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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涔。
“小姐……”小桃眼眶裏含着眼淚,“王爺是不想您離開,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想要讓您待在身邊……”
☆、居然敢不乖(3)
莫曉歡氣得臉色發白。
無論禦北冥怎麽想!就算那天晚上是她頂撞他,她有不對,可是當晚她被他索求一整晚,難道還不算還情?
被鐐铐鎖住算什麽!
奴隸?囚仆?
就算王妃這個頭銜一錢不值,那她莫曉歡也絕不讓人這樣奴役自己!
“他以為這樣就能囚住我嗎?”莫曉歡的聲音微弱,“小桃,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嗎?為什麽,為什麽連你也要将我往禦北冥身邊推?”
“小姐……”小桃握住莫曉歡的手,“小姐,小桃一直覺得你真正喜歡的人是王爺……”
莫曉歡心裏氣血翻湧。
小桃有這樣的錯覺,一定是以前莫清歡的種種留給她的錯覺。
莫清歡與禦北冥,還有禦北冥口中的那個大皇兄,究竟是什麽糾葛,都跟我莫曉歡沒關系!沒關系!
“環佩夫人到!”
殿門外有府丁通傳,聲音在空曠的扶搖殿回響。
扶搖殿裏的宮人都被撤走了,這通報的,想必是環佩夫人自己的仆人。
小桃連忙将莫曉歡扶着坐起。
環佩夫人施施然步入殿內來,她穿着紫色的紗衣,身上依舊佩戴着獨具特色的鈴铛,妖嬈又豔麗的姿色讓人挪不開眼。
“環佩夫人,見過王妃。”
環佩夫人緩緩低下頭,屈身向莫曉歡行禮。這一套動作,她做得行雲流水,仿佛一個十分順從的小妾,卻又不丢失她是禦北冥寵姬的傲氣。
莫曉歡不知道環佩夫人這個時候來做什麽,只說:“免禮。”
環佩夫人起身,然後擡了頭,臉上是盈盈的笑意,望着着床榻上的莫曉歡。
莫曉歡只簡單的束了發,一襲青絲順着脖頸松散的落在胸前,映得如雪的肌膚更加的皎白。
明明是精神不濟,卻正因為這種狀态透露出一種慵懶的媚意。
難怪王爺對王妃着了迷。
見環佩夫人一眼不眨的打量自己,而且神色間似乎還有豔慕。莫曉歡并沒有倨傲,更沒有因為自己是王妃而打壓她。只等着自己開口。
莫曉歡知道,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環佩夫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
禦北冥将扶搖殿的所有仆人都屏退了,還給自己帶上了鐐铐,他對她的禁锢已經到了極限,他又怎麽能容許別人随意來扶搖殿。
小桃連忙來扶莫曉歡躺下。莫曉歡卻堅持起身:“不小桃,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讓禦北冥和他的側妃和他的女人們都見鬼去吧。
初到東陵國,莫曉歡的心态還蠻好,只想着出府後能過上逍遙的生活,有機會欣賞這個神秘國度的名山大川湖光山色。
然而在這個國度停留的時間越久,在這個王府停留的時間越久,莫曉歡越是無法擺脫糾纏在身上的七七八八的事情。
仿佛糾葛越來越多。理不清,一團紛亂。
不行,一定要馬上出去!
莫曉歡安靜下來,腦海中漸漸琢磨出一個計劃。
“小桃,去打聽一下,看王爺今晚是在哪裏休息。”
☆、王爺今晚哪裏休息(1)
“小桃,去打聽一下,看王爺今晚是在哪裏休息。”
小桃一聽到莫曉歡的吩咐,馬上笑起來:“好的小姐,小桃這就去問問。”
禦北冥處理完政務後就回了朝陽宮。在朝陽宮,他又另外的處理了一些事情,然後忍不住走到朝陽宮旁邊的憑欄軒。
憑欄軒是王府最高的建築,只比東陵國皇宮低一寸。
站在憑欄軒的最高層,可以眺望整個皇城的景象,包括當今帝王禦尚賢的的皇宮。
大皇兄,你在皇宮的高位上,坐得安心?
