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潛入臺島

東珠和康熙二人已經在臺島上潛伏了三天了, 終于在今天收到了施琅的消息。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珠和康熙正打算做這個東風。

臺島沿海的一個客棧之中，東珠和康熙二人喬裝打扮, 扮作來臺島尋親的夫妻，正在和小二打聽消息。

小二有些猶豫，當地的規矩, 不要和外鄉來的客人過多的透露島上的事, 否則被那些人知道了，他和他的家人都會沒有好下場。

但是這對夫妻塞給他的銀子很有分量, 小二看沒人注意這邊, 小聲和他們确認：“你們真的只是來島上找人的？”

東珠對小二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是的，我姐姐多年前丢失過一個孩子, 我們查到的線索就是孩子很可能被拐到了這裏, 我們也沒辦法，我姐姐家裏沒什麽人了, 我們得找到這個被拐走的孩子來繼承香火。”

東珠小聲道：“所以不該問的我們也不會問, 我們只想知道, 島上哪裏被拐的孩子多，我們想去碰碰運氣……”

已經有人看了過來，小二沒有多說。

不過在托盤的遮擋下, 小二用蘸了水的手指在桌面上勾畫了幾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東珠看清楚了小二留在桌子上的痕跡, 然後裝作不小心把湯碗碰倒, 小二在桌面上留下的痕跡便消失了。

目的達到了東珠和康熙也沒有久留，和康熙草草地扒了幾口飯就起身離開了。

小二過來收拾東西, 感受到腰間沉甸甸的分量, 在心裏祈禱這兩個大方的客人不要出事。

“诶！掌櫃的叫你進去回話！”小二擦桌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身之間把腰間的銀子扔進了盛放剩飯剩菜的泔水桶中。

“好嘞！那你來幫我收拾一下這個桌子吧。”

***

離開了客棧，東珠和康熙二人回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為了方便也為了不引起注意，東珠和康熙租住在了島民家中，并沒有住客棧。

東珠推開門，讓康熙先進去，和租給他們房子的老阿婆打了個招呼之後，才進了屋，然後把門牢牢地合上了。

屋裏只有一張床，為了讓他們的身份顯得真實些，二人自然是住在一個屋裏的，只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東珠就會在兩人中間隔一道簾子。

康熙雖然不樂意，但是也沒有反駁。

東珠确定屋裏沒有藏人後，問康熙：“皇上，我們什麽時候繼續下一個計劃，施琅将軍不是已經透露給咱們消息了，那些倭寇是靠從沿海地區拐賣幼童壯大起來的，剛才那個小二給我們指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倭寇真正的的大本營。”

康熙明白，“我們再等等，等水師出發之後我們再動身，到時候我們正好可以和施琅裏應外合，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好。”東珠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這次離宮之前，臣妾讓六格格多搞了幾個臭氣彈，到時候咱們直接在倭寇的大本營甩幾個臭氣彈，就是再兇狠的倭寇在臭氣彈的威力下也得認慫。”

康熙看着一臉激動的東珠，表情柔和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可以，但是到時候皇後你不能像以前那樣不顧自己安危，抓倭寇不是你的責任，一切聽朕的吩咐。”

東珠聳了聳肩，無所謂道：“聽你的。”

三天之後，東珠和老阿婆退了房間，告訴阿婆他們沒有在臺島找到人，要離開臺島回福建去了。

實際上，東珠他們卻是又換了一身裝扮偷偷摸到了小二提示他們的地方。

一個無論是在地圖上還是在其他各方面都平平無奇的小鎮。

從邁進小鎮的第一步，東珠就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

康熙摟住東珠的肩膀，湊到她耳朵旁邊道：“我們被監視了，等會說話注意一點……”

東珠感覺康熙是在趁機占她的便宜，但此時正在別人的監視之下，為了不引起懷疑東珠又不能甩開康熙。

于是她也裝作挽康熙手臂的樣子，然後再康熙手臂內側狠狠地擰了一圈。

“我知道了，但是您能不能別靠這麽近？”

康熙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抱歉。”

“前面的老爺夫人！你們等等！”

聽到身後有人喊，東珠和康熙停下腳步轉身，看到是一個面容白淨的清秀書生。

清秀書生跑到東珠和康熙跟前後，先是彎下了腰，兩只手支着膝蓋喘粗氣，等呼吸平穩下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給東珠二人交談。

“這位老爺夫人，抱歉叫住了你們，是這樣的，我們小鎮上的來往人員都是要登記的，但是剛才我有事兒沒在，沒給兩位登記，所以勞煩你們跟我回去登記一下，你們看成嗎？”

這清秀書生原來是負責登記他信息的，态度也挺好，完全沒有傳說中倭寇兇神惡煞的樣子。

東珠知道這種需要交際的場合康熙是不會摻和的，還是要靠她自己。

東珠表情詫異，但是依舊對清秀書生和善地笑了笑，“是這樣嗎？抱歉，我們第一次來這裏，不是很了解。”

