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着頭,卻能感覺到環佩夫人是在看自己。

環佩夫人的目光從莫曉歡的不着飾物的頭頂往下看,視線撇向莫曉歡簡單的服飾。

東陵國第一美人!果然是有些姿色的。莫曉歡低着頭,環佩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莫曉歡身上,散發着一種無與倫比的氣韻。

她的身形極好,曲線卻又不外露。不過是靜靜的站立着,就已經讓人心曠神怡。

她低垂着頭,優美的脖頸線條卻恰似垂頸的天鵝般優美而娴靜。

環佩夫人的目光在莫曉歡的脖頸上徘徊,突然,環佩夫人瞥見莫曉歡脖頸上的一抹紅痕!

這!

再看看莫曉歡稍顯淩亂的頭發,環佩夫人馬上明白了。

王,終究還是對這個第一美人有動作的。

不過一小會兒,殿門口全是香水味,莫曉歡忍不住想打噴嚏。

她一直低着頭,就等環佩夫人進殿了,然後再乘衆人不注意早早開溜。

環佩夫人發育得極好,身材高大又火辣。

又一陣冷風,吹動環佩夫人身上輕薄的紗織物。莫曉歡很懷疑環佩夫人是不怕冷的。

這樣淡薄透明的衣衫根本遮擋不住她的酮|體。

透過衣衫,莫曉歡隐約見到環佩夫人肚臍上的金屬飾物。

“環佩夫人——見過王妃。”

環佩夫人的話語裏帶着得意之情,她絲毫不是在問安,更像是在顯擺。

不過她在莫曉歡面前顯擺也沒有用。

因為莫曉歡現在,根本不在乎。什麽王妃什麽寵耀,都是虛名,都是浮雲。

沒等莫曉歡回複,環佩夫人變嬌笑着邁着小碎步朝內殿走去。

她每走一步,腳踝上的飾物就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真是精致的女子。難怪她深得禦北冥寵愛,她就是為禦北冥那樣的人準備的。

不一會,內殿就傳來衣物的撕裂之聲和環佩夫人的尖叫。

“王,王,慢一點……”

“你讓孤王輕一點?……嗯?”

兩人絲毫不顧及外人的存在,肆無忌憚的調情翻滾。

內殿裏活色生香的動作片急劇上演。男主角魁碩俊美,女主角妖嬈風情。

很快,男人與女人交織的低喘透過重重帷簾傳了過來。

餘美人漸漸的紅了臉。

她小聲的叫莫曉歡:“王妃……”

莫曉歡的額頭上早已挂下幾條黑線。不知道餘美人要跟自己說什麽。

她随便應了一聲:“嗯?”

餘美人說:“您才是東陵國的第一美人,為什麽王今兒只寵着環佩夫人……”

☆、王妃不承歡(3)

娘勒……這麽高難度的問題,讓莫曉歡腫麽回答。

此地不宜久留。

這群人,非我族類。莫曉歡想要走的心更加的迫切了。

內殿傳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莫曉歡看了看廊檐外高懸的月亮。

今天月明星稀,實在适合跑路。

她說:“環佩夫人,我肚子有點疼,先撤一下,你守着。”

說完莫曉歡就快步走出昭陽殿。

莫曉歡的記憶力不錯,來的路上也特意的記下坐标。而且她對這個王府的守衛巡查時間非常了解。

雖然昭陽殿很大,可是莫曉歡還是順利的逃回了扶搖殿。

小桃正在扶搖殿的殿門外等候,一見到莫曉歡,連忙走上前來:“小姐,小姐,您怎麽回來了?”