禦北冥眼眸中滑過一抹狠戾,很快又轉頭望一眼大良國的方向。
大良國與東陵國同樣是富庶強大的國家。東陵國與大良國以東陵山為界,兩強相依。
東陵國不能随意對大良國動兵,大良國也無法幹涉東陵內政。
強者相争,必然損失慘重,讓漁人得利。
東陵國和大良國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兩個國家,一向采取合作共贏的往來方式。
氣息靠近,禦北冥收起糾結的臉色,正聲道:“上來。”
“是。”燕離在樓下答道。
一個輕躍,燕離落在禦北冥身後:“王爺,王妃聽完環佩夫人帶去的話,馬上讓小桃打聽今晚王爺的歇息處,并且宣膳食府進膳。”
“還不算笨……”禦北冥冷酷的臉色總算緩了緩,“放話出去,孤王今晚就在朝陽宮歇息。”
“是。”燕離回答一聲,迅速的消失離去。
一來一去,就像燕子滑過橫梁,輕巧不留痕。
膳食傳上來,一件一件擺滿了桌子。
莫曉歡吃了些清淡的東西,然後讓下人們把點心都留下。
小桃打聽過一番後回來,說禦北冥今晚是留在他自己的寝宮。
“天助我也。”莫曉歡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小桃,你來吃些點心,今晚随我去昭陽殿。”
今晚,她們都有得忙的。所以要養足精神。
酉時已過,殿外依舊沒有傳來王妃駕到的消息。禦北冥側躺在□□,委實郁悶。
他今天可是特意空出來陪那個女人。
卻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撞到牆,月亮早已爬高,她卻還沒來。
該不是……禦北冥想到莫清歡腳上的鐐铐。難道是因為帶着鐐铐,行動不方便,所以遲遲沒有過來?
該死!就算她帶着鐐铐,就算扶搖殿沒有了侍從沒有了肩輿,那莫清歡總會從朝陽宣召一頂軟轎過去吧。
“王妃到——”
終于,殿外傳來通傳的聲音。
禦北冥将手裏的典籍扔到一邊去,翻個身躺下,假裝已經睡着。
鐐铐在地上拖動,聲音由遠及近。
“王爺……”嬌嬌軟軟的聲音,從帷簾外飄過來。
禦北冥繼續躺着,不動。
鐐铐拖動之聲終于停在床邊,有溫軟的香臂試探性的撫上禦北冥的肩膀上,小手還試圖搖一搖他:“王爺……”
一半嬌嗔一半柔媚,禦北冥只覺得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流從他的後背向下漫延,直到腳趾尖。
等禦北冥轉過身,這才瞧見燈光裏一張言笑晏晏的臉。
☆、王爺今晚哪裏休息(2)
等禦北冥轉過身,這才瞧見燈光裏一張言笑晏晏的臉。
莫曉歡與禦北冥幾次照面,幾次交手,莫曉歡都沒有在禦北冥面前笑過。兩人總是争執不斷。
可是今日,莫曉歡是這樣可親。如墨的青絲悉數梳向腦後,露出精致嬌俏的五官。
無法忽略莫曉歡這雙瑩瑩若水的眼睛,禦北冥忍不住伸出手去,他只一只手,将莫曉歡的小臉全部擋住。
被擋住的魅惑的臉孔下,是秀美的脖頸,媚态天成的身子藏在茜素紅的衣衫之下。
紅衣襯美人,肌膚更勝雪。禦北冥隐隐聞到莫曉歡肌膚上散發出來的香氛,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渾然天成的誘人香味。
莫曉歡半依向禦北冥,簡單的動作,卻處處透露出一種撩人的神韻。
“王爺……白日裏十分忙碌。”莫曉歡攀上禦北冥的肩膀,整個人像一條藤蔓纏上禦北冥,“臣妾,特意帶了酒水,來看望王爺。”
