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就是擡屍她也幹吶! (2)

婆擠出一臉的褶子,“喬娘子,媽媽這裏有好幾個人選,皆是那體面又有本事的郎君!”

“呵!”外頭又進來一個媒婆,不屑一笑:“再是體面有本事,這家裏的事兒能說了算?”

這位就實在多了:“喬娘子,老身這邊有個郎君,家中雖兄弟多,可他家說了,成親後就分家!新婦的嫁妝婆家也絕不染指!”

這天底下,哪個小娘子嫁人後不想當家作主的?因而這位媒婆很是自信,覺得喬家的這樁媒,她保定了!

喬妹兒:“……”

金錢的魅力啊!

前幾日她還是那個“被賊人擄走壞了名節”的喬娘子呢,今兒就成為郎婦的熱門人選了!

她頂着一腦門子的郎君信息把媒婆們送走,而後火速關門,叫來了其他人,“趕緊的合計一下,我要賣房、買房、搬家!”

三人:“……”

行吧,錢是娘子的,她想如何花便如何花。

所以喬妹兒極其迅速,統共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完成了賣買搬三連套,把那些想要與她結親的人家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勸說的時間都沒給。

喬妹兒已經懶得思考為什麽府衙那邊能同意自己這麽快賣房子了,反正允許就行。又因為發生過命案,她也同意了中人那壓着極低的價格,連同家裏的一應物什,全部打包賣了五百貫,除了錢,她什麽都不想要。

尤其是那天泡腳的那個盆,早早的就被燒成了灰燼。

反正這世上總有那膽肥的,兇宅也會要。

同樣的,為什麽有正好合适又不貴的房子,她就更不想去思考了,反正不是兇宅就行。

待入了新宅,她喜滋滋的到處轉悠,倒是青團,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親娘咧!親娘咧!舍不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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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賞賜了一千兩,這在手裏還沒捂熱呢,就被娘子花了去!

這還不算,還倒貼了三百貫!

喬妹兒聽她在那裏唉聲嘆氣的,就給她算賬:“你覺得虧了?”

青團重重點頭,便是另外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那官家賞賜了我一千兩,基本上都傳遍了是吧?”

衆人又是點頭。

喬妹兒繼續:“一千兩呢,放在哪裏你們覺得安心?即便是不錯眼的盯着,又能盯住幾時?咱們就是平頭百姓,難不成為了這一千兩,特地請幾個護衛來看家?”

笑死人了,指不定護衛回過頭來再把她給打劫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外太空了。

阿月似乎聽明白了,道:“那也不必如此急的,鋪中也可暫時住人。”

這般好地段的宅院,尋常怎麽也要個三千貫左右的,現在能用一千三百貫買到已很是不錯,這點他們都明白,就是原先福雲巷那宅子賣虧了。若是按着尋常,怎麽也能賣個一千貫的,可現在急着脫手,只賣了五百貫,虧了一半的價兒呢!

喬妹兒也明白這點,但還是覺得很劃算:“你們要這樣想,這是筆意外之財,留在手裏也不安心,還不如換了新宅呢!”

其實她心裏也有數,這新宅打聽過了,沒發生過什麽血腥事件,如此便宜的價,指不定就是官家照顧了一番,那她當然得識趣了呀!

“再有,那兇宅是你敢住還是我敢住?雖說鋪子裏也能擠一擠,可那地方不大,我一人睡床,你跟青團卻只能打地鋪。”

又指着臘八:“他更慘,只能睡大堂,每日裏都被蚊子咬醒,我可舍不得你們這般遭罪。”

一番話聽得三人眼淚汪汪的,原來在娘子心裏,他們仨價比五百貫呢!

喬妹兒倒是有些心虛,她這麽快賣房,一則确實是舍不得他們這般縮着睡,二則也是兇宅她堅決不住!

再有身邊這麽大筆銀子呢,與其留着招人惦記,還不如換了新房,也好叫衆人知道她家賣房虧了,換了新房後手裏就再也不剩什麽了!

果然,手中的銀錢一花,原本在她醒來當天就湧過來的一堆說媒的人瞬間退了個一幹二淨。

原本吧,就算名聲有瑕,可手握一千貫,哪家不心熱?

雖說律法保護女郎的嫁妝,可這嫁人後有了孩子,難不成還會不往家中貼補?再有,郎婦手有厚財,平日裏便是漏一些,也夠家中諸人生活的舒坦了,所以這喬娘子可不就是一個極佳的郎婦人選?