“我有點不舒服。”

“啊,那王沒有為難您就好……”小桃嘆道,“小姐進府這麽久,老爺也沒派個人來問候……”

人人都知道莫清歡是新皇送給禦北冥的禮品。要将莫清歡指婚給禦北冥,太傅莫汶麟必然也是知道的。

能輕易送人的東西,在自己心裏肯定是沒什麽份量的。

可是小桃不明白這個道理,她開始為莫曉歡的出境擔憂。

莫曉歡不再聽她哀怨,連忙閃進自己的寝殿。還好,下午打包的東西都在。

三下五除二包個結實。正要起身,小桃卻突然闖進來,一看到莫曉歡的動作,她訝異了一下:

“小姐,您這是……”

不待莫曉歡解釋,小桃已經明白莫曉歡的意思。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您也帶上小桃吧。小桃從小跟在您身邊,跟您一起進府……”

莫曉歡心一軟,想到這些日子小桃一步不離的照顧。

初來到這個國度,自己一片茫然,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是小桃信任她,告訴她許多事情。

如果自己現在真的丢下小桃,獨自離開,那小桃日後的日子必然不好過,說不定還會被人折磨致死。

“好,我帶你走。”

2、逃跑

月色明亮。

莫曉歡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明亮的月亮。

天空一絲烏雲都木有。皎潔的月光照耀着王府,大樹下陰影濃郁。

小桃緊緊的跟在莫曉歡身後,聲音怯怯的:“小姐,我們能逃出去嗎?”

“應該能。”莫曉歡回答到。

如果小桃不要總是跟我說話,那就我更肯定了。“不要害怕,不要總是踩我的後腳跟。”

“啊,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噓……”

真頭疼啊。

不遠處時時傳來野獸的呼號之聲,某個高地上還有嘹亮的狼嚎。

不錯,莫曉歡她們現在是身處後花園。

莫曉歡研究過,知道後花園後面有個超級大的湖,如果游過那湖,就算是逃出了王府。

“小姐。”小桃害怕得瑟瑟發抖,她緊緊的抓着莫曉歡的衣衫。

其實莫曉歡也有點怕。誰沒事來野生動物園溜達,萬一突然蹦出來個什麽食肉動物,那處境就危險了。

可是這也是最安全的逃跑通道。

“咔嚓——”

☆、月黑風高夜(1)

是踩到樹枝的聲音。

呃,吓死了。

莫曉歡閉上眼,深呼吸,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啊!——”小桃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

再睜開眼,莫曉歡發現自己和小桃被一個大網兜吊了起來。

你妹!這是捕獵用的道具嗎?

怎麽在這種關鍵時刻中獎!

“小姐,小姐,”因為害怕,小桃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莫曉歡安慰她。

得想辦法趕快解除束縛啊。可是這個網太結實。莫曉歡想,估計要用随身帶的匕首來割開。

“小姐,小姐,你看……”小桃指着地面。

莫曉歡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媽呀!七八雙綠瑩瑩的眼睛正望着空中的自己和小桃。

怎麽會有狼?

清冷的月光下,野狼的尖利的牙齒反射着兇殘的冷光。

好想哭。

還能比這更可憐更悲劇嗎?

“莫清歡……跑了這麽久,好玩嗎?”戲谑的語調,從不遠處傳來。

幾百只火把同時點燃,後花園裏霎時亮如白晝。

莫曉歡循聲望去,禦北冥邁開長腿,款款而來。

原來,他早知道自己要逃跑。原來,他早設好陷阱,就等着自己上鈎。

莫曉歡的氣氛不打一處來。

禦北冥感受到莫曉歡的怒視,反而勾起唇角笑了。

“王,怎麽處置?”禦北冥身後一個帶面具的男子問。

禦北冥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放下來。小丫鬟拿去喂狼。”

“不可以!”莫曉歡喊道。

這群沒有良知的人,完全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小桃活生生一個人,禦北冥居然讓人把她拿去喂狼。

“哼!”禦北冥臉色一冷,他背後的面具就要指揮人動手。

莫曉歡狠狠的瞪着地面的禦北冥,說道:“禦北冥!你不能這麽做?”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禦北冥帶着他一如既往的傲然。

他是王,自然有傲氣的資本。他長臂一身,一手指着莫曉歡:“就連你,孤王也想拿去喂狼!”

