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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現在虛弱着受風寒。”莫曉歡直接說出自己的顧慮,“你在外面稍等一會兒,我們這兒很快就好。”

沒想到,莫曉歡的話,像是讓青衣美男受到了震撼。

他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眼中交織着驚愕、欣喜又珍惜的神情。

“好。”青衣美男語調依舊是溫和的。可是他轉身的時候,卻又分明現出一種感動來。

小桃一直處于一種半迷糊狀态。莫曉歡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過了很久,青衣美男才進來。他拿着一些幹枯的樹枝,燃起火堆來。

莫曉歡心裏一直壓着許多疑問。此時便借機問:“你……怎麽稱呼?”

“稱呼麽……”

青衣美男的思緒似乎飄向了遠方。他陡然地又轉過身來,澄澈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莫曉歡,“江湖人稱我公子扶風。清歡你就喚我扶風吧。”

“扶風?”莫曉歡回味着這個名字,倒是蠻有個性的,“好,扶風。”

天已經漸漸亮了。莫曉歡打算扶起小桃離開。

一邊的扶風問道:“清歡,你要去哪裏?”

“我們要回王府,找下蠱之人解毒。”

希望小桃能堅持下去!

小桃一聽說莫曉歡回去,急着拒絕:“不,小姐,我們不能回去。我們是逃出來的啊。”

“可是我們不會去,你就……”莫曉歡說不下去,索性轉身去樹下牽了馬過來。

小桃堅持不肯上馬:“小姐,不能回去。你想一想,逃出來多麽不容易,再回去,王爺還能讓你走嗎?”

“清歡……”扶風的神色裏明顯帶着一些莫曉歡看不懂的情緒。不過顯然的,他不希望莫曉歡再落入王府。

“扶風,你不要勸我。”莫曉歡說道。為了治好小桃,她不得不舍棄個人的自由。哪怕是下輩子都被監禁在王府,她也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

“不。清歡,你需要想想清楚。”扶風純澈的眼睛裏,不帶一絲雜漬

☆、公子扶風(2)

“不。清歡,你需要想想清楚。”扶風純澈的眼睛裏,不帶一絲雜漬,“你确信東陵王會答應治好你的丫頭?回到王府後,等待你的将會是什麽。這個你又有沒有想過。”

扶風說得很對。有很多事情的結果都是未定的。

但是莫曉歡明白,如果她們回去了,小桃還有一線一希望。如果她們不回去,小桃連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扶風。無論回到王府後會經受什麽。我一定要帶着小桃回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桃受苦。同樣,如果是你。如果是你因為我而中了蠱毒,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莫曉歡的話,讓扶風有微微的動容。

“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麽,我便再提點你一些。”

扶風将莫曉歡帶到破廟外一處空地上,将莫曉歡以前的一套劍法演示了一遍,并叮囑莫曉歡許多心法。

莫曉歡算是主動回到王府的。

禦北冥疏離的坐在堂上,冰冷的語調不帶一絲感情:“得罪孤王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莫曉歡看着堂上的男人,極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氣。

小桃不明不白的就暈倒在路上裏,幸好有扶風幫忙救助。

如小桃這般,中了蠱毒,定期發作,必須要定期的拿到解藥。否則超過吃藥時間,毒性攻心,人就會死亡。

莫曉歡萬萬沒有料到禦北冥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控制別人。

“禦北冥,”莫曉歡的眼眸中仿佛有燃燒的火焰,她直視着堂上安坐的禦北冥,“我真是高估了你的品性。”

事已至此,莫曉歡作為階下囚的境遇不可避免。

在回王府的路上,她心裏有千萬個不情願,她清楚的知道再回王府等着她的是什麽。

可是,看到小桃毒發時痛苦的樣子,她又怎麽忍心對小桃不管不顧。

“你就是打算這樣求孤王的嗎?”禦北冥擁着環佩夫人,視線卻一直投注在莫曉歡身上。

隐忍着鬥志的莫曉歡,讓他産生了一種刺激的感覺。

忍不住了嗎?忍不住了就不要忍?哈哈莫清歡,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張牙舞爪的樣子。

莫曉歡站在堂下。小桃已經被幾個府丁擡到後院去了。

有一句冷笑話是怎麽說來着:老子從來沒有想過要活着離開這個世界。

莫曉歡很想笑一笑,可是她的心裏只有難受。

回來的路上,離王府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越揪越緊。從此等待她的将是無邊的孤寂,無邊的黑暗,就像把自己典當給了魔鬼。

“既然回來了,我也沒希望被你當作座上賓。”莫曉歡深吸一口氣,盡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吧,你要怎麽樣才會救小桃。”

禦北冥放開環佩夫人,站起身,緩緩踱步到莫曉歡的身前。

他穿着青色的衣衫,高大的身形像是蓄滿力道。

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捏住莫曉歡的下颌。

擡起莫曉歡的下颚,禦北冥的聲音低低地傳過來:“你以為,你還可以跟孤王談條件?”

