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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她的動機。

莫曉歡也看了一眼弱柳扶風,眼中有着某種信息。

可惜弱柳扶風沒看到她的眼神。

“好一個拼了命,孤王倒要看看你莫曉歡是如何拼了命的保住林慕心的命!”禦北冥狂怒道,緊握的雙拳手背上青筋突暴。

跪于地上的下人們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裏的膽顫心驚更是讓他們僵硬。

很快的,林慕心被燕離将軍帶了過來。

林慕心走到裏面,看到了正在發怒邊緣的禦北冥,心下一個禀抖,完全忘了行禮,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裏。

莫曉歡看到她來了,心下一跳一跳的。

林慕心轉眼去看莫曉歡,發現她也是一臉的憤怒。

禦北冥站了起來,走至林慕心的面前停了下來,眼睛很深沉的盯着她的臉看。

林慕心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可禦北冥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手硬是擡起了她的下巴,冷聲道:“告訴孤王,王妃是你推的嗎。”

林慕心的後背一僵,眼神慌亂了起來。

“臣妾…臣妾沒有……”

“老實說。”禦北冥打斷了她的話,捏着她的一巴的兩根手指加大了力道。

“臣妾…沒有……”林慕心一直否認。

“那為什麽不敢看孤王的眼睛?”禦北冥的聲音因她的不老實而冷了幾分。

☆、邪王一怒為紅顏(8)

“那為什麽不敢看孤王的眼睛?”禦北冥的聲音因她的不老實而冷了幾分。

“臣妾…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請…王爺相信臣妾。”林慕心的臉色蒼白了起業,唇上的血色盡褪。

“如果再不看着孤王說話,那孤王只好命人将你的眼睛挖下來,反正你都不用看的了。”禦北冥很是冷血而殘忍的說着。

莫曉歡忍不住一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禦北冥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第一次聽禦北冥說這種話。

跪在地上的下人們有的當下便昏死了過去。

弱柳扶風沒想到這次會這麽嚴重,也沒想到禦北冥會這麽狠,居然來真的。

而燕離将軍卻是木然的,對于他來說,這是常事。

“王爺,臣妾的回答還是沒有。”林慕心這次不知打哪來的勇氣,擡起眼看向禦北冥森冷的眼眸,一口氣将話說了出來。

禦北冥看她,沒看到她慌亂的神色。

也許是林慕心掩藏得太好了,他沒有再說話,

許久,他一把放開了她,掃了眼那名小侍女。

“拖出去。”聲音幾近冷血無情。

“是。”兩名親衛兵走了上來将小侍女拉了起來。

“不要,我說的是實話…王妃,救救奴婢……”

“不準動她!”

莫曉歡自□□跳了起來,沖過去将小侍女拉了回來,并将她藏于身後緊緊的護着她。

禦北冥轉眼冷厲的瞪着她,對于她的行為他感到極度的不滿。

“禦北冥,我告訴你實話是誰推我的。”莫曉歡掃了眼全場的人,視線唯獨在林慕心的臉上停了幾秒鐘。

林慕心見她如此看着自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屏着呼吸。

但是林慕心的心卻也因此而清明了起來,很是淡定。

如果莫曉歡一說出是她,那麽,那麽她也有話要說,而且她所說的話會驚暴所有人。

莫曉歡與林慕心對視了三秒鐘,然後撇開視線。

禦北冥靜靜的等她說。

弱柳扶風不相信她會将話說出來,而且他可以很确定,莫曉歡不會說是小侍女,也不會說是林慕心。

“是我自己撞的。”莫曉歡如此一說,将在場的人又震了一次。

自己撞?!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分明就是假的。

禦北冥的怒火漫天而來!

