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臨離別情始萌動
乍然聽到玉晚樓和諸葛瑾瑜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不行”二字,黛玉先是微微一愣,而後便自淡淡的問道:“為什麽不行?”黛玉深受林如海的影響,再加上林家祖風,素來男女并無差別,因此黛玉并不認為男子可以做的事女便做不來也不能做,只是當初在榮國府中時,因為是寄人籬下,自得步步小心,所以才略略收斂了些,如此出了榮國府,偏還要百般拘束,她的心中自是有些惱怒的。
玉晚樓和諸葛瑾瑜自然也聽出了黛玉話中的惱意,欲待要解釋,卻又不敢貿然将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說不得黛玉會更加的惱怒,因而只得道:“小師妹,并不是我們不讓你去,只是你得知道,蝗災嚴重的地區勢必會有瘟疫蔓延,你是女子,身體本身就較男子為弱,更何況你先天弱質,若是一個不妨染上了瘟疫,可是沒人能救得了你。”
黛玉聽了,知道玉晚樓和諸葛瑾瑜并不是看不起自己是女兒身,只是單純的關心自己,心中的那點子惱意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于是便笑道:“多謝樓師兄和二師兄的關切之情,只這點卻不必擔心的,得義父悉心照顧并那天鳳池的神效,我的病根早就斷了,身子亦比常人要好上了許多,不信只問義父便是了。”言罷,黛玉便拿眼睛看向華嚴子。
華嚴子知道黛玉的禀性是完全的承繼了林如海的,只自己認定的事情哪怕再怎麽千難萬險,阻力重重,也一定要做到。不過好在如今的黛玉身體确實已經完全好了,而且京城離那災區也不過百裏之遙,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能趕到,倒也不擔心黛玉身子弱,受不住,因而便也就開口道:“玉兒既然如此說了,你們只答應了罷,而且有些事情怕也只玉兒出面才方便些。”
玉晚樓和諸葛瑾瑜見華嚴子如此開口,便也就同意了。這時,只聽戴權過來奏道:“皇上,北靜王爺求見。”
玉晚樓聽說,因不覺奇怪道:“溶弟只這會子過來做什麽?”因命戴權快傳。黛玉聽說,便急忙要起身回避,卻哪想水溶腳快,早已經走了進來,與黛玉正撞了個面對面。
水溶其實自離開燕無痕的別莊後,并沒有回北靜王府,只行到半路後又自原路返回,悄悄兒的跟在黛玉和林鑫而人的身後,不讓人發現。只因他實在想知道,他心目中的這個伊人如今身居何方。
等見到黛玉和林鑫而人都進了玉竹山莊後,水溶這才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将馬拴好,身形一閃,便自如風一般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玉竹山莊,好在玉竹山莊因為有林子軒設的竹陣在,所以守衛并不是很多,因此倒也沒人發覺水溶潛進了玉竹山莊,不然怕是水溶很是要吃些苦頭的。
水溶來到無竹園,因無意中聽到黛玉和林油以及林成談論北方蝗災之事,知道以黛玉的性格,定是會想辦法除蝗以幫助北方災民,故而這才匆匆入宮來求見玉晚樓,只沒有想到黛玉會出現在宮中,因此倒也不覺愣在了那裏。
“溶弟,你這會子卻是進宮來做什麽?”看到水溶那般愣愣的看着黛玉,玉晚樓心中不覺泛起一股酸意,于是便自開口問道。
水溶聽到玉晚樓的問話,這才反應過來,因忙跪下給玉晚樓請安道:“臣弟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你起來罷,只說你今天這麽晚來是做什麽來了?”玉晚樓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耐,不過想想也是,此時正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偏偏自己的情敵還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心愛的女子“大送秋波”,任誰都不會有什麽好口氣罷?