禦北冥心裏早已漾開笑容。莫清歡香軟的身子緊貼着他的肌膚,手中膩滑的手感讓人想要觸摸更多。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今晚是要玩什麽花樣。
看着她生澀的舉動,他分外有成就感。
可是面上,禦北冥依舊神色不變,只掀了一線眼眸來看莫曉歡。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只有破碎的星辰掩映其中,無法窺探到心底。
莫曉歡欠身向侍立着的小桃:“端過來。”
“是。”小桃點頭,吩咐身後兩個侍女将端來的酒水擺在床榻邊的桌子上。
莫曉歡伸出纖細玉臂,挽了酒壺,往玉杯中倒入半杯酒,然後遞禦北冥唇邊。
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的酒,酒香純冽,想來是幾十年的陳釀。
“你先喝。”禦北冥眼眸半眯。他不是不懂風情之人,送來的美色,應當盡情享用。
禦北冥的大手順着莫曉歡光潔細膩的後背一直向下,他的手指過處,仿佛留下一片星火。
莫曉歡微微揚起眉梢,水漾眉眸裏同樣星光熠熠:“就讓臣妾來喂王爺如何?”
“好。”
得到禦北冥的應允,莫曉歡翻身跨上禦北冥的身體。
禦北冥暗呼一聲,不過兩次,莫清歡如此契合他的身體。
莫清歡仿佛就是為他抓們打造的女人,她精準的騎在他胯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溫熱的柔軟安慰了他最炙熱的地方。
櫻唇帶着酒香送上,唇齒相交,禦北冥仿佛吃到了近日裏最美味的食物。他的舌尖滑入醇香的小口中,緊緊交纏,難舍難分。
禦北冥很自然的解開莫曉歡衣衫上帶子。莫曉歡卻捉住他的手:“讓我來。”
她纖細的手指在禦北冥結實的胸膛上觸摸過,然後輕輕的撩動。
莫曉歡的吻一路下滑,順着禦北冥的粗頸向下,來回的在他胸口反複。
她纖細筆直的雙腿彎曲在禦北冥身側,逐漸收攏,扣緊禦北冥的腰身。
雙腿帶動小蠻腰上下左右的扭動,時而觸發他的腫脹地帶。
如絲般的吟唱從莫曉歡的口中逸出,像是動了情時刻的無助呼吸。
☆、王爺今晚哪裏休息(3)
如絲般的吟唱從莫曉歡的口中逸出,像是動了情時刻的無助呼吸。
禦北冥忍不住閉上眼,莫曉歡讓他酥麻得徹底。他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他有些幹渴,長臂一展,撈了桌上的酒過來喝。
他能感覺到莫曉歡那雙勾人的雙腿纏上他的腰身。胸前微微刺痛,是莫曉歡在咬他。
小東西。他的每一個寵姬,都比莫清歡要有技巧,卻只有莫清歡能完全的讓他沉迷。
此刻,他只想進入。
“孤王來疼你。”禦北冥說着,伸手托住莫曉歡兩瓣嬌臀。
莫曉歡卻閃身扭開:“王爺,不要着急嘛。”
莫曉歡像一尾靈活的魚從禦北冥懷中滑開,她閃身下了床:“王爺,等我,變個魔術給你看。”
說着莫曉歡就走向殿外。
“你去哪裏?”禦北冥看着瞬間消失在帷簾間的莫曉歡。
該死,他不要在這個時刻看魔術。
禦北冥邁開腿,想着要迅速将莫曉歡捉回□□。
可是……身體怎麽還是這麽麻……不對!
“王爺。”莫曉歡背着雙手從外殿走了進來。她看着□□皺着眉頭的禦北冥,笑得像一只偷到魚的貓,“王爺,你看這是什麽?”
