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康熙和胤禛的坦誠

朝鮮王朝, 王都漢城的一家地牢之中。

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被吊在木架之上，另一個身材魁梧的貴氣青年坐在旁邊看獄卒鞭打清秀少年。

“三弟，大哥也不想為難你, 只要你告訴大哥王國的玉玺藏在哪裏，大哥就留你一命怎麽樣？”朝鮮王朝的大王子面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三王子李秀擡起眼皮看了大王子一眼，卻什麽都沒有說, 一副硬骨頭的模樣。

“不識好歹！”大王子站起身從獄卒手中搶過鞭子, 用力地打在李秀身上。

“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個從平民肚子裏爬出來的賤兇骨頭到底有多硬！”

李秀低垂的眼睛中閃過嘲諷, 以出身來決定一個人的能力, 真是笑話，不知道那他地下的王父, 看到王朝在自己看中的兒子手裏毀掉會是什麽心情。

大哥接受琉球天皇的幫助讓其參與奪位, 引狼入室。

據李秀之前的調查，琉球是故意在他們國家散播瘧疾的, 讓二哥和他的人沒有還手之力。

殊不知, 那些感染瘧疾的部隊不管屬于哪個勢力, 都是王朝的護衛軍。

大哥在琉球的算計下親自脫下了保護自己的盔甲，李秀冷笑。

“你笑什麽！”大王子停下鞭撻的動作，捏住李秀的下巴強行讓他擡頭和自己直視。

李秀看向大王子的目光之中完全沒有了兄弟情深, 冷漠道：“弟弟笑大哥連亡國之君也坐不上了，我們朝鮮王朝很快就會成為琉球的奴役之地！”

大阿哥目光閃了閃, 怒斥李秀：“你胡說什麽！琉球是看我們國家被瘧疾折磨, 不忍鄰國百姓受苦才出手幫我們的！”

李秀黑白分明的瞳孔注視着大王子，反問他：“是嗎？難道瘧疾不是琉球帶來的嗎？”

“一派胡言！”大王子将手裏的鞭子甩給獄卒, 命令道：“給我打！打到說不出話為止, 留□□氣就行！”

獄卒小心地觀察了一眼三王子的傷勢, 閉上眼睛打了下去。

大王子走後，獄卒立馬就收了手，忐忑地上前給劉秀檢查傷勢，小聲道：“三王子，今晚大王子要舉辦宴會招待琉球的來使，到時候這邊的看管會寬松很多，小的趁機放您出去，您去找大清求救，再這樣下去，咱們國家和百姓都會沒有活路的……”

李秀虛弱地對獄卒笑了笑，“你放心，求救的信早已經送到大清了，如果大清出手的話，應該在這幾天就會到了，如果大清不管的話，就聽天由命吧……”

同樣是兄弟，為什麽大清皇帝的王子公主們就可以和諧相處，而他們幾個卻鬥得頭破血流呢？

劉秀回想起幾年前代替大哥去大清朝貢之時見到的場景，太子為了保護幼弟不顧安危挺身而出，皇後娘娘待不是自己親生的阿哥格格們也是真誠友善。

見微知著，大清能夠一直強盛，而朝鮮王朝走向落敗，其實是可以提前預見的……

獄卒得到了求救信已經發出去的消息，眼裏看到了希望，大清的部隊趕緊來吧，他的妻子兒女都感染了瘧疾，命不久矣，如果大清能夠救治好他的家人，他甘願一輩子奉大請為主！

***

被朝鮮百姓期盼着的大清隊伍已經跨過了鴨綠江，浩浩蕩蕩地向朝鮮的都城漢城進軍了。

值得一說的是，一路上大清的部隊幾乎沒有受到什麽抵抗，甚至大部分都是主動地打開城門迎清軍入關。

好在朝鮮百姓對清軍的期待沒有落空。

每到一個地方，六格格都會派一支軍隊并一支醫療小隊駐留下來，在維持當地局勢同時，也将當地的瘧疾抑制住了。

更遠地方的朝鮮老百姓得到了消息，知道大清帶着治療瘧疾的藥物後，無不對大清的到來翹首以盼。

六格格有些失望，她以為等待她的會是戰場上刀光劍影硝煙鐵騎，沒想到一路上這麽順利，他們士兵的火器一聲也沒響起過。

六格格啃着朝鮮老百姓硬塞給她的餅子，興趣缺缺道：“李将軍，你們平時外出打仗也是這樣的嗎？”