就沒想到,這個極佳的郎婦手松,一千兩白銀呢,在家中還沒捂熱就散了出去,聽得一堆人是撓心撓肺的疼。

所以喬妹兒很快從衆位婆婆心中的郎婦首選位置掉了下來,畢竟開封府條件好,敢上門求娶的,哪家還沒個宅院了?

這手裏沒銀錢了,郎婦再有個宅院,那也是給以後孫輩的,他們且沾不了多大的便宜,還不如另選旁人呢。再者,這喬娘子花錢極快,即便有眼饞宅院的,也得考慮清楚自家能否接受她這麽個花錢的速度和膽量。

一時間,喬家新宅門可雀羅。

青團憤憤:“怎麽這麽勢利!”

“誰能保證自己這輩子就沒勢利的時候呢?”喬妹兒有些好笑,“這有甚好生氣的?就說我自己,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對四大王那也就是對小兒的喜愛,現在知道了,那不是恨不得做點什麽表示表示?”

“這不也是勢利?”

青團嘟着嘴:“那才不一樣!”

“是是是,”喬妹兒就喜歡她這幅較真的小模樣,“往好一點想,這些人家不就是奔着我的錢來的?一聽說沒錢就跑了,那能是什麽好人家?若是心狠一點暗地裏做手段,把我弄沒了,把錢留下,不也挺快活?”

青團瞬間瞪圓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世上怎會有這般人!”

喬妹兒笑了笑,怎麽會沒有呢?

“并非我針對男子,這世上有為了錢財害了妻子的,也有為了錢財害了丈夫的,利益所趨,一切都是說不準的。”

那後世為了錢財,殺妻殺夫的新聞還少了?

“若是這般,那許大夫不也危險了?”阿月突然開口,“咱家因為被波及就有了一千兩白銀,許大夫可是救了四大王又養了好些年的,許是得的比咱們更多?”

“萬一被那心狠的小娘子纏上,許大夫豈不是性命堪憂?”

喬妹兒:“……”

許、許大夫?!

哎呀媽呀!

發了橫財,她把她那帥氣又高冷的鄰居忘得一幹二淨!

正好此時有人敲門,以為是臘八買東西回來,喬妹兒一邊尴尬着小跑過去,一邊道:“我這記性還真是不好,被銀子晃花了眼,倒是忘了許大夫同咱們一樣被波及了。”

伸手開門時,還不忘對身後人囑咐:“你們可有打聽到許大夫如何了?”

另外倆人也尴尬了,紛紛搖頭:“不曾。”

阿月到底靠譜一些,道:“當時太危險,我就顧着娘子你了,倒是聽旁人說許大夫和羊……四大王一起失蹤了,似乎被蒙面人擄了去。”

蒙面人啊?

腦子控制不住的有些歪,喬妹兒痛苦的往自己腦殼上敲了兩下,禁止大腦再去回憶那晚的畫面。

只好道:“既然都忘了,那咱們可得對好口供,許大夫畢竟對咱們不錯,可不能叫他知道咱們最近花錢花的高興,把他這個昔日的鄰居給忘了!”

那樣也太傷鄰裏情分了。

結果門一開——

昔日鄰居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真是巧,咱們又當鄰居了。”

喬妹兒:“……”

另外兩人:“……”

喬妹兒讪讪一笑:“是啊,挺巧的。”

許秋石微笑以對。

“那個,”喬妹兒尴尬的腳趾撓地,頭皮更是一陣一陣的發麻:“你也在這裏買宅子了?那咱們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呵呵。”

呵呵,她在說什麽屁話!

“嗯,知道你在這裏買,我便也買了,”許秋石溫和的笑着,“你比我先搬來,該我先賀你喬遷之喜才是,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收下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這麽說,那手卻是不怎麽聽話,果斷的伸過去接了禮物。

嗯,順滑柔軟的料子,做衣服穿肯定很合适!

“恰好我也準備了些東西打算去看許大夫,既然你來了,便也當做是喬遷之禮與你罷。”喬妹兒覺得人家這般周到,自己若說沒想到也太沒面子了,便将人請了人進來。

“剛搬家,什麽都沒準備,只有一壺白水,許大夫別嫌棄才是。”

“服白水可精神煥發,多謝喬娘子款待。”許秋石硬是将白開水喝出了名茶的效果,眼神期待卻又不失矜持,“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人,還未來得及收拾。”

言下之意就是家裏還有事兒要忙活呢,所以你的禮物呢?

