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動峰在上次贏了冰帝,成為了衆人看好的一批黑馬,卻在今天與山吹的對決中遲到,被衆人看好的兩支隊伍,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想誰更強,不動峰卻失往常的水平,上來連敗三場給山吹,隊長橘吉平在發現自己隊員帶傷比賽,立馬喝止住了這種愚蠢的舉動。
棄權。
對于橘吉平來說,他不希望任何自己隊友殘缺。
離開時遭到山吹的亞久津挑釁,橘吉平冷靜的阻止了自己的隊友,路上碰到青學一幹人。
“手冢,抱歉了,到關東大賽的時候在比試。”
橘吉平挺直了背,眼睛目視着前方,絲毫不被周身的一點流言蜚語打擊到,這樣的人成為隊長無可厚非。
手冢看着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不動峰,聽到一陣拍掌聲,轉身,看到山吹亞久津,站在他們的面前。
“歡迎,青學的各位。”
比賽沒有開始,硝煙已經彌散開來。
向小田和彥打聽到都大賽舉辦地點,裏樹下了公交車,看着一旁市木坂花園的标志。
咔嚓,旁邊響起停車的聲音,裏樹轉頭看到一個穿着和服的大叔,心裏暗暗郁悶着,這年頭和尚也耐不住寂寞,跑出來看中學生比賽,因為自行車不能帶入,最終扛着自行車硬闖了進去。
“我可是PTA。”
大叫着,被保安追着逃離而去。
裏樹歪了歪頭,PTA是什麽東西,很高級嘛。
帶着不明的情緒走進去,迎面而來一幫穿着黑色校服的學生,裏樹看着他們身後的球包,以及不是時候的離場,心中暗暗的想着,這麽快就輸掉了。
離開賽場的神尾心裏現在還不平着,如果只是輸掉比賽,心裏還有些喪氣,卻是因為這樣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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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下次一定贏回來。”
憤憤握着拳頭,轉過頭,就發現一旁的深司停下了步伐。
“怎麽呢。”
“好像看到了熟人。”
“熟人?”
在這個地方也會遇到熟人,神尾順着深司的目光落到朝他們慢慢走來的人,一頭淺色的發先闖入視線,像是流金一般耀眼的存在,落在下方沒有表情的面孔,一雙冷淡雙眸上,神尾心中默默道,果然什麽樣的人有着什麽樣的朋友,和深司很像似的人,看起來安靜帶着當下女生有些喜歡的清秀書卷氣男孩子。
“清水君,好久不見。”
深司朝着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
裏樹驚訝停下步伐,看着面前直發的少年,發絲在陽光下慢慢折射出深紫色一樣的色彩,眯起了眼睛,像是确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錯覺。
“伊武。”有些不确定的語氣。
注意後面動靜的橘吉平停下了步伐,轉頭就看到遲遲未跟上來的深司和一個陌生少年打着招呼。
“深司,熟人。”
作為隊長的橘吉平慰問了一下。
深司點了點頭,開口向橘吉平的介紹。
“這是清水君,我們是同一個小學的,有在一起打過網球。”
像是突然的想到什麽,轉過頭。“對了,清水君,還在打網球嗎,想起來,你今年也升國中了,應該也進入了東京某個學校裏,不知道有沒有參加網球社,說起來,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站在敵對陣營,但是如果真的遇到,那該怎麽辦,我不想輸,一定要贏,那麽一定要和清水君打一場,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和清水君比賽......”
神尾受不了捂着耳朵。“深司的碎碎念又來了。”
隊友石田和櫻井也沒轍的撫着頭。
明明長着一張清冷的面孔,平靜的眉眼,總是抿緊呈一條直線的雙唇,很難想像是這麽唠叨的一個人,真是與外貌不符的性格,橘吉平對自己隊員這一點小毛病也感到很頭疼。
“深司。”開口想讓他停止這沒完沒了的碎碎念,那邊少年先他一步動作。
“張嘴。”
深司沒有反應過來,一顆糖塞入的嘴裏,鼓動了一下腮幫子,發現口中彌漫着苦澀而又甜蜜的味道,是巧克力,反應過來一怔,看了看面前冷淡的少年,有些艱難的想開口。
“清水。”
“我知道你有許多話想說,但是我今天還有事,以後再說吧。”
打斷了深司的話,衆人對面前的少年立馬提升了一個好感,不愧是深司的老友,對付他的碎碎念,真有一手。
裏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待下去,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這個人,而身上竟然只有将史昨天給他的巧克力,努力的想像小學那些過來日子,只要想到那些記憶,他就更加堅定着內心某一種想法。
“下次見。”
轉身,裏樹擡起步伐,趕緊離開。
“等一下,清水君。”
迅速的消滅口中的巧克力,深司叫住了裏樹,讓裏樹捂着頭,有些陰暗的想着。
真應該帶一些硬糖出門,徹底的堵上他的嘴。
轉過頭,絲毫不洩露任何表情,一副淡漠的樣子。
“有什麽事嘛。”
“清水君,現在在讀哪個學校。”
“冰帝,一年生。”
深司一怔,那他們就不是敵人了嘛。
看着深司低頭沉思的樣子,裏樹總覺得他誤會了什麽,開口。“我可沒有加入冰帝的網球部。”
聲音隐含着冰冷而不屑一顧。“我對小孩子的游戲可不感興趣。”
橘吉平看向那個平靜的少年眉頭皺了起來。
“清水,你。”
深司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
裏樹一一從深司隊友身上掃過,看着他們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一個紅頭發的少年有些忍不住吼了起來。
“什麽小孩子的游戲,有本事來打一場,看看是不是你說的小孩子的游戲。”
“清水,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你并不是那樣的人。”
深司嚴肅看着他,裏樹擡眸就能看到那雙認真而有些複雜的眼睛。
總覺得待下去,就是無盡無止的問下去,裏樹擡起步伐離開,對于久別重逢那些慰問關懷的話語他一點不想聽。
