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二合一
夏侯骞行大禮的方向正好對着景長霁。
景長霁嘴角揚了揚, 似笑非笑看了夏侯骞一眼:“北冥大皇子就算是心虛想求饒也不必對着臣子跪吧,臣子可無福消受。”
夏侯骞咬着牙,知道自己這次是着了道, 但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的計劃這麽天衣無縫, 甚至他當時自己動的手, 李姑姑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可偏偏就是出了意外,李姑姑竟然沒死?
他勉強站起身,剛好對上景長霁看過來的目光,不知為何心裏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初他派出去在景安侯府暗殺景文惟的人也是将景文惟一箭穿心,結果景文惟也活了下來。
睿王對外說的是府中的秦大夫救治的景文惟, 也是對方命大, 剛好活了下來。
秦大夫的醫術是真的不錯, 聽說睿王這些年之所以好端端活下來沒病發就是秦大夫給醫治的, 所以夏侯骞當時聽說也只覺得景文惟命大倒是沒多想。如今看來,難道并非巧合, 秦大夫的醫術真的到了這種程度也能救活的程度?
可他提前讓人打聽過,秦大夫一直留在行宮,這次并未來皇陵。
夏侯骞冷靜下來解釋道:“皇上,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小王。小王身為北冥質子, 與二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費這麽大的力氣非要陷害于他?小王當真冤枉,還望皇上能為小王做主,還小王一個清白。”
成賢帝早就不耐煩, 本來想着能盡快解決這事, 只要把景二一抓也就行了。誰知事情竟然發生這樣的反轉, 他望着渾身都是血因為起不來身只能趴在那裏的李姑姑:“這到底怎麽回事?”
李姑姑先一步出聲:“請恕奴婢傷重不能行禮,皇上,娘娘,奴婢是被脅迫的。就如二公子所言的那般,這位北冥大皇子前些時日就一直攔下奴婢,還想引誘奴婢,想借機讓奴婢說一些有關娘娘宮中以及太子殿下的事。”
“奴婢哪裏敢背叛娘娘和殿下就不肯,但奴婢已經知曉他的心思,他這是拉攏不成,所以想幹脆借着這個機會除掉奴婢!萬幸奴婢命不該絕,在被對方一匕首刺穿心窩以為将死的時候,剛好被二公子救了,這才撿回一條命。”
“你胡說八道!小王什麽時候脅迫你了?如果真的如此,你為何主動邀景二過來這邊?”夏侯骞不能說他與李姑姑合謀,只能先這麽說,但他知這次是失了先機,怕是要遭。
李姑姑紅着眼垂下頭,壓下眼底的恨意,過去多少濃情蜜意如今就有多恨。
她為了夏侯骞不惜背叛衛朝,結果他去給了她致命一擊。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她,他不仁,那她就不義。
“這次的确不是皇後娘娘派奴婢去請的二公子,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奴才福生過來以殿下的名義提出來的。福生說太子殿下想單獨見二公子一面單獨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謝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Advertisement
但二公子如今是睿王的人,所以并不方便以殿下的名義,所以就想假借皇後娘娘這邊來邀約。”
“奴婢當時沒多想,因為福生是殿下信任的人,也就信了。這才有了假借皇後娘娘的名義邀請二公子過來,誰知二公子剛過來奴婢發現大殿的香爐被人下了藥,茶水也有藥,察覺到不對卻已經晚了。二公子暈倒後大皇子就來了,直接給了奴婢後背一刀。”
“萬幸他們以為奴婢這一刀肯定活不成,布置成二公子與靈俞私會被奴婢發現被二公子滅口的假象後離開。後來二公子因為喝的加了料的茶水不多,加上剛好拿着救人的藥包,這才僥幸救了奴婢一命。”
李姑姑倒是不擔心,因為太子身邊的這個福生還真的就是夏侯骞的人。
夏侯骞沒想到她把福生也說了出來,咬牙:“按照李姑姑的說法,小王朝你背後刺了一匕首嫁禍二公子。既然讓小王以為你死了,那這一匕首必然很重,小王倒是不知,二公子什麽時候醫術這麽高了?甚至剛好就拿着藥包?還說不知故意合謀陷害小王?”
