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颦思故裏樓盟誓
現下的天翎皇朝,若說起最神秘的兩個人物,誰都知道,一個是英親王爺的義女,一個便是這個便皇上封為“山中宰相”的諸葛大人了。
英親王爺的義女是女眷,平常足不出戶,沒有什麽人見到過,也沒人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原籍何處,自然是神秘的,這還好說一些。只這被皇上封為“山中宰相”的諸葛大人,從來都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衆人也只知道他是天下間頗具名氣的“小卧龍”諸葛瑾瑜,至于其他的,就全然不知道了。因此若說起來,卻是這諸葛瑾瑜要更加的神秘一些。
因此,乍然聽到這個神秘的“山中宰相”即将要出現在這個朝堂之上,衆人都不覺吃了一驚。
玉晚樓聽了,因忙笑道:“快快有請!”
一語方罷,便見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幫諸葛瑾瑜推着輪椅,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在經過那道門檻的時候,那大漢兩手一提,便連人帶椅穩穩當當的提了起來,等越過了那道門檻,方才輕輕的放下,可見其力氣之大,卻是罕有人及。
只朝堂上的衆人卻并沒有為這大漢的力大無比感到驚奇,相反的,他們的目光卻只停留在了正坐在那輪椅之上的諸葛瑾瑜的身上。
但見他身着一身深青色長袍,上面用碧綠色的絲線繡着幾竿翠竹,袖口是用暗黃色的蜀錦鑲邊,腰上圍着一圍玉帶,頭上并沒有戴冠帽,只用一根青玉簪固定,耳邊的發絲自然的垂在胸前,挺直的鼻、微微抿起的薄唇仿若抹了胭脂,一對雙鳳眼中閃着清澈睿智的光芒,雙眉間還點着一點殷紅的朱砂。
只雖然如此簡單的衣着,卻是透露出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仿若谪仙一般,一舉一動都極盡優雅,漫不經心之中卻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諸葛瑾瑜看見衆人打量他的目光,俊眉微微挑起,顯得有些不悅,随即清冷如冰的聲音響起,道:“草民見過皇上。”
玉晚樓聽了,因笑道:“瑾瑜無須多禮,你是朕封的山中宰相,雖無品階官位,卻也無須自稱‘草民’,只以己名自稱便可。”
諸葛瑾瑜聽了,也不拒絕,只道:“是,瑾瑜謹記。”
“瑾瑜此來可是有何要事?”玉晚樓可不曾忘記,諸葛瑾瑜曾對自己說過,他只在背後為自己出謀劃策,卻絕對不會入主朝堂,故而見諸葛瑾瑜自己前來,心中難免有些訝異,遂有此一句。
諸葛瑾瑜聽了,因淡淡的道:“今日瑾瑜接到消息,言道扶馀國王上已經來京,瑾瑜希望皇上将此次接待扶馀國王上的差使交與瑾瑜。”
玉晚樓聞言,只覺得有些訝異,道:“扶馀國王上來了天翎,此等大事,朕如何卻不知道?”言罷,又厲聲道:“禮部尚書何在?”
顧恺聽了諸葛瑾瑜的話,早煞白了一張臉,待聽到玉晚樓厲聲質問時,只雙腿一軟,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口中抖抖索索的道:“皇,皇上……”
“扶馀國王上來到天翎,你可知道?”玉晚樓目光犀利的看向顧恺,問道。
“臣,臣知道。”顧恺聞言,好半天方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告知朕?你這個禮部尚書是怎麽當的?”玉晚樓拍了一下禦案,怒道。
“臣,臣……”顧恺心下慌亂,眼睛無意識的瞟向了南安王火烽,只南安王火烽卻只看了顧恺一眼,而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顧恺只得道:“臣,臣知罪。”
玉晚樓也看見顧恺的目光瞟向了南安王火烽,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心知現在還不是打擊南安王的時候,因此只道:“你既然已經知罪,便該知道該接受何等懲罰。不過念在你過去以還算兢兢業業的份上,朕也不讓你丢官去職了,只貶你做翰林院侍讀學士,今日退朝之後,你只交割了官印,便去上任罷。”
顧恺聽了,雖然心知玉晚樓只貶了自己的官,已經是對自己網開一面了,但心中依舊難掩痛心,卻也只得磕頭謝恩道:“臣謝主隆恩!”