莫曉歡心裏一涼:“你敢!”莫曉歡的思維飛快的轉,“莫家累世公卿。你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禦北冥不怒反笑。

莫曉歡緊緊地的抓住網兜,以隐藏自己的懼怕。她明明知道莫清歡在她爹的眼裏沒什麽分量,卻終究忍不住在這裏搬門面,企圖震懾禦北冥。

終于,禦北冥止住笑,示意人把網兜降下來。

“說得也是。就這樣讓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禦北冥就用這種調笑的語氣決定着莫曉歡的生死,“莫家還是有一點點影響力的,一舉剿滅你們,真是沒意思……”

莫曉歡聽得寒毛直立。

望着眼前這個披着皮毛大氅的男人,她無法克制的發抖。

他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揣度的男人。

他的思想太過邪氣。并且,兇殘。

“小姐……”小桃緊緊抓着莫曉歡的胳膊,她就快要哭出來了。

禦北冥冷冷的丢下三個字:“帶下去。”

一群人立即迅速靠過來,拉了小桃要走。

☆、月黑風高夜(2)

小桃頓時哭了起來:“小姐……”

“別動她。”莫曉歡抓住一個人的手臂,想要制止他們帶走小桃。

“小姐,救救我。”小桃的聲音哀婉凄涼。

莫曉歡的心裏異常的涼,可是她哪裏是這群護衛的對手。小桃很快就被架開了。

不!莫曉歡心裏一千個不閃現,她不能眼看着小桃被拖去喂狼。

轉身望着禦北冥。莫曉歡不得不軟下語氣:“求你留下她。小桃是無辜的,逃走是我的主意,你不要傷害她。求求你。”

一抹玩味從禦北冥冷酷的臉龐掠過,他似乎很疑惑:“哦?你打算怎麽求孤王?”

“我再也不會逃走了。我會乖乖的待在府裏。”與人命相比,自己的自由又算什麽呢。

“呵。”禦北冥非常不屑的輕笑,“這就是你給的條件?“

随即,他冷冷的開口:“都退下!”

“是。”一群人領了命令就要離開。

小桃哭得聲音更大了。

莫曉歡一時慌了,上前拉住禦北冥的手臂:“你不要傷害小桃,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禦北冥撇下眼來。月色下,他精致立體的五官掩映在陰影裏,活像一個冷面閻羅。

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禦北冥沒有更改指令,護衛們照舊是架了小桃要走。

“王……”悲涼襲上心頭,莫曉歡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麽求禦北冥,“求求你!”

禦北冥鋒銳的薄唇微動,簡短有力的話語逸出唇邊:“看你表現。”

什麽?

莫曉歡一時有點懵。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而禦北冥就在莫曉歡眼前坐下,他解開身後披着的大氅,然後望莫曉歡一眼,拍一拍身邊的空位置……

濃郁的陰影裏,禦北冥的眼眸中星芒溢動。

莫曉歡的身體僵立在原地。

明白了……

“好。”莫曉歡說。

就像答應了一場不知道結果的交易。

護衛們帶着小桃離開。

但是莫曉歡知道,沒有禦北冥的下一個指令,他們不會動小桃,不會把小桃丢去喂狼。

密林裏密不透風。

四周忽而靜得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是莫曉歡面前的這個男子。

動辄玩弄人的生死。

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禦北冥顯然不滿意莫曉歡的猶疑。

莫曉歡艱難的擡起手,一顆一顆,從領口開始,解開自己衣衫的盤扣。

精良的衣料滑過,一件一件,直到最後只剩下亵衣。

屈身跪坐在大氅上,莫曉歡顫顫的伸手解禦北冥腰間的束帶。

而禦北冥,眸光越冷,有如極低寒冰。可是他呼出的氣息炙熱無比。

“孤王,不是很有耐心。”禦北冥低低的說,他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暗啞,一聲聲鼓動莫曉歡的耳膜。