“莫曉歡,你在耍孤王是不是!”禦北冥一把捉過莫曉歡,憤怒至極的冷瞪着她,仿佛是要将她射穿似的。

“禦北冥,我有沒有耍你,你心裏自己知道,何必要我多說?”莫曉歡不怕死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你……”禦北冥被她氣得完全失去了自制,揚起了一手就要掴她耳光。

“北冥!”很适時的,弱柳扶風出聲制止了他。

被莫曉歡報氣暈了頭的禦北冥,手掌在莫曉歡的臉前一公分處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禦北冥的怒氣給吓到了。

而林慕心則在心裏感嘆着莫曉歡的膽量。

“你有什麽話說的?”禦北冥冰冷的黑眸緊緊的盯着莫曉歡,一眨不眨的,所說的話是對弱柳扶風講。

弱柳扶風只是叫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所以沒有出聲。

☆、滿意了嗎?(1)

“你有什麽話說的?”禦北冥冰冷的黑眸緊緊的盯着莫曉歡,一眨不眨的,所說的話是對弱柳扶風講。

弱柳扶風只是叫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所以沒有出聲。

“禦北冥,你要怎麽樣随你,反正我就是自己撞上去的!”莫曉歡的勇氣是可嘉,但是一味的激怒禦北冥這頭獅子也是沒有好處的。

對于莫曉歡而言,她寧願死,也不能讓禦北冥知道莫清歡還活着!

莫清歡已經死了!

而她莫曉歡不是莫清歡的替代品。

“好,以前都是孤王太寵你了,孤王今天就讓你嘗嘗忤逆的滋味!”禦北冥的眼眸中狂風暴雨來臨一般駭人。

場面的氣氛變得凝結,僵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一口大氣。

“把這些人全都給孤王拖下去!”禦北冥一字一字的吐出。

站于一旁的燕離一時征了,沒有動手。

莫曉歡被他的表情吓住,但更吓她,更令她寒心的是他的話。

莫曉歡的一顆心跌落了谷底。

弱柳扶風想說什麽,但禦北冥的表情讓他标了嘴。

“還不動手!”禦北冥遲遲不見燕離動手,冷暴了一聲。

“是!”

“住手!”莫曉歡用盡全身的力氣叫了出來,然後奮力的推開禦北冥,退了幾步看他:“禦北冥,你要是敢動扶搖殿的人一下,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弱柳扶風看着莫曉歡絕決的表情,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氣。

“北冥,萬萬不可!”弱柳扶風一把拉住禦北冥,阻止着他。

“還沒有孤王不能做的事,既然她一心想陪着這些人死,那孤王就順了她的意!”禦北冥突然一手抽出立于一旁的燕離手上的大刀。

大刀一出,寒光四射,所有跪着的人都吓得放聲痛哭了起來,哭聲很是凄厲。

燕離将軍反應不及配刀被禦北冥一手搶去。

弱柳扶風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伸手欲奪下禦北冥手上的大刀,但禦北冥卻快他一步,轉身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不要多管閑事。”禦北冥緊咬牙關,一字一字的對弱柳扶風道。

弱柳扶風瞪大眼看他,這樣的禦北冥他是第一次看見。

所有人都看着禦北冥與弱柳扶風,完全被一景象震住了。

莫曉歡眼見今晚就要見血光了,她不禁悲從中來。

今晚,她就要回現代了,很好,這就是她想要的。

莫曉歡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柄短劍,反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眼淚自她的美眸中滑下。

這柄短劍是她拼命藏起來的東西,因為禦北冥認得這把劍。

“王妃!”

有個跪于地上的下人眼尖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了,驚叫了出聲。

她的驚叫聲引來了其它人的注意。

禦北冥被她這一動作吓得瞪大了眼,臉色突變。

弱柳扶風也萬萬沒想到,莫曉歡的動作如此之快。

在場所有的人,都為她的這個動作而屏住了呼吸。

“禦北冥,既然你想看到我為我的人死,好,我就讓你看!”莫曉歡的語氣很淡漠,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你滿意了?(2)

“禦北冥,既然你想看到我為我的人死,好,我就讓你看!”莫曉歡的語氣很淡漠,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如果你死了,那孤王就将他們全都殺了給你陪葬!”禦北冥回過神以她的人來威脅她。

莫曉歡看着他,冷笑了下:“是嗎?”繼而轉頭去問跪在地上的人:“你們可願意為我死?”