☆、去求他

莫曉歡氣極,咬住牙:“你還想怎麽樣?”

要殺要剮随便這樣的話莫曉歡是說不出口的。

因為她知道就是禦北冥真的要殺了她,她也沒有反手機會了。

“我當然,是看着你的丫鬟毒發身亡。”禦北冥手下力道忽然加重,似乎要捏碎莫曉歡的下颌。“孤王很久沒有欣賞毒發身亡的情景了。”

“你!——不是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莫曉歡卻顧不得淚水,狠狠的瞪向禦北冥。

這個人果然是沒有人性的。他殘暴冷血的評價不是冤枉。

禦北冥不怒反笑:“怎麽?後悔了?後悔當時沒有殺了孤王?”他半眯的眼眸裏釋放出野性的光芒,似乎要吞噬莫曉歡。

莫曉歡腦海中豁然清明。

原來從一開始,從她主動去魅惑禦北冥開始,禦北冥就已經掌控了結局。

事件的發展都在他的控制中,他不怕告訴她密道在哪裏。他根本就把她當成包圍圈裏的獵物玩耍。

難怪他那麽肯定自己回回來!

不能這麽輸給他。不能被他控制,否則小桃就真的沒救了。

莫曉歡逼回眼眶的淚水。

腦海中迅速形成一個計劃。

生死存亡的時刻,四兩撥千斤!

莫曉歡唇角牽動,這一把她必須賭,而且一定要賭贏:“我為什麽要殺你?不過你若不救小桃,我保證你會後悔。”

說完,莫曉歡轉了眼波去看禦北冥。

禦北冥臉色微變,很快又恢複。

莫曉歡則将眸光再一轉,仿佛一下子拿到了主動權。

“你在威脅孤王?”

“是又怎麽樣?”

禦北冥的手掌悠的下滑,鎖住莫曉歡秀美的脖頸。手掌一提,莫曉歡的身體跟着被往上提。

莫曉歡連說話也覺得艱難:“我用一個秘密,跟你換小桃性命……咳咳……”

“一個秘密?”手掌下放。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拿到迷醉藥的嗎?”

這個問題,也正是禦北冥存留的疑惑。他将莫曉歡軟禁在扶搖殿,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面的人。

而莫曉歡進府之前,也從來沒有學過怎麽用毒。

除非……她有禦品賢的外應!

禦北冥看着莫曉歡,恰巧莫曉歡也盯着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分毫不讓!

禦北冥的手掌收緊:“說!”

“放過小桃!”

手掌再收緊!

莫曉歡被迫轉過臉。她已經不能呼吸了。肺腑裏的空氣越來越少。

眩暈!

可是她博的就是這一刻。她不能說,她就是賭了禦北冥的心思——禦品賢!他的大皇兄,将是他心裏拔不掉的刺!

“咳咳!”

禦北冥在最後關頭終于放開莫曉歡,莫曉歡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急促的呼吸。

禦北冥甩袖離去,丢給莫曉歡一個冷血的背影。

離開議事大堂,禦北冥徑直進到昭陽殿後的一座偏殿裏。

偏殿的一處裝滿醫術的閣樓裏,一個又高又瘦的青色身影正昂首搜尋閣樓上的某本醫術。

聽到禦北冥進來的聲音,青色的身影并沒有回身,只戲谑道:“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計劃(1)

“哼!孤王竟然被一個女人要挾!”

“噢?——呵呵,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哦。”青色的身影說完,似乎正好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醫書,只見縱身一躍,輕易的飛上閣樓頂部,取下一部陳舊的古籍來。

不過一旋身,青色的身影又落回了地面,繼而問道:“難道對她産生了感情?“

“你覺得孤王會在意這個女人?”禦北冥不屑的勾起唇,他性感的唇角帶上邪魅的色彩。“還是,你一番試探,發現了什麽?”