旋即,禦北冥一手抓住莫曉歡的亵衣。只聽得嘶啦一聲,莫曉歡身上一片涼意。

禦北冥手一按,莫曉歡支持不住被推倒在大氅上。

腦袋碰得疼,不等莫曉歡緩過氣,禦北冥已經除去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男子陽剛的軀體乍然阻擋在莫曉歡面前,莫曉歡內心狠狠的一抖,吓得說不出話來。

☆、初吻啊(3)

莫曉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慚愧的說,莫曉歡的初吻,就是被這個男人騙走的。

而現在,兩人光裸相對,莫曉歡覺得十分的難堪。

說不害怕是假的。體力上,要扳倒禦北冥絕對不可能;智力上,也沒有什麽勝算……

因為無論怎麽比較,莫曉歡都不是禦北冥的對手。

不抗拒。抗拒只會引起他更強烈的占有YU,讓自己更痛苦。

莫曉歡閉上眼,把頭偏向一邊。

她知道他輕易的就能捕捉到女人的敏感點,召喚出女人的感覺。

一只大手輕撫上莫曉歡的臉頰,莫曉歡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害怕到了極點。

“你在害怕什麽……”低沉的笑在莫曉歡耳邊震蕩開。

這樣磁性的聲音,像溫暖的流水彌漫開來,漸漸的将莫曉歡包圍。

“難道我不能害怕嗎?”莫曉歡依舊閉着眼睛不敢看禦北冥。

禦北冥聽到莫曉歡的話,忽而又笑。

莫曉歡真是不了解他。冷酷的時候,他像一座萬年冰山;殘酷的時候,他渾身都散發着嗜血的味道;溫情的時候,他是一味毒藥……

明知道不能淪陷,可是他貼着莫曉歡的耳廓呼出的熱氣,還是讓她産生了別樣的感受。

禦北冥的聲音帶着無限的魅惑:“看着我。”他的聲音如情人的低喃,十分好聽。

莫曉歡睜開眼,視線無法逃避,她望着頭頂的禦北冥。

夜那麽黑,可是莫曉歡分明看見禦北冥眼睛裏熾烈的火焰。

毫無預警的,禦北冥突然俯下了身來。莫曉歡瞪大眼,看着他如山一般厚重的身體傾下。

唇上一片溫熱,莫曉歡的驚愕全數被禦北冥封存。

思緒混亂。

禦北冥吞噬了她所有的聲音。唇齒交纏,狂熱的氣息幾乎将莫曉歡淹沒。

禦北冥的接吻方式特別的霸道。他的唇舌一刻不離的糾纏着莫曉歡,像是要将她整個的人都吞噬。

莫曉歡似乎有一種沉陷的感覺。身體變得很輕,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羽毛,飄飄揚揚的往下落。

她很害怕,不知不覺中抓緊了禦北冥的手臂。

禦北冥的手臂異常結實,顯然是長年帶兵打仗的結果。

莫曉歡的手一顫,一雙手不知道應該抓住什麽。她下意識的抗拒着禦北冥濃郁的男性氣息,雙手抵在身前。

而禦北冥的胸膛上方式燃燒着熾烈的火焰,他的身體滾燙,幾乎要将莫曉歡的雙手燙着。

周遭都是禦北冥的氣息。莫曉歡避無可避。

她很想偏一偏頭,唇齒卻被禦北冥密密的膠住。他呼出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機,她的耳朵也像是被燙着了,從耳根一路的熱起來。

身體上忽然一重,肌膚相貼的感覺讓莫曉歡一陣驚悸。

大腿內側被一只大手推開,有什麽堅硬炙燙的東西緊抵着她的身下。

“唔!”

莫曉歡害怕!身體攣動!她緊緊的抓住禦北冥的手臂!