李光地搖頭，笑容溫和地和六格格解釋：“怎麽會，臣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景，不過不會一直這樣的，等到了大王子控制的範圍，惡戰是肯定避免不了的，到時候就看格格的威風了。”

“唔……是這樣呀。”六格格聽了李将軍的解釋打起了點精神，路上的一切和她預想的出入太大了。

比如不攻自破的城門，夾道歡迎的朝鮮百姓，還有脾氣溫和并不會刁難她的儒将李光地……

“格格，到時候與我們交戰的可能不僅僅有朝鮮的軍隊，可能還會有琉球的人，琉球的人善用毒氣，到時候我們得多注意些。”

六格格點了點頭，突然想看看，是琉球人的毒氣更毒，還是她的“毒”氣更“毒”一些？

***

朝鮮王宮之中，琉球來的使臣岸北別三一直在恭維大王子。

“如今王位已經是大王子的囊中之物了，大王子因何憂慮？”

大王子飲盡杯中的酒，眼神複雜地看着與自己态度親近的岸北別三，問他：“岸北閣下，你說這瘧疾是有治療的藥物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拿出來？”

岸北別三面色不變地給大王子斟了一杯酒，“大王子別急，畢竟藥物貴重，從琉球到漢城也需要一段時間，藥物什麽時候能到再炸也說不準。”

大王子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有些發狠：“這與我們合作時說的可不一樣！如果治療瘧疾的藥再不到，朝鮮的老百姓死光了，本王登基還有什麽意義！”

岸北別三安撫大王子，“想讓藥物早點到也不是不行，不過嘛……”

大王子看着這個琉球人意味深長的眼神，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琉球人給耍了，氣得将桌案上的酒菜掃了下去，咬牙切齒道：“你們要什麽條件才肯盡快地派送藥物過來！”

岸北別三不緊不慢地掃幹淨身上的菜渣，“我們琉球四面環海，地動頻發，想要維持琉球百姓的溫飽還要朝大清搖尾乞憐。不如我們合作怎麽樣，朝鮮來給我們提供糧食供給，我們之間的百姓互通有無，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大王子臉都氣黑了，岸北別三這話說得好聽！

岸北別三就是拿朝鮮百姓的安危來為威脅他們低頭，三弟說對了，琉球就是想讓朝鮮成為他們的奴役之地！

還一家人？

大王子眼睛爬滿了血絲，兇狠的眼神幾欲将岸北別三生吞活吃了。

岸北別三絲毫不慌，施施然地起身，話裏有話道：“大王子可以慢慢考慮，不過可要抓緊，畢竟瘧疾奪起人命來可不等人。”

“滾！”

大王子腳步沉重地來到了地牢，看着李秀不語。

李秀率先開口：“琉球人圖窮匕見，大哥後悔了？”

大王子眼神暴虐，似乎在壓抑着什麽劇烈的情緒，惡狠狠地盯着劉秀。

李秀的眼神平淡無波，大王子在李秀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抓着腦袋在地上蹲了下來。

“……”

李秀打破沉默道：“大哥，我向大清送了求救信，大清不會不管我們的百姓的。”

大王子驟然擡頭，憤怒地瞪着李秀，“你居然敢向大清求救！”

李秀陳述了事實：“不然大哥有能力解救朝鮮的老百姓？”

大王子咬着牙：“大清就是一個紙老虎，他們沒有能力解決瘧疾的！朝鮮完了……”

劉秀：“我信大清。”

大王子看着劉秀堅定的眼睛沉默了許久，然受突然起身向外頭走去。

劉秀不該管的，但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大哥要去做什麽？”

大王子的背影頓了頓，卻什麽話也沒有留下。

地牢外頭，有人向大王子疾馳而來。

“報！大王子！清軍正在向漢城靠近，再有半天時間就能兵臨城下了！”