喬妹兒:“……”

青團和阿月也看出娘子的尴尬了,倆人也在想着如何給娘子幫忙。

就在喬妹兒逐漸臉紅,且許秋石也不想為難她準備告辭的時候,青團突然靈光一閃,道:“娘子,我去拿!”

那一剎那,喬妹兒瞬間挺直了腰杆兒,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又給他倒了一杯白水:“家中小娘子記性差,叫許大夫久等了。”

好了,這波穩了!

許秋石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再次端起了杯子。

很快,青團便竄了出來,欣喜道:“娘子,禮物來啦!就是沒有盒子裝!”

喬妹兒擡頭與許秋石對視了一眼,非常矜持的點了點頭,“沒有禮盒,許大夫不會見怪吧?”

輸人不輸陣,她這氣勢也要足!

她都這般說了,許秋石只能好笑的搖搖頭:“不會,禮即心意,旁的都不重要。”

“那好,回頭再去許大夫新宅拜訪,”喬妹兒站了起來,準備從青團手中親自接了禮物遞過去,“來,我送許大夫出——”

話沒說完,她杏眸微瞠,看着青團手中的禮物險些說不出話來:“這,這……”

這一瞬間,喬妹兒只覺自己耳朵眼兒都開始冒尴尬之氣了!

她恨恨的瞪着青團:這老王八你是從哪兒扒拉出來的?!

許秋石同樣沉默良久,親自伸手接了,而後往門邊走,“那我……便告辭了?”

喬妹兒現在是整張臉都紅了,低着腦袋把人送到門口,聲如蚊吟:“許大夫慢走。”

“喬娘子。”

“嗯?”她擡了頭。

“今日,我心中甚是歡喜。”

“我,我也一樣。”喬妹兒面如火燒,便是耳朵都灼熱起來。

只要一想到被她忘了的舊鄰居成了新鄰居,人家還上門送了禮,自己卻反手給了他一只老王八……喬妹兒就覺得自己大約可以連夜扛着房子跑了,改名換姓再也不回來。

到底還是低聲說了:“今日言行不當,請許大夫莫要往心裏去,這老……咳,這龜……我還是拿回去吧!”

想想有自己這個鄰居可真夠糟心的,送禮送了只王八,完了人還得昧着良心說喜歡!

“無礙,我其實……很歡喜。”許秋石說得認真,看得也認真。

喬妹兒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那個什麽,天色不早了,我就……回去做飯了?”

“那你家食鋪今日可開?”許秋石問道。

“這幾日不開的,家中收拾完才開。”

“哦。”

不知怎的,喬妹兒從他臉上看出了落寞,忍不住道:“你家一人開夥不便,不然到時候我做好了,叫臘八給你送去?”

“好,”許秋石松了眉眼,突然就笑了:“隔着院牆喊一聲,我自己來取可好?”

正好官家賞賜了一些首飾,他可用銀簪當飯資,也能再與她說說話。

被他看得心頭發慌,喬妹兒不知怎麽想的,砰得一聲甩上了門。

許秋石:“……”

摸了摸險些被撞到的鼻子,他低低笑出了聲兒,“沒關系,你沒被吓到就好。”

他覺得小娘子這心虛時眼珠子亂轉的模樣甚是可愛,并沒有自己被她忘了的不悅,反而欣喜于她走出了陰影。

又捏着龜殼與自己視線平齊,小聲道:“喬家會吃你,許家不會,你可得好好活。”

喬家的人他喜歡,喬家的龜……也能養一養。

所以當臘八提着鴨子回來,在自家門口看到許大夫那般笑的時候,後脖頸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許、許大夫?”

許秋石收了臉上的笑,重新恢複高冷模樣:“回來了?”而後将龜揣在懷裏飄然離去,進了隔壁的門。

臘八:“……”

許大夫為何要對我說“回來了”?

黑面少年的臉上滿是疑惑,撓了撓頭,他難道不是回的自己家嗎?

關了門,喬妹兒臉頰依舊發燙,方才那尴尬怎麽也散不去,便伸手在青團額頭上狠狠點了點。

阿月在一邊笑得肩膀都顫了,又因兩家隔得近,她捂着嘴不叫自個兒發出聲音,忍得着實辛苦,眼角更是沁出了不少的淚。

青團揉了揉腦門,“那個老王……老龜也是很貴的嘛!”