不要。

不要!

她不要以這樣的方式跟這個男人糾纏。她所期待的,絕不是這樣的場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強迫。

☆、初吻啊(2)

本能的,莫曉歡想要往後退。

可是她已經被這個該死的男人壓住,哪裏還能動得了。

“不……”抗拒的聲音溢出。

禦北冥卻絲毫不管不顧,他稍微勾了腰身,就要侵入。

莫曉歡拼盡力氣扭開。不要這樣!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禦北冥的一只大手鎖住莫曉歡纖細的腰肢,開始輕撫莫曉歡。

他的另一只手則罩住莫曉歡胸前的高挺,柔情的揉弄。

不……

莫曉歡想要抵禦,可是禦北冥的雙手仿佛帶着魔力,在她身上點燃一叢又一叢的火苗,将她燃燒得快要變成灰燼。

意識裏全是逃不過的酥酥|麻麻。禦北冥的吻忽而變得憐惜無比,他将霸道收斂一些,追逐着莫曉歡的唇舌,深情的糾纏着她。

為什麽……

“啊——”

被強行侵入的痛苦讓莫曉歡生不如死!

她尖叫出聲,低下頭,一口咬在禦北冥的肩胛上。

好疼!

莫曉歡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真想馬上死掉。

禦北冥停止動作,一點一點吻莫曉歡的臉頰。那麽輕,那麽細致。

他不斷的吻着莫曉歡的脖頸,吮着莫曉歡的唇瓣。他的吻柔和又綿長,像是最真切的安慰。

莫曉歡內心的酸楚漸漸平息。

禦北冥的大手在她身上揉弄,讓她緊繃的身體漸漸酥軟下來。

莫曉歡緊緊的抱住禦北冥,就像浮萍攀住了支柱。

禦北冥的身體緊繃得像是鋼鐵。

他全身都像是滾燙的鐵。炙熱的力量蓄成強大的氣場,仿佛再多一些他就會失控。

莫曉歡被禦北冥炙熱的體溫熨燙。

他低下頭,親吻她痙|攣不已的身體。

莫曉歡的嘗到腥甜的味道——她咬得太深,禦北冥的肩胛上已經滲出血來。她不得不放開。

禦北冥的大手一路撩撥。他的手帶着奇異的魔力,沒觸及莫曉歡身體的一部分,那部分就像被點燃。

禦北冥的手探上莫曉歡的腿間,撩弄她最隐秘的地方。

莫曉歡聞到他發間獨有的香味,漸漸陷入一種香甜的夢魇裏。

撕裂的痛楚再次傳來,卻不似剛才那麽痛苦。

莫曉歡用盡全力的抱住禦北冥。

禦北冥一寸寸堅決推入,忽而毫不留情的一貫到底。

“唉!——”

有什麽在莫曉歡的腦海中砰然炸開,她徹底失去力量,随着禦北冥的動作載沉載浮。

禦北冥的身體徹底的壓下來,這樣沉重,莫曉歡幾乎無法呼吸。

禦北冥抱得很緊,兩手緊摟着莫曉歡的身體,似乎要把莫曉歡揉進他的血肉裏。

有密集的快意從兩人的結合處彌漫開,一絲一絲沁入莫曉歡的身子骨裏。

禦北冥的熱度幾乎要将莫曉歡融化,莫曉歡聽到他的呼氣聲,像是綿長悠遠的絕唱。

他一手托在她的腰後,這個動作導致他更深的挺進密合處。

他快速的進出将她推上雲端……

翌日清晨,後花園裏茂密的樹林下漸漸也有了光亮。

隐隐約約似乎還能聽到不遠處湖水滌蕩的聲音。

☆、初吻啊(3)

樹林間霧氣有些重,顯得特別的冷。

禦北冥靜靜的看着身下的莫曉歡。一夜的索情,莫曉歡已經沒有意識了。

莫曉歡的亵衣早已碎成布片,她烏黑的長發淩亂的撲散開,光潔如玉的身體上有青青自紫的痕跡——這都是他一整夜瘋狂的傑作。

十年,禦北冥幾乎快有十年沒有見過莫清歡了。他有無數的絕色女子侍寝,可是讓他徹底沉淪的,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東陵國的第一美人,莫清歡。

果真是傾國傾城的女人。眉目如畫,這樣真切的躺在他的身下。

昨夜,為了減輕她的痛楚,他竟然會撫慰她!

