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從新生樓出來,回到部裏的跡部撫着額,一幅頭很痛的樣子,惹來了隊員不解的目光,他們都知道最近跡部一直在抓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第一次好像沒有找到,據說今天那個學生來上學了,小田和彥早上就告知了,跡部還專門提前了十分鐘,趁着沒有的下課進行抓捕,此刻一幅低沉的樣子,難道又失敗了。

忍足走上前,打趣着。“又讓人逃了。”

“是呀。”

想起踏入新生大樓,就遇到守在那裏兩節課的藤田麻裏,一幅快要怒火中燒的樣子,跡部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只是提前了十分鐘來,而某人可是曠了兩節課守在這裏,撲了個空。

“那個小鬼。”跡部咬牙切齒。

忍足看着一向自诩難不到本大爺的跡部一幅憤恨的樣子,摸着下巴,試着猜測了一下。

“難道有事請假先走了。”

“是呀。”跡部扶着額,無奈的回答。“好像是去拯救地球的和平了,現在大概不知道在哪裏和怪物戰鬥了。”

“跡部,原來你也會講冷笑。”忍足愣了一下,之後一幅恍然的樣子,得到跡部不屑的冷笑。

“我才不做那麽沒品的事。”

久久傳來忍足有些不敢相信的聲音。“他不會真的用這個理由打發老師的。”

“哼。”跡部冷眼看了忍足一眼,不反對。

“噗。”忍足肩膀聳動了起來,引來了搭檔向日的好奇。

“郁士,你和跡部說什麽那麽開心。”

這一聲大叫,将其他幾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記得上次那個和跡部打球。”哽住。“‘贏’的小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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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很好奇發生了什麽,所以也沒有注意一向講究的忍足說話竟然舌頭打結。

“那個家夥。”

冷冷而不屑的聲音響起,吸引了其他幾人的注意,看着梳着馬尾,自敗給不動峰,就被退出正選的宍戶,此刻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傷,一看就是特訓結束了。

“宍戶前輩。”

鳳眼前一亮,臉上立馬帶上了笑。“你當時也在場。”

“能讓跡部輸球,那個小鬼很厲害,一定要提防着他。”不知道事實日吉站在一旁沉重思考,讓忍足的眉頭抽了抽,這孩子還是那麽愛轉牛角尖。

向日直接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替跡部辯護,“那小鬼,和跡部打球,三局,他只贏一局就算贏了,而且他最後還用了卑鄙的手法。”

“卑鄙的手法。”

看着鳳,日吉,新的正選泷轉頭看着他,很好奇那卑鄙的手法是什麽,向日一下不知道怎麽說了,總不能說跡部被對方的外表迷住的吧。

“夠了,岳人。”

跡部一旁打斷這種無意義的話題,忍足才想起來自己的立場,咳了咳,把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其實那小鬼是個不錯的苗子,跡部得知是冰帝的學生,而且還是今年一年新生,很有培養的前途,跡部本來打算把他招進網球部,結果去了兩次都沒有抓到人。”

“哼,那個小鬼一點也不可愛。”跡部哼了一聲。“他竟然在逃三年級藤田麻裏的社團活動,我去的時候,才知道他至開學就沒去上過一次社團活動,藤田麻裏現在翻着天的找他,而那個小鬼竟然讓本大爺這麽幸苦的找他。”

“今天請假的理由好像是去拯救地球的和平。”

忍足輕笑了起來。

聽得雲裏霧裏,但是他們還是聽明白了。

“那不就是逃課嘛。”

不知道最後誰說了一聲。

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種恍然的果然。

在跡部管轄的學院,那小鬼真的是活膩了。

部活開始,将史就去向手冢請假,不能參加今天的社團活動,被問起理由,将史現在想起自己說要給弟弟買漫畫書,真覺得真是丢夠了人,桃城當時就笑得倒在地上,那些湊熱鬧的正選,一個個打趣他。

“啊,有弟弟真好。”

“說什麽,荒井還是很喜歡自己的弟弟。”

“啊~,我也想有個弟弟。”

“桃城前輩你不是有弟弟嘛。”

“嘿嘿,說的也是。”

......

