了口氣,把剩下的藥都喂胭雪嘴裏。

“……真是給我治病的藥嗎?”

她又不安地問了一遍,躲避的動作還沒有一個小丫鬟喂藥的行動麻利,反正已經喝了幾口了,她只好自暴自棄地接受。

小丫鬟:“胭雪姐姐放心,這藥不會害你的。”

胭雪不是不信她,她悄悄看向謝猙玉,她其實是怕他,喜怒無常又反悔了,見她不好,毒死算了。

但是好像,謝猙玉真是讓人給她治病的,她這人實則是不長記性也不吃教訓,像謝猙玉那般惡劣的對她,一有一點好的跡象,她便覺得他人實則不那麽壞那麽可怕了。

“多謝世子。”她真心地說。

謝猙玉冷傲地擡手,“賬還沒跟你算呢,先別急着謝。”

胭雪一懵,賬,什麽賬?

三津替謝猙玉傳話:“進來。”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慢慢吞吞進來,謝猙玉冷淡地擡起下颔,給了胭雪一個漠然的眼神,“你說你是無辜的,被賤人算計了,”他竟連謝修宜的名字都不肯叫了直接稱呼其為賤人,“那怎麽,還從你房裏搜刮出這些呢。”

他話音剛落,進來的荷鳶便把用帕子包好的東西,展開給他們看。

荷鳶高聲道:“禀世子,奴婢奉命從胭雪的櫃子裏翻出她私藏的催.情物,是合歡長出來的果子,這東西本就不是什麽好的,王爺下令要斬草除根,可合歡種子一種下便很難拔鋤,只有任它長出來再鋤掉。前段日子就是如此,奴婢曾見過她在花園附近鬼鬼祟祟,想必就是那時胭雪她趁其他丫鬟不注意,偷偷摘的。”

胭雪臉色刷的白了,她知道了,他們都知道了。

荷鳶當時都看見了,可她居然瞞到今日才說,胭雪發現謝猙玉聽見“合歡”“催.情物”後眉宇間的厲色更重了。

謝猙玉問她:“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胭雪惶然中與荷鳶對視,她面露厭惡,報複地道:“奴婢還不止見過一回。”

“胭雪她還和大公子身邊的人私下來往,奴婢都看見了,她與人私相授受,還收了不少好處,這樣的人不配留在靜昙居,更不配留在世子身邊伺候!”

荷鳶說完便是一副暢快的樣子,篤定胭雪要死定了。

謝猙玉看着吓得呆若木雞的胭雪,沉聲問:“她說的都是真的,你私相授受了什麽?”

胭雪慌了,不知道怎麽跟謝猙玉解釋。

一張嘴便覺得說不出口,怎麽說呢,那合歡結出來的果子,她也是聽當時鋤草的下人私底下說,那東西要拿它曬幹了磨蹭粉末服用了才有效,她本是打算到時候用到謝修宜身上的,結果沒有機會,就一直放在那。

誰知道還沒用呢,就被荷鳶搜出來向謝猙玉揭發她了。

“我、我……”她聲音結結巴巴,謝猙玉一聽就知道荷鳶說的都是真的,胭雪果然對他的話陰奉陽違,私底下與謝修宜來往多次,他陰陰地問:“你送了他什麽?”

胭雪頓時急得冒汗,她送了什麽,也、也沒什麽,就是跟廚房媽媽買來的點心,還有什麽,哦哦對了,還有香包。

她剛要開口回話,眼神落在謝猙玉的腰間,與玉佩綁在一起的香包上,登時跟啞巴了般,欲哭無淚地震驚地望向謝猙玉。

他、他怎麽還戴着她繡的香包,說給謝修宜送的也是這個,這話她還敢不敢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