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黛玉出策治蝗災
次日,水溶便自傳令各州府開倉赈災,又命令各糧鋪商行,每日必得拿出十石米出來搭建粥棚,赈濟災民,那些個糧鋪商行雖然不願,但因為水溶令人嚴加監視着,若是哪家不拿出來,直接請旨抄家。
一開始有些商行只當是吓唬的人的,并不當回事,結果水溶直接先斬後奏,将那幾家商行悉數抄沒,而後方才呈報給玉晚樓。結果玉晚樓命柳少白送了一柄尚方寶劍給水溶,但有敢違命者,立斬不赦。當即那些個糧鋪商行再不敢不從,只得咬着牙每日拿出十石米出來,不過好在只有五日,忍一忍倒也過去了。
“王爺,那些個災民如今怎麽樣了?”這日剛用罷了午膳,黛玉便見到水溶走過來,于是因叫住水溶,問道。
水溶與黛玉連着幾日相處下來,不覺對黛玉愛慕更深,聽到黛玉喚住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喜悅,卻也沒注意到黛玉的問的什麽,只對黛玉稱自己為“王爺”卻是有幾分不高興,因而便對黛玉道:“林姑娘,你是英皇叔的義女,算來也是我的妹妹,何必用這般生疏的口氣跟我說話,我的字是‘子雩’,你只喚我的字便罷了”
黛玉聞言,卻是不得臉上微紅,她雖說受林如海的影響對于什麽“男女七歲不同席”之類的話并不以為然,但是卻還是不會輕易去喚一個男子的名字,不然當初在賈府的時候,她也不會一方面親近寶玉,但另一方面卻又對寶玉輕薄于她而每每惱怒不已了。只不過水溶說的卻是有着幾分道理,自己倒是沒法反駁的,因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以後我只喚你‘子雩哥哥’便是了。”
水溶聽了,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至少要比“師兄”親近了許多,倒也是安慰不少,因道:“那我以後只喚你作‘黛兒’如何?”因想着玉晚樓是喚黛玉為“玉兒師妹”,諸葛瑾瑜是“小師妹”,寶玉卻是“林妹妹”,水溶不願與他們一般,故而這樣問道。
黛玉聽了,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國此便點了點頭,畢竟以前林如海和賈敏便是喚自己作“黛兒”的,水溶既是“哥哥”,自然也該一樣才是。可憐水溶若是知道黛玉是這般想法,怕是打死他也不會喚黛玉做“黛兒”的,只如今他卻是并不知道的,因此見黛玉答應,心中竟是欣喜若狂。
這時,只聽黛玉又一次問道:“子雩哥哥,那些個災民如今可是怎麽樣了,可有安置好了?”
水溶聽了,因點了點頭,道:“已經全部安置好了,只是災民比我想像中還要多得多,雖則那些糧鋪商行每家每日皆捐了十石米出來,怕到底還是不夠的,因此竟還得另想法子籌措才好。”
黛玉聞言,因想了想,問道:“依子雩哥哥你的意思,大約還差多少糧食?”水溶嘆道:“怕是有多少糧食都不夠的,只現在夠了,待蝗災過後,田裏因沒了收成,自是不能指望,而那些災民自己家中怕也是沒有餘糧的,不然也不會有流民出現了,因此只能等朝廷的赈濟,不然那些個災民要麽餓死,要麽就會揭竿而起。唐末的黃巢起義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史為鑒,卻是不得不防啊。”
黛玉聽了,因道:“如此看來,只是開放敖倉,以敖倉之糧來赈濟災民了。”水溶聽了,只道:“只是開敖倉需要請得皇上的恩準,而我離開京城之時皇上卻是沒有将那開敖倉所需的令牌給我的。”
黛玉聞言,因神秘一笑道:“這個卻是不勞子雩哥哥操心的,只子雩哥哥可知道那敖倉的守将是誰?”
水溶聽了,心中雖然疑惑,卻仍舊答道:“敖倉的守将是張廉,倒是人如其名,是個克己奉公,清正廉潔之人。而且張家滿門自太祖時起便一直擔任着守護敖倉的重責,并且從未出過半點差錯,因此先帝并皇上才會那麽放心的将守護敖倉的重擔交給他。”黛玉聞言,不由得暗暗記在心頭。
而後水溶又道:“只不知道黛兒你之前說的除蝗滅蝗的方法是什麽?眼下流民俱已漸漸回歸家園,想來也已經有足夠的人力來滅蝗了。”
黛玉聞言,因道:“自古滅蝗之法有驅趕、撲打、掩埋以及火燒此四種方法,也有用挖掘蝗卵來滅蝗的。只如今這四面八方俱是蝗蟲,驅趕自是不成的,撲打掩埋亦是有限,只用挖掘蝗卵雖能滅蝗,但那蝗卵卻深埋于田地之間,委實難尋,也實費人力,眼下也是等不得的。至于火燒,上次子雩哥哥也說過了,北方多氣候幹旱,且又是木質房,用火燒滅蝗無異于雪上加霜。”
水溶因此,不覺擰了雙眉,因問道:“照黛兒你這般說法,卻是都行不通的了?”