那種強烈的快樂感依然清晰。

蠻腰在握,禦北冥幾乎無法脫離這種嫩滑的觸感。

莫曉歡修長的雙腿早已軟軟的滑落在禦北冥的身體兩側,那兩腿間刺目的鮮紅,讓禦北冥的神色冷然……

難怪……

可是……皇兄會輕易将自己最喜歡的女人拱手讓人?莫汶麟那個老賊會舍得自己的愛女?

“哼。”禦北冥低低的哼笑一聲。

伸出手,輕輕拍一下莫清歡的臉:“莫清歡,醒來!”

沒有動?

“莫清歡!”低沉的聲音灌入了幾分內力。

莫曉歡緊皺着蛾眉轉醒過來。

睜開迷茫的眼,看到白霧蒙蒙的樹林,和眼前淡漠的男子。

昨晚殘破的記憶,一點點拼湊出完整的圖像……

噢!

禦北冥勾着唇,眼中卻滿是嘲弄。

他在取笑自己!

莫曉歡迎上禦北冥犀利的眼神。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嘲笑的。

“孤王昨夜将你伺候得可還舒服?”禦北冥厚顏無恥的問,“比之大皇兄如何?”

什麽?

什麽大皇兄?

莫清歡依舊皺着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從小桃那裏,莫曉歡只是了解到自己在這個國家的身份,和這個國家的風俗,以及在王府的一些注意事項。

小桃從來沒有說過禦北冥的大皇兄之類的人,莫曉歡又怎麽能明白禦北冥的意思。

難道莫清歡之前與禦北冥的大皇兄有什麽糾葛?以至于禦北冥特意來譏諷自己?

禦北冥沒有答話,但是眼眸中的寒光更甚,似乎伸手就想把莫曉歡掐死。

莫曉歡瞪大了眼,看着頭頂疏離冷漠的男人。

禦北冥!昨夜還與自己溫存,今日就變了臉色!

“我失憶了,你說的什麽大皇兄我根本就不認識。”莫曉歡艱難的撐起身體,拉了一旁的衣服将自己遮蓋住。

禦北冥不是沒有聽說過她失憶的傳聞,可是她失憶的時刻,未免也太巧了。進府之前就尋死覓活,非大皇兄不嫁。進府之後一直閉門不見。

再後來聽說她在扶搖殿又自殺個好幾回。後來就說失憶了……

真是可愛。

終于有衣物避身,莫曉歡這才又說道:“你可以放小桃了嗎?”

說完,她有些怯懦的看着禦北冥。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萬一這個時候禦北冥再刁難,她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沒有人|權的社會啊啊啊!木有律法可言!

☆、禦花園的隐秘(1)

禦北冥斜了一眼莫曉歡,薄唇微啓:“真不愧是莫汶麟的愛女,很有莫老賊的風範,時刻惦念着目的。”說完,他起身離開。

“喂,喂。”莫曉歡連忙跟着起身,“啊呀。”

還沒等站起身,身體的酸疼就讓她呲牙咧嘴。腿根和腰上的疼痛讓莫曉歡直不起身。

可是禦北冥只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一轉眼,人影已經消失在密林之中。

“該死!”莫曉歡罵到。

遵循着記憶往回走,可是全身都是酸痛,頭暈得厲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裏。

眼看着地面,覺得大地都是在旋轉。

然而密林裏霧氣似乎越來越重。

該死!竟然迷路了。

平生第一次迷路,竟然是在禦北冥的後花園。

左顧右盼中,莫曉歡似乎看到一處小庵房。

心裏有一些奇怪。莫曉歡朝庵房的方向走過去。

庵房四周都種着許多的柏樹,房間裏也收拾得整潔,可就是沒看到人。

一陣陰風吹來,将庵房四周的迷霧吹散開去。莫曉歡擡頭一望,天!庵房後一排排的孤墳!

