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節
第 66 章節
“他說了很多,說他要出趟遠門,回來就娶我,說他能自己賺錢了,說他感激我……”她在腦中回放着和小白的對話,陡然醒悟說了不該說的、多餘的話!她漲紅了臉,一個ya求婚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吳嫂不知道,刑警難道不知道?
“都,都是他說的,我,我可沒有要嫁他的意思。”她的臉一陣噪紅,偷瞟眼病室的其他病友,他們都在瞧着她呢。
覃小鈎好一陣難為情,她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招惹那些雞啊鴨的。
第185節:情之禍【2】
“出遠門?”刑警意外拔高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病室裏顯得特別的響,特別的引人注目。
覃小鈎的臉白了紅,紅了白。她不安地扭動下身子,“嗯,是的,他說要出趟遠門,然後,然後,”她連說了兩個然後,快羞憤死了,可是卻又不能不說,不能不回答。
她的臉漲成了紅柿子,“然後我要他賺個一百萬回來再娶我。”
“他沒說去做什麽?”
覃小鈎搖搖頭,有些茫然,“沒有呢。他能去做什麽?就他……”
她這嘴!不是刑警在,她正想抽自己幾個耳刮子,明知道說了丢人,為什麽還管不住?她咬着唇往被子裏縮了縮。
“恩,覃小鈎,如果你有什麽消息,請及時通知我們。”
就這樣?不是逮捕她?
刑警剛走出去,覃小鈎就軟軟地癱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經過這麽一吓,她的病倒是好了。
這點連覃小鈎自己都感到驚訝,不過病好了總是件好事情,所以她還是高高興興地辦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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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上二樓,還沒轉角,“小鈎!”
啊?像被人使了定身法,覃小鈎全身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青天大白日的,怎麽鬼可以出現?
沒錯,太陽紅彤彤地在天上挂着呢。覃小鈎的膽子大了些,“你,你不死了嗎?”她邊說,邊驚慌地朝後退了退。
“是死了個,可那不是我。”小白笑嘻嘻地走下樓來,像蛇樣地箍住她的身子,“是不是很意外,很驚喜啊?”他輕薄在她臉上“啵”了兩口。
他的嘴唇是溫的,不是死人,不是鬼!
鬼,她怕;人,她可不怕!
“放開!”她命令道。小白沒有動,覃小鈎幹脆低頭,狠狠一口咬下去。
小白痛得“嗷嗚”一聲,松開手。
“那個人,那個手上刺着螃蟹的是誰?”害她白流了那麽多眼淚!要是可能,她一定上去踹幾腳。
“不知道。”小白陰着臉別過頭去,可是他馬上轉頭,讨好地湊過來。不過這次他學乖了,沒有抱住覃小鈎,只是到了臉快挨到臉的地方,壓低聲音哀求道:“小鈎,你也知道,出了這檔事,我怎麽都得躲躲。能不能先借點錢給我,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
他叫她小鈎?到這份上,還叫她小鈎,惡心不惡心?
胃酸一陣上翻,覃小鈎拿出五百元錢,望他恬笑的臉上一扔,“滾滾滾滾滾,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要再敢來,我叫人刮花你的臉。”說完,她怒氣沖沖地往上走。
原以為小白長進了,真能自己賺錢了,哼,癟三就是癟三,再怎麽扶也是扶不起的阿鬥。還她錢?拿什麽還?拿賣的錢還她,她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覃小鈎心裏說不出的失望,不管小白準備去做什麽的,至少給了她一點幻想,一點希望,可是現在,這唯一的一點幻想和希望也破滅了。
老天要打擊她打擊到什麽時候,什麽地步?
第186節:情之禍【3】
覃小鈎開了門,立刻重重地關上。
決不能讓那個蒼蠅樣的男人進入她最後的一點領地。
她顫着手扯出根煙,走到陽臺上。
原以為小白人雖然賤了點,可總還是個男人,說話總有句把可以算點數,不說真要他賺到一百萬,也不至于幾天的功夫就原形畢露,問她要錢吧?虧她那天為他傷心成那樣,這場病生得一點都不值得。
門口悄無聲息,小白自己也覺得沒臉,走掉了?
覃小鈎又去抽根煙出來,頭有點疼,她揉揉太陽穴,馬上想起該去公安局報告這事。
開門出去,樓道裏空空的。
覃小鈎的心有些空落。雖然她很不願意看到小白呆在這裏,可是真沒有在樓道裏看到他,她的心裏更不舒服——他真只是為了來要錢,這種認知很傷人。男人?男人!
