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大清霸總——六格格

梁九功精神緊張地在門外守着, 皇後娘娘說過，沒有皇上和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進房間內一步。

梁九功的心揪了起來, 他心中很不安，仿佛要有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一樣。

房間之內，東珠的額頭上也開始冒冷汗了, 太子和大阿哥兩個人的情況也不太好。

太子面色蒼白, 抓着康熙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

大阿哥早已經跪伏在了床前，不過揪着康熙耳朵的手卻又松開, 康熙被大阿哥扯得頭狼狽地偏向了一邊。

東珠的動作不能停, 但她注意到了太子和大阿哥兩個人的異常。

“系統，把太子和大阿哥推開, 他們身上龍氣本就稀薄, 繼續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系統直接用斧頭的背面把兩人敲暈了，然後将他們的手撥拉到一旁。

只是不知道大阿哥和康熙有多大仇多大怨, 系統使了不小的力氣才把大阿哥的手從康熙的耳朵上薅下來。

東珠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和世界意識的抗争之中。

好在東珠身上的能量和康熙地龍氣結合之後, 效果顯著, 他們和世界意識的博弈進入到了關鍵時候。

系統急中生智，将自己化身成東珠能量的一部分，然後沖到前頭用利刃斬向世界意識。

東珠和康熙察覺到形勢開始倒向他們這一邊, 更加緊咬着世界意識不放。

“放棄吧。”

來自世界意識的空靈聲音在東珠和康熙的腦海之中想起。

“你們鬥不過吾的。”

東珠和康熙沒有搭理世界意識的幹擾，咬着牙對付束縛在康熙身上的鐵鏈。

片刻後又突然改變了攻擊目标, 沒有再管康熙身上越縮越緊的鐵鏈, 而是把所有的能量用在世界意識本身之上。

之前和她們對抗的是世界意識的能量，但剛才世界意識的交流讓東珠和康熙意識到世界意識本身出現了。

“老六, 我們今天一起将世界意識滅了怎麽樣！”

【系統看它不順眼很久了！】

“加上朕！”

兩人一系統不要命地和世界意識膠着在一起, 世界意識漸漸有不敵的趨勢。

東珠乘勝追擊, “老六，系統商城不要了！咱們再加把勁！”

系統咬了咬牙，将系統商城解體，然後一股龐大的能量湧進東珠體內，緊接着化作洪水向世界意識沖擊而去。

康熙發覺自己身上的龍氣所剩無幾了，世界意識雖然看似在退縮，但也很有可能是故意示弱來消耗他和皇後的力量。

他和皇後都沒有底牌了，如果這次不能一舉消滅世界意識，不僅他會被世界意識消滅，皇後也會被他連累沒有了生路。

如果在他消失後，世界意識讓陌生的人接收他的身體，康熙可以預想到，上輩子的那些不幸的事情照舊會發生在他的保成身上，康熙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蠢貨！”

世界意識一聲嘲諷，東珠感覺到她的能量仿佛以卵擊石似地被世界意識輕而易舉地消滅了。

她中計了！

世界意識故意藏拙引他們耗盡能量，然後等他們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正當東珠思考該怎麽做的時候，她抓這康熙的手被一把揮開了，東珠輸送能量的過程被打斷，康熙體內的系統也被迫撤離了出來，東珠被反噬到吐血暈了過去。

康熙确定皇後斷了能量輸送後，心裏松了一口氣，也再沒有了顧慮。

世界意識做這麽多不就是想讓他繼續按照上輩子的軌跡走嗎，他不聽話了就讓他魂飛魄散，然後讓一個新的靈魂來接手掌管這個身體，這麽怕他的命運軌跡和上輩子不同嗎？

康熙心中嘲諷，想把他當作一個好擺布的棋子，也得看他這個做棋子的願不願意！

康熙放棄了用龍氣來對抗世界意識，而是轉而燃燒起自己的壽元來。

世界意識大驚，“爾敢！”