莫曉歡不再說‘本妃’,而是‘我’,而且她是笑着問他們。

跪于地上的下人看着她,又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願意。”

當聽到他們的回答的時候,除了視死如歸的人之外,其餘的人全身都倍感寒冷,仿佛一支冷箭穿透了身體般。

在他們而言,王妃是個剛烈的女子。

“禦北冥,這下你可滿意?”莫曉歡手持短劍的手又向自己脖子移近了一分。

“不!”禦北冥見她的手往脖子上移近忍不住叫了出聲。

弱柳扶風眼見情勢不妙,再不控制住将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思及此,弱柳扶風一手快速射出飛镖擊落莫曉歡手中的短劍,一手趁禦北冥不注意反手将大刀奪下扔給燕離。

莫曉歡手中的短劍被他的飛镖反向射到手背,一吃痛手就松了,短劍便脫了手。

禦北冥也不顧手中的刀被弱柳扶風奪走,快速走到莫曉歡的身邊,一把捉住她的兩手,防止她再有別的利器出現。

“莫曉歡!你居然敢!”禦北冥兩手抓着她的肩搖用力的晃着她。

林慕心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她用莫清歡這個身份要挾莫曉歡,也是沒用的。

莫曉歡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怕什麽?

“王爺,那天是臣妾不小心撞到了王妃,所以才會釀成大禍。請王爺懲罰。”林慕心的話再一次驚起了現場的僵凝氣氛。

弱柳扶風詫異林慕心主動承錯誤。

莫曉歡将視線自禦北冥身上移開,轉頭看向林慕心。

她不相信林慕心居然會自認錯誤,這…這太令她驚訝了!

禦北冥看着莫曉歡的視線沒有移開,還是看着她,而嘴裏卻冰冷的說:“拖出去。”

就三個字,林慕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莫曉歡又轉回頭看他,美眸瞪得大大的。

禦北冥看莫曉歡的眼神很專注,很認真,仿佛在訴說着一種情感。

“王爺請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林慕心用力的叩着頭,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林慕心是因忌恨而走了彎路,這一切都是愛在作崇。

弱柳扶風沒再說話,走到莫曉歡的身邊将短劍撿了起來藏于袖子下面,然後轉身離開了昭陽殿。

燕離将軍眼看應該沒什麽事了,便也帶着人轉身離開了。

“你……”莫曉歡想說點什麽,但視線老是被禦北冥緾着,根本說不了話。

禦北冥過了半晌,嘆了口氣,低頭思慮了下,道:“孤王暫且留你一命,下去。”

“謝王爺不殺之恩。”林慕心的額頭都磕破了,最後得到禦北冥的一句話重重的松了口氣。

☆、你滿意了嗎?(3)

她站了起來,在走之前看了莫曉歡,在她心裏,莫曉歡還是她的對手。

莫曉歡看了眼跪于地上的下人,道:“你們也回扶搖殿吧。”

“是,奴婢(奴才)告退。”

驚心動魄的一晚終于都過去了。

禦北冥的視線又落回了莫曉歡的臉上,微擰眉,聲音很輕:“你真的好狠。”

莫曉歡擡眼看他,眼神有點模糊,頭也突然感到有點重了,微扯了絲笑:“你也好狠。”

到此刻,她的心還餘悸未了,想起剛才的畫面她現在都想腳軟了。

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麽鼓起勇氣的。

她好想靠一下溫暖的懷抱。

莫曉歡跟着感覺走,一下子便偎入了禦北冥的懷裏靠着,閉起眼睛感受着這個時刻的寧靜。

禦北冥有點訝異于她的主動,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他發現,這種感覺真不錯。

比他強迫她的感覺還要棒。

只是到了最後,禦北冥才發現,莫曉歡居然睡着了。

而且她的頭在發着燒。

“主子,據屬下查實,此事當真。”

一間密室內,一個男子站于角落處,背對着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面前。

男子身着一件黃色的衣服,料子上等,身材高大。

這間密室很大,陣列的東西也很名貴。

而且書籍也不少。

男子身旁的那張桌上放着一個香爐,上面環繞着袅袅的白煙。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聽得清聲音很低沉。