荒井被衆人說得惱羞的跑出了網球部,心中大罵着裏樹真是沒有男子氣概,到現在還看着那些傻瓜兮兮的漫畫,那樣幼稚的東西真是不知道從那裏好,低頭看了看手上手表,時間已經不多,急忙加快步伐,走出校門,與此同時,那邊下車的裏樹,看着馬路對面青學的校牌,發出莫名的感慨,兩人轉身,誰也沒有看到誰,一輛卡車從他們中間行駛過,就那樣一瞬間擦身而過,兩人錯開。

拉了拉肩膀上的書包,裏樹走進青學,找到上次來的網球部,一年級的隊員和二年級的隊員在進行着基礎的揮拍,而正選們好像在另一邊的場地裏進行着訓練。

“那不是荒井的弟弟嘛。”

桃城眼見的第一個發現走進來的少年,今天穿着冰帝那身棕色的制服,身上那種給人乖巧安靜的感覺加深,有一種優等生的樣子,但是好學生可不會這個時候到其他學校來的,而且還一邊走路,一邊玩着手機,桃城這一聲大叫引來了網球部裏所有人的注意,越前一個失神,原本打回去的球偏離了路線,朝着站在球場門口的少年飛去。

“小心。”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少年卻完全沒有在意那飛過來的小球,停下按着手機鍵盤的動作,伸手那樣随意的抓住迎面而來的小球。

“這樣的回禮,我可承受不起。”

合上手機,放入了口袋裏,擡頭散漫不禁将球抛給了的越前。

越前怔了怔,用拍子接住球,看着突然造訪的少年,不知道這次來是做什麽。

為了他的哥哥?

“真不好意思,你哥哥荒井剛剛走了。”

桃城抓了抓頭,有些抱歉的說。

“我不是來找他的。”少年淡淡的說,擡高了頭。“我只是來找你們問一下事情,哥哥身上那些傷是從哪來的。”

聲音也加重了,渾身無法控制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在四周蔓延開來,讓人清晰明白面前的少年在憤怒,沒有外表來得平靜。

“不過我們,從來不提供免費的消息。”

不二視若無睹的開口,讓一旁幾人轉過頭,看着那張笑眯眯的臉,總覺得身後寒寒的,心中暗暗猜疑。

荒井的弟弟到底怎麽得罪了不二。

兩人的目光對上,那種冷淡和微笑,反差的表情都讓周圍人深深的明白這兩人之間已經容不得他們插足了。

“不過。”不二笑眯眯拿起放在一旁乾特制的飲料。

“不二,你不會想。”

意識到不二那可怕想法的菊丸大叫了出來。“那種飲料,你不會真的要那樣做。”

“沒錯,只要你喝下這麽一大杯的懲罰紅茶,我就告訴你。”

不二的話震驚了一群人,落在玻璃杯裏紅色的飲料,又落在什麽也沒有說的手冢部長身上,所有人移開了視線,不再開口反對。

手冢都沒有反對,他們還能說什麽。

不過那個飲料,品嘗過它獨特味道的他們,他們可是再明白不過,桃城和菊丸有些同情看了一眼那個還什麽不知道的小鬼,心中又暗暗的竊喜,和周圍人一樣抱着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裏樹不明白周圍人那種古怪的目光,看着這個被玻璃杯盛着的紅色飲料,眨了眨眼睛。

恩,難道這杯飲料還有古怪。

“放心,這個飲料不錯,我推薦。”

不二笑眯眯的樣子令一旁的所有人在心裏大罵。

只有你的味覺才那麽變态。

看了許久,似乎沒有看出什麽異樣,裏樹拿起一大杯詭異的飲料,仰頭喝下,粉紅的舌尖在接觸到粘稠的液體,那種麻麻,辣辣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直到喝完那杯飲料的時候,整個嘴唇都辣得通紅,暈染成櫻桃那樣豔紅,證實不二的那種猜想。

果然這個少年承受不了刺激的辣,是以清淡為主食的人。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喝完後的少年沒有馬上捂着嘴巴倒下,整個人和進來時一樣表情淡淡,頓時使越前和桃城頗為佩服他那強大的味覺,這樣東西都能受得了。