聽到禦北冥的問題,手拿醫書的人琉璃般的眸子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卻又很快消失。

“無論她有怎麽樣的不同,都不會改變我們的計劃。”

莫曉歡回到扶搖殿不久,環佩夫人就款款而來。

“王妃,王爺讓我來傳話,讓您去昭陽殿。”

莫曉歡已經猜到禦北冥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環佩夫人來通傳,她也并不趕到驚訝。

小桃被王府的醫者模樣的人擡走了。

都過了這麽久,不知道她的情況好一些了沒有。

沒想到堂堂東陵國的第一王爺也會對人下蠱。

走到扶搖殿外,擡頭望着天際即将升起的皎月,莫曉歡心頭百般滋味。

希望小桃的蠱毒能盡快褪去。希望小桃能盡快康複起來。

夜風拂動莫曉歡的長發,柔軟垂順的發絲在風中無助的舞動,像華麗的綢緞,讓人仍不住想觸摸。

“寂寂皎月,潺潺我心。”

她自顧自的說。

皓月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又往上蹦了蹦,白霜般的月光霎時輝耀了整個扶搖殿。

莫曉歡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渡上一層夢幻般的光。

她孤寂地立在風中,整個人風姿綽約,猶如九天仙子降臨凡間。

可是那一擡首,一低頭,又是渾然天成的妩媚風情。連那輕輕的嘆息,都似魅惑的低吟,讓人想要反複聆聽。

環佩夫人和她的一大隊随從就等候在殿外,見到月下的莫曉歡,都不由得屏息凝視。

果真是國色天香。難怪她會有東陵國第一美人的稱號。

昭陽殿。

環佩夫人說禦北冥在偏殿的溫泉裏,讓莫曉歡自己過去。

沒有人帶路,莫曉歡就自己順着長廊繞到偏殿去。

憑着感覺,她還真的找到了偏殿後的溫泉。

月夜裏,樹影憧憧。

溫暖裏水汽騰騰,将人的肢體從外到內的熏個熱乎。

隔着帷簾,莫曉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溫泉一角的禦北冥。

他赤着上身,精壯的身體半路出水面,見到莫曉歡,他半眯住眼:“過來。”

不冷不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但是,他的話語裏,是不可抗拒的威嚴。

莫曉歡順從的走到溫泉邊,還沒靠近禦北冥,禦北冥突然從水中站起,乍然呈現的身體讓莫曉歡驚得慌神。

撲通一聲。

莫曉歡被禦北冥掼入溫泉中。

“唔……”莫曉歡差點嗆到水。

溫泉很深,她在水裏匆忙抓到禦北冥的手臂,然後拽住他的手臂站起來。

頭頂是禦北冥的傲然的聲音:“為孤王沐浴。”

☆、沐浴(1)

頭頂是禦北冥的傲然的聲音:“為孤王沐浴。”

莫曉歡心裏哼了一聲,放開他的手臂,自己站穩。

她的衣衫已經被浸透,薄薄的衣衫下肌體曲線盡數展現。

禦北冥的目光,仿佛也侵染的水汽,粘在她身上,挪不開。

他緊緊的盯着她,就好像饑餓的野獸看着誘人的食物,他仿佛随時可能撲過來吃掉她。

一只大手伸過來,直接貼上莫曉歡的腰身。

莫曉歡像是被電到一般,全身麻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後退。

可又能退到哪裏去。

禦北冥的手順着莫曉歡的腰身上擄,一直游移到莫曉歡的胸前。

他的手掌像是帶着磁力,因為他的觸摸,莫曉歡的身體泛起一種快樂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讓人留戀,讓人想要被寵愛……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不應該被他迷惑的!

莫曉歡半皺着眉,身體被禦北冥擄隸,可是為什麽心也跟着被奴役?

“還在生氣?”禦北冥的聲音裏帶上一些慵懶的意味,他的嘴唇掃過莫曉歡的脖頸處,“你在內殿勾引孤王的本事呢?”

莫曉歡忍不住一抖,回想那晚她騎在他身上的景象,臉上騰的燒起一片火。

禦北冥發現了她的異樣,一手扯下了莫曉歡身上淡薄的衣物。

他微微低頭,炙熱的唇就印在莫曉歡的脖頸上,一路向下,或吮或者咬。

他的纏綿與柔情完全出乎莫曉歡的預料。

不是鐐铐,不是責罰,卻勝過鐐铐,勝過體罰。

這是對心靈的囚禁。

莫曉歡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松軟無力。

禦北冥的手臂硬實,不松不緊的摟住她,防止她滑入水中。

唇齒交纏。呼吸間是彼此的氣息。

“嗯……”

一聲低吟将莫曉歡從沉迷中拉出。

該死!她竟然在迎合禦北冥!