大王子擡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最終下了決定：“不必阻攔，派人去控制住琉球的人，別讓他們跑了。”

“還有，清軍帶有治療瘧疾的藥物，所過之地瘧疾已經被控制住了！”士兵的語氣裏有些激動。

大王子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老二，最終還是本王輸了，老三比我們都強……

與此同時，使館中的岸北別三也收到了消息，難以置信道：“什麽？大請手裏有治療瘧疾的奎寧！”

“該死！誰誰給大清遞的消息，大王子不是向來看不起大清嗎？”

“屬下不知……”

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卻出了意外，岸北別三胸腔之中全是郁氣。

“去傳消息，讓藏匿在漢城附近的人統統進城，守好城門別讓清軍攻破了！”岸北別三還是打算賭一賭，只要沒到最後一刻，一切皆有可能。

片刻後，“使館被大王子的人包圍了！”

岸北別三怒罵道：“八嘎！”

***

李将軍和六格格帶着大部隊兵臨漢城之下時傻眼了。

六格格疑惑道：“咱們還沒動手呢他們怎麽提前打起來了？”

李光地觀察了一下形式，解釋道：“應該是大王子的人和琉球的人，看樣子朝鮮的士兵是想打開城門，琉球的人反而是想……守住城門？”

“不好，琉球的人要點燃毒草了！”李光地看到城樓上有人在大白天舉起了火把，高聲提醒清軍。

早有準備的清軍動作迅速地把自己全身保護了起來。

六格格英氣的眉毛興奮地跳了起來，打馬沖向城門。

“李将軍，率領清軍往後退！本格格會會他們去！”

李光狄伸出爾康手阻攔，一個靠關系進的軍營的小将攔住了他，真誠道：“将軍，您相信六格格，她吃不了虧的！”

李光地很快明白了小将的意思。

六格格從來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痛快地使用過自己的異能。

如今她對自己這項特殊能力的使用更是得心應手了，已經可以靈活地選取攻擊目标了。

六格格先是放倒那幾個可疑的放毒之人，然後握緊拳頭，一股黃色的巨大能量球在她身後凝聚起來，越來越大。

“嘿！”

六格格一喝，能量球直直地沖向城門。

“嘔！”

“嘔！”

“嘔！”

“嘎吱……”頂着城門的人倒下了。

六格格騎着馬閑庭碎步地靠近城門，走近後舉起火器瞄準城門中間的細縫。

“嘭嘭嘭”三聲響起，門後頭擋門的門杠斷裂開來。

六格格吹了吹冒煙發燙的火器，潇灑地下馬，一腳将城門踹開，然後彎腰撿起斷裂的門杠。

想起皇額娘曾經和她講過的棒子國的故事，評論道：“就這點本事，還想和大清擡杠？本格格還以為你們是杠精轉世呢！”

李光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六格格不似常人的操作，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身邊小将的肩膀：“多謝提醒！”

沒有讓他做出自不量力的挽留來。

地牢之中的李秀皺了皺鼻子，這是什麽味道，怎麽有些熟悉？

獄卒激動地跑進來給劉秀松開繩子，“三王子！清軍來了！我娘子他們有救了！”

李秀捂着傷痕累累的胸口，松了口氣般地輕笑出聲。

獄卒繪聲繪色地和李秀将他偷溜過去看到的場景。

“大清可真是人才輩出！攻城的人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腳就将我們的城門踹開了！”

李秀眼裏有光閃了閃，追問道：“那姑娘長什麽樣？”

獄卒搖了搖頭：“這太遠了看不清楚，但我聽着好像有人稱呼那姑娘為六格格？”

李秀手撫上額頭，抖着背笑了起來，片刻後扶着獄卒站直了身子，“扶我去換一身衣服。”

***

岸北別三帶着一隊人馬偷偷從其他地方溜出了城，騎着馬快速地向朝鮮南部奔逃。

“北岸閣下，釜坡有我們的人接應，只要到了釜坡，我們就能平安地回到琉球了！”

