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濺起一片豐沛鮮……

走在夜晚熱鬧的街道上, 廖茗覺問鄧諄:“你有沒有什麽上大學前想着上大學後一定要做的事情啊?”

鄧諄想了想,回答她說:“逃一次課?”

廖茗覺大驚小怪地倒吸一口涼氣:“你沒逃過課嗎?”

“你逃過?”單憑印象來說,廖茗覺絕對是讓大人省心的優等生。鄧諄真的沒有違紀過, 就算是練習生時期公司的課程, 他也習慣一節不漏地完成。

“那當然……沒有!”廖茗覺故意大喘氣, 雖然根本沒能賣出懸念, “我可是好學生呢!”

他冷冰冰地走到垃圾桶邊站定:“看得出來。”

“不過,哼哼, 我逃過其他東西喔——”廖茗覺還沒說完,就看到鄧諄站在垃圾桶邊,掏出還剩大半盒的香煙來, “你要幹嘛?”

鄧諄直接把煙盒扔掉, 香煙從中間揉斷扔掉:“不抽了。”

“為什麽啊?這還是在我們店裏買的吧?”廖茗覺歪着身子去看。

扔掉之後,他就收回手, 原本就要插進褲兜, 突然想到什麽, 向她伸過去:“你聞聞,煙草味。”

廖茗覺像小狗似的吸鼻子, 見他要撤離, 又一把抓住,握着他的手, 邊聞兩個人邊向前走。

“這麽聞起來還挺香的嘛,抽起來就很臭了。”廖茗覺說, “之前我嫌便利店晚班太累, 有想去網吧上夜班。結果才待了半天就受不了了。煙霧缭繞的好臭。”

“你讨厭這個味道怎麽不早說?那我跟你見面就不抽了。”

“沒有啊,你不是有噴那個嘛,馬鞭草的香味。”她笑嘻嘻地回答。

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交替, 鄧諄是突然問的:“你這是……要去哪?”

“啊?”廖茗覺也懵了,“我是跟着你走的啊。我以為你還要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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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諄非常之無語:“我以為你要回肖嶼崇家。”

“不不不,我還納悶你這到底是想到哪去呢”

兩個人像傻子似的在街頭面面相觑。

“要回宿舍嗎?”鄧諄問。

廖茗覺搖了搖頭:“現在回去都門禁了,宿管阿姨罵人挺兇的。”

他抱起手臂:“那就回肖嶼崇家?”

“啊,也不怎麽想去……”廖茗覺打了個呵欠,“算了,我去打過工的便利店好了。”

“你有夜班?”

“我辭掉了,便利店。不想熬夜了。”

他被搞得有些困惑:“那為什麽去?”

“因為便利店是24小時營業,用支付寶的券一塊五買瓶果汁,”廖茗覺直白地回答,“可以趴在那睡一晚上。”

生活最不容易的時候,鄧諄也只在作為伴舞出演的電視臺打過地鋪。作為主角的前輩半夜才來,他們重複排練同樣的內容,又累又困直到低血糖,找個地方用毛巾蒙着頭就睡。他還是未成年人,睡到一半甚至會被staff叫起來。

鄧諄沉默了半晌。

“那你去我家?”他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這不太好吧!”前半句的廖茗覺在客氣,後半句的廖茗覺在說大實話,“我們晚上可以叫外賣嗎?我想吃烤羊肉串。”

鄧諄默默地看着她回答:“可以。”

這是廖茗覺第二次去鄧諄家,頭一回還是幫他搬家,這次總算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進小區之前,鄧諄就叫住廖茗覺,到社區的便利店去了一趟。

看着廖茗覺對在朋友家留宿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鄧諄停頓良久。對方看樣子是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了,迫于無奈,只能主動派發任務:“你去買下牙刷、一次性內褲什麽的。”廖茗覺恍然大悟,當場敬禮。

結賬時,她緊緊盯着櫃臺處小盒裝的性保健用品,突如其來說了句:“我靠。”

店員正在掃碼,微妙的視線掃了他倆一圈。鄧諄起初不知道情況,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眼,下一秒就想扭頭就走。

廖茗覺卻及時開了口:“你們店都擺這麽多盒啊,我之前工作的店是三盒,多了就要去藥妝店。為什麽啊?不都是日本的連鎖店嗎……”

店員尴尬,鄧諄冷漠,唯獨這氣氛的始作俑者還自顧自只想着九霄雲外的問題。

剛進家門,廖茗覺就一個助跑,沖刺,直接蹦到鄧諄家的軟體沙發上。鄧諄則若無其事去冰箱拿冰好的冷泡茶,并不怎麽認真地發牢騷:“好好坐,等下別摔了。”再回頭,她已經開始看外賣軟件,只買了一份烤羊肉串,就遞給鄧諄問:“你吃什麽?”

