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孔飏
李栖梧在電梯裏一路神游,一直到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來人二十四樓所在的家。
她覺得她要裂開了!
去地下車庫接她和韓追的正是她喜歡的偶像愛豆孔飏。
長相豔麗,偏偏冷酷的不行。平常見他在舞臺上又唱又跳,最後再來個王之蔑視,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所以——
眼前卑躬屈膝的舔狗究竟是誰?!
李栖梧冷漠地移開眼睛,不行,她多看一眼都想打死過去腦殘追他的自己!
孔飏邀請韓追進家門的時候,瞥了好幾眼韓追肩頭的幼崽。
“這是……嗯?”孔飏問。
韓追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眼睛四處打量房間的擺設。
李栖梧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孔飏和韓追在打什麽啞謎。
只是看見孔飏在從韓追那得到肯定答案的時候,神色非常複雜。看韓追的目光就像在說,大佬,你病的不清。
孔飏的家和他這人完全不搭。
在圈內,孔飏是個新生代唱跳歌手,每一首歌裏都夾雜着英文,旋律也更傾向于R&B和HIP-HOP。
照正常邏輯來看,這人肯定是個時尚酷boy偏愛歐美範。但他家居然是純正的中式裝修。
客廳的吊頂是用雲紋描邊,在四角有紅色宮燈垂落。一扇镂空雕花屏風将玄關和客廳隔離開來。沙發座椅全部是實木做的,茶桌上有一套功夫茶的茶具。
李栖梧認不出來家具都是什麽木料,但看得出來,每一件絕對都貴得要死。她吸了吸鼻子,空氣中居然有淡淡的木香。
這和孔飏對外人設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孔飏回卧室換了一件大紅色繡着孔雀尾翎圖案的長袍,騷包的不行。他湊到韓追跟前問:“追爺,看出來哪出問題了嗎?”
客廳沙發背後是貼牆而立的博物架。滿滿一牆壁。每一個格子裏都放置了一個青瓷茶葉罐?
李栖梧歪頭特意看了好幾眼,這些是……茶葉罐吧?
韓追沒有多停留,他轉身從博物架旁離開,就像在自家一樣自在地坐到沙發椅上,對孔飏擡了擡下巴:“茶。”
孔飏連忙應了一聲,“诶!瞧我這急的。”
洗杯放茶,懸壺高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将茶水沖泡好後,孔飏雙手奉上,“追爺,您請!”趕快救我命!
韓追輕輕啜了一口,雙眸微眯:“孔飏,我看你沒什麽毛病。”
“追爺!”
孔飏急得滿頭大汗,“怎麽能說沒問題呢!”
李栖梧從進屋起就沒說過一句話,全程懵逼。
眼前情況看着是她前偶像遇見了威脅性命的大事,所以來請韓追救命……?但韓追認為孔飏沒病?
“……”
李栖梧左看看右看看,孔飏是她前愛豆,她對孔飏算了如指掌。除了眼底确實發青,像是沒睡好,好像也沒別的毛病。
但孔飏急得不行,“追爺!求救命!”
韓追嘲笑了一聲,轉頭問肩膀上的幼崽:“看出來什麽了嗎?”
“……”考題?
李栖梧尋思了一下,試探地回答,“睡眠不足?”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哇!
三四歲的幼女聲嬌嬌軟軟,李栖梧忐忑地望向孔飏,生怕他被吓的大叫一聲妖怪。
孔飏卻一點都不驚訝,他搖頭:“這都是小事。”
韓追沒理他,将幼崽從肩膀拿下,托在掌心,讓她就近觀察:“沒了?”
李栖梧又仔細打量孔飏一圈,搖頭:“看不出來。”
見幼崽确實看不出,韓追就對孔飏說道:“你變回原形。”
孔飏的臉一下子青青白白,最後不情不願地化成了……一只孔雀?
“!”
李栖梧眼睛差點脫眶,“孔、孔、孔雀?!”孔飏居然不是人?!
孔飏高高昂着細長的脖子,很不屑地說:“大驚小怪。”
李栖梧:“……”好氣人的口氣。
“別吵。”韓追示意李栖梧繼續觀察,“再看。”
孔飏等着韓追救命,只能忍氣吞聲。
李栖梧這次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尾巴掉毛了!”
孔飏氣得想要啄死這幼崽,“你會不會說話啊!”
李栖梧想一想,當面說人家掉毛了好像确實不怎麽禮貌,她很迅速地認清錯誤進行道歉:“……抱歉,但你不能諱疾忌醫。”
孔飏沒好氣地嘟囔,“諱疾忌醫可不是這麽用的。”
“追爺,你這是把我當教學工具了。不過您可真不會教導人。”孔飏哭喪着臉,“我這人大度,不和你們計較。幼崽,別捅一下動一下,調動身體裏的力,感知空氣中的氣。”
李栖梧眨巴眨巴眼睛,感覺孔飏說的跟天書似得,什麽力啊,氣啊。
就在此時,一根溫暖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後頸上,很快,一股熱流在她體內游動,舒舒服服的,就像那天被吹風機吹幹絨毛時候的感覺。
“別分心,仔細感受他的尾羽。”
韓追輕輕地引導幼崽體內的靈力,将力集中到眼部,“仔細看,看到什麽了?”