玉晚樓聽了,點了點頭,又對諸葛瑾瑜道:“既然是瑾瑜所言,朕便準奏了,接待扶馀國王上之事就多多勞煩瑾瑜了。”
諸葛瑾瑜聽了,只淡淡的道:“皇上言重了。”
先不說諸葛瑾瑜為何要親自接待扶馀國王上張紫憐,只說玉晚樓退了朝之後,便自換了一身衣裳,往英親王府去了。
黛玉見玉晚樓前來,心中自是歡喜,遂笑道:“我正煩悶着呢,你就來了,也好,只陪我坐下來說說話兒。”
玉晚樓聽了,因笑道:“說話有什麽意思,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兒個我來的時候,看見街上張燈結彩的,可是熱鬧着呢。”
“真的?”黛玉聽了這話,只差點沒興奮得跳起來,而後便對玉晚樓說了一聲,道:“我且去換身衣裳來,你只在這裏等我。”
玉晚樓笑着答應了一聲,只看着黛玉歡快的跑到裏屋去換衣裳去了。
沒過多久,便見黛玉重新淨了面,又梳了一個流月髻,換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裙出來,雖不過是極簡單的打扮,卻将黛玉那絕俗的氣質給整個烘托出來,只看得玉晚樓迷了眼睛。
看着黛玉的這一身妝扮,不知道為何,卻是讓玉晚樓想到諸葛瑾瑜,若不是黛玉已然接受了自己,說不得玉晚樓會狠狠的吃上諸葛瑾瑜一通醋,只因他覺得,黛玉和諸葛瑾瑜兩人站在一起,卻如芝蘭玉樹一般相互交映,更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怎麽了?”看着玉晚樓這呆呆的模樣,黛玉卻是有些不解,因問道:“可是我臉上有花不成?”
“不是,是玉兒你太美太出衆了,直讓我想把玉兒你給藏起來!”玉晚樓看着黛玉,動情的道。
黛玉聽了這話,微微紅了臉頰,心中卻是比吃了蜜還要甜,只嘴上卻啐了玉晚樓一口,道:“不理你了,好沒正經的話,卻是羞死人了。”
玉晚樓聽了,只取過一方面紗給黛玉戴上,看了一下,猶不滿意,只口中道:“改日卻讓李巧兒做上一張面具給玉兒你戴上,只你的面容只能讓我一個人看到。”口中滿滿是吃醋和霸道的意味。
還好面紗蒙住了黛玉的臉,因此沒人看到黛玉那羞得已然壓倒桃花的粉面,不然怕是黛玉今日卻是出不得門了。
兩人到了街上,卻是果然發現街上熱鬧得很。黛玉自從從易州回京,還不曾出門玩過,此次出來,自然是高興得很,直如一只活潑的小鹿,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遇到可心的東西,也不問價格,也不管拿得了拿不了,只管買下。玉晚樓見了,只在後面苦笑不已。
打了一個響指,幾個暗衛便出現在玉晚樓的身後,玉晚樓指了指地上的一大堆東西,示意讓他們都給提起來。
那幾個暗衛見到那堆多得有些恐怖的東西,只嘴角抽了抽,原本他們以為玉晚樓召喚自己是出了什麽意外,卻沒想到竟是被拿來當下人使喚了。不過誰叫自己家主爺是皇上,而且看這樣子,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未來的主母皇後買的,算了,提就提罷,誰讓自己苦命呢。
認命的提起那一大堆的東西,幾個暗衛面無表情的跟在玉晚樓和黛玉的身後,只惹得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不已,暗自猜想着是哪戶人家這般財大氣粗,連拎東西的小厮的穿着都比一般富家公子要好上許多。