“你就吃這麽點?”鄧諄問。按照廖茗覺的胃口,又沒吃晚飯,恐怕吃下一整頭羊也不難。

“嗯!這個還挺貴的,我要省點錢。”廖茗覺拘謹地說。

誰知鄧諄直接把手機還給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就看到外賣界面。他推到她眼皮子面前:“我買單。”

“可是你已經請我吃過很多東西了!”廖茗覺一激動,普通話就不标準,乍一聽像“嗚嗚嗚嗚”委屈巴巴說了一通似的。

鄧諄根本沒當回事:“就跟你媽媽給你零花錢一樣,我爸媽也會給生活費,還有之前賺的一些錢。早就花不完了。”

“那……那你考試什麽的需要幫忙都找我!”廖茗覺大叫。

“等會兒我睡床,你就把沙發拼起來睡。”鄧諄作出安排,“公寓有中央空調,蓋個外套也不至于感冒。”

她跑去洗澡,鄧諄翻出一件之前去韓國工作時逛街買的mahagrid,和可以調節松緊的運動褲一起,随手擱在門口的衣籃邊緣,敲敲門說:“門口的衣服可以穿。”

廖茗覺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神清氣爽,用了鄧諄的爽膚水,穿着鄧諄找的衣服出來。盡管他已經挑了尺碼小些的服裝,但難免還是松松垮垮。她沒擦頭發,直接用長頭發本身綁了個結,水滴滴答答沿着後頸打濕衣領。

家裏大面積鋪了毛茸茸的地毯,掃地機器人和吸塵器也不止一兩個。鄧諄正在席地而坐,擺弄着手機。擡頭看到她,他立即躺倒,伸手去夠有點遠的毛巾,繼而直接扔到她頭上。

廖茗覺也在他旁邊坐下了。

“這是什麽啊?”她看着某一臺機器。

“加濕器。”鄧諄抽空瞥了一眼,迅速地回答說。

“可以開嗎?”廖茗覺有點新奇,又低頭看向地毯,“不會把地毯搞濕吧?”

“你開。多通風就沒事。”鄧諄起身,把手機扔到一邊,“我也去洗澡。”

走向浴室的同時,他幾乎是無意識拽住衛衣下擺,直接往頭頂掀。大約獨居慣了的人都是如此。廖茗覺不偏不倚剛好在看他,鄧諄的背部線條尤為漂亮,比例寬窄恰當,卻又充斥着僅維持日常鍛煉、稱不上壯碩的少年感。

仿佛突然意識到今天的例外,鄧諄頓了頓,猛地又拉下來,重新把上衣套回原位。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他還冷着臉回頭看了眼這邊。廖茗覺馬上別過臉,假裝一副在看手機的樣子。他這才松了一口氣似的,走進浴室關上門。

鄧諄出來的時候,廖茗覺在背單詞。他坐到地毯上,她回過頭向他告狀:“你手機真的好吵!”

他掏出看了眼,随意滑動一番就扔開,直接躺倒。

“都是什麽啊?我想看。”廖茗覺也順勢趴下,拿起他手機的同時看向他,征得他用閉眼表示的同意後才送到眼前。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她說,“你加了學校這麽多人的好友嗎?不是,他們為什麽都找你聊天……你人緣這麽好啊?!”

“已經算少了。大部分都沒通過。”鄧諄翻了個身,把臉蓋進抱枕裏。

“可以看聊天記錄嗎?”嘴上還在問,手上已經打開了。雖然鄧諄也不會拒絕就是了。廖茗覺随便看了幾條。說實話,那種聊天模式,她倒是不陌生。廖茗覺時不時會發一些莫名其妙的照片給鄧諄,大部分是飯,偶爾會有為沖王紹偉kpi抓的蟲子。而眼前的聊天框內情況大致也相似,學姐或學妹或同級女生發一大通消息給他,有的是說天氣,有的是問學校的事,盡管鄧諄沒有每條都回複,但只要發消息過去,态度都絕對親切到能打一百二十分。

廖茗覺有點地鐵老人看手機:“你回她們跟回我是兩個态度啊!”

“今天是天氣挺好的,謝謝你哈哈”和“你今天吃了六頓吧?是飯桶成精嗎”,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鄧諄坐起身,走到門口去,謎一樣地打開門又關上,抱着手臂自言自語走回來:“外賣還沒來?不會是迷路了吧……”

廖茗覺直接把抱枕砸了過去:“你轉移個屁的話題啊!”