康熙不僅敢，還像個瘋子一樣加快了壽元的燃燒速度，看着世界意識像冰川遇到烈火一樣在慢慢消融，康熙笑了。

原來如此，只要他整個人連同身體一起死了，世界意識也會消失。

“停下來！停下來！”世界意識在慢慢地消融，沾染了世間因果的變得混濁身體開始變得純淨。

等他徹底變得透明之後，他就只是世界，而沒有意識了，它會變成林間的風，天上的雲，世間的一切皆是它。

卻也再沒有了它！

世界意識不想再回到混沌的樣子。

它是世界的主宰！

為什麽連低賤的豬猡都有喜怒哀樂！無趣的花草都有枯榮！而它卻要做世間最寂寞的存在！

人人都向老天求公平，那它該向誰求個公正？

它不甘心！

不甘心……

康熙看着世界意識在吶喊聲中消弭，雖然自己的壽元也在不斷減少，但他心中卻很暢快。

報應！這是它應得的報應！

東珠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床上康熙的兩鬓已經斑白。

東珠趕緊上前，重新抓住康熙的胳膊繼續輸送能量，嘴裏怒罵：“你這狗揍的！竟然燃燒自己的壽元！”

這一次東珠輕易地在束縛康熙的鐵鏈之上留下了痕跡。

世界意識被康熙削弱了？

“老六，你來砍鎖鏈，我來喚醒康熙！”

康熙的身體在快速地衰敗，人早已經失去了意識，卻還在無意識地燃燒着壽元。

東珠無法打斷康熙，想到了系統之前說過的喚醒夢魇病人的辦法，東珠咬了咬牙，然後悶頭沖進了康熙的意識之中。

康熙兩世的記憶竄進了東珠腦海，東珠總算知道康熙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了，東珠快速地在康熙的記憶之中穿梭。

找到一臉視死如歸的康熙後，東珠氣得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趕緊停止燃燒壽元的行為！世界意識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怕被康熙的記憶影響，東珠察覺到康熙燃燒壽元的動作停下來後，就立馬從他的意識之中退了出來。

康熙睜開眼，看到了黑着臉的皇後，虛弱地對她笑了笑。

東珠無視康熙智障的眼神，将身體之中剩餘的所有能量彙集了起來，握住系統化身的金斧，眼神堅定地朝着黑色的鎖鏈砍去。

“啪嗒！”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鎖鏈斷開了。

與此同時，紫禁城。

正在替太子處理奏折的四阿哥若有所思地擡頭看向了天空。

好像……束縛自己的東西好像不在了……

随着鎖鏈的消失，世界意識的最後一絲清醒也陷入了混沌。

“好寂寞呀……”

東珠沒有時間與世界意識感同身受，她動作飛快地将還沒有消散的龍氣重新按回康熙體內。

從太子和大阿哥身上出去的龍氣也乖乖地鑽回了二人的體內。

太子和大阿哥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想到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之後，迅速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胤礽一臉驚慌地看向床上，對上了康熙剛剛睜開的眼睛。

“皇阿瑪……您沒事了？”

胤礽嚴重的高興情緒還沒有上來，就看到了康熙耳後兩縷銀色的發絲，難以置信道：“皇阿瑪您的頭發……”

康熙伸手觸了觸自己耳後的頭發，卻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紅顏枯骨，皮囊而已，你我父子能擺脫命運的桎梏才是最重要的。”

胤礽感受到身上的輕巧，明白了皇阿瑪說的話，“可是……”

康熙上一秒還再說着不在意外貌，下一秒小心翼翼地向東珠求證：“皇後，朕的面容可還是三十來歲的模樣？”

東珠心想你都有上輩子的記憶了，六七十的老頭子都當過，還怕什麽蒼老。

東珠故意做出一副難以直視的模樣。

“皇上您雞皮鶴發的樣子也是極俊俏的。”

康熙聞言扭過了頭，将後腦勺留給了衆人。

大阿哥搞不太懂這情況，但能看出來皇額娘是在捉弄他皇阿瑪，頓時玩心大起。

表情誇張道：“皇阿瑪，您怎麽變成了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了，二弟，你快看看大哥英俊的臉龐還在不在？”

胤礽一頭黑線，“大哥放心，雖然你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了，但弟弟不會嫌棄你未老先衰的。”