岸北別三和部下确定，“我們的蹤跡沒有被大王子或大清的人發現吧？”

“應當沒有！”

打臉是一件發生概率極高的事情。

“駕！岸北小人，給本王站住！”身後有混亂的馬蹄聲響起。

岸北別三扭頭回望了一眼，瞪向旁邊馬上的部下：“這就是你說的沒有？”

大王子丢下混亂之中的漢城，追着逃竄的岸北別三一行人而來，算計了他還想全身而退？

他可不是以德抱怨的人！

大王子不知所蹤，其他的王子年紀還小，能夠代表朝鮮王室的人只剩下三王子了。

六格格看到身材消瘦，面容也有些憔悴的三王子有些嫌棄。

“格格可是用不慣我們朝鮮的食物？”三王子給六格格盛了一碗消暑的涼湯，目光緊張地鎖定在六格格的臉上。

六格格端起涼湯豪放地一飲而盡，敷衍地回了一句：“還成！”

六格格不開心是因為她人生中第一次上戰場一點也不盡興，戰場根本沒有她大哥說的那麽熱血，所以現在對什麽也提不起熱情來。

在出征之前，她還請複興學堂的一位女夫子專門為自己寫了一段英雄救“美”的臺詞，結果連用上的機會都沒有。

她沒做成英雄，進城之後三王子也好好地站在了她跟前，“美”也沒有多美！

煩死了！

李秀低頭咬了咬嘴唇，再次擡頭時又恢複了熱情，像多年之前那樣對六格格坦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

“漢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格格想不想去看看？”

六格格來了一點興趣，“都有什麽好玩的？”

“城外有一個峽谷！裏頭看滿了粉色的花，我們……”

李光地突然出現，“格格，這是我們搜集到的琉球散播瘧疾的證據……”

李廣地說着就注意到了從三王子那裏射來的視線，改了口:“不好意思……我有打攪到你們說話嗎？”

六格格擺了擺手，“李将軍，這些東西本格格不懂，你自己負責就行，對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大清啊？”

李光地的視線在六格格和三王子兩人之間轉了轉，“不急，很多事情還沒和三王子商讨完，六格格若是無聊了可以讓人帶着在朝鮮到處玩玩。”

李光地一臉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六格格擡了擡下巴，示意三王子繼續說。

李秀笑着問：“格格很着急回大清嗎？”

“自然，那是本格格的家，本格格想回家有什麽問題。”

李秀看着六格格，突然認真地問她：“格格前些年說過的要娶我做額驸的話還做真嗎？”

六格格眼睛轉了轉，彎腰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盯住劉秀的眼睛，表情奇怪道：“你很想做本格格的額附？”

李秀眼神沒有躲避，不過卻沉默着沒有說話。

六格格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撇了撇嘴身子坐了回去。

“嗯。”

“嗯？”六格格再次看向李秀，“‘嗯’是什麽意思？”

李秀垂在腿邊的雙手握緊，眼神堅定地看向六格格，“我很想做格格的額附！”

這次反而是六格格不好意思了，眨巴了幾下眼睛避開了李秀的視線，“咳……想就想呗，這麽大聲作做什麽？”

周圍的人包括李将軍都眼神揶揄地看向二人。

李将軍咳了一聲，“都看什麽！吃你們自己的飯！”

李将軍心中暗喜，這下太子交給他的任務就更好完成了！

三王子人都要跟他們格格走了，朝鮮作為陪嫁并入大清也是很正常的吧？

雖然三王子娘家人都不在了，但他們大清可沒可不是苛待遠嫁“媳婦”的惡婆婆！

***

康熙和東珠一行人回到了紫禁城，東珠察覺到康熙有讓位的打算了。

康熙身體還沒養好就開始給太子鋪路了，并且頻繁地傳喚太子和四阿哥去上書房。

胤禛結合自己的經歷，很快就猜到他皇阿瑪打的什麽注意了。

所以在康熙私底下他叫到乾清宮，笑着問他想不想成為大清下一個繼承人的時候，四阿哥直接擺爛了。

“皇阿瑪你也是有了上輩子的記憶了吧？”