恐懼驅使莫曉歡迅速的逃離庵房。

看不到府殿的方向,擡頭前後左右全是茂密的樹林。

白色的霧氣濃重,視力範圍不過兩米。

如果現在突然有一頭野獸沖出來,她必然逃不脫。

頭好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恐懼的感覺漸漸消散。

整個人像是跨越到死亡的邊緣。

就此死了,說不定還能再穿回去……

3、陽謀

薄薄晨光鋪灑在昭陽殿府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幕幕璀璨的光輝。

這座雄偉巍峨的大殿,在燦爛的陽光裏,更顯得大氣磅礴。

昭陽殿後的偏殿裏,有天然的溫泉。

溫泉經過能工巧匠的改造,變得奢華又舒适。

溫泉上方熱氣氤氲。冉冉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水底的情景,只能聽見溫泉底時而冒上來水泡破裂的聲響。

“嘩啦”

禦北冥從水中冒出,如瀑的青絲服帖的披散在寬闊的肩背上,看起來分外野性。

細密的水珠睡着他俊美的五官滑下,整個人是說不出的邪魅。

一抹妖嬈的紫色身影從溫泉幕簾後慢慢靠攏過來,亮麗的聲音裏帶着調笑:“原來你還活着呢。”

“孤王萬壽無疆。”禦北冥沒有轉身,他知道來人是環佩。

環佩夫人對于王府,絕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而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寵姬。

禦北冥的昭陽殿裏,有很多禁地。而環佩夫人卻毫不受限制,可以任意進出任何地方——包括禦北冥現在所在的陽池。

從水中站起來,禦北冥後背完美的線條引人遐想。浸泡過的肌理上赫然浮現幾道抓痕。

環佩夫人盯着禦北冥的後背,戲谑到:“難怪你會泡這麽久,看來昨晚王妃沒讓你勞心。”

禦北冥沒有答話,眼角眉梢裏卻無一不是玩味的笑容。莫清歡——的确有些不同!

然而,回答環佩夫人的聲音依舊冰冷:“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談這個?”

☆、禦花園的隐秘(2)

意識到禦北冥的不悅,環佩夫人只好止住這個話題,她拿過浴池旁的幹淨的毛巾,走到禦北冥身邊來。

環佩夫人的手細白如玉,軟弱無骨般的搭在禦北冥的肩頭,手端順着禦北冥身後的抓痕緩緩落下。

她的樣子,像是在撫摸禦北冥。可是仔細看,她也是在檢查禦北冥身上的傷。

“她是處子。”禦北冥推開在他後背游走的手指,淡淡的說道。

第一次吻莫清歡的時候,禦北冥就有些疑慮。昨夜,當他占有她時候,才真正确信。

環佩夫人一顫,收回手指,妖媚的臉上笑意減退:“禦品賢的女人是處子?莫清歡閉月羞花,東陵國姿色第一,禦品賢不可能會這麽舍得。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這其中的過程,你不是最清楚麽。”禦北冥沉下聲來。

不錯,莫清歡一直都被環佩夫人暗中派人盯住。

禦北冥冷笑一聲:“大皇兄既然肯送,我自然收。不好好享用,豈不是虧待了自己,辜負了佳人。”

一想到那柔滑細潤的觸感,禦北冥忍不住有些迷戀。

昨晚,他确實陷入了瘋狂中。莫清歡的身體仿佛帶着某種魔力,明明那麽生澀,卻又美妙到讓他不能自己。

想到這裏,腹下無端的一熱,該死的女人!