耳邊響起低沉的笑聲:“是不是很想孤王?”

禦北冥擡起莫曉歡小巧的下巴,他的眼中是濃郁的情潮:“孤王今天有興致讓你侍寝,不要掃興。”

他貼着莫曉歡的耳根低語道:“你該知道,孤王還沒有子嗣。”

子嗣?!

莫名其妙的提到這個做什麽?

一道電光在腦海閃過!

莫曉歡猛然預感到了什麽——禦北冥想用孩子牽制自己?還是,想對自己産生更大的傷害?

不!

哪一種設想都不要成真!

莫曉歡提腿就想走。

禦北冥一手圈住她!

莫曉歡急了,掙紮着。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一個人被囚禁已經夠了!絕不要再連累無辜的小生命!

禦北冥捉到莫曉歡的兩只手,輕易的就将莫曉歡的手腕緊緊扣住。

他背靠在溫泉邊上,熾熱的下身抵住莫曉歡。用他的挺立摩挲莫曉歡。

“你可知孤王為什麽沒有子嗣?”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瘋子!禦北冥一定是個瘋子!

他的動作如獵豹般迅猛,他一手拖高莫曉歡的臀,拉着她的大腿就嵌入了她的腿之間。

莫曉歡極力掙脫,身下突然被沖刺!

禦北冥乘勝而攻。

莫曉歡像是落入陷阱深處掙紮着的小獸。

☆、沐浴(2)

莫曉歡像是落入陷阱深處掙紮着的小獸。

禦北冥卻更加的興奮,他差點要捏斷莫曉歡的手腕。

看着莫曉歡痛苦的表情,禦北冥邪肆的笑容綻開:“沒有女人,能夠承擔繁衍孤王子嗣的重任!”

莫曉歡咬緊牙關,不要去想禦北冥的瘋話!

不要想!

禦北冥低下頭,噬咬着莫曉歡的鎖骨、噬咬着莫曉歡香嫩的胸……

他在莫曉歡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此刻的他,更像是在懲罰自己的仇人。

太陽高升的時候,莫曉歡醒來。

她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禦北冥的□□!

昨晚,禦北冥的話還圍繞在耳邊:“莫清歡,從今天開始,孤王會加倍的寵愛你!孤王要你生下子嗣!”

莫曉歡搖一搖頭。不,不能……

“小姐……你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莫曉歡連忙睜開眼睛,真的看到了小桃!

“小桃,你回來了。”

重逢的喜悅沖淡了莫曉歡的愁緒,能再次看到小桃,看到臉色健康的小桃,她的心裏比吃了糖還要甜。

小桃看莫曉歡明明是笑着的,卻流着眼淚,着實擔心:“小姐。你怎麽哭了……”

“我是高興。我擔心……”莫曉歡話說到一半,哽咽住。卻又笑着。

小桃連忙在她身前轉個圈:“小姐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有一位神醫在府裏,他為我驅蠱,還給了我許多的藥……”

“神醫?不是下蠱人才能解蠱嗎?”

“應該不是。我聽醫女說,這位神醫能解萬種毒。而我中的,是常見的蠱毒,所以這位神醫有把握治好我。”

小桃說着,高興的抓緊莫曉歡的手。

莫曉歡見小桃氣色好了很多,心裏也踏實了。

“改天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神醫,好好感謝他。”

“嗯!”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真正被禦北冥囚禁在寝宮,莫曉歡仍舊是難以适應。

雖然禦北冥的昭陽殿很大,可是這也是莫曉歡所有的活動範圍。

而莫曉歡原本想去感謝那位救了小桃的神醫,卻根本連門都出不了。

殿門外總有佩刀護衛輪番守候。

莫曉歡只得讓小桃搬來一些典籍打發時間。

可是到了晚上,禦北冥回來之後,那才是最讓人難熬的時候。

他的YU望強烈,每晚都要做幾次。莫曉歡常常被他折磨得暈過去,又被他弄醒。

禦北冥不再追究莫曉歡當初是怎麽弄到麻醉藥劑的,但是每天送來的膳食,都有人嚴格把關。

就是小桃帶來給莫曉歡的書籍,也是要有人嚴格檢查,确定沒有什麽夾帶。

莫曉歡承受着禦北冥的獸性,卻無法找到斷子湯淨身草之類的東西。

不能懷上他的孩子,否則将面臨骨肉分離的痛苦,甚至被他用孩子做要挾!