“尾羽那裏有一團黑氣……在吞噬?”李栖梧察覺到後頸的手指已經離開,她像剛剛韓追引導的那樣,将體內的熱流循環往複,一直到那股靈力可以自由運轉。
孔飏目不轉睛地盯着李栖梧,見這幼崽很快就掌握了控制靈力的訣竅,忍不住“切”了一聲。
血脈這種東西啊,呵!
孔飏心情不怎麽美妙:“教學結束了吧。”趕緊幹正事!
孔飏的潛臺詞韓追一清二楚,他慢悠悠地回到了最開始說過的話:“我真不覺得這是什麽事。”
孔飏氣得毛都要炸起來了,感情不是你尾巴掉毛!不對,你根本就沒毛!
李栖梧有點不明白,她不确定地問韓追:“只是輕微的掉尾羽,應該不會危及性命……吧?”還是她看錯了?
“不會。”韓追認為孔飏大驚小怪,屁大點的事居然叫救命。害得他以為這孔雀精是真遇上大事了。
孔飏輕輕旋轉,從孔雀恢複成人身,他不贊同地說:“掉尾羽怎麽不是危及生命的大事?你們知不知道掉尾羽對于孔雀來說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什麽?”李栖梧微微好奇。
孔飏忽地臉一紅,窘迫得咬牙切齒,卻什麽都沒說,只是重複:“反正是關乎生命的大事!”
韓追沒什麽顧忌,輕描淡寫直接抛出來兩個字:“陽痿。”
孔飏:“……”
李栖梧:“……”
意味着什麽?
陽痿。
孔飏兩眼一黑,發出一聲深感丢人的嚎叫,用繡着孔雀圖案的大紅衣袖捂住了自己的臉。
李栖梧:“……”
雄孔雀開屏吸引雌孔雀,掉尾羽等于陽痿,沒毛病。
但是……
小小的幼崽撲棱着翅膀飛起一腳直踹韓追臉上,“我說,你不要和少女講這麽猥瑣的東西啊!”
“好好好。我的錯。”
韓追認錯認的很迅速,他一把抓住幼崽,拿到臉頰邊狠狠蹭了蹭幼崽的絨毛。
還別說,這小家夥的絨毛暖呼呼的,蹭起來特別舒服。
“啊啊啊!離我遠點!我的毛都亂了呀!”李栖梧簡直要崩潰了。她忏悔,終日吸貓終被吸。她不該忽視貓咪的想法,她遭報應了!
孔飏:“……”
孔飏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一臉見鬼的表情看向韓追,大佬,追爺,這還是你嗎?還是那個不容人冒犯的鬼見愁嗎?
“修身養性。少點爛桃花,有什麽不好?”
韓追起身從身後博物架上取下一個“茶葉罐”遞給孔飏。
孔飏拉下衣袖,看着眼前櫻粉色的陶瓷甕一愣,這是……
韓追沒再說話,将幼崽塞回到大衣兜,“走了。”
李栖梧和韓追直接回了他們古玩一條街上的店鋪裏。
說來其實也有意思,這古玩一條街,別人家的店鋪要麽叫“XX軒”“XX閣”各種古色古香,在其中夾雜着韓追家那不倫不類的“什麽都有”就很搞笑了。
沒錯,韓追店名叫“什麽都有”。口氣大得不得了。
李栖梧:“師父,他真的沒問題嗎?”怎麽說也曾經是她愛豆,什麽都沒做把他扔在那是不是不太好?尤其人家還充當一把“教學用具”。
“別叫我師父,韓追,追哥都行。”韓追問,“你沒發現什麽嗎?”
“?”淺橙色的幼崽微微歪頭,滿腦袋問號。
韓追:“陶瓷甕。”
李栖梧的身體一僵,“……”她只是瞟了一眼,感覺那櫻粉色的“茶葉罐”真好看。
她确定了,韓追是真的不會教人。而且她在學校上學上習慣了,不喂到她嘴邊,就沒在意。這麽一想,也是真蠢。
李栖梧深刻地進行了自我反省,以後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真指望韓追掰饽饽說餡兒地給她講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就連今天,都是“教學工具”孔飏先和她說,讓她控制身體中的靈力走動,觀察“氣”的不同。
韓追也發現自己确實不會教人。他伸手摸了摸幼崽頭頂的羽翎,“孔飏純粹是自己作的。你不用同情他。”
“他這人萬花叢中過,總以為片葉不沾身,哪明白這世間情債是萬萬欠不得。”
“我記得他在屏幕上的形象是‘單身’……”李栖梧忍不住想要捂臉,“我瞎,我真瞎!”
年少無知,居然喜歡個海王。
這麽一想,她就氣得不打一處來,孔飏也太會裝了吧。就在上周,她看的那個綜藝真人秀裏,孔飏還裝的跟個鋼鐵直男似得,粉絲都在哈哈哈地調侃他活該他單身,浪費一張花花公子臉。
這哪裏有浪費,分明有在物盡其責。
李栖梧簡直要為幕後黑手小姐姐喝彩了,她煞有介事地說:“師父,你說的沒錯!掉點毛沒什麽大不了的!孔飏太大驚小怪了!”
欺騙粉絲感情,劈腿劈到斷腿,活該他陽痿?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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