清秀書生大概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之中出來主事的原來是這個年紀不大的夫人，撓了撓頭和東珠解釋:“我們這裏與其他地方是有些不同，聽夫人的口音不像是島上的本地人，不知道你們來這裏所為何事？”

清秀男人的話仿佛戳中了東珠的傷心事，東珠的表情變得凄苦。

“哎……為了尋人，我有一個可憐的小外甥，小時候被人拐走了，現在姐姐一家不在了，得找回小外甥讓姐姐姐夫一家在地底下安心，我們就一路追蹤着消息到了這裏……”

清秀書生似乎共情能力很強，聽了東珠的解釋後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然後真誠道：“那人販子真是可惡，等會兒登記完信息了，你可以詳細和我說說你那個小外甥的特征，我從小在鎮子上長大，鎮子上的人基本上全都認識，希望能幫到你們！”

東珠被感動的兩眼淚汪汪，“那可真是太好了！”

康熙沒有東珠這麽好的演技，一直冷着臉站在旁邊。

清秀書生試探東珠道：“這個老爺也是個體貼人，畢竟能夠陪自己夫人跋山涉水找人的丈夫可不多。”

東珠适時地露出了一個羞澀地微笑，小女人的幸福瞬間從東珠身上發散了出來。

“他人前就是這個樣子，但是你別看他面上冷，這心裏呀可是熱得很！”

清秀書生嘴角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是……是嗎，咱們先去登記身份吧。”

東珠他們的身份也不是随口編的，即使這些人去查也查不出來什麽問題，這世界上确實存在着一直在尋找孩子的這樣兩個人。

東珠對清秀書生帶他們來的地方表現出了緊張：“這裏……是你們登記信息的地方嗎？看着比我們那裏的官衙還要威風……”

清秀男子低着頭寫字的眼中閃過暗芒，再擡頭還是那個略有腼腆的書生模樣，“夫人謬贊了，我們這島上的地不值錢，就是建再大的房子地也夠使。”

東珠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剛才話裏的冒犯，不好意思道：“原來是這樣……”

清秀書生遞給了二人兩塊木牌，叮囑他們：“在這裏你們這塊木牌可千萬不能離身，不然可能會産生不必要的誤會，如果你們不想惹上麻煩的話，和你們無關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問。”

東珠感激地點頭，“多謝您提醒！”

男人又問東珠：“如果只按夫人剛才提供給我的信息的話，我們鎮子上沒有這個人，夫人再想想，你的小外甥還有別的特征嗎？”

東珠搖了搖頭：“別的不知道了，我姐姐去的早……”

清秀男人打斷東珠的話，笑着交代他們：“三天時間，如果你們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就請離開這裏，二位可以做到嗎？”

“只有三天嗎，萬一我們沒有找全……”東珠猶豫。

清秀男子打斷道：“只有三天時間，我這裏還有其他事，就不多留二位了，如果住店的話順着門口的主幹道一直往前走就有一家客棧。”

“好吧。”

等東珠二人走後，從裏間又走出來一人，此人臉上遍布刀疤，一看此人的眼睛，就知道這人見過血。

他把手裏的弩往清秀書生身前的桌子上一拍：“老大，咱們這裏都多久沒有來過外人了，這兩個人來這裏肯定不懷好意，要不要……”

刀疤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搶修男人擡手制止，“不必，你們只要看管好他們就行了，如果他們沒問題的話對我們沒有什麽影響，如果中途發現了異常，再結果他們尚且不晚，如今我們能不引起別人注意就盡量不要對外頭的人出手，朝廷的那些走後狗也不是吃幹饷的。”

刀疤臉縱使覺得不妥，也沒有反駁。

“對了。”清秀男子擱下手中的筆，“你親自帶一隊人去海上巡視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艘船的殘骸，見不到證據我始終不安心。”

刀疤男抱拳接下命令：“好，但是頭兒，咱們發現的那個小島要不要讓人去守着，不然被別人發現了占為己有了怎麽辦？”

清秀男人勾唇笑了笑：“不用管，被人占了再搶回來就是，搶東西不是我們最擅長的事嗎？”

刀疤男嘿嘿地笑了笑，主子說得對，搶東西是他們的老本行！

他們的新主子接過老當家的位置後，組織的發展前途是越來越光明了，不僅扒上了那些當官的，甚至還敢算計狗皇帝。

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什麽要奪狗皇帝的命，但聽起來很威風就是了！

***

東珠和康熙按着清秀男人的提醒，果真找到了一間客棧，也聽話地定了三天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東珠和康熙的警惕心也沒有消失，就連檢查房間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說咱們能找到我那個外甥嗎？”

“難。”