就在莫曉歡發愁斷子湯的時候,環佩夫人不請自來。

本來莫曉歡不想見她的,但是她現在被禦北冥看管的極嚴,想要弄到點藥草,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是還陪夫人……這個特別的存在……

☆、側妃的熏香(1)

本來莫曉歡不想見她的,但是她現在被禦北冥看管的極嚴,想要弄到點藥草,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是還陪夫人……這個特別的存在……

莫曉歡決定見一見環佩夫人。

環佩夫人依舊是帶着大隊的随從。

施施然行過禮後,她說道:“王妃,環佩前來,是代王爺通傳,側妃在月底要回府了,王爺希望您到時候,您能出殿迎接。”

側妃?

莫曉歡有些奇怪。一般禮制上來講,只有側妃迎接正妃的道理,什麽時候正妃要向側妃低頭,還要出殿迎接。

禦北冥的側妃林慕心,恰是大良國的公主。

東陵國第一王爺迎娶大良國美貌聰穎的公主林慕心,曾經是整個大陸上最讓人歡欣的佳話——也是國與國之間最完美的政治聯姻。

環佩夫人默默的看了着莫曉歡,似乎想要說什麽。

莫曉歡抓住機會,捂住嘴唇,做出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

小桃不知道莫曉歡的計劃,以為莫曉歡生病了,匆忙扶助莫曉歡:“小姐你怎麽了?”

“近來,我身體總有些不舒服。”莫曉歡漸漸恢複正常,小手不自覺的撫摸着腹部,“該不是……”

話說到一半,她又止住,仿佛回過神來看着環佩夫人。

環佩夫人同樣為女人,馬上明白莫曉歡嘔吐的意思。

“既然王妃身體不舒服,那環佩就告辭了。”環佩匆匆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扶搖殿。

環佩離開後,小桃依舊扶着莫曉歡:“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

莫曉歡搖一搖頭,見殿內沒有人,這才悄悄的跟小桃說了自己的計劃。

踏月殿裝飾奢華,牆壁上裝飾有許多珠寶,各處都是珍玩擺件。

寝殿一側焚着袅娜的熏香。

這是大良國特産的一種高級香料。

臨近貴妃榻一側的小幾上,也焚着淡淡的熏香。

一雙蔥白的小手,靈活的滑入禦北冥的衣襟。

林慕心柔若無骨的身軀倚靠在禦北冥身側,她揚起臉,臉上是嬌柔的神情。

半退的輕衫遮不住她身上的chun光。

“王爺,臣妾有好幾個月沒伺候您了。”

禦北冥的語調冷冷的:“孤王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王爺。”林慕心的手已然摸到禦北冥結實寬厚的胸膛,“慕心是生病了才停留了這麽久。”

“什麽病?”不鹹不淡的語調。

“一種……”林慕心剝下禦北冥的外衫,順勢拿起一旁的酒杯遞給禦北冥,“難以治愈的病……”

禦北冥一偏頭,避開了林慕心的酒。

“既然病了,就宣禦醫來看看。”說着禦北冥就要起身。

林慕心匆忙拉住,一下扯住了禦北冥的袖子,楚楚可憐的哀求語調:“王爺。”

禦北冥卻像個冷血動物:“病了就多休息。”他沒有甩開林慕心,卻徑直往前走。

“不要走王爺。”林慕心匆忙站起來,香軟的身子撲向禦北冥。

她圈住禦北冥的腰身,柔軟前胸緊緊的貼在他硬實的後背上:“臣妾離開了三個多月,難道王爺就一點也不想念臣妾?”

☆、側妃的熏香(2)

她圈住禦北冥的腰身,柔軟前胸緊緊的貼在他硬實的後背上:“臣妾離開了三個多月,難道王爺就一點也不想念臣妾?”

“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跟孤王說的?”