李姑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相信自己能活下來:“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奴婢的傷口。”
成賢帝眼神裏也多了些狐疑,他深深看了眼垂着眼站在那裏的景長霁,偏頭朝皇後看了眼。
皇後身邊的嬷嬷立刻上前,借着遮擋輕輕揭開李姑姑後背看了眼。這一眼讓嬷嬷倒吸一口涼氣,很快回來,躬身回禀:“李姑姑的傷勢的确很重,剛剛經過縫合,但傷口來看,的确是匕首,血流的也不少。”
成賢帝皺着眉看向景長霁:“的确是你給她包紮的?朕也想知道二公子何時會這麽高超的醫術的?這種情況就算是宮中的禦醫怕是也不一定能救的回來。”
景長霁在這段時間早就與李姑姑想好對策,他之所以沒把李姑姑拉下水,把一切推給夏侯骞,也是讓李姑姑知道自己能活下來,轉而因愛生恨投奔他這邊:“回禀皇上,臣子醫術一般,也就會點皮毛。之所以能僥幸救了李姑姑,也是多虧了臣子兄長。”
“哦?這話怎麽說?莫非你兄長也會醫?”成賢帝顯然不信,臉色也愈發難看,尤其是有種這些人一個個都脫離他的掌控,讓他很是不爽。
景長霁:“并非如此,而是因着兄長當初那一箭顯然要了他的命。後來幸得睿王府中的秦大夫所救,才活了下來。但臣子與兄長感情甚篤,兇手也沒抓到,臣子怕萬一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時秦大夫剛好不在。
所以臣子幹脆在這段時間私下裏專門向秦大夫學了如何緊急救治以及縫合。臣子別的只會皮毛,但因為肯勤加練習好學,只專攻這一點,所以這麽多時日下來倒是學得像模像樣。因為想閑來練習,所以這些藥包都是随身帶着的,誰曾想……就這麽巧救了李姑姑,也是李姑姑自己命大。”
景長霁這話倒是找不到任何毛病,畢竟離事發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如果只是單獨學這一項,又是秦大夫親自來教,還真的有可能。
衆人忍不住看了眼那位李姑姑,也是命大,剛好遇到了二公子。
二公子這也的确因為學了這個自救了一番,否則李姑姑死了,還真的百口莫辯。
剛好禦醫這時候也到了,成賢帝怕嬷嬷只是看個皮毛不懂,是以讓禦醫上前也看了一番。
禦醫看過後也連連稱奇,說是能活下來的确是命大,也佩服這一手法極好,甚至想知道是誰醫治的,等知道是景長霁時更是難以置信。
成賢帝沒想到這事最後有這麽一個反轉,皺着眉一時沒出聲。
他不開口其餘人也不敢多言,當然這不包括一個人。
衛殷這時終于像是乏了,掩唇打了個哈欠:“皇上,這事人證、物證都在,反倒是北冥大皇子漏洞百出。本王倒是想讨個說法,陷害本王府中的人,這是當本王死了嗎?”
他最後一句依然是輕飄飄的,可随着這一句,一腳已經踹了過去,直接将背對着他的夏侯骞踹飛數米,撞在牆上重重摔下來吐出一口血。
這一幕讓所有人震驚了,而動手的那位卻是環顧一圈:“皇上,這事還有疑問嗎?沒有的話本王就先回去了,畢竟一個有異心的質子,萬一挑起兩國争戰,到時候怕是還有的忙。”
衛殷這戳心的一句話讓成賢帝原本剛湧上的怒意歇了下來,現在的确不是內鬥的時候。
反而是這夏侯骞,狼子野心,手長到已經想伸到他這大衛皇宮了嗎?
夏侯骞壓根沒想到衛殷當着成賢帝的面說動手就動手,剛覺得活過來,就聽到成賢帝開口:“來人,将北冥大皇子暫時收押,明日帶回宮由大理寺會審,這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說罷臉色不太好看看了景長霁一眼,再看向衛殷時變得溫和不少,“睿王身體不好就不要操心這事了,萬一傷了根基就不好了。這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且安心回去歇着。”
衛殷懶洋洋拱手:“臣弟遵旨。”說完擡眼看了景長霁一眼,“還不過來?”