胤禔覺得太子是在坑他，擡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懷疑道：“梁總管，給爺拿鏡子來！”

梁九功早想進來了，不過礙于皇後娘娘的命令只能焦灼地在外頭守着，此時聽到大阿哥喚他，捧着一把清晰的水銀鏡子迫不及待地進來了。

“大阿哥，您要的鏡子……”梁九功恭敬地給胤禔獻上鏡子。

胤禔對鏡自攬，還好，鏡子裏頭還是英俊的年輕的他！二弟這個壞心眼的！

康熙轉過了頭，命令梁九功：“梁九功，把鏡子給朕。”

“诶！好……皇上！”梁九功看到康熙斑白的兩鬓，驚叫出聲。

注意到康熙面上的不悅，梁九功趕緊接過大阿哥手裏的鏡子，忐忑地呈給了康熙。

康熙深呼一口氣，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兩鬓的頭發是有些白了，但他的臉還是好好的！

松了一口氣後繼而惱怒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皇後！”

東珠摸了摸鼻子遮住嘴角的笑意，大阿哥則是在計劃得逞後大笑了起來。

梁九功用袖子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佩服大阿哥的勇氣。

胤礽考慮到之前大哥對自己的維護，捂住他大哥的嘴請辭。

“皇阿瑪，兒臣和大阿哥就先不打擾您休息了，等您身體好點了再來和您請安……”

大阿哥拔着太子的手，嗚嗚道：“皇額娘……明兒見……嗚！嗚！”

東珠的确還有事給康熙交代，對梁九功點了點頭：“梁總管，皇上身體沒有大礙了，勞煩您吩咐行宮的廚子給皇上熬些清淡的粥來。”

梁九功看向康熙，看自己主子點頭後恭敬地退了下去。

東珠在屋子中間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和康熙彙報他的身體狀況。

“皇上，臣妾就不隐瞞了，皇上您當初燃燒壽元時應該也料到了，雖然臣妾阻止的及時，但是皇上您依舊燃燒了十幾年的壽元……”

東珠注意着康熙的表情，看康熙臉上并沒有難受或者恐懼的表情，東珠松了口氣，繼續道：“不過皇上您如今擺脫了世界意識的桎梏，上輩子的壽數也有68之數，這輩子如果可以活到一百歲的話，皇上您說不定活的時間比傷上輩子還長呢！”

原來皇後也知道了自己有了上輩子自己記憶的事，康熙了然之餘搖了搖頭。

“朕的情況自己清楚，朕這輩子能活到五十就算是幸運了，皇後不必替朕憂慮，即使能多活一年朕也是開心的。”

因為這一世有他見了就歡喜的人在。

“好吧，皇上您想的明白就好。”東珠喝完一杯茶，還是開口道：“這次臣妾也要和皇上您說一聲感謝，世界意識徹底消弭了，臣妾頭上也沒有了那把随時會砍下來的大刀，臣妾終于可以輕輕松松地享受大清的幸福生活了！”

能幫到皇後，康熙也很高興，“皇後不必和朕說謝謝，皇後你為大清做了這麽許多，改變了大清的命運，朕該和你說謝謝才是。”

康熙不得不承認，按照上輩子大清的發展軌跡，往後數年必落後于西洋諸國，但是這輩子因為皇後的出現，大清将其他國家遠遠地抛在了身後。

“那咱們就別謝來謝去的了，臣妾做那些事也不單單是為了大清。皇上您現在既然沒事兒了，臣妾就不在行宮多呆了，這些時間沒在宮裏看着小十那個皮猴，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麻煩來呢！”

東珠突然想起一個倒黴蛋來，“對了，臣妾來的時候在行宮外頭遇見了喬治，就是萬國朝會上鬧事然後被小七刺殺的那人，他拿了治療瘧疾的奎寧想和大清做交易，被臣妾關到當地的牢房了，皇上您記得處置。”

康熙笑着點了點頭，“朕明白了，這趟辛苦皇後了。”

***

不過還沒等東珠離開玉泉行宮，京城先傳來了消息。

“朝鮮王朝瘧疾肆虐，又恰逢朝鮮王室內亂，百姓苦不敢言，因此有朝鮮王朝的官員避過王國的耳目向大清送來了求救信，皇阿瑪，我們可要出兵平定朝鮮內亂?”