她最近可是都沒将月錢給娘子的,偷偷攢了好些,才用錢買了只老龜回來,就是為了給家裏化一化煞氣來着。

聽得她解釋,喬妹兒一愣,而後心中軟成了一灘水:“是我誤會小青團了,我給你斟茶道歉,可好?”

青團哼哼着扭過了頭:“白水有甚好斟的?我又不是那許大夫,白水都能喝出蜜糖的滋味兒來!”

許大夫定是舌頭壞了!

喬妹兒:“……”

喬妹兒臉紅了許,也沒反駁,依舊好聲好氣的:“那今日中午便給你做那水晶缽仔糕吃,甜你的嘴,不生氣了好不好?”

青團:“……”

更氣了!

我明明愛吃肉,那許大夫才愛吃甜的呢!

不過——

她咽了咽口水:“水晶缽仔糕又是甚糕?可好吃?”

喬妹兒又板起臉:“不太清楚,名兒好聽的也會騙人,想是不怎麽好吃的。”

青團便道:“随便做做罷,娘子做的我都會吃!”

喬妹兒笑着搖搖頭,自去準備了。

缽仔糕做法不難,不論是澄面還是粘米粉,家中也都有,“今日紅豆是來不及做了,那個要提前泡兩個時辰,做蘋果味兒和梨子味兒的可好?還有那葡萄幹,也能做。”

“都可都可!”青團看了一眼材料便放心的燒水去了,這些好東西,做出來怎會不好吃?

阿月拖着筐子進來:“娘子,這些小碗可合适?”

因沒有模具,喬妹兒便叫阿月去找那巴掌大的小碗來,這會子看了眼,道:“可以了,三兩口一個正好。”

蒸上一籠,幾人分分也是夠吃了。

……

午飯很快就做好,待擺了桌,喬妹兒看着竈臺上另留出的一份飯菜,待觸及阿月的眼神,往院牆去的腳就怎麽也挪不動。

臘八正奮力的拔着鴨子毛,打算晚上熬鴨湯吃,這會子見她這般,便問了,“娘子可是有活兒要吩咐?”

說着,人就要站起來。

“沒有沒有,”喬妹兒連連擺手,“洗手去,待會兒就吃飯。”

而後清了清嗓子,走到自家院牆的右邊,張了張嘴,卻怎麽也不好意思叫。

畢竟新搬來才幾天呀,這大白天的就叫男人的名字,被旁的鄰居聽見了多不好意思呀?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阿月眼睛一眯,随即拿出自家劈好的小木條并自制的炭筆,“娘子,這個可行?”

被她挪揄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喬妹兒撐着面皮把人搓走,道:“你去擺碗筷,馬上吃飯了。”

待人走後,她刷刷刷的在上寫道:飯已好。

而後雙手一擡,就扔到了隔壁。

咚——

沉悶聲想起,對面安靜了許久,就在喬妹兒忐忑不安的時候,熟悉的竹竿兒又伸了過來,上頭挑着一籃子,裏頭放着一張花箋。

喬妹兒:“……”

許大夫可真夠精致的!

拿出來一瞧:多謝喬娘子,可方便我上門去取?

喬妹兒:“……”

不是吧帥哥,毛筆字啊?

到了後世,除了興趣愛好,誰會用那玩意兒啊?再說了,因着不會用,她家中連毛筆都沒有!

又看籃子還在空中晃着,想是那頭的人還在撐着,喬妹兒一咬牙,幹脆用炭筆回了:可!

雙手伸遠了,身子也後仰,眯着眼睛往上瞧:嗯!不錯!

很是辣眼睛!

又擔心時間過長飯菜味道不好,喬妹兒直接将花箋扔了進去,而後拽了下籃子。

那邊果真在等着,籃子咻得一下就飛了過去。

不多時,院門便被人敲響。

喬妹兒摸了摸鼻子,在阿月那奇怪的眼神中走進了廚房,而後提着食盒去開門。

“許大夫,飯菜好——”

她驚愕的看了過去,瞬間結巴了:“好、好了?”

那個面如白玉、氣質高冷的許大夫呢?

怎的腦門上腫了個大包?!

許秋石拱拱手,含笑道:“謝娘子慷慨贈包。”

喬妹兒:“……”

臉刷得一下就變了顏色,紅得連眼尾都開始發燙了,讷讷道:“對不住了。”

她哪裏知道自己手這麽準,一扔就扔人腦門上了?

許秋石一愣,見她眼尾發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也慌了:可千萬別哭呀!

