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潇湘路遇扶馀王
待災情穩定下來後,黛玉便跟水溶說了一聲,往河南荥陽的方向去了。因為黛玉沒跟水溶說是去敖倉放赈,因此水溶只當黛玉是去荥陽視察那裏的災情,并沒有想到黛玉竟然是去敖倉放赈的。待水溶知道時,卻是在回事之後的事了,這裏就不再多提。
荥陽對于易州而言已經是位于千裏之外了,因此即使是坐馬車快則也要一日,慢則需要兩三日的功夫。黛玉因深知那些災民現在雖也勉強夠溫飽,但怕也是支持不了多少時候,因此便問林油道:“油叔,可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
林油聽了,因笑了笑,道:“姑娘,我們才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呢,不過馬上就要出保定府了,只前面便是百裏鎮。到了百裏鎮,只讓馬吃飽了草料,明日再行,估計午時也能進入河南境內了。”
黛玉聽了,不覺皺眉,因道:“還有那般遠啊,我只覺得似乎我們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似的。”言罷,口中又似有些懊悔的道:“早知道如此,當日出發的時候該将踏月一起帶了來的。”踏月是千裏神駒,從易州到荥陽對踏月來說也不過是半日的路程,如今想來,只讓它拘于一方天地之中,竟是有些埋沒了。
林油聽了,因笑道:“姑娘心系災民,心中自是着急的,不過也需記得欲速則不達之語,踏月跑得再快,若是姑娘心中焦急,怕也是不能的。”黛玉聽了,因想了想,也覺得甚有道理,便也就罷了。
又行了一段路,終于到了百裏鎮,待得黛玉下車時,卻發現夕陽已然西下,天色卻是不早了,因而只得找客棧投宿。林油因找了一家還算大的客棧,而後方笑向黛玉道:“姑娘,這百裏鎮因為地面不大,所以是沒有咱家的客棧的,若是有些個什麽不妥貼的,還要多耽待些才是。”
黛玉聞言,因笑了笑道:“油叔說哪裏話,難道我是那種守得富卻耐不得貧的嬌弱千金麽?”林油聞言,只笑了一笑,而後便自吩咐了店小二将那幾匹馬拉去馬棚喂些飼料,自己則和黛玉林焱等人在掌櫃的帶領下進了客房歇息。
次日一早,天還未大亮,黛玉等人起床用罷早膳後,便自又繼續趕路了,因着昨晚接到林成傳來的消息,卻是說剩下的糧食大約只夠十日之用的了,因而黛玉等人也不敢在路上多加耽擱,只馬不停蹄的往荥陽而去,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荥州。
“姑娘,天色已經黑了,現在趕路去荥陽的話,怕是城門早關了,不如在此歇息一晚罷。”林油眼看着天色漸黑,又考慮到黛玉的身體,因想了想,問黛玉道。
黛玉聽了,卻搖了搖頭,道:“如今災民等着糧食吃,我們便是早一刻到也是好的,繼續趕路罷,要實在趕不上,只在城外的客棧過一夜,明天一早再進城便是了。”林油聽了,點了點頭,便讓馬車繼續趕路。好在荥陽離荥州也沒多少路程,只大約行了半個時辰便自到了,不過倒也如林油所料的,城門卻是早已經關得緊緊實實的,因此只得在城外的一家客棧歇下了。
只黛玉看見那客棧匾額上的“雲陽客棧”四字,便心知這也是自家的産業了,因而也就放心的走了進去。果然只林油過去掏出林家的腰牌給那掌櫃的看過之後,那掌櫃的便急忙把黛玉等一行人請上了樓。
只這時,一個不滿的聲音傳來道:“掌櫃的,你不是說樓上沒客房了嗎?怎麽他們晚我們來還有客房住?”