思念是無法達到他的身邊,那些人或多或少,早應該放棄在他身上的期望。
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看着那身影慢慢消失在小路的盡頭,深司總覺那個清水裏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改變,記憶裏浮現出當年練球的他們,少年執着認真的樣子,曾經是他某部分精神上支持,但是現在突然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問過,清水,他是否真心的喜歡網球。
因為哥哥很喜歡,所以我一定要變的強大起來。
腦海裏浮出少年的某句話,隐隐看到坐在樹蔭下那單薄比同齡人瘦小的身子,望着頭頂刺眼的陽光,慢慢伸出手,仿佛那時抓到的是世界一切的光源,耀眼的讓他只能仰視他的背影。
轉過頭,對上那雙淺色的眸子,深司心底滑過了什麽。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一定會變得比誰都耀眼。
“深司,你怎麽認識這樣的人。”
看着少年那遠處的影子,神尾不滿的眉頭皺了起來。
“哦,因為我們曾是一個班的同桌。”
前面的櫻井有些不敢相信。“我沒有聽錯吧,他不是冰帝的一年生,你們對話中,他今年才升國中吧。”
“是呀,是呀,深司你啊是記錯了。”
一旁的石田跟着有些擔心,不會今早翻車,撞倒了頭吧。
看着同伴那樣懷疑自己的樣子,深司沒有惱,低着頭,小聲碎碎念起來,像是再回憶什麽。
“說起來當年為什麽想到考不動峰,到底為什麽,啊,我那時候好像偷看了清水志願,明明離家并不是很近,真不知道清水會選擇不動峰,但是以後能在一個學校做同學也不錯呀,但是四月份。”
像似想起兩年前那個櫻花零落的季節,新入學的深司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某種期待,與那個人再在一起打球日子,想着無論如何也要讓清水答應與他組成雙打,然而在四月快要結束的時候,卻也沒有等來與那人有關的消息。
清水他,最後沒有來不動峰。
“後來,從以前的同學得知,清水全科挂科,被留校一年,果然當年應該督促他好好讀書的,我真是大意了。”
衆人微微扭曲了一下,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剛剛那清秀一臉淡漠的孩子,像是不把誰放在眼中的樣子,實在想像不出來是個笨蛋,還是那種笨蛋無藥可救的樣子。
啊,真是驚人的內幕,同時對自己竟然會看走眼,更加抱有着質疑的态度。
而且那個少年憑什麽那麽拽,明明全科開着紅燈,還用一副人類社會地層愚昧勞動者眼光注視着他們。
他們都被騙了,真火大。
“啊,深司,你怎麽會和那種家夥玩到一起。”
實在無法想像深司這樣的天才這麽和這樣全科開着紅燈人在一起,而且剛剛少年明顯有意逃避者深司,他們友情到底在哪裏。
“哦,我們是打網球認識的。”
深司難得簡單的概括了一句,這讓原本松下去的他們又好奇了起來,櫻井立馬開口了問。
“他也打網球。”
很難想像剛剛那個少年也是打網球的人,但是讓深司這麽在乎的一個人,肯定不是弱小的對手。
點了點頭,對于清水裏樹的強大,深司一直很認同。“他厲害,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清水裏樹,應該很出名的。”
“哎。”神尾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也抓了抓腦袋,腦子裏硬是什麽也沒有想出來。
深司皺了皺眉頭。“清水他當年在澀谷一區挺出名的,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稱號,叫什麽街頭,街角的染血武士。”
“染血武士。”橘吉平似乎腦海裏隐隐想出什麽,但是那時候他在九州,對于東京的消息還是聽說一些。“從以前朋友的口中好像聽說過。”
“哎,部長,你聽說過。”
神尾大叫,隊員都轉過了視線,看着橘吉平,不掩眼底的好奇。
“部長真的有那麽出名。”
實在不敢相信前幾秒從他們身邊走過那個少年是那麽有名的一個人。
“好像我那個朋友偶然來到東京,在街頭和一個小孩打結果輸了,後來跟我說過這件事。”橘吉平說道,但是因為當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出名,就不得而知,不過這個事情隐隐的有些讓他擔心。
今年冰帝招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看來進軍全國大賽的路上阻礙又多了一個。
網球月刊的井上守看着剛剛離去影子出神,總覺少年那張側臉似乎在那見過,青學的比賽進行最激烈的地方,首發的雙打竟然敗給了山吹,影響到了接下來全體的士氣,而黃金雙打的菊丸和大石不負衆望的贏得勝利,雖然并不輕松,好歹打開一扇門,使得接下來比賽進行的越發的激烈,而井上難得失了職業的操守,沒有認真去看賽場越發精彩震撼人心的比賽,心情變得劇烈起伏。
沒有看錯,絕對沒有看錯,是那個人,是那個人。
“井上編輯。”,芝紗織叫了兩遍,井上都沒有反應過來,姣好眉頭皺在了一起,在想什麽了,大叫了一句。“井上編輯。”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臉上戴上了歉疚。“對不起。”
“看到什麽魂不附體。”芝紗織只是随口問一句,沒有想到讓井上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看着球場,眼睛裏閃着從未出現熾烈的光彩。“今年的全國大賽一定不同往年,一定是最精彩的一次。”
堅定而肯定。
人群裏的少年像是察覺到什麽,轉過頭,那張輕淡的面孔望向穿過人群望向攔網另一面的世界,倆人在白線劃分的場地裏奔跑着,明明如此狹小的世界,他們跳躍着,奔跑着,在追逐什麽。
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想要伸手掩去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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