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月下船歌
白朗的腦子在這一時間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祁斯年緊緊抱在了懷裏。
祁斯年的吻并不激烈,是溫柔而深入的。他把手指插進了白朗的頭發裏,手掌按在腦後不斷安撫。嘴唇濕熱的觸感讓白朗忍不住全身發抖,他呼吸不暢,仿佛要溺斃在這個吻裏,下意識地側過頭想要躲開。
祁斯年順勢吻白朗的脖子,舔吮他因為緊張而顫抖着的喉結,一只手按在他的後腰處,溫柔地來回撫摸。
白朗的眼神難以聚焦,似乎看到那座白色的嘆息橋從他們的頭頂緩緩掠過,留下一道巨大的影子。優美的詠嘆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如同來自天堂。
它在歌唱誓言,歌唱夜色,也在歌唱愛情。
愛情……
白朗迷迷糊糊地想到,聽說戀人在穿過嘆息橋的瞬間熱烈擁吻,愛情就能天長地久。
真傻。
祁斯年應該察覺到了白朗的僵硬,又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放開了他的身體。随後,他摸了摸白朗的臉,淡淡地問道:“不喜歡男人?”
白朗呆呆地看着祁斯年,搖了搖頭。他全身都是虛軟的,夜風吹來,背上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居然因為緊張而出了汗。
“那就是不喜歡我了?”祁斯年語調平靜地問。
白朗愣了一愣,立刻回過神來:“怎麽可能!”
他的反應比任何時候都要激烈,甚至因此哽咽了一下:“我喜歡了你這麽久,你明明就知道,怎麽可以這麽說。”
祁斯年笑了,伸手抱住他哄:“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白朗委屈地把頭埋在祁斯年的懷裏。
過了好一會兒,白朗的心髒又不争氣地猛烈跳動起來,臉頰發燙,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Advertisement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白朗擡起頭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笑了,胸腔發出微微震動,回答道:“喜歡。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白朗想到了二重奏結束時祁斯年俯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心又酸又軟,被他這句“喜歡”勾得直發癢。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根本無法思考,除了興奮就只剩下頭暈目眩,于是抱着祁斯年,努力保持最後清醒,說:“不是對後輩的那種喜歡,也不是對朋友的那種喜歡,要對愛人的喜歡。你明白嗎?”
祁斯年被他這種說法逗笑了,又親了親白朗的鼻尖,柔聲說:“是對愛人的那種喜歡,也是對靈魂伴侶的喜歡。”
白朗立刻被濃烈的幸福感包圍了。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場原本以為會無疾而終的暗戀會如此順利。男神就在他的面前,親口回應了他的感情。而在此之前,他們剛剛演奏過一場酣暢淋漓的二重奏。
順利到就像在做夢一樣。
白朗的眼睛裏無法控制地盈滿了淚水,雙眼微紅地看向祁斯年。祁斯年也在看他,神情專注而溫柔,被月光灑滿的眼眸裏只有白朗的倒影,仿佛白朗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這種感覺讓白朗快樂得要死,他幹脆跨坐在祁斯年的身上,雙手捧着他的臉,熱切地去吻他的嘴唇。跟祁斯年相比,白朗的吻毫無章法,甚至帶着點兇狠。他的手不管不顧地摩挲着祁斯年的耳朵和下颌,又去舔*啃咬他的下巴和喉結。
祁斯年不得不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和後頸,如同在安撫一只過度興奮的寵物。到最後他自己的呼吸也粗重起來,重重親吻了一下白朗的耳朵,身體向後仰去,說:“有人。”
白朗頓時愣了一下,向着四周看去。
他們的貢多拉剛剛穿過一個橋洞。小船貼着水面搖搖晃晃,晃碎了水面的月光。而橋上站着幾個路人,正對着他們吹口哨,還發出善意的笑聲。
看這個方向,他們正在向着主幹道而去。
白朗産生了一種奇妙的羞恥感,但他依然不肯從祁斯年腿上下來,借着微弱的光線看祁斯年的神情:“那怎麽辦。我還是想抱着你。”
他一點都不想跟祁斯年分開,哪怕只是短暫的肌膚分離都不願意。他的腦袋依然暈暈乎乎,只知道緊緊抱着祁斯年,恨不得連時間都被打碎,永遠停在這一刻才好。
祁斯年深深地看着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獎勵似的用手指刮了刮白朗的下巴。
白朗下意識地張開嘴追逐他的手指,然後用舌尖一點一點去舔。
他們又一次擁抱着吻在一起。
這個吻與之前的溫柔克制完全不同,是纏綿而黏膩的,他抱着祁斯年的脖子,完全能夠感受到他灼熱氣息裏濃烈炙熱的情感。
視線逐漸難以對焦,白朗看着祁斯年輪廓漂亮的下颌線和隐隐露出的鎖骨,突然注意到上面有幾點殷紅的痕跡,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麽。
——Violin hickey,“琴吻”。小提琴日複一日在皮膚上摩擦留下的痕跡。
那是每一個提琴演奏者的勳章,白朗自己也有。明明知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痕跡,卻在此時此刻成了暧昧的紅,勾起了難以纾解的濃烈欲望。
白朗用嘴唇蹭着着祁斯年的“琴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起了生理反應。
……
……
白朗咽了口唾沫,臉貼着祁斯年的耳朵喘了一聲,仰起頭來。
他聽到前方隐隐傳來人群的歡呼聲,模糊的視線裏,黑夜的盡頭突然升起一道明亮的線,緊接着,無數絢爛的煙火在夜幕上競相綻放,引得所有人都向着河邊走來。
威尼斯水上音樂節的高潮到來,聖馬可廣場一片熱鬧。支流裏飄飄蕩蕩的小船們紛紛順流而下,彙入大運河色彩斑斓的水面,迎接一年一度的盛宴。
離得近了,白朗甚至能聽到從廣場上傳來的《康康舞曲》。
白朗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這裏人太多了,随時會有人注意到船上的他們。
他驚慌失措,抓着祁斯年的手臂說:“……不要了。”聲音帶着顫抖,聽起來像是欲拒還迎的撒嬌。他既興奮又害怕,那種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的羞恥感讓他腳趾都蜷縮起來。
祁斯年并沒有放開他,只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不管他們。”
随後他一邊吻着白朗,一邊看向前方燈火通明的水道。白朗感覺到祁斯年把什麽東西扣在了自己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白朗才意識到那是一個銀質的威尼斯面具。
船身在不斷地搖晃,他的視線突然變得黑暗。喘息、親吻和互相撫摸時衣料的摩擦聲像是放大了,清晰地傳到白朗的耳朵裏。
祁斯年低頭吻着他的耳朵,在一片潑天的歡鬧聲中用壓抑着欲望的嗓音說了一句話:
“Che voglio fare l’amore con te. Non solo una volta è fatto e fatto. ”
白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将臉埋在祁斯年的頸側,大口大口呼吸。
作者有話說:
注:
[1]Che voglio fare l'amore con te. Non solo una volta è fatto e fatto:意思是“我想和你做愛,不僅做一次,是做完又做。”
電影《美麗人生》的意大利語原版臺詞。這部電影的中字版翻譯閹割了,譯成了“我想和你在一起”,這是非常不準确的。意大利語“fare l'amore”就是“做愛”的意思。
因為真的是很著名的臺詞,所以白朗也聽過的,他聽懂了!這裏不是bug哦。
為了過審删了一小段。
省略號是說首席用膝蓋頂頂內啥,然後用手摸摸後腰。
其實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但删除之後看起來總覺得很微妙(?)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