沒能看到除了那張面無表情,其他以外的樣子,讓不二又失望了。

乾對這個不二以外,喝了他特制飲料還面如平常的少年有些驚訝。

難道他的乾汁真的有那麽失敗,不二能承受乾汁,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可怕的人,這個少年為什麽,難道和不二一樣,也是表裏不一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乾不死心的開口。

“味道怎麽樣。”

“這個東西是我喝過最難喝。”

對上少年那副認真的樣子,讓恨不得要膜拜他一群人,平日裏深受乾汁殘毒,像是看到一個站出來的英雄霎時幻滅。

桃城,越前掩着臉,低下頭去。

竟然那麽難喝,你還喝的下去。

“第一次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味覺,做出這個東西的人,人生真是夠絕望。”

裏樹有些憐憫的樣子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禁落在乾貞治的身上,對上他反光的鏡片,都無趣的轉過了頭。

這個人完全不需要同情。

裏樹如實的履行了約定,雖然有些可惜這個機會,不二卻不能違背一開始談好的條件,只好如實的相告。

“你哥哥,昨天是被山吹中學一個叫亞久津的人打了。”

“哦,是這樣呀。”

看着低着頭沉思的少年,不二忍不住問。

“你不會想找他算賬吧。”

“那是當然。”

理所當然的回答,真像是孩子般沖動的回答,不二和衆人隐隐多了幾分擔心。

“那個亞久津可是非常的暴力,不行的。”

越前勸告裏樹,畢竟事情與自己有些牽連,而且——目光在那單薄的身子上瞄了瞄,越前更加肯定心中想法。

這樣身體,送過去,只有挨打的份。

“是嘛,真的有那麽厲害。”

聲音一下子從耳邊傳過來,那麽近,仿佛彼此的肌膚都快要碰到一起,越前一驚,眼前的少年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那樣自然在他的背後貼上一張‘我是白癡’的字條,越前收斂眼中慢慢流露的震驚,恢複往常那副冷冷驕傲的樣子,對着身後在貼‘我喜歡部長’的少年開口。

“可以不要在我的背後貼字條嘛。”

“當然是不行。”

用指尖撫平翹起來紙條,看着平整兩張粘在衣服紙張,裏樹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沒有任何灰塵的雙手,那樣眯起眼睛,使原本藏着很好黑暗那樣洩露出來,在眼底湧動。“我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菊丸眼睛睜大,他一向以自己的動态視覺為豪,能看到物體移動時多個重疊在一起影子,而剛剛少年的動作,他卻一個也沒有看到,竟然就那樣憑空的消失掉。

好快的速度。

不二眼睛刷的睜開,露出一片冰冷淩厲的藍色。

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人。

一向對任何事情不感興趣的手冢,臉上也流露出了驚訝,鏡片的眸子多幾分沉思,看着少年淺色的發,淺色的眼,面無表情的樣子,腦海裏如細絲的思緒滑過,沒有抓住。

這個少年似乎在什麽地方看過?

“聽說你也打網球吧。”

眼底常年被霧氣籠罩着,總映不上任何人的身影,那樣淡淡的樣子,在越前心底蕩開幾許漣漪,帶着幾分連自己也不明躁動,朝着站在鐵絲網前的少年擡高了眼有,挑釁道。“和我打一場怎麽樣,荒井誇贊你的強大,能讓我見識一下嘛。”

沒有說話,裏樹漠然的轉身,越前大叫道。“難道想逃嗎?”

裏樹離開步伐停下,轉頭看着球場中央的越前,風在這個時候鼓動起來,吹拂着額頭上發絲,在風中肆意的淩亂,讓那雙眼睛變得不真實,聲音隔着空氣像是從漫長時空中傳來。“我已經不打網球了。”

平淡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球場上的衆人,去看少年,才發現少年的臉被發絲陰影掩蓋,身後影子拖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角落的黑暗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冰冷。

“反正都是一些無聊小孩子的游戲,不是嘛。”

很久聲音隔着沙沙作響風聲的傳來。

越前想說些什麽,那個少年卻已經轉身離開,

但是——總覺得話中的意思并不是他所理解字面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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