說着莫曉歡就将藏在背後的短劍亮了出來。
一把手掌大小的短劍,帶着極重的陰寒之氣。
這是禦北冥放在殿外幾案上的飾物,莫曉歡第一次來就瞧見了。
“你要做什麽?”禦北冥身體僵硬,費力的撐着身體問莫曉歡。
莫曉歡一腳踩上床榻:“鐐铐的鑰匙在哪?”
禦北冥撇了一眼外殿:“在放佩劍的幾案下有個格子,裏面有鑰匙。”
莫曉歡依言去找,果然找到鑰匙,打開了腳上的鐐铐,整個人行動方便許多。
“王府的密道在哪裏?”這才是莫曉歡的重點。她的最終目的,是出府,然後奔向廣闊自由的天地。
禦北冥邪魅的冷笑勾起:“密道?什麽密道?”
莫清歡果然還是莫清歡……
大皇兄将她送到自己身邊,終究還是想要點什麽。
密道,他有很多。
“不要假裝不知道,我要出府。”莫曉歡将短劍抵上禦北冥的咽喉。短劍到底是寶劍,極為鋒利,觸皮即見血。
莫曉歡握緊了劍柄,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否則等待她的就不僅僅是鐐铐了。
“快說密道。”
“呵。孤王真是小看了你莫清歡。”禦北冥不能動,冷冽的神色漸漸浮上來。
真是沒想到,敢威脅他的,竟然是莫清歡。
“就算孤王将密道告訴你,你以為你能出得出去?”
莫清歡臉色微變,她早就聽說古人會在密道中設置若幹種機關。
“那我就帶你密道雙人游。黃泉路上也要有個伴。”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禦北冥,神色桀骜又孤注。
“那你的丫頭呢?你也要把她搭上?”禦北冥像是在拖延時間,不斷的找莫曉歡的軟肋捏。
莫曉歡的短劍緊了緊,禦北冥的脖頸上霎時冒出鮮血:“能搭上東陵國第一王爺,有何不可。
☆、王爺來陪葬吧(1)
莫曉歡的短劍緊了緊,禦北冥的脖頸上霎時冒出鮮血:“能搭上東陵國第一王爺,有何不可。我們倆的命不值錢,能有王爺作陪,何樂不為?”
莫曉歡觀察着禦北冥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不能在這個關口松懈。
成敗在此一舉。
能出去,以後就是海闊天空,坐看雲起。
不能出去,就是高牆窄院,妻妾一窩,鐐铐緊鎖。
禦北冥也觀察着莫曉歡的表情。很少有人能辯駁過他的邏輯,更何況現在還是被莫清歡這樣的一個女人辯倒。
終究,她也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不能就這樣死。
禦北冥瞟一眼床榻旁的櫃子:“去掰那個擺件,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你就能出王府。”
莫曉歡收回短劍,又看了看□□的禦北冥。
禦北冥的神色更加讓人無法琢磨:“但是孤王肯定,不出七天,你就會自動回王府。”
“哼,我是絕不會再回來的!”莫曉歡很肯定的說。
将小桃喚入內殿。小桃看到黑黢黢的密道,再看看□□僵直躺着的禦北冥,馬上明白了八九分。
“小桃。”莫曉歡說,“我決意要走。你要跟着我走,還是留下?”
“小姐去哪裏,小桃就去哪裏。”小桃用力的點着頭,是一個十足的衷心的丫鬟。
“好,我們走。”莫曉歡點燃手裏的火折子,拉起小桃就要密道。
躺在□□的禦北冥卻笑得極為詭異:“你就不怕密道裏有機關,白丢了性命?”
莫曉歡的腳步一滞。
機關?
