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我的缪斯

白朗不知道今晚的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沉不住氣,他幾乎想要抛下所有一切,沉迷在與祁斯年的激情當中。

親吻停下來的時候,白朗眼睛濕潤地看着祁斯年。祁斯年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指抹去他額角流出的汗珠。

周圍吵吵嚷嚷,都是歡笑聲、尖叫聲,還有屬于仲夏狂歡的音樂聲。

白朗微微喘着氣,整個臉頰都是潮紅的,他被祁斯年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看,又覺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再一次纏了上去,氣息不穩地在祁斯年耳邊說:“Lido太遠了……我們,我們去最近的酒店。”

祁斯年很快回答他:“好。”

最後他們進了一家緊鄰運河的宮廷酒店。在意大利,這樣由老式宮殿改成的酒店并不少見。偌大的空間內,燭火幽幽跳動,光芒碎碎灑落在繁複華美的家具上。

大床搖晃得厲害,床上一雙糾纏的人影。

光影交錯、濕熱、急促的喘息。

房間裏的冷氣開得很足,然而白朗額前的頭發還是被汗水打濕了。他深陷在柔軟的絲綢床墊裏,伸手抱着祁斯年的後背,能感覺到他赤裸的肌肉因為激動而緊繃,中間的背溝凹下去,往下就是挺翹有力道的臀部。

祁斯年把白朗的雙手壓過頭頂,一邊褪他的褲子一邊低着頭吮咬他的嘴唇,動作不能說粗暴,卻始終透着一股狠勁。西裝褲滑落在床上,也被祁斯年揮手扔到了地上。

……

……

白朗努力摟着祁斯年的脖子,睜大眼睛看着高聳的半球狀穹頂。上面畫着華麗的彩繪壁畫,然而視線早已因為汗水和生理性的眼淚成了模糊一片。

皮膚緊貼摩擦的地方流淌着汗水,情欲帶來的劇烈快感從每一個毛孔滲出。

到後來白朗連嗓子都啞了,全身都是濕的,一丁點力氣也沒有。只能喘着氣趴在大床上,被祁斯年從身後抱住。

直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白朗聽到祁斯年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麽,他一開始沒有聽清楚,後來覺得那是一句簡單的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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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ne Muse。”

——我的缪斯。

半夜的時候白朗醒來,發現自己蜷縮在祁斯年的懷裏。

房間裏的燈已經關了,窗簾卻敞開着。窗外吹來帶着海水味道的風,以及似乎一直沒有停歇下來的歡快音樂聲。運河水面反射着粼粼的月光,恰巧投射在白朗身上的絲緞被子上。

被子下的白朗依然渾身赤裸,祁斯年卻已經穿上了浴袍,靠着枕頭半坐着。他側過頭看着白朗,那雙漂亮的眼睛如同古井般望不到底。

白朗怔怔地看着他英俊的側臉,仿佛被蠱惑了似的,把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湊過去親他的下巴和脖子。舌尖一點一點舔*,含住喉結吮吸,又在鎖骨上咬出一個個紅痕,與原本的“琴吻”重疊在一起。

祁斯年微微喘息着,摸着白朗的肩頭,仰起頭任他擺布。

白朗回想起剛才祁斯年高潮時的性感表情,心跳很快又變得急促。他幹脆掀開被子翻到祁斯年的身上,緊緊貼着他的胸口趴下,一絲縫隙也不願意留下。

他聞到了祁斯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于是問道:“你洗過澡了?”

祁斯年抱着他的腰,被他壓得不得不向下躺了躺,低聲說道:“嗯。都是汗。”

白朗聞言不高興了,故意把側臉貼在祁斯年的胸口胡亂磨蹭,說:“就是汗,分給你,你不許嫌棄我。”

祁斯年伸手摸到他的臀*,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說:“不熱嗎?”