黛玉等人聽了這話,忙自回過頭去,卻見一個青衣佩劍男子跟在一個身着錦服、氣度頗為不凡,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後,臉上滿是憤懑之色,顯得極不平的樣子,想來剛才說話的便是他了。
掌櫃的聽了,忙走過去,笑道:“兩位公子,這幾位客官雖然晚到了些時候,卻是早已經訂了客房,押金都提前付了,小店總不能失信不是,因此實在是對不住兩位公子了。”
那青衣男子還待要說,卻被那位錦衣男子給攔住了,只聽他道:“好了,靜言,掌櫃的也說過了,人家是早就訂了的,我們雖比人家早來一步,也不能讓掌櫃的背信才是。”言罷,又向黛玉等人打了一躬,道:“家仆無禮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黛玉聽了,只淡淡的道:“公子客氣了。”言罷,又問林油道:“油叔,我們一共訂了幾間房?”林油道:“一共訂了四間,其中有一間是套房。”黛玉點了點頭,又問道:“可能勻出一間給這兩位公子?”林油聽了,想了想,道:“也罷,只讓我和炎哥兒擠擠便是了。”
那錦衣男子聽,忙揖謝道:“多謝姑娘相讓。”黛玉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緣,公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那錦衣男子聽了,卻笑道:“好一個‘萍水相逢即是有緣’,人都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只不知在下與姑娘相逢在這荒郊野店之中,卻又修得了幾年?”言罷,便拿着一陣灼熱的目光看着黛玉。
黛玉聽了這話,心中卻甚為惱怒,因而也不願多加理睬,便自拂袖而去。林油等人見了,也急忙跟上。
那錦衣男子見黛玉竟自直接甩袖離開,自知惹惱了佳人,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想自己身為扶馀國的一國王上,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給自己,只偏偏眼前的這樣非但不買賬,還直接甩手走人,當真是傲性兒。
原來這個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扶馀國的王上張紫憐。只他原來并不叫張紫憐,卻是叫張之出,只因扶馀國皇室有個規矩,那就是一旦新皇登基,不論其原名為何,必得改其中一字為“紫”,以示其尊貴之意,而張之出因其母乃是先扶馀國王上的憐妃,故而才改名為“紫憐”。而這次張紫憐來到天翎,卻是應南安王爺火烽之請,希望同扶馀國達成聯盟,助其奪位。
張紫憐并沒有什麽征服天下的雄心壯志,而且扶馀國偏安一隅,百姓安居樂業,沒必要挑起無端的戰争。但是因扶馀國的國師曾言其情緣系于天翎,而且扶馀國的國寶龍光寺的佛頭珠似乎也在天翎,因此張紫憐才會攜同自己的貼身侍衛沈靜言來這天翎一趟。
原本張紫憐并沒有指望真的如國師所言在天翎能夠遇上令自己傾心的女子,卻沒有想到今日才到荥陽,便遇上了黛玉。只看黛玉對自己的态度,似乎卻并不是很熱心。
想到此處,張紫憐不由得苦笑一聲,難道自己要步先祖的後塵嗎?(指虬髯客對紅拂一見鐘情,但彼時紅拂卻已為李靖之妻的事。)不,絕不,既然自己動心,任憑你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要将追到當我的王後!
張紫憐雙拳一握,因吩咐沈靜言,道:“靜言,去,幫寡人查一下,這位姑娘是什麽人?”沈靜言聽了,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自己家主子的命令自是不會違背的,故而答應了一聲,便自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沈靜言還真個是有些本事的,只一個晚上便讓他查到了黛玉的資料。因聽他對張紫憐回禀道:“王上,那位姑娘是天翎皇朝先前巡鹽禦史林如海的獨女,只後來因林如海夫婦皆去世了,故而一直寄居于其外祖榮國公賈府中。只因那賈府意欲送林姑娘入宮為妃,林姑娘不願,便趁着重陽節随其外祖母出門賞菊之時,偷空兒離開了賈府。後來又不知道怎麽回事,林姑娘竟又成了天翎皇朝英親王爺的義女,此次前來荥陽是救濟災民來了。而昨晚看到的那幾個人,則是林姑娘舊日的丫鬟和家人。”
張紫憐聽了,微微一愣,因問道:“她離開後,那榮國公府竟沒有派人去找嗎?”沈靜言道:“榮國公府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林姑娘的行蹤,也不知道林姑娘便是英親王的義女,故而現在都未曾放棄尋找。據說這林姑娘自小便與其表哥賈寶玉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林姑娘離開後,那賈寶玉便患了癡病,時好時壞的。”
張紫憐聽了,因微微有些惱怒道:“這麽說來,這林姑娘是屬意他的表哥賈寶玉了?”沈靜言道:“聽說林姑娘自小便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而那賈寶玉卻是個多情之人,所以林姑娘自離開賈府前便斷了心思了。”
張紫憐了,口中不覺喃喃的道:“一生一世一雙人嗎?”過了好半晌,方又問道:“那林姑娘的名字可有探聽到?”
沈靜言道:“林姑娘名喚黛玉,黛眉的黛,美玉的玉,聽說林姑娘的表哥賈寶玉還給林姑娘取了個字喚作‘颦颦’。”
“颦颦嗎?”張紫憐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這個賈寶玉倒是有些才華,只不過這颦乃蹙眉之意,一個女子取這麽一個字未免不吉。”沈靜言聽了,只道:“王上說的是。”心中卻是好笑,這王上吃醋也未免吃得太大了些,不管怎麽樣都要挑出些那賈寶玉的毛病來。
張紫憐也不管沈靜言如何反應,便要去尋黛玉,卻哪知黛玉等人早早便就離開了,頓時扼腕不已。不過好在他已經知道了黛玉的下落,只等他日到了京城,便要向玉晚樓提出兩國聯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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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憐,潇湘作者游紫憐客串,代表作《禽獸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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