緊接着房間內就沉寂了下去，一直趴在房頂上見識東珠二人的人逐漸沒有了耐心。

小聲和自己同伴抱怨：“這能有什麽問題，上頭就是太謹慎了，就是兩個來尋親的，喝酒去嗎？”

【宿主，監視你們的人離開了。】

東珠松了口氣，緊繃着的身子彎了下來，對康熙道：“人走了。”

康熙雖不知道皇後怎麽知道的，但他相信皇後，“皇後對今天的事怎麽看？”

東珠和系統确定過茶水沒問題後，灌了大大一口，然後抹了抹嘴回答：“那個清秀男子多半是個頭頭，這裏應該就是倭寇的老巢沒錯了，不過臣妾好奇的是，去年施琅将軍攻下臺灣的時候，鄭家人沒有透露過倭寇的消息嗎？”

康熙搖了搖頭，“也許鄭家和倭寇本來就是一夥的。”

東珠肯定道：“我看也是這樣，如果我們這次沒有發現倭寇蹤跡的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倭寇可能早已經換了一個身份滲透進大清內部了。”

康熙沉吟道：“我們最好盡快把倭寇和外界溝通的來往信件或賬本之類的拿到手，遲則生變。”

東珠也覺得他們應該盡早動手，倭寇的警惕心很強，東珠和康熙又不是真的來尋人的，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讓人發現端倪。

“那就今晚吧，臣妾這裏有東西能蒙騙過別人的耳目。”

“朕一同去。”

“皇上你還是不要涉險了。”

“你放心，朕不是擔心你，皇後千萬不要多想，只是哪些文書是重要證據皇後你不清楚。”

“……也是，那晚上我們一同出發！”

東珠手裏有幾個儲存着四格格隐身能力的能量球，也不需要消耗自己的能量，中間只要不出什麽大問題，不會被人發覺的。

只是東珠在系統商城換了兩個假人來頂替自己和康熙有點心疼。

東珠看着康熙把兩個假人放到同一個被窩裏們還擺出了擁抱的親密姿态，看的牙酸。

最後，東珠還是頂着着康熙充滿怨念的眼神，強行把兩個假人掰開了。

“皇後你這是多此一舉。”

東珠冷笑，多此一舉的到底是誰？

***

夜晚的小鎮陷入了沉睡。

空曠的街道之上除了巡視的人再無其他，路邊連一家亮燈的都沒有。

可見小鎮管理的嚴格，這一個小鎮的人，估計除了倭寇就是倭寇的後代了。

東珠和康熙摸到了白天清秀男子帶他們登記的地方，果然，整個小鎮上只有這裏還亮着燈了。

趁着門沒關，東珠和康熙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進去，守門的人打着瞌睡，絲毫沒有發現有人溜了進去。

隐着身的東珠和康熙按照白天的記憶找到清秀男子所在的地方，裏頭已經熄燈了。

東珠小聲問康熙：“那些重要的文書會在這裏嗎？”

“不清楚，裏頭沒有人的話咱們就進去找找。”

【宿主，裏頭沒有人，但是你們還是小心一點把吧，不是說古人最會做機關了嗎？】

幸虧系統提醒，東珠叫住康熙：“等等皇上，裏頭會不會有機關？”

康熙思考了一會，下了決定：“我們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不如故意做出動靜把人引來，到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做的肯定是查看最重要的東西。”

東珠給康熙點了一個贊：“有道理！那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康熙觑了東珠一眼：“不用躲，咱們就站在門外，等他們開門的時候直接跟進去。”

東珠：“……也行。”

然後東珠就見康熙擡腳直接将門踹開了，“哐當”一聲在夜晚格外清晰。

沒一會兒就有人趕了過來。

為首的清秀男子和東珠白天看到的形象完全不同，她看着清秀男子面色陰沉地斥責自己的手下，甚至直接一腳将其中一人踹出了血。

東珠咽了口口水，然而就是這一點聲音将清秀男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東珠此時是真的緊張了。

好在清秀男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略有疑惑的眼神。

清秀男子接過手下手裏的燈籠，撩起衣擺進了房間，然後将屋子裏的燭火統統點亮，檢查完屋子裏沒有藏人後，讓手下都退了下去。

東珠和康熙在清秀男子關門前趁機溜了進去，然後找了一個角落挨着牆面站好。

但他們的運氣就是這麽衰，清秀男子檢查完書桌上的書信後，直接擡腿向東珠和康熙站立的地方走來。

目标明确，沒有遲疑。

清秀男子直線走到東珠身前，然後突然擡起了手，仿佛要去觸摸東珠的臉頰。

東珠還想再賭一賭運氣，就站在原地沒有動，而康熙的手已經按上了腰間藏的匕首之上。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清秀男子只是去掀牆上挂着的山水畫，然後輕輕掰動了什麽東西，東珠身邊的牆就打開了。