胤礽在康熙看完信後，詢問康熙的意見。

康熙有心考考太子，問道：“如果此事讓你來做主，你會如何做？”

胤礽思考了片刻，然後和康熙說自己的想法：“大清向來不幹涉屬國的內部事務，除非屬國主動向大清請求幹預，這封求救信雖然是朝鮮王朝的三王子授意的，但國王不在後能夠代表朝鮮的人只有王國的繼承人大王子，按道理這封信我們應該置之不理。但是大王子無視朝鮮百姓疾苦，殺害二王子，囚禁三皇子，出于對屬國百姓的保護，大清出兵平定內亂責無旁貸！”

東珠聽得津津有味，默默給太子點了一個贊，太子可真是一個心懷百姓的仁厚儲君啊，東珠感慨。

“不過兒臣認為，李家之人在統治朝鮮期間不僅沒有給老百姓帶來安定，反而因奪權者的自私給朝鮮百姓帶來了疾病和災難，大清應該替天行道，收回李家對王朝的統治權，最好暫時将朝鮮百姓納入大清的羽翼之下，大清不是對朝鮮王朝的彈丸之地感興趣，兒臣只是心疼那些無辜的百姓而已。”

東珠決定收回剛才說太子仁厚的話，好家夥，人家只是寫信求救希望你伸伸援手，你卻想直接把人家國家統一了！

不過這樣的話，以後棒子國就不會出現了吧？

東珠來了精神，“太子說的對，而且這場瘧疾說不定就是琉球故意在朝鮮散播的……而且不管怎樣，琉球和朝鮮大王子勾結的事兒是板上釘釘了，朝鮮又不是琉球的屬國，琉球幹涉朝鮮內政，身為宗主國我們确實要盡些責任。”

國仇家恨上來了，東珠不介意用更惡毒的心思來揣摩琉球，“如果琉球的真正目的是趁亂侵占朝鮮的話，琉球在成功占領了朝鮮王室之後，朝鮮和大清接壤，你們說，琉球天皇的下一個吞并目标會不會就是大清？”

康熙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對琉球起了防範。

康熙和太子對琉球的印象和東珠不同，東珠因為知道百年後的琉球會幹什麽，琉球天皇的一舉一動東珠都會往不好的方面想。

但是在康熙和太子眼中，琉球是和大清關系最親密的屬國之一，朝貢之時從來沒犯過什麽幺蛾子，還時常派遣琉球的學子來大清學習。

這就好比你有兩個小弟，一個小弟最近出了點問題，你很難想到這是你的另一個聽話的小弟造成的。

不過再忠誠的小弟也比不過東珠在康熙和太子心中的地位。

太子支持他額娘的想法：“皇阿瑪，額娘的猜測很可能就是真相，兒臣想讓皇阿瑪派兩支軍隊同時進軍朝鮮和琉球，琉球打的什麽主意，咱們親自去問問就知道了！”

康熙最終拍板道：“可。”

太子又呈上了另一封信，是六格格寫給他的，“皇阿瑪，這是六妹妹從奉天府寄給兒臣的信，這封信比朝鮮求救的那封信來的早幾個時辰，貴娘娘帶着四妹妹五妹妹六妹妹在奉天府的複興學堂駐守，奉天府與朝鮮接壤，也是六妹妹她們最先發現朝鮮那邊的異常的。”

康熙細細地看了六個格格寫給太子的信後，臉都黑了。

“胡鬧！一個十二歲的姑娘，上什麽戰場！”

東珠拿起康熙拍在桌子上的信，花了幾秒浏覽完畢後，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皇上何必生氣，臣妾倒覺得六格格這個想法沒有什麽問題，貴妃的三位格格也是在上書房和阿哥們一同接受夫子的教導的，而且六格格她們一直跟着貴妃四處游學，學識經驗可不比太子和大阿哥少。”

“額娘說得對。”胤礽附和，他六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既有本領，人也聰慧。

康熙還是不願意答應六格格的請求，戰場上太危險了，他不想自己的女兒身處危險之中。

随便找了一個借口，“貴妃不會允許的。”