只這時,黛玉突然拉了拉玉晚樓的衣袖,指着前面不遠處,笑道:“潤之,我們去那裏看看。”
玉晚樓見了,因看了一眼,只見前面黛玉所指的地方搭建了一個涼棚,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裏,問了一下路人,方知最近京城遷來了一個姓楊的大富商,因其祖上當過官,所以只人人都稱呼他為“楊員外”,那楊員外素來喜歡附庸風雅,只因剛遷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為了廣求財路,特意舉辦了一個詩才大會,有作詩的,對對子的,畫畫的,只無論是哪一樣,只要是好的,便能得到趙員外給的一樣獎賞。而那獎賞除了金銀之外,亦有什麽王羲之用過的毛筆,蘇東坡用過的端硯,也有什麽上好的人參靈芝什麽的。故而許多人都被吸引了去,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黛玉幼時在揚州,也有參加過類似這詩才大會的荷花會,而且那荷花會一年一度,每每熱鬧不已。只自從離開揚州到了賈府,卻是再也沒見過了,黛玉的心中自是極懷念的,因此見了這詩才大會,便自有心想去看看。
玉晚樓見黛玉開口,自是不會拒絕,因而兩人便自擠入人群,雖不見得會參加,然而看看熱鬧卻是未嘗不可的。
玉晚樓因見到前面有不少世家子弟,而黛玉的身份也是有些敏感的,生怕被人認出黛玉和自己來,黛玉自然也明白玉晚樓的意思,故而只微微一笑,和玉晚樓只一起站在了略遠一些的偏席前。
不多時,便見那楊員外從主席頭上走下來,笑着道:“楊某初來京城,卻是人生地不熟,故而才舉辦了這場詩才大會,各位自認有些才識的,不論男女,都可上前一試。果然是好的,楊某準備了些許薄禮,且請笑納,只當大家交個朋友,在此楊某多謝各位了。”言罷,又向在場之人打了一躬。
玉晚樓和黛玉看時,只覺那楊員外年紀約在四十上下,一雙鳳眼內蘊精光,只渾身卻散發着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想來是久潤書香所致,倒不似什麽附庸風雅的商賈,反而更像是詩書滿腹的大儒。
正在玉晚樓和黛玉這般打量着那楊員外之際,卻見那楊員外已然開口笑道:“下面先是對對子,對子由易漸難,第一關是三個比較淺的對子,對得好的便能得走這一關的彩頭。”言罷,便有一個侍女手持托盤上前,掀開托盤上的紅布看時,卻是一塊潔白無瑕的和田羊脂玉佩。
黛玉看了,因笑道:“沒有想到這第一關的彩頭便這般的好,那塊和田羊脂玉佩卻是個難得一見的上品。”
玉晚樓聽了,因笑道:“玉兒你若是喜歡,我定給你贏過來。”
黛玉只搖了搖頭,道:“那玉佩雖稀罕,對我而言卻也不算什麽,何苦去贏來,只家裏的那些,還沒處撂呢。”
玉晚樓卻笑道:“那些卻不管,只自己花力氣得來的卻是不同的。”
黛玉道:“潤之你還且聽聽那對子是什麽樣的罷,只說不得那楊員外說得容易,只真正對起來卻是難的呢。”玉晚樓聞言,便也就不再說話。
這時,只見那楊員外略略思索了一番,便自開口出對子道:“鳳落梧桐梧落鳳。”
衆人聽了,便自埋頭思索起來,這聯看似簡單,實則卻是有些難度的,只因它是一個回文聯,不論順着讀還是倒着讀,卻完全是一樣的。
玉晚樓略略思索了一番,而後便笑道:“我有了。”言罷,便自念道:“珠聯璧合璧聯珠。”
楊員外聽了,因笑道:“這位公子好才華,只我這裏還有一聯。”言罷,又開口道:“曲溪曲曲龍戲水。”