水溶自然知道玉晚樓在惱什麽,不過倒也不生氣,反正現在黛玉也沒選定誰,誰也都是有機會的,而且相對來看自己的機會卻是要比玉晚樓大上那麽一些,故而也由得玉晚樓去吃飛醋,只笑了笑道:“臣弟得知北方六省十州遭遇蝗災,寝食難安,故而進宮前來,特意請旨去往災區,救濟災民。”
玉晚樓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素來知道水溶的禀性,水溶并不是不關心天下蒼生的安危,只是因為不喜應酬所以才只做了一個閑王,自己幾度請他入朝,卻是遭逢拒絕。只如今卻是為何自己提出來了,難道他不知道,若是他除蝗有功,自然少不得加封晉爵,如今水溶只是一個郡王,晉位之後便是親王之尊,天翎皇朝律法規定,親王是不能只做一個閑王的,因此他勢必要入朝。此刻他正該是躲得遠遠的才對。
因想了想,玉晚樓便問道:“溶弟,你可知你此次前往災區救濟災民,意味着什麽?”水溶聞言,因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次自己提出來要救濟災民,少不得要入朝輔助玉晚樓的,雖然自己不願,不過為了她倒也是無妨的。這般想着,水溶便道:“臣弟自是明白的,臣弟絕對不會反悔。”言罷,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一旁站着的黛玉。
“好罷。”玉晚樓聽了,因下旨道:“既然如此,朕便下旨,着北靜王水溶并英親王義女林氏黛玉一起前往災民救濟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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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林姑娘也要去?”水溶聽到玉晚樓的話,不覺有些驚異。
“嗯,是玉兒師妹自己要求的,而皇叔也說了沒問題,因此朕便也就同意了。”玉晚樓知道水溶想說什麽,只這般回答道。
水溶聽了這話,心中不但沒有一絲歡喜之情,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擔憂,雖然自己同黛玉只幾面之緣,但不難看出黛玉卻是一鮮少出門的深閨弱女,如此之人前往蝗災肆虐之地,可能受得了?只水溶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他今日裏的想法,将注定他日同黛玉擦肩而過,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這裏暫且不提。
次日早朝之上,玉晚樓便自頒布聖旨,着北靜王水溶為京畿道處置使,全權負責北方六省十州抗赈救災工作,因為這是早就已經知曉了的,因此水溶自是領命。而朝堂之上大多數的大臣聽了,先是有些驚訝,而後便自放下心來,畢竟他們都是享受慣了的人,哪裏能受得了那災區的苦處?只南安王火烽聽了,卻是心下一沉,因為他知道,此次水溶被皇上委任為京畿道處置使,并不是僅僅讓他負責蝗災一事這麽簡單的,恐怕皇上是連帶着将北疆十萬精兵的兵權也給了水溶了。
因此這日南安王火烽回到府中後,卻是氣得将屋子中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而後又問道:“那薔官兒呢,到哪裏去了,還不讓他來侍候本王?”一旁的小厮聽了,忙自吓得一溜煙的跑出去找薔官兒去了。
薔官兒是南安王火烽最近極寵愛的一個小倌兒,或論柔媚,卻是不下蔣玉菡,最重要的卻是他那比女子還要嫩滑的身體,只如凝脂一般,讓南安王火烽只嘗過一遍後,便再也舍不得他,但凡要人侍候了,便只讓薔官兒來,至于那些個侍妾的,卻是全然成了擺設了。
薔官兒聽到是南安王火烽喚自己去,自是不敢稍作遲疑,只他知道,但凡自己晚了些時候,南安王火烽便會想着法子折磨自己,讓自己痛不欲生,故而也顧不得換身衣裳,只匆匆忙忙便去了。
剛進了屋子,便見南安王火烽揮退了所有的奴仆,只将薔官兒打橫抱起,扔進賬中,自己脫了衣裳後便自壓在了薔官兒的身上,又狠狠的咬了薔官兒的嘴一口,直咬得沁出了血來,火烽因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雙手接着便自扯下薔官兒的衣裳,只露出那如玉一般的肌膚,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口中卻道:“小賤人,只一晚上的功夫,身子卻是比之前還要好了。”
言罷,又自掰開薔官兒的雙腿,下身一挺,薔官兒便自吟叫起來。火烽也顧不得薔官兒的不适,只拼命的律動起來。
好一陣颠鸾倒鳳之後,火烽方自放過了薔官兒,只讓他下去了。薔官兒聽了,也是不敢違抗,只得強裝笑臉,忍住身體的不适退了出去,只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恨意。
只不管南安王府這般如何,只說英親王府內,玉晚樓并沒有在朝堂說黛玉會陪水溶一起去救濟災民的事兒,一來這般做了卻是對黛玉的閨譽有損,二來女子不能幹政自來都是大忌,雖說救濟災民并算不得什麽幹政,只若給人落下把柄卻是不好了。故而玉晚樓下朝之後,只去英親王府,交給黛玉一枚玉佩,道:“玉兒,此次前去,師兄我也沒什麽好幫你的,只這枚玉佩你帶着,有了它,你便也是調動敖倉之糧。”
黛玉聽了,知道幹系重大,本待不收,但想着北方災民總是要吃糧食的,有了這個,卻是方便許多,故而便也就收下了,只等他日回來之後再還給玉晚樓。
想了想,黛玉又自轉過身,取出一個新縫制的荷包來交給玉晚樓道:“上次我見你身上的荷包已然舊了,便縫了一個新的,裏面放了一些寧神靜氣的藥材,只以後貼身帶了,晚上也睡得安穩些。”
玉晚樓見那荷包之上一面繡着一條翺翔九天的金龍,另一面卻是繡着一株小草,雖看似弱質,卻別有一番清靈之氣,而且這又是黛玉送給他的第一件東西,自是十分喜歡,因而只笑得傻傻的,全無平日裏做為皇上一點精明的樣子。
黛玉見玉晚樓如此,心中卻是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發奇想為玉晚樓繡這個荷包,而且只看玉晚樓現在的樣子,自己的心中卻是一陣的悸動,當即不由得紅透雙頰,羞怯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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