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節
第 65 章節
【3】
把榕榕送到爺爺奶奶家的那天,柳玥狠狠地大哭一場,女人為什麽有這麽多的牽絆啊?
她很快調整狀态,以十二萬分的精神投入到“皎月”身上。
“雲淡風輕夜正闌,階前花影上欄杆”。
每每心有所得,柳玥就忘了時間,常常是月上枝頭很久了才去休息。
葉雨凡開初因為忙于工作冷落了柳玥,很有些內疚,及至到後面發現柳玥怡然自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等曉得柳玥就是皎月後,有時候還會說幾句奚落的話。
柳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專欄上,沒有留意,也沒有時間去在意葉雨凡的不滿。
他會理解的。她總是這樣想。
皎月的專欄先是在不起眼的A19版,漸漸往前移。
這讓曾廣賢刮目相看,曾廣賢有足夠理由相信自己發現一個人才。
“柳玥嗎?我,曾廣賢。”
柳玥快樂地喚了聲“曾總”,想着是不是曾總又有什麽熟人、親戚的想請她寫點捧場性的文章。柳玥對于這類文字不是有求必應,但是曾廣賢再三要求時也會勉強寫點,只不過這些明顯帶恭維性質的小文,柳玥是決不會發在專欄裏的。
“柳玥,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到報社來下?”
曾廣賢的聲音聽上去是那樣親切,柳玥痛快地答應請假過去。
九月的太陽,雖然沒有那麽明晃晃地曬人,可柳玥一走出報社,馬上用手擋了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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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廣賢的話太具震撼性,到現在還讓她的心劇跳不已。雖然做老師的日子是單調枯燥了些,畢竟是鐵飯碗,怎麽也不會餓着,凍着,可真改行去了報社,就是端了木飯碗,說不定哪天摔了,就沒了,該何去何從?
柳玥想着揪心,哪還高興得起來?
葉雨凡回到家,屋裏沒燈,便以為柳玥又到哪個朋友家串門去了,沒想到一開燈,柳玥正像個傻瓜樣地呆坐在沙發上。
葉雨凡着實被吓了一跳,“小玥,出什麽事了?”他匆匆把包摔到桌上,鞋都沒顧上換,就去摟住柳玥。
柳玥靠在他的懷裏,聲音有點悶悶的,“今天報社的人叫我去報社,說是想請我做記者。”她直起身來,大大的眼睛裏透出異樣的亮彩,“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行業,很有挑戰性,我……”
“你很想去是吧?”葉雨凡溫和地看着她,柳玥點點頭,“可是這工作不穩定,萬一……”
“沒有萬一!”葉雨凡把她拉到面前,“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柳玥被深深地感動了,她熱情地親了下這個決定相伴一生的男人,“雨凡,我知道你最了解我了。”
柳玥進報社首先要學的是怎麽采訪,這可得東南西北到處跑。
時事是變化的,記者就是這些變化的追逐者和真實的記錄者。
柳玥在外出差的時間漸漸多起來,回家落腳的時日先是少,然後是稀少。
見到柳玥如此神采奕奕,充滿生機和活力,葉雨凡暗為自己支持她得意。
他常對別人驕傲地說:“我老婆就是皎月!”
第183節:追心剖肺【4】
然而一年過後,柳玥基本是兩、三個月才回一次家,回家基本都是到了後半夜,回來待幾天不是忙着寫稿,就是出去采訪,葉雨凡的心裏開始有了嚴重的失落感。
這家還像家嗎?長年累月都是孤單影只,回不回家都差不多。
夫妻間維系感情的那種事,更是成了奢侈。
可是看到柳玥的眸子閃的都是興奮,葉雨凡強咽下心頭所有的不快。
愛她,就是包容她。不知誰說的,可是做起來,真難。
謝青青是電業集團下屬某變電站的文秘,以葉雨凡目前的身份,是根本挨不上邊說話的。
偏那站的站長秦穆是葉雨凡父親的學生,葉雨凡一去那兒視察,秦穆就會叫上謝青青一起做陪。
久而久之,謝青青對工作認真穩重、有實權的葉雨凡産生好感。
葉雨凡一來,她像花蝴蝶樣的,“葉科長”前、“葉科長”後地把個寂寞孤單的葉雨凡哄得舒舒服服的。
葉雨凡最初是極力抵制這種誘惑,這種讨好的。
可有句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為什麽人自醉?那是因為身邊有個美人在陪着,伴着,溫暖着。
慢慢地,得不到柳玥溫柔的葉雨凡漸漸把憋在心底的溫情傾斜到了謝青青的身上。
……
過往的種種歷歷在目,那個雨中信誓旦旦,說永遠會給她撐傘的人,曾經那麽執着地給別人撐傘,那麽狠心地看着她淋雨,也不過來一步……
柳玥的心如刀割,戀愛五年,結婚五年,十年的相處竟然抵不過才認識一年多的人,愛情難道就如咖啡,情濃時,入口都是滿嘴的清香;情薄時,便如杯涼水,毫無點滴的回味?