衆人聽了,只覺這聯比之前那聯更難一些。要知道,曲溪是廣東揭陽府的一個地名,只那裏最有名的便是粵曲,而粵曲中又有一出《龍戲水》是頗有些名氣的,再加上水又與前面的“溪”字相呼應,真可謂是一個妙聯。
“隴埔隴隴鳳簪花。”玉晚樓略加思索,便自脫口而出。
衆人聽說,不覺驚呼。原來這隴埔卻又是曲溪之下的一個村莊,雖只是個村莊,但知道的人還是有些多的,只因這隴埔每至夏天,田隴之上便會開出形似鳳簪的鳳簪花的緣故,而且這花也與前面的“埔”字相呼應,只讓人覺得非此聯不能對。
(關于粵曲《龍戲水》和鳳簪花都是斷崖胡亂杜撰的,如果哪位親是曲溪隴埔那邊的,看了斷崖的文後發現與事實不符,還請親們不要怪斷崖。只這文是架空歷史,許多地方都是半真半假的,親們千萬不要當真。)
楊員外聽了,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滿意之後,而後又笑道:“接下來還請公子再對一聯。”
“員外爺請講。”玉晚樓聽了,只淡淡一笑,道。
楊員外點了點頭,而後便自開口道:“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風風,清清冷冷。”
此聯中多用疊字,而且暗藏深意,卻也是難對的。玉晚樓思索了片刻,而後便展了眉頭,自信的笑道:“蝶蝶鹣鹣,生生世世,願有情人都成眷屬,長此朝朝暮暮,喜喜歡歡。”
聽出玉晚樓對中真意,黛玉不覺羞紅了臉,心中卻是甜蜜無限。
楊員外聞言,眼睛中略微發亮,而後便自笑道:“這枚玉佩是公子的了。”言罷,便讓侍女将托盤送到玉晚樓的跟前。
玉晚樓從托盤中取過玉佩看了,發現這玉佩上卻是正面雕着一條龍,只背面卻是一株小草,跟黛玉送自己的荷包卻是有些相似,不覺有些奇怪。
雖這般想着,玉晚樓倒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只當是巧合罷,因遞給黛玉,笑着道:“玉兒,你瞧瞧這玉佩,竟似跟你送我的荷包是一對兒似的。”
黛玉接過玉佩,卻是一驚,你道是為何,原來這枚玉佩是林如海身前之物,上面刻的圖案,正是林家的圖騰。因此黛玉若做針線,只多在上面繡上小草,以表示是自己獨有的,只那次送玉晚樓的荷包,因想着玉晚樓是皇上,方在上面多繡上了一條龍。
如今見到這枚玉佩,黛玉只覺得怔驚,只因她記得當初這枚玉佩是随着林如海一起入了棺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做為了詩才大會的彩頭呢?
因察覺到黛玉的臉色不對,玉晚樓只道黛玉身體不舒服,也不及多想,便自向那楊員外道了一聲“失禮”,而後便自扶着黛玉離開了人群。卻是沒有發現那楊員外眼中一閃而逝的複雜光芒。
回到英親王府後,黛玉只覺頭昏昏沉沉的,好似腦子裏有一團亂麻一般,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玉晚樓見黛玉如此,心中擔憂,不覺有些後悔起自己今天幹嘛要帶黛玉出去,只在家中不就沒事了。因而一邊忙命夏華過來診脈,一邊則是不停的責備着自己。
夏華聽了黛玉病了,便急急忙忙拿了藥箱沖進了屋來,把了好一會兒脈後,方開口道:“姑娘無事,只不過似乎受到了驚吓。”
“受到驚吓?”玉晚樓卻是有些不解,黛玉一直都好好的,何曾受到了驚吓了?目光忽然觸及到黛玉手中的那枚羊脂玉佩,似乎玉兒是見到這枚羊脂玉佩後便有些不大舒服的樣子的,莫非這羊脂玉佩卻是藏着什麽秘密的?
