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訴心扉情難由己
只是黛玉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上樓,便會遇上了玉晚樓。“皇……”黛玉尚未出口,便被玉晚樓打斷,只見玉晚樓笑道:“林姑娘,今日我只是公子尹匡。”
黛玉聞言,立時便明白了玉晚樓的意思,因而便淡淡一笑,道:“是,尹公子。”玉晚樓知道黛玉笑了,但因為黛玉蒙着面紗,所以不覺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心上人的玉面嬌容,于是便笑道:“我在這裏訂了雅間,林姑娘若是不嫌棄,可願跟我進去一敘?”
黛玉知道玉晚樓定是有話想跟自己說,因此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同意了,因此便跟着玉晚樓進了靠左手第一間的雅間內。彼時薛長歌已然在裏面候着了,因見到玉晚樓進來,因忙上前道:“公子,酒菜都已經備好了。”
玉晚樓點了點頭,因笑着道:“長歌,在外面你也不要講究那麽多禮節了,坐下罷。”言罷,又招呼黛玉道:“林姑娘也坐罷。”黛玉聽了,便也就揀了一張凳子坐下了。
薛長歌跟在玉晚樓身邊已經有十多年,對玉晚樓自是十分了解的,因而便笑了笑道:“公子,我看着外面的花燈不錯,我想去瞧瞧,就不打攪公子和林姑娘了。”言罷,也不及玉晚樓開口,便自出了雅間,還體貼的将門給關好。
“尹公子有什麽話便說罷。”黛玉本是想到裏面林彤為自己備好的房間內略略睡上一會兒,畢竟今天大年夜,按規矩是要守夜的,她的身子雖然好了,但還是禁不起熬夜的。只沒想到會碰上玉晚樓,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上這玉樓來了,只去那食為先也是好的。
玉晚樓也看出了黛玉的倦意,因而便笑了笑,道:“林姑娘也不用急,且飲一杯酒,時候還早着呢。”言罷,便兀自笑着給黛玉斟了一盅。黛玉見狀,因皺了皺眉,推辭道:“我向來不飲酒。”
玉晚樓笑道:“無妨,此酒口味極淡,也沒什麽後勁兒,正适合姑娘。”黛玉見推辭不過,只得摘下面紗,略略啜了一小口,果然口味極淡,而酒方入腹,便感覺到一股暖意在體內湧起,素性懼寒的黛玉登時也不怎麽覺着冷了。
“這是……”黛玉細細回味,稍頃,因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是‘二喬’?”這“二喬”不僅僅是大理國的一種名貴的茶花,也是大理國獨有的一種口味極淡的酒,據說這酒原是三國時大喬和小喬合力所釀制的一種家常酒,當初曹操舉兵侵犯江東,派蔣幹為說客前往江東說周瑜投降,周瑜使反間計時便是飲的此酒。後來此酒傳入大理,為大理一老人加以改進,這才釀成了今日的“二喬”。
飲這“二喬”之酒,不但不容易喝醉,而且冬日飲“二喬”酒,還有祛寒暖胃之功效。黛玉也只幼時因機緣巧合喝過一回,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有再喝到這酒。
玉晚樓點了點頭,因問道:“怎麽樣?林姑娘可覺得身體暖和些了?”原來玉晚樓因看見黛玉雖然身披狐裘大氅,可還是凍得瑟瑟發抖,這才請黛玉飲這“二喬”之酒。
黛玉聽聞此言,不由得感動于玉晚樓的心思細膩,因點了點頭,道:“多謝尹公子,黛玉好多了。”玉晚樓見黛玉自稱己名,不再以“小女”或“臣女”自稱,心中不由得欣喜萬分,只面上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吓着了黛玉,因而笑道:“林姑娘不必多禮,說來我還沒多謝林姑娘,若不是林姑娘,怕是我如今早已經成了閻羅殿的一縷冤魂了。”
黛玉聽玉晚樓如此說,因淡淡一笑道:“尹公子不必如此說,黛玉雖是一閨閣女子,又豈能不知道尹公子身負天下重任,得斷然不能有任何閃失的,再者,黛玉也不過損失了區區一縷頭發,與尹公子的安危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麽。”
那日玉晚樓回到宮中後,便從柳少白那裏聽說了自己被救的經過,自然也知道這頭發對于黛玉的意義,雖然知道黛玉這麽做完全是因為情況特殊,但還是不由得十分高興,于是便去跟太後說了欲迎黛玉入宮的話。
只太後說如今自己對于黛玉并不十分了解,黛玉也很抗拒他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因此逃離賈府,故而讓自己慢慢的來,不要吓壞了黛玉,如果她離開了京城就不好了。自己細細思量了一番,覺得十分有道理,便命柳少白去調查黛玉在賈府時的情況,又得到了黛玉在賈府時所做的詩稿。那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還有那一句“漂泊亦如人命薄”,無一不深深刺痛了玉晚樓的心,要知道,她是在怎樣一種孤獨無援的情況下才會做出這樣的詩來。當即自己便再也忍不住,換了身便服,叫上了薛長歌,便要出宮去尋她,只是沒想到在經過玉樓的時候居然會恰巧遇上。
“可是,那頭發對于林姑娘你卻是意義非常……”想了想,玉晚樓還是決定說出來。黛玉聞言,怔愣了半晌,而後方道:“事有特殊,想要來若是林家祖上知道黛玉因此違背了祖訓,也是能夠諒解的……”黛玉從沒想着要進宮,皇宮對她而言,只是一道人人向往的绮麗風景,只這些人中,并不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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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晚樓聽了這些話,幾乎沖口而出:“可是我想要你嫁給我!”只是他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因為他不願意逼迫黛玉,他想要的是和黛玉兩情相悅,而不是用帝王的權柄來束縛她。
“林姑娘,我能叫你玉兒師妹麽?”玉晚樓忽然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期盼。“我不明白。”黛玉有些不解,他是皇上,想怎麽叫自己都是很自然的事,因為容不得她拒絕。
玉晚樓自然看出了黛玉的心思,因笑道:“林姑娘不知道,我年幼時也曾拜林大人為師,只是後來林大人不慣官場,這才挂冠去了江南,連帶着我也失去了一個好老師。我平日裏因是君皇,所以沒人敢跟我這般随意的稱呼,所以我覺得十分寂寞,如今我見到林姑娘,只覺得十分親切,所以想喚林姑娘一聲師妹,可以嗎?”
黛玉聽了,心中不禁動了恻隐之心,于是便點了點頭,道:“好。”玉晚樓聽了這話,不由得十分高興,因忍不住抓住黛玉的手道:“太好了,玉兒師妹,以後你就叫我樓師兄罷。”因見黛玉點了點頭,玉晚樓這才發現自己一時間忘情,竟然抓住了黛玉的手,因急忙“啊”的一聲把手收回來,口中語無倫次的道:“玉兒師妹,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十足像一個初涉情事的毛頭小子,哪有一點帝王的風采。
黛玉被玉晚樓一聲驚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住許久,而自己竟然絲毫不覺,竟是十分自然的模樣,不由得直将臉紅到了耳脖根,因急忙縮回手,口中羞道:“我,我明白的。”
淡淡的幾個字,對于玉晚樓而言,卻已然勝過無數。玉晚樓不由得放下了心來,看來自己要擄獲玉兒的芳心,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想到這裏,玉晚樓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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