她讓他非常有征服的想法。她明明很害怕,卻又那麽勇敢坦然的面對一切。

如果第一次的占有,是為了讓她順從,可後來的幾次索求,完全是因為他本身身體的渴望。

莫清歡秀美的臉龐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承歡在他身下的女人,沒有一個像她那般。她似乎更接近自己……

環佩夫人熟練的用毛巾擦幹淨禦北冥身上的水珠,又取下一旁的衣服伺候他穿衣。

腰上一緊,禦北冥的思緒拉回。

“在我們的計劃裏,莫清歡是很關鍵的一環。繼續盯住她。”

“她怎麽還不醒?”一個年輕的聲音,帶着點怯弱。

然後是一個年老婦人的聲音,滿含威嚴:“再潑!還不醒就拿鞭子來抽!”

“嘩!”

一盆冰冷的水潑下,莫曉歡被刺得一個激靈。

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全被潑濕了,睜開眼,四周圍了一圈的女人。

有年長的,有年輕的,還有幾個打扮得十分漂亮的。

看打扮,這裏有管事、府女,和禦北冥的妾室們。

其中妾室打扮的女人,非常虛弱的樣子,由兩個侍女攙扶着。

她們都跑來後花園幹什麽?

不等莫曉歡多想,忽然一個狠重的耳光括在臉上。

眼前一花,莫曉歡撐不住身體,腦袋像是鉛做的砸在地面上。

臉上濕答答的,用手輕輕一抹,竟然看到鮮紅的血。左邊臉頰的眼角處一跳一跳的疼。

不用說,一定是破了皮,而且傷口還不輕。

莫曉歡再昂起頭,看到動手的婦人。仆婦打扮,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臉蠻橫。她手指上的金屬飾物,還沾着莫曉歡的血……

“你是誰?”

莫曉歡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婦人,這群人裏,也沒有她熟悉的。

☆、禦花園的隐秘(3)

可是她們為着自己,好像對着一個十惡不赦的敵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剝。

“賤人!竟然敢這樣跟老婦說話!”中年婦人一腳踢過來。

莫曉歡本想翻身躲過,可是這副身子不聽使喚,活活挨了婦人一腳。

狠毒的一腳,正踢在小肚子上。

莫曉歡的額頭上霎時冒出冷汗來,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杜主事,不要再打她了……”被攙扶的妾室慢悠悠的說。

被成為杜主事的中年婦女厲聲厲色:“簫夫人,你不要說話,老婦來幫你拷問這個奸細!”

莫曉歡的頭昏沉沉的疼,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她的身上早被這群人潑了水,冷風一吹,從頭冰到腳。

“我問你!你是哪個殿裏的?”杜主事一步上前,繡花的鞋子緊緊挨着莫曉歡的臉。

莫曉歡張了張嘴,喉嚨裏似乎有火在燒。

她不确定自己說出真實身份後,這群人還能給自己留個活口。

“說不說!你是哪個殿偷跑出來的?”杜主事一聲喝,在場的小府女們都跟着縮了縮脖子。

見莫曉歡不說話,杜主事手一伸,立馬有另外一個中年的婦人遞上了鞭子。

杜主事粗壯的手臂一揮,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莫曉歡身上。

莫曉歡穿的衣衫本來就不多,被杜主事這麽一鞭子下來,輕薄的衣料生生裂開口子。

背後火辣辣的疼,像是破了皮。

“老婦且問你,昨日酉時,你在哪裏?”

酉時,就是下午五點到七點的時候。傍晚那會兒,莫曉歡正被人召去給禦北冥鋪床疊被。

如果再不回答,杜主事的鞭子是不是又要抽下來?

莫曉歡的聲音沙啞:“在昭陽殿。”

一聽到昭陽殿,在場的人似乎都怔了怔。

杜主事握緊了手裏的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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