她的眼睛起了點點薄霧。婚姻啊,你為什麽就是愛情的墳墓?為什麽明明可以掙脫,卻依然走了進來?
不舍得,卻又痛苦;舍得,更痛苦!
老天是想用這個來改變人性?那也太殘忍了。愛之深,恨之切。
她有時會想沈蓉,如果之前遇見她,她會怎樣形容李東成?無情?冷酷?沒人性?男人都是要經歷這樣一次過程才會回歸家庭?
覃小鈎的病時好時壞,對柳玥的态度也時冷時熱,但是她的好奇心不管任何時候都很旺盛,“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和老公吵架了?”
問第一次,柳玥勉勉強強忍了下去,問第二次,她就有些光火了,“你希望我們吵架不是?”
沒錯,覃小鈎平常是會看人臉色,可是現在她在病中,病人為大,所以她怔了怔,馬上拉下臉,“人家是關心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柳玥的肺都快氣炸了,她好心來看她,被剖開傷口不算,還被倒打一耙,罵成狗!是可忍,孰不可忍。柳玥抓起包,生氣地走了。
覃小鈎很後悔,生病這陣除了柳玥和陪護的吳嫂,其他人都像死絕了。可是她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所以立馬嘴一撇,“走就走,誰稀罕你來看?”
第184節:情之禍【1】
走廊那邊有響動,柳玥來了?不生她的氣了?覃小鈎高興地一骨碌從□□爬起來,這幾天可把她悶壞了。
“你認識這個人嗎?”進來的是戴大蓋帽的刑警。
怎麽可能不認識?幾天前他還對她說要娶她。“小白,他是小白。”覃小鈎嗫嚅着蹦出這句話,眼淚早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他死了,他死了。”她想起那只手,那只軟噠噠垂下的手,心裏越發悲傷。
“你怎麽知道他死了?”刑警皺下眉。
糟糕!覃小鈎心一緊,劇烈地咳嗽起來。
眼淚還亮晶晶地懸挂在她的睫毛上,随着咳嗽,晃動着滾下來,落在她的顴骨上。
“那天,那天我去找他看到的。”覃小鈎不想說,可是不說,她的嫌疑豈不是越發大了?“不是我殺的!那個的士司機可以給我作證,還有……”她的情緒很激動,她的臉一片煞白,她不想說出李弘,更不想,牽扯到肖誠。
“噢,你和他什麽關系?他是怎麽死的?”刑警拿出記錄本。
怎麽死的?覃小鈎有些困惑地看眼刑警,馬上害怕地把眼睛轉向別的地方,“他怎麽死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要知道,她不是殺人兇犯?
“真的,我沒騙你,真的,我可以發誓。”她的眼神有些空洞,“至于我和他的關系,不就是男女關系嗎?還能有什麽?”
她沒有用“情人”,而是聰明地用上了“男女”——這個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人和人間不也就是男女關系嗎?即或刑警查出了什麽,她也沒有否認,是男女關系,不算說謊。
吳嫂拿了幾粒藥丸過來,她畏縮地看眼刑警,還是勇敢地走過去,“覃小姐,該吃藥了。”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覃小鈎瞟眼吳嫂,心裏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吳嫂跟這件事沒關系,所以她不害怕,她跟這件事……也沒關系啊,她怕什麽?
“嗯,好。”覃小鈎不覺膽氣一壯,接過藥,就着水一口氣吞下。
“抱歉,”她微微一笑,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懼怕和驚恐,她沒有殺人,只不過和小白有那種關系,她未嫁,小白未娶,他們在一起,沒犯國家法律。“我因為工作需要去了外地,最近才回來,上次去是第一次見到他,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這話不妥,她馬上補充了句,“就是你們擡他出來,我遠遠地看了眼。”
刑警拿筆敲了敲本子,“他之前和你提過什麽嗎?”
這話問得廣,覃小鈎想了半天還是沒摸着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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