不可能。
這個密道,應該是禦北冥自用的逃生出口。
可是小桃跟在身後……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如果不是沒有後路,莫曉歡也不會出此下策。
可是如果真的把小桃也搭進去……不。
莫曉歡冷靜下來,平日一雙盈盈秋水的眼眸,此刻像是平靜的深潭。
她纖細的身影靜立在明明滅滅的光線裏,無端散發出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這樣的吸引力不單是因為她本身絕色的容貌,更是因為一種氣度。
莫曉歡忍不住看着□□的禦北冥。
不得不說,禦北冥的确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
他擁有絕佳的身形外貌,和萬人仰止的權勢。
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是歷史上濃墨重彩的人物。
尋常的女人,是絕對沒有膽量來傷他。
可是,如今,既然兩人已經勢如水火。
莫曉歡已經破釜沉舟自斷後路了。
“小桃。”莫曉歡把寶劍交到小桃手中,然後示意□□的禦北冥,“你拿着。如果一炷香之後我還沒有出來。你就讓王爺來陪我。”
這句話。莫曉歡說得異常平靜。
表面上聽起來,她是叫小桃殺了禦北冥,陪她上黃泉路。
可是莫曉歡的另一層意思,則是希望小桃能應勢而為。
如果自己真的沒有回來,那小桃就不用再追随她這個主子了,小桃應該反戈歸順禦北冥,主動找人來給禦北冥解麻藥,然後她再求饒幾句,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希望小桃能明白……
☆、王爺來陪葬吧(2)
“小姐。”小桃眼睛裏滾動着淚花,生怕莫曉歡有去無回。
莫曉歡穩穩的拿着火折子,毅然向密道口走去。
臨走,她轉身,給禦北冥一個不要妄動的警告眼神。
禦北冥的神色一片肅穆。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如此鎮定。
從未有一個女人敢忤逆他,莫曉歡,是第一個。
從沒有女人敢拿刀對着他,莫曉歡又是第一個。
與年幼的時候相比,她真的有很多不同……
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口,禦北冥的思維仿佛也随着那抹身影飄去。
她不怕嗎?
莫曉歡剛才的一番話,禦北冥又怎麽可能聽不出玄機。
印象中的影像被換洗,莫曉歡進入密道時那樣毅然果敢的身影無形中烙在禦北冥的腦海中。
一條密道直通王府外。莫曉歡摸到出口處的機關,往外一看,出口外是一片密林。
密林遠處有車馬聲。
不錯。
莫曉歡連忙折身返回禦北冥的內殿。
小桃緊緊握着短劍,一見到莫曉歡回來,手裏的劍哐啷一下掉在地上:“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嗚嗚。”
莫曉歡輕輕拍了拍小桃的肩膀:“密道很安全,小桃你先進去等我。”
“恩!”小桃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桃走後,莫曉歡撿起了地上的短劍。
禦北冥默默的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東陵國第一美人莫清歡,擁有絕色之姿,她姣好的容貌,妖嬈妩媚的體态,無一不是禦北冥印象裏的樣子。
是的。
眼前的女人,身姿容貌都沒有變化。
如果兩人年少時不曾朝夕相處,不曾那麽親密。
禦北冥是絕不會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莫清歡。
可是她的眼神、她的性格,卻與以前的莫清歡判若兩人!
她竟然用自己做誘餌,并且膽敢要挾自己。
而更讓禦北冥訝異的,則是莫曉歡機智的應答。
她不怕,她始終保持着冷靜!
禦北冥的眸光越加幽深,視線牢牢的鎖住了眼前的女人。
莫曉歡将短劍收起,走到床邊,凝視着□□臉色鐵青的禦北冥。
她淡淡的說:“禦北冥,你喝下的酒只是下了麻醉藥劑,不會傷害身體。我不想傷害你,希望我們以後永遠不要再見面。”
說完,莫曉歡決絕的走入密道。
确定莫曉歡離開後,環佩夫人才從昭陽殿外走進來。
人還沒進寝宮,環佩夫人身上那特別的奇香已經飄散過來。
禦北冥沒好氣的躺在□□,衣衫被莫曉歡剝開了,露出結實的胸。
環佩夫人見到禦北冥的一霎那,臉上現出欣喜的表情,卻又很快的隐藏起來,繼續款款而行:“王爺,您是怎麽了?”