“嗯,你可以下去了,等着命令就行。”男子的聲音很是耳熟。

“是,主子,奴才告退。”黑衣人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離開了密室。

待黑衣人走了之後,男子轉過身來。

黑影将他的臉擋住了,看不清他的真實容貌。

唯一有個地方吸引人,他的腰間戴着一塊乳白色的,很光澤的龍形玉佩。

黑光中,男子的眼中閃着有絲詭異的神情,似是有什麽計劃在進行着。

香蘭殿

香蘭殿與扶搖殿以及踏月殿都不同。

在風格與裝飾上都相差了一大截。

此時簘夫人正坐在睡榻上半躺着,眼睛半寐,與杜主事說着話。

“夫人,經昨晚這麽一鬧,奴婢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杜主事已然衰老的臉上閃着一雙烔烔有神的眼。

“什麽事?”簘夫人本來是喝着茶的,順手将茶往小桌子上放。

杜主事雙手接過茶杯放于小桌子上,道:“王爺有時雖然惱怒于王妃,但他的內心底裏是在乎王妃的,所以王妃犯再大的錯,王爺都不會怪罪下去,夫人,你就找機會去跟王妃示好。”

簘夫人皺眉。

這些事她并不喜歡做,而且她并不是善于攻心之人,争寵這些事她不想做,她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

杜主事也許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夫人,奴婢并非是讓夫人去跟人争奪什麽,奴婢知道夫人不好這些,奴婢只是怕夫人一味的被側妃欺負心裏難受,希望有人能挺一下夫人……”

“好了,你不用說了,本夫人自有分寸。”簘夫人打斷了杜主事的話,眼神有點悠然。

☆、再進曉語堂(1)

“好了,你不用說了,本夫人自有分寸。”簘夫人打斷了杜主事的話,眼神有點悠然。

“餘美人到!”門外傳來了侍衛的傳呼聲。

很快的,身着一襲紅衣的餘美人走了進來。

“姐姐。”餘美人一臉含笑的自門口走了進來。

“餘美人吉祥。”杜主事向餘美人福了福身然後走了出去。

“妹妹來了,快坐。”簘夫人拍了拍邊的位子示意她坐下來。

餘美人也不客氣走過去坐了下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關心道:“姐姐看起來氣色不大好,怎麽了?”

“無事,只是最近煩悶得緊。”簘夫人嘆了口氣,淡然的笑了笑:“妹妹可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姐姐說話了嗎?”餘美人捂嘴笑道。

簘夫人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可心,怎麽不可以,反正清閑得很。”

餘美人聽到她的話,眼珠子轉了一圈,道:“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吧,反正也是閑着。”

簘夫人有絲猶豫,但她确實也好久沒有出去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順道去‘曉語堂’做件衣裳,好久沒做衣服。”

簘夫人偶樂會去‘曉語堂’走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适她的顏色。料子。

餘美人只是笑,挽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昭陽殿

經過了一夜,莫曉歡的燒已經退了,這全靠弱柳扶風的神藥。

莫曉歡此刻就站在昭陽殿旁邊的那座閣樓上面,兩手扶欄望着閣樓下面争奇鬥豔的百花。

當她看到這座閣樓的時候,心裏詫異,禦北冥居然還留着。

感嘆了一聲,莫曉歡低頭,掩住了眼中的一抹感傷。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裏,與上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腳步聲自閣樓的旋轉式樓梯響起,聲音由小至大。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莫曉歡沒聽到腳步聲。

腳步聲在莫曉歡的身後停了下來,此人的眼睛靜靜的盯着她的後腦勺看,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事而微擰眉心。

終于,莫曉歡輕嘆口氣,然後轉身想走一一

“哧!”

莫曉歡才轉身便看到個人一聲不響的立于她後面,被吓了一跳,一手撫着胸口,兩眼瞪着大大看着眼前的人。

“你幹嘛不出聲,人吓人會吓死人的!”莫曉歡的語氣有點責怪,眼睛沒好氣的瞪着他。

“扶風在想,王妃什麽時候才回過神來,不會神游太虛。”弱柳扶風淡笑了下。

莫曉歡轉臉向另一邊輕呼了口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轉回頭低笑了下:“我說扶風,你就算是想看也不要站在我背後吧?”