他只是玩笑,倒沒想到叫她當真了,立刻道:“是我不是,不該與娘子玩笑的,這是方才我沒注意摔着的,與娘子無關。”

喬妹兒心說你騙鬼呢,這麽大人了,除非平地摔,否則能摔到腦門上去?

不過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将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快些回去吃飯吧,涼了便不好吃了,今日新做了水晶缽仔糕,這個最好飯後吃,飯前吃嘴裏會竄味兒,再吃其他菜便沒那麽爽口……”

因着不小心,遞過去的時候二人指尖觸碰,那由指尖傳遞到心頭的微微酥麻感襲來後,喬妹兒的臉又悄悄的紅了。

心中小聲:這是她兩輩子加起來,頭一回摸到男孩紙的小手吧?

咻——

她快速的縮回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那我便回了。”

“等等!”

許秋石耳朵也有些紅,但是男子嘛,總要淡定一些。

便将袖中準備好的銀簪拿了出來,“這是官家賞的,太值錢的我沒要,不适合咱們,我覺得這桃花簪就很好,不如抵了飯資?”

将我換成了咱們,喬娘子應當不會發現他的小心思吧?

喬妹兒瞄了一眼:“這不合适吧?”

她到現在腦袋上都還是木頭簪子,偶爾嫌棄簪子不緊,還會紮麻花辮兒防止頭發散了。

作為重男輕女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她有一個很樸素的金錢觀:攢錢,攢金銀,必要時候這些都是她的退路!

所以不是她眼皮子淺,而是這東西恰好撞在她心坎兒上了嘛!

當然了,官家送的那個不在這個範疇內,那是橫財,不趕緊花了她還怕自己小命不保來着。

不過女孩子要矜持,哪裏能随便收男孩子的禮物呢?

喬妹兒咳嗽一聲,伸手就拽了銀簪,道:“你等等!”

快速跑了進去,而後拿了一枚玉佩出來:“這也是便宜貨,不值錢的,有來有往才好。”

收了別人的禮物,那就要還禮嘛!

也就這時候,她心态上才有了二十出頭年輕女孩子的模樣。

“謝娘子的玉佩。”

宮內人的手藝那都是拔尖兒的,幸好自己選了不起眼的,這樣送出去,喬娘子心裏也不會有負擔。

“也謝許大夫的簪子。”

那玉佩可是花了她十貫的錢呢,要掙兩個多月來着,不過回禮嘛,就不能太摳搜了,要大方一點。

兩人再次對視而笑,門內門外,各自帶着跳動不已的心轉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  龜:命茍住了!

哎,又對紙片人有了心動的感覺了,趕緊把我家那個辣眼睛的揪起來捶一頓解解氣。

本章會随即掉落紅包哈!明天更新還是0點見,明天更新也有紅包哈!

梨撞蝦——出自《随園食單》

果茶:原本是佛手柑青檸檬茶,但是檸檬宋朝是沒有的,只好用酸橘子代替【佛手柑在宋朝時便已有了】

大王:宋朝皇帝的兒子,按照排行被底下人稱為“大王”,“二大王”……“四大王”

歷史上仁宗只有死了的三個兒子,這裏為了劇情需要,給他“生”了個兒子出來,排行四,就叫【四大王】了,名字前文提過——趙晚。

只有太子才能稱為太子殿下。

宅院物價,取自程民生教授的《宋代物價研究》之建築-住宅篇。

普通民宅,約1300貫

推薦專欄預收文《[梁祝]我的室友馬文才》

章餘歌怎麽也沒想到,她就是摸了下蝴蝶标本,結果就穿越到了考場。

還是古代考場。

看着手中抓着的筆,章餘歌哆嗦成了篩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學渣保命,先暈為敬#

最慘的是,醒來後從記憶中得知,書院還有個奇葩的規定:學業不合格者不可下山!

學渣本渣·章餘歌:“……”

何必這麽為難學渣?

就在她拿出奮鬥高考的勁兒啃書冊時,夫子最近想出了“一帶一”絕招,宿舍裏一個學霸配一個學渣。

就在這時,班裏來了倆轉學生,一個叫梁山伯,一個叫祝英臺。

哦對了,她的室友叫馬文才。

【食用指南】

①女主真·學渣本渣

②一切為了劇情服務,“考不及格不可下山”的規定是為了更合理的讓女主留下。

③英臺妹妹還是很可愛的嘛!山伯也是個善良的小夥汁!

④本文不黑梁祝,純粹是作者的太喜歡馬文才的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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