“哼!”禦北冥的臉色真是差到不能再差,“我怎麽樣你看不出來嗎!”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莫清歡離開時那種決然的态度,他就莫名的火大!
該死的女人!
“王爺,臣妾只是擔心……”環佩夫人不慌不忙的走到床邊,伸出柔白的巧手,緩緩搭到禦北冥的脈搏上。
把脈期間,環佩夫人望了一眼密道入口:“王爺,要追回來嗎?”
☆、王爺來陪葬吧(3)
把脈期間,環佩夫人望了一眼密道入口:“王爺,要追回來嗎?”
“不用!孤王要等她自己來求饒!”
禦北冥的呼吸越加沉重。
他本來就中了莫曉歡的道,此刻渾身燥熱,急需瀉火。
此刻一接觸到女子的肌|膚,他身體內的火燒得更旺了。
然而眼前的人不是莫清歡,他變得很是焦躁。
環佩夫人的手順着禦北冥的手臂漸漸的撫摩上來,她近乎貪|婪地觸摸上禦北冥的肌理糾結的胸膛。
禦北冥的臉色霎時陰郁到極致:“快給孤王解藥!”
“王,你不需要解藥。”
“怎麽講?”
“酒裏本身下的藥是沒有毒的,也不是麻醉散。不過這只是第一步;
這種藥劑要和一種叫罂粟紅的膏藥合着吃下才會産生藥效。這也只是第二步;
而第三步,就在王爺本身了。
如果王爺方才沒有動情,那麽這些東西就跟普通的食物一樣,會被身體自然分解掉。
可是王爺,你動情了,而且是自己也無法控制的。
你的情愫越強烈,藥效就越強大。”
禦北冥一張線條分明的俊臉頓時黑得像鍋底。
可是說來也奇怪。
瘋狂的感覺像是沖過了高峰向山下滑去。藥效逐漸褪去,他的力量也逐漸恢複。
“莫清歡!孤王要讓你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場!”
莫曉歡和小桃很快就逃出了密道。
莫曉歡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密道附近并沒有王府的侍衛巡邏。
可能是密道太隐蔽了。從外面壓根發現不了。
再或者,禦北冥那個家夥太狡猾,根本沒跟人說過他留下了一條密道。
确定周圍是安全的,莫曉歡這才将背後的小桃拉上來。
兩人在就近的地方買了馬屁和男裝,然後向着南邊的多羅國一路狂奔。
莫曾經翻閱過東陵國的縣志,大概知道這個大陸上的國家分布和人文情況。
東陵國往南的多羅國,特別小,但是地理位置優越,是這個大陸上著名的商業中心。
莫曉歡與小桃騎着馬跑了一天一夜。小桃漸漸有些吃不消了,而莫曉歡也不過是憑借着毅力堅持着。
離下一個城鎮還有半天路的距離,而天色又黑了下來。
道路外三百米處,卻有一座荒廢的破廟。
莫曉歡放慢速度:“小桃,我們今天暫且到那間破廟了休息一下,明早再早點趕路。”
“嗯!”小桃點了點頭,下了馬,就要來扶莫曉歡,“小姐,我扶你下馬。”
“不了不了。”莫曉歡自個兒翻身下來,“這些事我自己都能做得來。”
廟宇雖然破舊,但是不遠處就是大道,想必往來也有路人來借宿或者避雨。”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後半夜。破廟外的馬開始叫起來,蹄子不停地踢着地面。
莫曉歡随即驚醒,匆忙跑到破廟門口一看,不遠處,有兩個一胖一瘦的人影快速的朝破廟這邊過來了。
這兩個人都帶着鬥笠,明顯是男性的身形。
“來者不善。”莫曉歡迅速的拉起小桃,“小桃,我們快走。”
☆、遭逢殺手(1)
“來者不善。”莫曉歡迅速的拉起小桃,“小桃,我們快走。”
然而對方的前進速度太快,眼看就要到破廟前。
莫曉歡匆忙拉了小桃往後門跑。
破廟後面有及肩高的矮牆。莫曉歡跳上牆面,然後縱身躍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她前世就翻過好多次強。
小桃也學着莫曉歡的樣子,努力的跳上牆面。可是她跳下牆的時候,卻不小心崴了腳。
小桃卻推了一把莫曉歡:“小姐快跑!我的腳崴了!”