東珠失笑，“那皇上你可小瞧貴妃了！”

“六格格不是一般的姑娘，皇上你若是因為六格格女兒家的身份不想讓六格格上戰場的話，臣妾覺得您那是偏見。”

太子補充：“皇阿瑪您看看大姐姐，大姐姐以前是多麽安靜內斂的人，現在不也是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是多少百姓家的女孩們追求的榜樣，皇阿瑪您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康熙被氣笑了，自己養大的孩子，還真沒有一個向着自己的，哼笑了一聲：“你們母子倒是觀念挺一致。”

胤礽露出了一個調皮地笑容，走到康熙身後給他捏肩捶背，“只能說明兒臣與額娘思想先進！”

“那朕就是思想落後的老頑固了？”

最終康熙還是同意了六格格上戰場的請求，但是主将是剛在朝堂上嶄露頭角的李光地将軍，六格格算是副帥。

大阿哥知道六妹妹要上戰場後，突然有了危機感，六妹妹彪悍，自己不更努力一些的話，大清巴圖魯的位置會被六妹妹奪走的！

于是胤禔自請出兵琉球，康熙這次倒沒有猶豫，派了施琅将軍和大阿哥兩人作為出兵琉球的負責官。

***

奉天府。

六格格換上貴妃親自為她縫制的铠甲，在鏡子前轉來轉去欣賞自己的英姿。

四格格仿佛是一個無情的誇誇機器，嘴裏稱贊六格格的好聽話不要錢地往外冒。

“六妹，你換上铠甲之後真的太威風了！”

“如果三王子看到六妹你騎着強壯的戰馬，披着鮮紅的披風前去救他後，一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

五格格的嘴角抽搐着，打斷了二人的臆想，“六妹你确定咱們皇阿瑪會允許你上戰場？”

六格格抖了抖英氣的眉毛，自信道：“放心，聽說咱們皇額娘也在玉泉行宮，有二哥和皇額娘在，皇阿瑪會同意的。”

五格格想了想也是，皇額娘在的話一定會為六妹争取的，不過她還是擔心六妹此去的安危，“要不五姐和一起去吧……”

六格格擡手制止了五格格，“小小朝鮮，哪裏用得着我們姐妹二人一起出場，本格格一人足矣！”

“況且奉天府畢竟不是京城，額娘這裏還得靠四姐五姐你們二人保護着呢。”

五格格沒有再堅持一起去了，思索後點了點頭：“好吧。”

貴妃一身漢家女子的打扮，頭飾簡樸，手裏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貴妃舉起手中的信封晃了晃，“你們皇阿瑪來信了，你們猜這裏頭是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貴妃讓六格格拆信件。

六格格拆開後開心地笑了起來，“額娘，裏頭是皇額娘寫的信！”

四格格五格格也湊了過去，“讓我看看！”

六格格将信平鋪到桌子上和大家一起看。

“奎寧？這是治療瘧疾的藥！”貴妃驚訝道。

四格格一臉崇拜：“皇額娘真是太厲害了，怪不得皇阿瑪這麽快就好了，哎，真羨慕皇阿瑪，有皇額娘這麽好的老婆……”

四格格在貴妃的眼神威脅下被迫加上了幾個字：“……和貴妃！”

“哼哼！”

六格格情緒高昂，拿着信開心地在屋子裏踱步。

“雖說本格格是副将，但是皇額娘将奎寧這麽重要的救命藥物交給本格格負責，這是皇額娘對本格格的信任！李将軍到時候也會高看本格格幾分！”

貴妃戳了戳六格格的腦袋：“慣的你！”

六格格跳開，将披風往身後一甩，英氣的眉毛跳了跳：“咳咳！本格格現在可是副帥了，休要再對本格格動手動腳！”

“嘿！本宮還動不得你了不成！”貴妃捋起袖子要去捶六格格。

六格格身高腿長，三兩步把貴妃甩在了身後。

六格格想到上次的萬國朝會，和當時代表朝鮮來獻供的三王子，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小哥哥，本格格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你就等着本格格把你搶回大清做驸馬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