而這時,黛玉卻已經回過神來,看見玉晚樓一臉擔憂的眼神,只笑了笑道:“我無事。”言罷,又對夏華道:“你且下去罷,只我叫你的時候再進來,我現在有話要同皇上說。”
夏華聞言,只答應了一聲,便自退出去了。
“潤之。”黛玉因輕輕喚了玉晚樓一聲。玉晚樓忙答應了,因握住黛玉的手,道:“玉兒,我在這裏呢,有什麽話只同我說,我和你一起分擔。”
“這枚玉佩是爹爹的東西。”沉默了半晌,黛玉方才開口道。
玉晚樓聞言,只“啊”了一聲,方才想起林如海生前腰間卻果然是日日都帶着一枚羊脂玉佩的,只在天翎皇朝,男子佩玉多示其“君子”之意,故而也不是稀罕的事,玉晚樓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曾去看林如海那枚玉佩是個什麽模樣。
不過,如今聽了黛玉這話,卻是有些明白了,而後又自勸慰道:“既然是岳……老師的手澤,拿回來了,玉兒你該高興才是,如何反難過了起來?”其實玉晚樓卻是想說“岳父的東西”,只怕唐突了黛玉,因此便改了口。
“潤之,你不知道,這枚玉佩是爹爹死後,在裝殓時,我親手挂在他的腰間的,應該早已經随着爹爹入葬了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不是……”爹爹的墓葬被盜?只這話卻是說不出口,想自己進從進了賈府,只爹爹重病臨死之時方才回了一趟姑蘇,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爹爹娘親的墳茔如何,可是已經萋草遍布了。
只黛玉不說,玉晚樓又何嘗猜不出來,心中想嘆一聲,又似乎想起了什麽,因笑道:“玉兒,只咱們大婚之前,莫不如先回一趟姑蘇的林家老宅,也讓我這個醜女婿拜見一下未來的岳父和岳母大人可好?”
黛玉聞言,剛才的愁緒不覺一掃而光,只羞紅了臉,啐道:“你想得美,誰要嫁給你了?”
玉晚樓聽說,只霸道的一把摟過黛玉道:“你不嫁給我,卻是想嫁給誰?”
黛玉笑道:“只嫁誰都可以,偏不嫁給你,誰叫你後宮中有那麽多女人的?”
玉晚樓聽了,忙對黛玉道:“玉兒,我那後宮中的女人,只是擺在那裏好看的,我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的!”
黛玉聞言,心中不覺歡喜,只嘴上卻道:“誰知道呢,只在賈府的時候,鳳姐姐可說過,你們男人從來都是吃着碗裏的,瞧着鍋裏的,你們說出來的話,是最不可信的了。”
玉晚樓聽了,只急得賭咒發誓,道:“玉兒,若我有一句騙你,只叫我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言及此,卻是被黛玉急忙捂住了口,道:“你信你就是了,好好的,卻幹嘛非要拿自己的性命賭咒呢,要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有個損傷,你怎麽對得起先帝先皇後的生身之恩,還有當今太後的養育之情?”
玉晚樓聞言,只道:“我知道我是不會應誓的,卻是怕什麽!”言罷,又認真的道:“玉兒,你且等着,終有一天我會放下這天下,只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攜手到白頭。”
黛玉聽說,只笑了笑,卻沒有想到,果然有一天,玉晚樓竟然真的離開了那張龍椅,撇下了萬裏如畫江山,只跟自己在一起。
☆☆☆☆☆★★★★★☆☆☆☆☆
最近兩天家裏正值農忙,斷崖要幫家裏幹活,所以绛珠淚可能會時不時的斷更,不過傾盡天下卻是會始終保持六千字左右更新的,還請親們見諒,等忙過這一陣,斷崖會盡力補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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