就在此時,兩個戴鬥笠的人追到了破廟後面來了。
其中一個戴鬥笠的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一樣的東西,又看了看矮牆這邊的莫曉歡,然後對另外一個戴鬥笠的男人點了點頭。
“就是她。殺!”
冷血無情的聲音,應證了莫曉歡的猜想。
這兩個人果然是來追殺自己的!
嚓的一聲金屬的瑞鳴,兩個戴鬥笠的男人迅速的拔出了刀劍。
莫曉歡避無可避,電光火石,她的腦海裏竟然冒出一些招數套路來。
好在随身還随身還帶着禦北冥的短劍。
“磁——”
莫曉歡手中的短劍竟然将寒刀削斷!
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錯身之間,莫曉歡看到瘦殺手下一雙嗜血的眼睛頓時驚訝地瞪大。
“你究竟是什麽人!”瘦殺手驚恐地看着莫曉歡。
莫曉歡絲毫不敢懈怠,握緊手中的短劍随時準備應敵。“你們追殺的又是什麽人?”
“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瘦殺手丢下斷刀,反手從背後抽出一個雨傘狀的東□□。
莫曉歡不敢輕敵,卻又沒有實戰經驗,不知道對方使的是什麽武器。
“小姐小心!”小桃大叫一聲撲了上來。
莫曉歡還沒明白過來,漫天的銀針就落了下來。
暗器!
那把雨傘下,無數的銀針像瀑布雨般落了下來。
莫曉歡心中暗叫不好,銀針有毒!
“小桃快閃開!”莫曉歡着急的推開撲在身上的小桃。可是小桃将她抱得牢牢的,絲毫不肯松手。
不行,不能讓小桃受傷!
莫曉歡借力接連兩個轉身,将小桃帶着翻滾到一旁的草叢裏去。
可惜終究是晚了,小桃背上已經落滿了銀針。
“小姐……”小桃這才放開莫曉歡,“你快走!快走!”
“不,我不會丢下你!”
莫曉歡心中閃過一陣酸楚,小桃是這個國度裏和自己最親的人,她怎麽能丢掉小桃自己去逃命。
就算能逃走,又有什麽意思。
與此同時莫曉歡趕到背後一陣寒氣□□!
“小姐小心偷襲!”小桃在背後大聲喊道。
莫曉歡全力應對瘦殺手,冷不防被偷偷靠近的胖殺手偷了個空檔!
背後的寒氣越重,莫曉歡卻躲避不開。
難道自己真的要命喪與此?
不過思緒一閃的光景,莫曉歡已經感覺背後的寒氣割破了衣服。
“釘!”忽然一聲灌滿力道的金屬碰撞之聲,欺近莫曉歡背後的寒氣瞬間消失。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放出一枚暗器,擊退了胖殺手。
☆、遭逢殺手(2)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放出一枚暗器,擊退了胖殺手。
莫曉歡乘機格開身前的痩殺手。
“清歡。”斜上方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
莫曉歡回過頭,這才看到一位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
莫曉歡有些驚訝,這個清俊的男人,不就是曾經偷偷進入自己寝宮的那個青衣美男。
青衣美男手上握着一把長劍,将莫曉歡護在身後:“別怕。我來。”
不過是一個微小的動作,莫曉歡卻覺得自己有了靠山,安全感增加幾分。
兩個殺手似乎意識到青衣美男的武功不低,于是先問道:“這位公子是哪路,我們是拿錢替人辦事。公子若不想招惹麻煩,我們就當剛才是個誤會。”
青衣美男卻根本不搭理殺手的話題,直接提劍上前。
莫曉歡看這青衣美男雖然長得如花俊美,武功卻不差。他一劍就将痩殺手逼退了數丈。
莫曉歡得到幫助,手裏的短劍毫不留情的刺向胖殺手!