“王妃不拘小節是好事,但說話時應該自稱‘本妃’,這樣才能顯示出王妃的威嚴。”弱柳扶風不知怎的今天跟她說這些話。

莫曉歡有點驚訝的看着他,然後不在意的道:“我本就如此,如果在你面前我還加個‘本妃’的話,那就不是我莫曉歡了。”

弱柳扶風笑了。

沒錯,這就是他所知道的莫曉歡。

弱柳扶風伸出一手,手上拿着把短劍,他低頭看了看,然後遞與她。

☆、再進曉語堂(2)

弱柳扶風伸出一手,手上拿着把短劍,他低頭看了看,然後遞與她。

莫曉歡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短劍,有點訝異在他手裏。

“怎麽會在你那裏?”莫曉歡伸手接過。

她今早還在找呢,以為是在禦北冥那裏,差點吓死她,要是在禦北冥那裏她就死定了。

弱柳扶風有點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解釋:“還請王妃不要輕易拿出來,否則出了事扶風可沒辦法保王妃。”

弱柳扶風說的是實話,如若被禦北冥發現莫清歡就是她,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此次多謝扶風公子相助,日後定會加倍小心。”莫曉歡低着看了短劍,然後一手抽出劍鞘。

短劍的寒光頓時四射,将弱柳扶風的眼刺到了,他一擡手擋住眼睛。

“這柄劍真是好劍,削鐵如泥。”弱柳扶風道。

這柄劍自從莫清歡拿了之後,禦北冥就沒有再要回去,也就默認了送給她。

“确實。”莫曉歡看着短劍眼中閃着亮光。

弱柳扶風看了她一眼:“只是不知王妃為何随身帶着它?”

既然對他無情,亦無須随身攜帶屬于他的物品。

莫曉歡看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道:“…因為它好用,剛合我的手。”

“真是如此?”弱柳扶風其實不是如此認為的,她的說法有點牽強了。

“不然你以為?”莫曉歡将短劍入鞘,看他。

弱柳扶風沒說話,走兩步兩手抵着扶欄,自閣樓高處望向遠處,眼神深遠。

莫曉歡走到他身邊,側頭看了他眼:“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她的感覺是這麽告訴她的。

弱柳扶風轉過頭看她,與她的視線對上,而後有點慌亂的別開眼,淡道:“王妃怎知扶風有事找?”他沒料到她會猜得到。

莫曉歡第一次看到他有絲慌亂的眼神,她不解,在她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那麽淡定,好像什麽事都無法撥動他的心弦似的。

“估計如此。”莫曉歡也學着古人咬文嚼字。

“王妃上次不是說想參一份嗎?”弱柳扶風突而将話題轉了。

莫曉歡蹙眉回想,然後舒展開了,點了點頭:“确實有這麽一回事。”

他想通了?

“那好,扶風就冒着被北冥知曉的情況下讓王妃參一腳進來,但這必須保密,就王妃與扶風兩人知曉。”弱柳扶風臉色嚴肅的看着莫曉歡道。

其實弱柳扶風是思慮了好久才決定下來的。

“當然。”莫曉歡一口應允。

“那份宗卷王妃看了多少?”弱柳夫風不确定她看了多少,只好明着問。

莫曉歡蹙眉回想着。

弱柳扶風沒聽到她的回答,轉頭看他,發現她想事情的樣子挺可愛的,忍不住微抿唇笑了笑。

“也就一半吧。”莫曉歡擡眼看他。

“既然王妃執意要參一腳進來,那我們就來詳讨一下細節……”

夜黑風高的夜晚,屋頂上赦然出現了兩抹身着夜行衣的身影。

他們一前一後的相互追逐着,動作異常輕盈,弓着身,手裏拿着把長劍。

☆、再進曉語堂(3)

最終追在後面的那個黑衣人趕上了前面那人,擋在了他前面。

“還想往哪跑。”是個女子的聲音。

“你是女的?”對方看起來很驚訝,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老,估計就四十上下。

“少廢話,今晚你為必須為我手裏這把劍祭血!”女子的聲音很冷。

男人冷笑了一聲,有些狂傲的道:“那就要看你的道行高不高了。”