景長霁跑了過去,跟在衛殷身後,沒敢停留離開了大殿,至于夏侯骞如何就不歸他管了,他也沒這個本事能左右成賢帝的想法。
等人走了之後,成賢帝也懶得繼續留在這裏,把這次查的事交給了太子,後者領命深深看了夏侯骞一眼,讓人把夏侯骞關押起來,李姑姑與靈俞也單獨關了起來,只是給找了女醫,把命給保住,但沒有允許也算是軟禁在行宮。
福生也被直接帶走動刑逼問,但還沒到地方發現已經吞毒自盡,這種情況一看,李姑姑說得怕是真的了。
太子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被安插了細作,臉色難看之極,幹脆借着這個機會等回去後将東宮整個徹查一遍,如今則是要先查夏侯骞。
行宮接下來半日人人自危,過得心驚膽戰,倒是景長霁随着衛殷回到他宮中時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
景長霁雖然覺得會順利,但真的事情擺在面前,沒真的脫身前還是不放心,加上為了救李姑姑耗費了不少心神,等回到住處臉色慘白,怎麽瞧比衛殷這個病人更像是大病未愈。
衛殷看他一眼:“你先回去休息,醒來後再說。”
景長霁搖搖頭,他睡不着:“這次的事沒牽扯到許倚林,夏侯骞那邊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衛殷皺眉,掃了眼他愈發不好的臉色,啧了聲:“還真是個操心的命。這事就算真的夏侯骞承認陷害你了,成賢帝也不會殺了他,頂多開始懷疑他。不過夏侯骞以後在衛朝的日子就沒這麽舒心,甚至一旦成賢帝起了疑,早晚會對他動手。”
畢竟成賢帝這人小心眼,容不得半點對他不好的危機存在。
夏侯骞又是北冥朝的大皇子,如果不是來當了質子,那就是北冥朝的儲君,要是沒有別的心思,那危險等級不好,加上一直扮演的是纨绔,成賢帝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成器的皇子與北冥為敵。
可如果這個質子是扮演的纨绔,那就不一樣了。
他能想到,夏侯骞自然也會想到,所以夏侯骞即使知道自己這次不會出事。
但既然暴露出來,那麽如今倒是逃走的好機會,否則一旦回了京,等待他的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能是軟禁。
景長霁聽懂了:“夏侯骞今晚會跑?”
衛殷點頭:“如果他不想日後軟禁在行館的話。”
景長霁:“如果他想跑的話,肯定少不了許倚林打內應……到時候不用等,許倚林自己就暴露了。”
衛殷挑眉:“那就看他能為宮中那位做到什麽程度了。”如果他不參與夏侯骞這件事,夏侯骞一旦跑了也就沒人能再威脅他。
不過夏侯骞肯定會将他與劉貴妃的事說出去,劉貴妃是成賢帝寵妃,他必然會保住劉貴妃,但許倚林就不一樣,必死無疑。
可如果許倚林幫夏侯骞跑了,那麽許倚林依然活不成,不管怎樣,對于許倚林而言,都是死局。
但這條路是他自己走的,從他為了劉貴妃以及自己連累無辜之人開始,他就不值得同情。
他的命是命,那旁人的命也是命。
衛殷看了眼蠢蠢欲動顯然也想參與一腳的景長霁:“今晚本王會安排妥當,你老老實實待在行宮,若是出了事,本王可分不出閑心保你。”
景長霁雖然的确想親眼看看,但自己幾斤幾兩他也清楚,搖頭:“臣子沒打算去,但這次的事算是臣子欠王爺的,日後定會報答……”遲疑一番,景長霁本來不想開口,畢竟他能看出來衛殷其實對他并沒有那麽信任,可還是忍不住說了,“王爺,你身體的情況……要不要臣子替你瞧瞧?”
衛殷睨他一眼:“不用。”
景長霁怕衛殷是依然不信他:“臣子……”
衛殷斂下眼,本不欲解釋,可看到景長霁誤會,還是難得多說了兩個字:“是毒。”
景長霁一愣,雖然早些時候有猜到過,可真的聽到還是垮下肩膀,毒,那他真的是沒辦法。
景長霁這邊得到衛殷的話後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之前為了救活李姑姑耗費了不少精力,這會兒松懈下來渾身都不太舒服,原本想着稍微閉眼休息一下,誰知這一覺竟是直接睡到天黑。
他睜開眼時一時間還有些迷糊,不知道這會兒是什麽時辰,唯一讓他猜測已經不早的是肚子裏傳來的嗡鳴聲,他起來穿好衣服,剛想出門詢問一番,剛打開一條門縫,就看到回廊盡頭有大太監帶着兩個小太監往這邊走,領頭的正是管家。
景長霁認出這個大太監正是成賢帝身邊的大總管,皺眉,成賢帝這麽晚派人過來找衛殷做什麽?
不過因為大太監的到來,他這會兒倒是不方便出去,只能暫時待在房間裏。
景長霁就住在衛殷旁邊的偏殿,離得近也是為了保護起來更方便。
也因此等大太監一行人站到衛殷寝殿外時,細聽還是能聽到那邊的聲響。
夜裏很近,管家的聲音又沒壓低,所以很清楚聽到管家禀告的聲響:“王爺,王公公他們帶過來了。”
景長霁沒聽到衛殷那邊開門的聲響,不多時,傳來衛殷低沉冷漠的聲音:“何事?”