随着痩殺手的一聲慘叫,四周忽然炸開一陣煙霧。
莫曉歡不小心吸入一丁點氣息,鼻腔裏頓時火燒火燎的疼。幸好青衣美男将她扯到煙霧外。
莫曉歡咳了好幾聲,這才将吸入的毒氣咳出來。
等她摸一摸被嗆出的淚水,哪裏還能看到兩個殺手的影子。
莫曉歡四顧望一望,正要擡步向前。青衣美男一把拉住她:“不,不要追。”
“可是小桃中了他們的暗器,暗器上有毒。”莫曉歡有些着急。沒有解藥,要怎麽救小桃。
說起來,莫曉歡在前世還有一些外科知識,對付皮外傷什麽的絕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小桃是中了毒。
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麽毒!
“追不上了。”青衣美男說,“是什麽毒,我來看看。”
“我不知道,是銀針,銀針的針尖上沾着毒。”
莫曉歡輕輕的扶起地上的小桃。
青衣美男小心的看一看小桃身上的銀針,又把了小桃的脈搏,然後盯着小桃看了一會兒。
莫曉歡看他許久不說話,催問道:“到底怎麽樣?”
“她剛才所中的毒,并無大礙。不過,她身體裏——”
青衣美男拖長了音調,最後說道:“早已被人下了蠱毒。”
“什麽?”莫曉歡驚得一時失聲。
莫曉歡曾經在一些武俠小說裏看到,蠱毒可是很可怕的東西,比斷胳膊斷腿還恐怖。
“她中蠱時間應該不長,可能就是月內的事情。具體是什麽蠱,我也不确定。”
莫曉歡不由得握緊雙手。小桃這個傻孩子,怎麽就被人下了蠱。她這麽痛苦,自己卻不能為她分擔。
而蠱毒這種東西,只有下蠱的人才能解。
既然青衣美男說是月內才中的毒,那就是自己嫁入王府之後小桃才中毒的。
禦北冥!
禦北冥為了控制下人,竟然使出了這麽卑鄙的手段!
莫曉歡眼前閃現出那個邪魅的男人的影子,牙齒咬得恨恨的。
“你不要激動,我先為她解掉銀針的毒。”
☆、公子扶風(1)
青衣美男迅速的點了小桃的幾個穴道,然後用內力将小桃背後的毒針全部逼出。
“你幫她塗上膏藥,可防止潰爛感染。”
青衣美男說着,遞給莫曉歡一個小瓶子。他自己則勉強的撐起身體,要回避到廟外。
他剛才與兩個殺手惡鬥一番,現在又為小桃避毒,一定是耗費了不少心力。
“你——”莫曉歡想說點什麽感謝的話,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
青衣美男回過頭來,清俊的面容上帶着專注,一雙清澈細長的眼眸柔和的看着莫曉歡。
莫曉歡一着急,就說:“不要走遠。”
他現在應該也很虛弱才對,廟外霧氣濃重,他也應該找個逼風的地方休息才好。
“嗯。”青衣美男聽到莫曉歡的回答,莞爾一笑。
他的笑容溫和又迷人,像是三月裏和煦的春風。
青衣美男補充到:“你不要怕,我不會離開太遠。”
莫曉歡忍住笑——青衣美男以為自己是害怕所以才不讓他走遠的嗎。
“我是看你耗費了不少真氣,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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