刑警聽完覃小鈎的報告沒有多大的反應,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麽異常。這讓覃小鈎感覺自己是個傻冒——人家早知道小白沒死,只有她傻乎乎,真當回事來報告。
天氣說變就變,覃小鈎出門時還豔陽高照,這下回去,突然,刮起了狂風,一場瓢潑大雨跟着傾瀉下來。
覃小鈎驚叫着,忙不疊躲到屋檐下。
邊上一名年青男子正拿出紙巾遞給女友,“看看,你的頭發都濕了。”
關心的話語讓覃小鈎有點鼻酸,那個關心她的男人在哪?她的心頭一片黯然。
這幾年呆在一起時間最長的是白近南,要是下雨,他會先自己躲雨,然後得意地告訴你,他的反應有多快,他的所謂的愛經不得暴風雨的洗禮。
至于李東成,覃小鈎的眼圈紅了,為他付出的最多,可是除了金錢的回報……他像個一毛不拔地鐵公雞,死死地守着他的感情,他的心,不肯多給一點。
為什麽她就是如盲人般地不醒悟?淚水滲出眼角,覃小鈎忙用手去擦,卻是越擦越多,最後她幹脆走進雨中,來吧,如果雨水可以沖走憂傷,來吧,猛烈地來吧。
覃小鈎再次生病了,感冒加惡心嘔吐,吃什麽,吐什麽,吊了點滴,精神好了些,可是還是什麽也吃不下。她心裏就有些懷疑,是不是懷了?她去做檢查,還真懷上了。
這陣只跟張玉清那個過……他不會認的,他那樣的人怎麽會承認?他正和周大小姐打得火熱,怎麽會認?
她的眼睛紅了,落下一滴淚。除非是生下來,做親子鑒定……那這孩子太可憐了。
她給柳玥打了個電話,懇求柳玥來陪陪她,那個冰冷的手術臺,她一個人在上面害怕。
柳玥一直陪着她,一直握着她的手。
覃小鈎淌下淚來,這個她嫉恨了五年的女人,卻在她最痛苦、最害怕的時候陪着她。“對不起。”
冰冷的感覺過後,錐心刺骨的劇痛從體內最深處傳來,她凄厲地尖叫起來。
她的孩子,可憐的孩子,沒了。
柳玥換了只手給她握着,覃小鈎沒有拒絕,她現在脆弱得一陣微風就可以刮倒。
第187節:情之禍【4】
覃小鈎的臉很蒼白,她內心的憤怒卻異常紅火,她借來柳玥的手機,給張玉清打電話,“聽着,你的小chu生已經被我處理掉了。”說完她“啪”地挂掉電話。
她沒有奢望張玉清會打回來,她需要一個窗口發洩,何況她累了,想休息,想睡覺,再繃緊弦,她會瘋掉的。
柳玥一直握着她的手沒有說話,這會看她打完電話,柔聲勸道:“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睡會吧,我看着呢。”
覃小鈎凄涼地笑笑,生氣又能怎樣?愛與恨原本只隔一線。
她感激地點點頭,沒有說謝謝。嘴裏的謝不如心裏的謝,記住了,才是真的謝。
張玉清拎了水果和一點補品來看覃小鈎,還掏出了兩千塊錢給她。
覃小鈎沒有拒絕,只是,她在心裏冷笑,這麽點小錢就想抹殺良心的譴責?張玉清,沒那麽容易。
柳玥一直冷着臉沒有理張玉清,看到覃小鈎接過張玉清的錢,眼裏閃過了怒火。
覃小鈎知道柳玥的意思,只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這幾次生病花掉了她一萬多,她手頭的活錢不多了,加上目前她沒有工作收入,沒有經濟來源,萬一再有個什麽病痛的,誰來救她?張玉清的錢再髒,能用就行。
覃小鈎病好以後胖了,特別是腰粗了一圈,幾套緊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馬上露出一匝肉輪。她煩惱地拍下腰,現在還沒釣到金龜婿呢,身材就走樣了。她從抽屜裏翻出很久前別人送給她的健身卡,心裏暗喜,還有兩個月的時效期呢。
這是去年白近南帶她去參加個酒會,一個矮胖男人送的,據說那地方只供上流社會的人使用。
覃小鈎舉高卡片,正眼望了會,又拿到左邊斜瞟了幾眼。臉上沒刻着字,誰知道你是情fu,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那些臉上挂着幸福笑容、在家做全職太太的,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強顏歡笑?
她穿得高貴點、時尚點,不知道的,不一樣以為她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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