黛玉聞言,正要說時,卻見秋爽端了一碗竹絲雞湯來,黛玉見了,因不覺蹙眉道:“怎麽才用過午膳,卻拿了這個過來?”
秋爽聽了,因笑道:“這竹絲雞湯卻是我用二錢當歸、二錢黃芪以及二線茯苓精心熬制出來的,對姑娘的身體最是有好處的,姑娘還是快些喝了,只涼了,便沒什麽效驗了。”
黛玉聽了,因道:“我現在身子好得很,卻是很不必吃這些個藥膳了。”秋爽聽了,因笑問道:“姑娘果然不喝?”黛主聽了,只別過了臉去,不去理會秋爽笑得賊忒兮兮的模樣。
“姑娘才學非凡,想來也該讀過唐代詩人王建的那一百首《宮詞》罷,不知道姑娘可曾記得其中有一首這般寫的。”秋爽看了水溶一眼,又看向了黛玉,便自吟誦起來:“‘禦池水色春來好,處處分流白玉渠。’……”
剩下的兩句只秋爽還沒念玩,便被黛玉捂住了嘴巴,這王建的一百首《宮詞》多寫的是唐宮禁事,而且秋爽念的這首又提及了極私密的事,因而黛玉咬牙道:“好,我喝便是了。”言罷,便自坐下來,一口一口的将那竹絲雞湯吃喝了個幹淨。秋爽見了,因笑了笑,只拿着空碗跑開了。
其實黛玉也知道秋爽是為自己好,因此她雖然表面上埋怨秋爽沒事老做什麽藥膳給她吃,但心中卻也是極感激秋爽的,若沒有秋爽的細心調理,她現在的身子再難有這般好的。
水溶也是看過王建的那一百首《宮詞》的,自然知道秋爽未吟完的兩句詩是“密奏君王知入月,喚人相伴洗裙裾”,入月也就是月事的意思,而秋爽的那碗竹絲雞湯又是健脾養心,益氣養血的藥膳,水溶再笨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了。故而什麽也不多問,只問道:“黛兒剛才說的治蝗之法卻是什麽?”
黛玉聞言,臉上因羞怯的紅潮略略褪去一些後,方道:“我曾見爹爹留下的遺稿《五行記》中提到,天下萬物莫不是相生相克的,毒蛇出沒之處,三步之內必有治療蛇毒的草藥。同樣的,蝗蟲亦有相克之物,例如青蛙、蟾蜍并燕鸻、白翅浮鷗以及田鹩許多飛禽皆是蝗蟲的天敵。只這些多是夏天時候方才會出現的動物,現下裏也找不來。不過二師兄曾跟我說過,只要多養些雞、鴨、鵝之類的家禽,再将它們放于田野之間,便能将蝗蟲吃個幹幹淨淨,而且以蝗蟲為食的家禽多是味道肥美,也算是一舉兩得。”言罷,卻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水溶見到黛玉的笑容,因愣了半晌,而後方自反應過來,笑道:“這雞鴨卻是多得很,我只讓人告訴那些百姓,讓他們多将雞鴨趕去田裏便成,只是這蝗蟲這般多,卻是要多少雞鴨才成?”
黛玉道:“二師兄說過,這一只雞差不多能吃光兩三畝田地裏的蝗蟲。”水溶聞言,不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黛玉看着水溶呆呆的樣子,只笑了一笑,便自回房間歇息去了。
待水溶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看不到黛玉的人影了,畢竟适才黛玉言語的震撼以及傾城一笑的魅力卻是無可抵擋的,故而水溶自是懊惱不已,好半天才看着樓上黛玉的房間,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水溶離開後,便自吩咐下去,只讓家裏養着雞鴨等家禽的人家将雞鴨皆趕至田裏捉蝗蟲。那些莊戶人家聽了,心中雖說半信半疑,但因為是水溶的吩咐,而且有一線希望總比幹着急來得強,故而便聽從水溶的吩咐,人人都将自己家裏養着的雞鴨趕至田裏,一天下來,竟是效果顯著,弄得那些莊戶人家是懊惱不已,早知如此,只早些兒将雞鴨趕至田裏,也少受了那麽許多時候的害。
故而以後但凡那些莊戶人家發現田裏有蝗蟲的,便将那些雞鴨趕至田裏,沒曾想那些雞鴨不但吃得歡,而且愈長愈肥,竟比吃那些菜皮什麽的要強得多,味道亦是鮮美不已,不覺十分高興。更有人見吃了蝗蟲的雞鴨長得這般好,便也就想了法子養蝗蟲給雞鴨吃,而後再把那些吃蝗蟲長大的雞鴨趕到市集上去賣,竟賣得極為紅火,後來更成為一方富豪,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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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廉,起點大神張廉客串,代表作《菊領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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