“可是王爺,我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林慕心的眼淚說落就落,一滴滴掉在禦北冥的後背。模樣甚是可憐。

她吻着禦北冥的後背,如蛇一般的手臂極力的想要纏住他。

“收起你這套!”禦北冥掙開緊纏着他的林慕心,就要踏出殿外去。

林慕心踉跄着站穩,忽然說道:“王爺!你知道這小香爐裏,裝的是什麽嗎?”

禦北冥轉過身看了一眼。貴妃榻一側的小香爐,是林慕心這次從大良國帶回來的。

小香爐的煙霧并不重,香味也不如大香爐的熏香重。

林慕心楚楚可人的模樣漸漸消散,她的臉色帶着一絲得意:“這是特意為您配制的媚香。只要王爺留在踏月殿……”

禦北冥的眸光冷得如三月寒冰:“我們早就說清楚了。這些日子,孤王待你也不薄!別再孤王面前耍什麽手段,否則別怪孤王無情!”

“不,王爺,別走。”林慕心匆忙攔住禦北冥,“王爺,你已經中了媚香。慕心這樣做,只是因為愛你。”

禦北冥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他的聲音冰冷至極:“膽敢再有下次,你就別想再見到孤王。”

禦北冥攸的轉身離去。走不到多遠,背後傳來林慕心哀怨的聲音:“王爺,你會後悔的!王爺……”

踏月殿,是側妃林慕心的居所。

林慕心,是大良國的公主。與大良國聲明遐迩的霄王林慕霄是同胞兄妹。

不過讓莫曉歡有點不理解的是,為什麽大良國的公主會甘心做東陵國王爺的側妃?

禦北冥真有那麽大吸引力?

想起每日晚間禦北冥的種種暴行,莫曉歡不由得脊背發涼。

這個側妃,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

抱着一絲好奇,莫曉歡步入踏月殿前。

雕花象牙□□,鋪滿了錦緞,一個華服女子側卧在□□。

她頭上的飾物亦是無比奢華。

想來這位就是林慕心。

聽見腳步聲,林慕心擡起頭來,一張精致無暇的臉孔:“姐姐來了。”

雖然是叫着姐姐,可是林慕心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将莫曉歡上下打量一番,就好像在估量一個丫鬟值幾文錢。

“姐姐果然是傾國之姿,不愧是東陵國第一美人。慕心今日一見,真是自嘆不如。”林慕心嘆了一口氣,“也活該慕心,只能做王爺的側室。”

莫曉歡沒有面相之才,但至少還能看出眼前的女子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林慕心細長的指甲上塗着鮮紅的丹蔻,她手裏撚着一朵嬌豔的花。

那鮮花像是經過特殊處理,開到極致,顏色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

而林慕心的整個人,就跟她手裏的花一樣,隐約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感覺!

莫曉歡不想多待,只道:“聽說你剛從大良歸來,想來一路辛苦,早點歇息吧。”

☆、側妃的熏香(3)

莫曉歡不想多待,只道:“聽說你剛從大良歸來,想來一路辛苦,早點歇息吧。”

說完莫曉歡就想離開。背後卻傳來林慕心幽幽的聲音:“姐姐不多陪一會兒妹妹嗎?”

林慕心又對一旁的環佩夫人說:“環佩夫人,你去轉告王爺,就說本公主想和姐姐聊聊天。”

林慕心一旦顯起威風來,神情馬上變了。

“這個……”環佩夫人看了看林慕心,又看了看莫曉歡,“王爺吩咐,王妃不能随意走動……”

林慕心沒等環佩夫人說完,直接的打斷:“王爺要是怪罪,你就說是本公主說的!橫豎沒你的事!”

林慕心一副非常厭煩的樣子,橫眉冷對環佩夫人,仿佛環佩夫人再不走,她就要讓下人把環佩夫人轟走。

“環佩夫人明白。環佩夫人這就去禀報王爺。”環佩夫人低下頭,馬上就離開了。

莫曉歡也不想多待,可是一回去就要對着禦北冥,她還不如在外面多透透氣。

再者,林慕心既然有心要找她,就算她今天避過,日後也還是也碰頭的。

該來的總是要來。

怕什麽。

林慕心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免得大家見面總要帶着個面具,累心。

林慕心吩咐一個侍女為莫曉歡挪過軟凳:“姐姐坐啊。”她的聲音特別甜,天真活潑的樣子。

莫曉歡依然坐下,這才發現這方軟凳與昭陽殿和扶搖殿的設計不一樣。

莫曉歡忍不住問:“這個凳子,是大良國的風格?”