然而,巧合的是,這一刻,外賣員就像觀音菩薩一樣真的降臨了。

他們去餐廳吃飯。

雖然主要是廖茗覺吃,鄧諄坐在旁邊看着她。

“到底為什麽啊?”廖茗覺邊吃邊說。

鄧諄不吭聲地盯着她。

換了別人,被長相有這種水平的男的這麽盯,恐怕不發春心也得有點發毛。可惜廖茗覺目前眼裏只有吃的:“算了,你不想說也沒事。”

“為什麽?”這回反而輪到鄧諄提問。

“反正我知道,你實際還是對我們更好。”廖茗覺回答得很篤定,惡作劇地笑起來,指着他說,“你其實只喜歡我吧!”

她的話像是子彈,毫無自覺地射進番茄狀的某種事物裏,濺起一片豐沛鮮甜的汁水。

但是,鄧諄卻表現得無動于衷。他抽出紙巾,去擦她臉上沾到的油漬,平靜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說不清緣由,就像八音盒驟然被撥動開關。廖茗覺看着鄧諄,他明明已經收回手,卻依舊關注她。她忽然按住自己的額頭,又去摸胸口。

“怎麽了?”鄧諄看着她。

“不知道,”廖茗覺說,“剛剛一下子,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

“其實也沒什麽,”他說,“很正常吧,不想別人因為自己失望或者不高興。”

廖茗覺完全無法理解:“啊?”

看來是沒有同感,鄧諄及時閉嘴。

“你這是職業病。”廖茗覺說,“公衆人物為了賺錢,會去讨好人家。但你現在只是普通人,沒必要故意被別人喜歡。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了。”

鄧諄又一次被緘默覆壓,坐在原地,眼神在剎那間漠然。

廖茗覺驀地放下烤串,探頭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你又這樣,一臉要哭了的樣子。”

他總算有了反應,蹙眉按住她貼近的臉,态度惡劣地說:“我什麽時候要哭了?”

廖茗覺掙脫開來,笑着在地板挑釁地小跳:“就是要哭了好吧!略略略!”

吃得肚子飽飽的,刷了個牙,廖茗覺重新躺到地板上。鄧諄在走來走去收拾殘局,她也不顧及,閡着眼皮徑自笑道:“我跟你說,上大學之前,我就想大學後去朋友家過夜。最好是好幾個人一起,不管男的女的。我看電視劇裏都這樣。但是媽媽說,那是以前了,現在的大學生都很成熟,男女有別,不能那麽沒有距離感。”

鄧諄在刷餐具,做到一半停下來,略微想了想,低下頭問:“那你還來我家?”

“因為鄧諄不是那種人啊。”她的聲音從房間裏穿出來。

仔細一想,同齡人中,鄧諄的确是對異性興趣薄弱的那類人。練習生時期還被說開竅晚,到後來直接被懷疑是同性戀。其實他挺喜歡瓊·芳登,甚至還做過關于她的夢。盡管只是他們兩個人在巴黎鐵塔下一起散步的夢,就連手都沒有牽,可醒來後,他還是心情不錯了很久。

廖茗覺仰面躺着,在旁邊的茶幾上看到一臺CD機。她伸長手臂,随便按了兩下。之前播放到一半的曲子繼續,她又找了新的話題:“鄧諄,你今天見了我爸爸,你爸爸是個怎樣的人啊?”

“喜歡養狗的人?”鄧諄用洗手液洗幹淨手,走回房間,也坐到地毯上,“他養了七條大型犬,六只小型犬。”

“哇,你媽媽也喜歡嗎?”她回過頭來問他。

他望着天花板,冥想一般回答:“不。但他們有錢,所以可以不一起住。而且我媽經常在外面,要和演藝界的人打交道。是她送我去選秀的,教我不能翹二郎腿、睡覺不能老向同一邊側着,會影響儀态。不過我已經沒希望了,她應該很失望。”

“唔,”廖茗覺想了一會兒,随口問,“是你喜歡被一群人喜歡的感覺嗎?”

短暫的寂靜度過,鄧諄回過頭,同樣意味不明地反問:“……什麽?”

男大學生和女大學生躺在同一張羊絨地毯上,柔軟而舒适,悠閑而惬意。The White Stripes的《I Just Don't Know What to Do With Myself》在昏黃的燈光中回旋。他們紛紛側過頭,盯着對方的臉龐,宛如孤島上唯二的同伴聊以慰藉。

“是你喜歡被一群人喜歡,”廖茗覺望着他,用一如既往天真而殘忍的漫不經心說下去,“還是你媽媽喜歡你被一群人喜歡?”

鄧諄來回打量她的眼睛。

不知為何,他感到很難說謊:“不知道。”

“哈哈哈,”廖茗覺卻笑起來,“連自己的事都不知道,你好笨啊。”

他們躺着。音樂的節奏聲令人心神寧靜,身下舒适的觸感叫人放松,廖茗覺不知不覺睡着了。鄧諄回過頭,天花板空無一物。雖然愚蠢,但是很年輕,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去了解自己,也了解身邊的人。他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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