白朗用黏黏糊糊的聲音叫了一聲,依然抱着他不肯放手:“我不熱。你熱就把衣服脫掉。”說着又把手伸進祁斯年寬松的睡衣領口裏去,不許他穿浴袍。

這樣鬧了一會兒,祁斯年的浴袍又被扔到了一邊,他們再一次難舍難分地吻到了一起。

……

……

……

這一次到最後關頭的時候,白朗睜開幾乎失神的眼睛,整個人顫抖着擡手摸到祁斯年的胸口,憑借本能用手指輕輕在他的心口彈下一段旋律。

祁斯年的身體瞬間緊繃住了,黑暗中的眼神亮到驚人。那是成年男人充滿了欲望和愛戀的眼神。

白朗在這張酒店的大床上與祁斯年糾纏到了淩晨,後來才逐漸入睡。

他睡得并不沉,睡夢中似乎又見到了久違的畫面。

北美的陽光、流淌的音符,逆着光的英俊男人。

他呆呆地站在琴房的外面,看到畫面飛速流轉,日月颠倒,男人從逆光下走了出來。他低頭親吻白朗的嘴唇,嘴裏輕輕吐出一句話。

——這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美夢。

第二天白朗醒來的時候,祁斯年已經起床了。身邊的床單還殘餘着體溫,洗手間裏傳來水聲。

白朗的身體很疲憊,到處都留着縱欲的痕跡。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單上還有幹涸的水漬,地上散落着昂貴的燕尾服和皺巴巴的襯衫。

他忍不住臉紅了,下床跨過那堆衣服走到洗手間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祁斯年正對着鏡子刷牙,上半身赤裸着,發梢還在滴水,下半身圍着一條毛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線上。

看到白朗光着身子走進來,祁斯年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白朗的耳垂,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早上好。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白朗搖了搖頭,幹脆坐在馬桶蓋上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過了會兒,祁斯年低頭關了水,伸手抽下架子上的幹毛巾擦頭發,從鏡子裏看向白朗,眼睛裏滿是溫柔的笑意:“在看什麽?”

白朗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用胸口貼着他的後背,回答道:“看你。”

祁斯年笑了,用手輕輕撫摸着白朗的手,壓低聲音說:“還沒看夠嗎?”

白朗仰着脖子親吻他的後頸,手在他平坦緊繃的小腹來回撫摸,用撒嬌的語氣說:“怎麽可能看得夠,一輩子都看不夠。我快被你迷死了。”

祁斯年又笑了一下,把濕潤的毛巾展開鋪到大理石臺面上,抱着白朗的腰讓他坐到上面,摟着他的腰親吻他的嘴唇,說:“那Maestro Bai的眼睛可就不許再看別人了。”

白朗立刻給出了回應,癡癡地抱着祁斯年的脖子,熱烈地回吻他。

一吻結束,祁斯年又親了親他的鼻子,想轉身去拿衣服,白朗卻不肯放他走,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腰,還把腿纏了上去。

祁斯年只好停下腳步,靜靜地抱着白朗,手掌貼着他的脖子溫柔撫摸。

白朗看到祁斯年的胸口有昨晚上自己抓出來的紅痕,後知後覺開始不好意思,紅着臉移開了視線。

祁斯年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濃烈的情感卻一點一點從眼神裏流露出來。最後他輕輕向下摸到了白朗的心口,然後手指彎曲,彈出了一段節奏。

白朗愣在了當場,眼神越來越驚訝。

“首席,你怎麽會……”他看向祁斯年,疑惑萬分地拉住他的手,“我昨晚就彈了一遍你就記住了?在……在那種時候?”

祁斯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朗的臉上。

白朗受不了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意有所指地小聲埋怨道:“你怎麽在那種時候……還能分心啊。”

明明當時兩個人都是那麽瘋狂與放縱,像要共赴天堂一樣。

祁斯年笑出聲來,眼神溫柔而纏綿:“我用身體享受你的身體,用靈魂享受你的音樂。整顆心都在你身上,這也算分心嗎?”

白朗聽到他說這句話,感覺全身都變得滾燙起來。

“只是一段大三和弦罷了,是我在茱莉亞的時候寫的。”他用小腿蹭着祁斯年的腿,紅着臉說,“雖然不怎麽樣,但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要演奏給我愛的人聽。”

祁斯年笑着看他,認真地說:“很動聽。”

再默契的靈魂伴侶,也不可能只從指尖敲出的節奏聽出旋律好不好聽,白朗知道祁斯年只是在哄自己,但他還是立刻陷入這樣的情話中去無法自拔。他覺得自己甚至有點想哭,于是擡起濕漉漉的眼睛看向祁斯年,說:“我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祁斯年親了親他的眼睛,“我也很愛你,白朗。”

作者有話說:

删了一丢丢,省略號其實也就親親摸摸啦。

不影響全文意思的,真是給審核勞斯添麻煩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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