東珠撫着劇烈的心跳，和康熙對視一眼，然後擡腿跟了進去。

密室的面積不大，只簡單地放了幾個書架，不過書架之上卻是擺了滿當當的書本和信件。

清秀男子走到離門口最近的一個書架之上，仔細檢查過什麽東西也沒少之後，松了口氣了離開了密室。

東珠記住了出去的機關在哪裏等石門關了之後靠着架子大口喘氣。

密室之內空氣流通慢，為了不被發現她一直在屏氣，現在終于能夠暢快地呼吸了。

東珠休息的時候，康熙已經在書架之上翻找了起來。

“這裏記錄了倭寇形成之日起到現在所有的動作。”康熙一邊翻看一邊告訴東珠。

東珠乍舌，那倭寇還是挺重視傳承的，這幾個架子的書籍，可是有不短時間了。

“找到了！”康熙在剛才清秀男人檢查過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本藍皮的冊子。

但翻着翻着，康熙的角色也越來越難看。

“好啊！這些倭寇可真是有大本事，朕養着這些官員一個個也是深藏不漏，五萬兩銀子就能買通一個小地方的官員，哼！”康熙怒極反而笑了。

東珠看康熙的反應猜到了這本冊子上記錄的是什麽了，估計是和倭寇聯絡的朝廷官員名單。

不過那厚厚的一本……東珠不禁有些同情起康熙來，就說手下的官員領着你的工資，不幹實事就算了，還和倭寇勾結在了一起，就問氣不氣人！

“曹家……好一個曹家！”康熙咬牙切齒起來。

東珠好奇：“曹寅大人的皇上您器重，治罪之前都快坐上江寧織造的位置了，不至于和倭寇勾結吧？”

東珠不是替曹家說話，她只是覺得曹寅應該看不上倭寇這個小竈。

康熙冷笑，“曹寅是不至于，但是曹家其他人還有依附于曹家的那些官員卻是敢的！”

原來如此。

【宿主，尋人道具顯示施琅已經帶兵登上島了！】

東珠打起了精神，那她們不能再在這裏待着了，“系統，系統的空間還能用嗎？”

【能，但是需要能量開啓。】

“開啓，把這些書都給收起來！”

東珠交代完系統，書架之上的書包括康熙手上正在看的那本，都憑空消失在密室。

康熙先是一驚，然後看向東珠：“皇後，你收起來了？”

東珠點頭：“是，放我這裏你放心！施琅将軍已經登島了，這些人估計也已經收到消息了，這裏很快就會亂起來，咱們先出去。”

東珠又拿出兩個隐身的能量球，塞給康熙一個：“隐身能力快失效了，再用一個，咱們出去把水攪得更渾一點，一個倭寇也別讓他們跑了！”

康熙信任皇後，把主動權交到了東珠手裏。

東珠二人剛武裝好，密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清秀男子面色慌張地奔了進來，看到空蕩蕩的書架後，氣得将這些空書架踹的東倒西歪。

“該死！”

該死的東珠和康熙已經移動到了機關的位置，康熙掰動機關，東珠拿出一個臭氣彈投向了清秀男子，然後是在出去之後又快速的将石門關了起來。

出去後，東珠到底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密室內發現石門被關上的清秀男子追了過去，正要擺動機關，突然就被一股劇烈的惡臭味拖進了深淵之中，手指剛觸到機關人就倒下了，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聽到了女人惡劣的笑聲。

東珠和康熙等了一會，石門一直沒有被打開，确認裏頭的清秀男子失去了意識，密室之中氣味揮散的慢，等到裏頭的人再次醒過來，應該就是在大清的地牢了。

以男子的謹慎，知道這個密室的人不多或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東珠和康熙又給屋子的門上了鎖，就開始在小鎮上放肆地投放臭氣彈了。

于是等施琅帶着的大軍抵達戰場時，看到的就是一座彌漫在劇烈臭氣之中的凄慘小鎮。

能夠站立的已經沒有幾人了。

趁他病要他命，施琅帶着束緊口鼻的清軍沖進了小鎮之中，沒有犧牲一兵一卒就控制住了所有人。

正當施琅思慮皇上和皇後此時正在何處時，就見兩個人影從不遠處的街道上慢慢地踱步而來，還時不時地擡手往旁邊的屋子裏扔什麽東西。

但越來越讓人窒息的臭味在告訴施琅，制造出這個臭味的人正是不遠處的帝後二人。

施琅突然想到朝廷曾經給他們介紹過的雷霆子，不過因為無法量産還沒有在軍隊中普及，據說可以憑借氣味來制勝敵人，難道皇後娘娘手裏的黑色丸子就是那些雷霆子？

施琅來了興趣，快步跑上前行禮，正當算詢問雷霆子的事時，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來，表情沉重道：“皇上，京中來信，太皇太後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