女子并未再說話,輕身跳起與男人交起了手。

黑夜中女子與男人刀光劍影,招招可致命,如有一方閃神就成了手下拜将。

黑暗中,一個身影藏于一個隐蔽的角落,他靜靜的看着屋頂上的情形,嘴角擎着抹莫測高深淺笑。

男子的眼睛在黑暗中很是閃亮,眼中的睿智使得他本人更加神秘。

他靜靜的繼續盯着屋頂上交緾的兩個黑影。

“看不出來你個娘們的功夫不錯啊。”男人笑得有點邪氣。

女子心下一狠,使出的招數更加狠絕,一招一式都是要他的命。

男人被她這麽一逼,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漸漸的,男人屈居下風。

交手一百多招之後,男人被女子制服了。

“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是想從我嘴裏探知事情的話就免了!”男人很有骨氣,态度很是強硬。

女子挑了挑眉,眼神很冷,劍尖抵在男人的喉嚨處,只要輕輕一刺,男人必定當場身亡。

“本姑娘不想取你性命,也不想從你的口中探知任何事情。”女子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道。

“那你…到底想幹什麽?”男人非常不解。

她什麽都不要,那她捉他做什麽?

“我要你做我的內部奸細,如何?”女子将劍尖移開,改換脖子側邊。

男人心下一驚,眼睛轉了一圈,冷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

女子再度挑眉,很有把握的笑了笑:“喔?我倒要看看你的忠心與其它感情比起來孰輕孰重。”

“你什麽意思?”男人轉過頭看她,狠狠的瞪着她。

女子看他,倩笑着,說着些不着邊際的話:“你的妻子很漂亮,女兒也很可愛呢。”

男人一聽眼神慌了起來,急道:“你把她們怎麽了!”他千算萬算卻算少了這一步,沒想到還是被人捉住了把柄。

“急什麽,我并沒有把她們怎麽樣,倒是你,如果你不識趣的話,她們的日子可不好過喲,你可要想清楚了。”女子輕笑着,雖然如此,她的臉一直是蒙着的,根本看不清她的樣貌。

“你……太卑鄙了!”男人恨恨的道。

“此言差矣,我亦是奉命行事,卑鄙之人并非本人,不要錯怪了好人哦。”女子由始至終都是以那麽輕松的語調說話。

“你到底想怎樣?”男人沒辦法,為了家人的安危,只好低頭認輸。

“很簡單,我只是要你做個內部探子,将所有情況都通知我。你的妻兒我會照顧得很好,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了,你的妻兒我會一根毫毛都不會少的還給你,如何?”女子一口氣說完,就等着她的答案。

☆、再進曉語堂(4)

看到這裏,藏身于暗處的男子眼中一閃,轉身離開了。

“你确定只是這樣?”男人有點懷疑的道。

女子有絲警告意味的道:“本姑娘還要告訴你,關于你的底細,本姑娘,以及門主對你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你敢不老實,後果自負。”

門主?!男人心裏莫名的掠過絲驚慌。

“你不用想了,我們的門主你不會知道的,還要告訴你,如果你做得好的話,我們門主可能将你吸收進門。還有一點,我們不做壞事,放心好了。”女子的眼眸淡淡的,語氣也變得淡淡的了。

男人沒再說話,沉默了片刻,道:“……我答應你,但是怎麽聯系?”

“這個你不必操心,我們自然會有人聯系你。”女子收回手的劍,看了他一眼然後縱身一躍使出輕功一下子消失在了男人的視線之內。

男人有點驚訝于她的輕功之好。

她是誰?

這天,莫曉歡帶着小桃偷偷的自王府內溜了出來。

莫曉歡喬裝改扮成了名俊俏的書生樣,而小桃則扮成她的書僮。

即使如此,莫曉歡的外貌還是很惹人注意。

“王妃,我們……”

“不要叫我王妃,叫公子,否則身份會暴露的。”莫曉歡朝小桃比了個噓的手勢。

侍女小桃會意的點了點頭,所幸她不笨,不要莫曉歡非要解釋上半天了。

“公子,我們去哪?”小桃跟着莫曉歡走,不解的問她,而且她很興奮,因不自從進了王府之後就沒出過府了。

“去哪?我們去考察。”莫曉歡看了看熱鬧的街道兩旁。

“考察?考察什麽?”小桃更加不解了,跟王妃相處越久,她就越不能了解王妃的想法,王妃的想法很特別。

莫曉歡看了看她,突然問她:“小桃,你進王府多久了?”