康熙斟酌用詞：“老四你也？”

胤禛點頭，并且明确地告訴康熙：“兒臣這輩子對您的位子不感興趣了，而且您也沒有傳位給兒子的想法吧，這趟叫兒臣過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兒臣的野心才是您的真正目的吧？”

康熙的想法被胤禛戳穿了一點也不慌，反而真誠地和胤禛道了個歉：“你知道的，皇阿瑪就是這樣，也沒有別的意思。皇阿瑪也要給你說聲對不起，上輩子給你留了那麽大一個爛攤子，看你現在對皇位的态度，你登基之後估計也不好過吧？”

胤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送給了康熙一個和善的微笑：“皇阿瑪你有什麽吩咐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畢竟上輩子兒臣為了處理您留下的爛攤子，登基沒幾年就猝死了，您不用顧忌兒臣的感受的。”

反正兒臣的死活您也不在意。

“……”

康熙忍住發脾氣的沖動，讪讪道:“那老四你是挺不容易的，哎，當時皇阿瑪也是身不由己……”

“兒臣走了？”胤禛不想聽康熙的廢話。

“等等！老四你有經驗，等你二哥登基之後你多指導他一些，朕……朕身體出了問題，可能看顧不了太子多久。”康熙說出了自己私下裏叫四阿哥過來的目的。

胤禛沒有回應康熙，而是問起另一件事：“皇額娘到達玉泉行宮後的第四天，那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既然老四也有上輩子的記憶，康熙知道四阿哥想知道什麽了。

“老四你也察覺到了？沒想到你我父子等人竟然是別人的傀儡……不過老四你以後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都自由了。”

胤禛上前一步，追問：“皇阿瑪你壽命減少是不是就是因為此事？”

這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康熙點頭。

胤禛看向康熙的目光緩和了些，然後坐下去回答了康熙上一個問題：“兒臣會在能力範圍之內幫住二哥的，不過在您老還活着的時候，這就和兒臣無關了，兒臣也有自己的追求。”

康熙失笑，“知道了。”

“除了太子，你們這幾個小子沒一個能讓朕順心的！”

胤禛最終還是送了康熙一個白眼，“哦，那您找二哥去吧。”

您這個皇阿瑪才是最不讓人順心的好嗎！

坤寧宮。

東珠讓人把院子裏的障礙物都搬走了，不平的地方也讓內務府的人給修補好了。

貴妃吃着西瓜在一旁看着東珠忙來忙去，好奇道：“皇後，你這是要幹什麽？”

東珠抽空回道：“你不感覺最近閑下來都沒事兒幹嗎？我打算收拾出來一塊平坦的地方作為以後咱們後宮姐妹們的活動空間，閑着沒事兒喝喝茶打打牌什麽的。”

貴妃問他：“你不是說等事情都解決完了，要出去好好轉轉，去領略領略大清的大好河山嗎？”

東珠嘆了口氣：“還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等忙完還得許久，你可別忘了半年之後你還得和端嫔一起去南方籌建複興學院呢？”

貴妃雖然覺得生活有盼頭了，但是總感覺她們好像跟皇後的小工似的，像陀螺一樣被皇後拿着小皮鞭抽得連軸轉……

***

岸北別三運氣好，在抵達釜坡之前終于擺脫了瘋狗似的大王子，雖然沒有和接應他們的人接上頭，但是最終還是平安地踏上了琉球的土地。

岸北別三熱淚盈眶地親吻故鄉的大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腳。

岸北別三以為是接應自己的人終于來了，激動地擡頭。

然後看到了一個锃亮的月亮頭，此人手中還抛耍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怎麽這麽眼熟，像……像他們天皇卧房的那個……

胤禔看岸北別三對這顆夜明珠很感興趣，于是把夜明珠遞到他跟前，貼心地和他介紹夜明珠的來歷。

“眼熟嗎？爺從琉球王宮的牆壁上扣下來的。”

岸北別三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完了，人是回來了，家沒了！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我又改書名了，改成了《康熙繼後在專心搞事業》，起名廢是我沒錯了（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