大總管的聲音帶着敬畏:“睿王爺,貴妃娘娘身體不适,先前尋了禦醫瞧過,依然是老毛病并無進展。剛好白日裏聽二公子說起王爺身邊的秦大夫醫術了得,能将瀕臨死地的人也能從閻王殿拉回來,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從王爺這邊借秦大夫一晚前去替貴妃娘娘瞧瞧,還望王爺割愛。”
說罷,王公公帶着小太監跪地,大有不答應他沒辦法回去交差,只能跪死在這裏的打算。
景長霁皺着眉頭,成賢帝這是什麽意思?因為白日裏秦大夫間接教了自己救了李姑姑,所以成賢帝這是直接遷怒睿王?
景長霁不願因為自己害了秦大夫,幹脆打開門裝作剛好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掩唇打了個哈欠:“咦?這是怎麽了?”
管家看到景長霁也挺意外,但因為王爺對景長霁的另眼相看,恭敬開口:“二公子,這位是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劉貴妃病了,是來請秦大夫過去一趟。”
景長霁上前,故作不解道:“不是有禦醫嗎?更何況,秦大夫會的也只是外傷,娘娘的病應該不對症吧?”
王公公也是聽說過這位二公子有多得睿王歡喜,不敢得罪,只苦着臉:“只是去瞧瞧而已,萬一秦大夫醫術高明,剛好能治呢?二公子說是不是?”
景長霁皺眉,剛要開口,寝殿的門打開,衛殷的聲音傳來:“過來。”
景長霁偏頭去看,寝殿随着門扉打開,有濃郁的藥香味溢出,竟是比景長霁往常任何一次聞到的都要濃烈的多,這讓他頗為意外,愣神間竟是忘了反應。
直到衛殷又重複一遍,景長霁才隔着屏風看到後面一個模糊的影子:“可……”
衛殷聲音比平時低了不少:“不要讓本王說第三遍。”
景長霁遲疑一番,這才擡步邁進寝殿,而随着他走進去,寝殿的門直接從身後合上,随着咣當一聲響。
倒是讓景長霁意外又錯愕,與此同時,更讓景長霁不解的是,衛殷再次開口,卻是同意了:“帶他去尋秦大夫。”
景長霁心裏沒底,但很清楚衛殷如果不是确定秦大夫沒事也不會同意。
畢竟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能感覺到衛殷壓根不像外面傳的那樣,反而是個外冷內熱并非草菅人命極為護短之人。
連他這種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甚至還不能夠讓衛殷信任的人都能三番兩次護他,更何況是一直留在王府的秦大夫。
景長霁想通之後也就沒再開口,等外面的人離開後,他繞過屏風,看到衛殷如同往日那邊,只着了一件比平時過分寬松的雪色裏衣,矮幾上放着的香爐內有濃郁的藥味彌漫開,形成一種煙霧缭繞的朦胧感,而墨發并未束起的衛殷,眉眼如畫,給人一種仿佛誤入仙境的錯覺。
随着衛殷察覺到景長霁盯着他太久偏頭看過來,景長霁回過神,遲疑一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王爺,皇上這麽晚尋秦大夫過去,是不是因為臣子白日裏說的話讓皇上對秦大夫……”
衛殷倒是頗為淡定:“與白日的事無關。”
景長霁一時間猜不透衛殷說的是真話還是只是為了寬慰他,但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畢竟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衛殷也不至于這樣,那就是成賢帝故意在這個節骨眼把秦大夫給喊走,只是剛好時間上與白日的事撞了,給了成賢帝這個借口罷了。
景長霁想到剛剛過來時聞到的藥香味比往日都要濃郁,加上不久前衛殷提過他中的是毒,難道今晚上衛殷會毒發?
而成賢帝很清楚他毒發的日子,所以故意把他身邊很厲害的秦大夫給借走?
如果是外人聽信了成賢帝極為寵信睿王的話不會多想,但景長霁是知道衛殷和成賢帝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那成賢帝做出這種卑鄙的事也完全有可能。
只是以前成賢帝沒動作是覺得一個坊間的大夫不如禦醫離開,但這次因為景長霁參與進來,讓成賢帝懷疑秦大夫醫術高明,這是怕秦大夫萬一真的能把衛殷治好,所以先一步把人借去試探醫術?
“王爺……你沒事吧?”景長霁再仔細觀察衛殷的臉色,越看越覺得比往常更加不好,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雖然對毒沒辦法,但好歹在現代多活一世,也許能提點有用的辦法也好。
衛殷反倒是更像完全不在意事不關己的那個,聽到景長霁的話并未看過來:“時辰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明顯趕人了,景長霁如果是以前巴不得離開,這次卻開口拒絕,“臣子今晚留下陪王爺。”
衛殷聽到這話驀地擡頭看過來,他漆黑的瞳仁裏古怪的神情讓景長霁也是一愣:??
怎麽了?他留下陪他下棋打發時間怎麽了?萬一毒發說不定還能幫上忙怎麽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