“三年了。”小桃雖然從出府以來就搞不懂自家主子要做什麽,但還是很老實的回答她的話。

自從她的爹死了之後,她就進了王府,然後就再沒出過府門,而且她的親人們都不理她了,都将她看成是累贅不願意接受她。

莫曉歡聽到她的話心底不由的為她心疼了下,小小年紀就進了王府,而且還三個春秋了,真是……

“那你在王府待了這麽久,覺得王爺這個人怎麽樣?”這才是莫曉歡考察的重點。

“王爺?”小桃有點驚訝她會問這個,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在想,然後慢慢的道:“我很少見到王爺的,一般都是聽人說起才了解一點。”

莫曉歡不解道:“為什麽你在王府那麽久都很少見到王爺?他有那麽忙嗎?”禦北冥這家夥真的那麽難以見一面麽?

莫曉歡現在決定要好好琢磨琢磨禦北冥這個男人,看看他平日都在幹些什麽。

“我也不清楚,嗯…以前我剛到王府的時候王爺是很少笑的,就算是前王妃在的時候也是一樣……”

“等等,前王妃在的時候也一樣不喜笑?”莫曉歡打斷了她的話,自己托着下巴回想着。

☆、再進曉語堂(5)

莫曉歡想着大半年前與禦北冥相處的情景,想起來确實是如此,不怎麽愛笑,就算是笑也不是真心的笑。

到現在,她卻時不時的就看到他在笑,那種笑與之前不一樣。

“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王爺與王妃之間沒有感情,而且還有恩怨,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小桃很認真的說着,邊說還邊皺眉。

“恩怨?”莫曉歡低語着這兩個字,微蹙秀眉,想着來到這裏的種種,全都連起來。

對了,莫曉歡的腦中一閃,才明白原來如此。

“公子,你到底要去哪裏啊?皇城這麽大……”小桃邊說邊看人來要往的大街。

莫曉歡擡眼看去,眼睛被一個地方給吸引了過去,她拉着小桃一起小跑着過去。

莫曉歡看着被封掉的門口,她的心不解為什麽這裏被封了。

莫曉歡所站的地方正是‘曉語堂’門前。

‘曉語堂’在幾日前已被封掉,沒有任何理由的關掉。

莫曉歡看了眼已被拆掉的牌子,走過去伸手輕撫着。

這裏曾經是她最安全的堡壘,是她的精神支住,現在卻被封掉了,為什麽?

就在她要拉個人問的時候,門口突然開了。

‘吱呀’一聲,有名女子自裏面走了出來,但她卻是背對着莫曉歡。

莫曉歡打量了下女子的背影,覺得異常眼熟。

女子轉過身來,擡眼看莫曉歡,不由得驚住了:“王妃?!”

“環佩?!”莫曉歡也很驚訝,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王妃,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環佩走上前拉過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笑了,道:“你還是這麽喜歡出逃呀。”

“環佩夫人?!”一旁的小桃不由得驚叫出聲,一手輕捂着嘴巴。

她聽人說環佩夫人因為幫着前王妃找落胎藥而被王爺處死了,可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莫曉歡與環佩同時轉頭去看她,環佩笑了下,道:“你的小侍女?”

莫曉歡笑了笑,道:“跟小桃一樣。”說着眼底掠過一絲感傷。

環佩拍了拍她的肩,道:“進來再說吧,不要站在這裏,你太顯眼了。”說着便拉着莫曉歡走了進去。

莫曉歡也拉了小桃進去。

剛坐下來,莫曉歡便急着想問話了,環佩好像知道她問什麽一樣,用手示意她不用說,笑了笑:“這裏是王爺下令封的。”

莫曉歡詫異的看着她。

環佩看了眼正在看着房裏各種布料的小桃。

莫曉歡會意,便叫了小桃去逛街。

“因為你。”環佩淡淡道,她心底的傷還沒好,所以眼中有抹失落滑過。

“我?怎麽回事?”莫曉歡心中的不平在冒起。

禦北冥根本不知道這間店是她經營的。

“因為上次禦北賢到王府,王爺幫你挑了款布料,花色,然後店裏在織工沒注意問這些便把衣服做得太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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