林慕心笑容甜美,起身拉住莫曉歡的手:“姐姐真是冰雪聰慧。這殿裏的許多擺設,都是我從大良國帶回來的。”

說着,林慕心高昂起下巴,頗有淩人盛氣,卻又不屑的說:“我大良國商家雲集,這些個小擺設,都算不得什麽。”

莫曉歡全當林慕心顯擺。出于禮貌,卻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雖然莫曉歡發自內心的對這些古代家具表示贊美,但是林慕心若是以為這些東西東西就能shock到她,那就大錯特錯了。

有一個嬷嬷端了盤子送到莫曉歡身邊。盤子上裝着個小爐子。

這個小爐子跟林慕心貴妃榻旁邊的小香爐造型差不多。

林慕心俏然一笑:“姐姐,這也是我從大良國帶回來的。姐姐和王爺大婚之時,慕心沒有及時趕回,望姐姐不要介意,收下小小禮物。”

“那就多謝了。”莫曉歡示意小桃收下。

就在小桃伸手去拿盤子上的小爐子時,莫曉歡隐約聽到爐子裏發出一聲不同尋常的聲音。

“小心!”莫曉歡情急出口,小桃手一抖,小爐子掉在地上,爐蓋蹦開來,小爐子中赫然出現一條翹尾黑蠍子。

沒有了爐子的關押,攝人的黑蠍子一下子爬出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地上轉了一圈,然後迅速的竄向小桃。

“啊!”小桃吓得尖叫!

莫曉歡一腳踩出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黑蠍子被踩為兩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想來是林慕心也沒料到莫曉歡竟然敢伸腳去踩那只帶着劇毒的黑蠍子。

☆、竟然中了毒(1)

想來是林慕心也沒料到莫曉歡竟然敢伸腳去踩那只帶着劇毒的黑蠍子。

“好你個賤婢!”林慕心瞪着莫曉歡身旁的小可,“竟敢打翻本公主的禮物!”

林慕心話音才落,她身後的兩個侍女就上前來要對小桃動手。

“都給我退後!”莫曉歡一聲喝,長臂一展,手中一股強勢的寒氣乍現!

衆人都驚住,齊齊看向莫曉歡手裏帶着嗜血味道的短劍!

是的,莫曉歡出門前就有準備。

“誰敢動我的丫頭!”一番狠話出口,莫曉歡卻是看着林慕心。誰敢上前一步,她手中的短劍可不認人!

林慕心顯然是沒有料到莫曉歡随着帶着短劍。莫曉歡手裏拿的這把短劍,分明是禦北冥殿內的飾物。

是一把絕好的寶劍!削鐵如泥,更不要說削人。

“姐姐在我的踏月殿裏動刀子是什麽意思?”林慕心折身回到貴妃榻上去,她也被莫曉歡突然刺出來的寶劍吓了一跳。

莫曉歡護住背後的小桃:“你說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

她可沒功夫陪林慕心在這裏迂回鬥角:“你的禮物本宮受不起!誰敢動本宮的念頭,就跟今天的蠍子一個下場!”

話說完,掃視整個踏月殿,侍女們都被這位不多話的王妃突然的煞氣震住。

莫曉歡也不再逗留,拉着小桃出了殿門。

離開踏月殿的路上,小桃一邊落着淚一邊說:“小姐,謝謝你又救了我。”

“傻丫頭,謝什麽,我理應照顧你。”主子不罩着丫頭,還要主子有什麽用。

“小姐,雖然你變了脾氣,可是小桃好高興,小桃誓死也要效忠小姐……”

莫曉歡匆匆往前走,眼前卻突然一陣黑一陣白。

耳邊是小桃焦急的呼喊聲:“小姐,小姐,你怎麽啦……”

“沒事。”

眼前徹底一黑……

迷迷糊糊中,莫曉歡聽見有人說話。

禦北冥的聲音:“還沒有結果嗎?”

“我也不确信……”這道溫潤的聲音,非常熟悉。聽起來有點像是扶風。

扶風?

不可能。

扶風怎麽可能和禦北冥在一起。

莫曉歡的腦袋很清醒,卻怎麽也無法睜開眼睛。

她整個人,也就安靜的躺在舒适又奢華的象牙□□。只有秀麗的娥眉微蹙着,以顯示出她的難受。

手腕上,被一只微涼的手拿住了脈搏。

有人在給她號脈?

禦北冥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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