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王良戊請客

回去以後, 廖茗覺在校園bbs上發帖,聲稱男朋友看到鴨子吃面包時會想這樣對付一個朋友是什麽毛病,結果得到回複:“你男朋友是漢尼拔?”她正百度漢尼拔是什麽, 胡姍筋疲力盡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胡姍像擱淺海豹似的爬上床, 連澡都沒力氣洗, 臉朝下就想睡。跨專業考研翻倍, 加上她的目标還是比較內卷的。

廖茗覺看了她一眼,出人意料, 竟然識趣地沒去打擾。然而她這麽讨巧,反倒搞得胡姍不開心。她趴在床上招手,有氣無力支起臉:“大爺來玩啊。”

廖茗覺皺起眉, 雙手抱胸道:“不去。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欺負我。”

“怎麽會呢……”胡姍來了精神, 翻身坐到床沿,又拍拍自己身邊, “來, 上來嘛。”

廖茗覺鼓起勇氣爬上去, 馬上就被一個絞殺,兩個女生嘻嘻哈哈倒在一起, 最後并排躺到床上。

因為團建的次數大大減少, 朋友們多半也都只在微信群裏聊天了。

廖茗覺問:“上課開心嗎?”

胡姍搖搖頭:“我的數學和政治都差得要死。”

“唔……”廖茗覺發出小狗似的悶哼,倒也說不出什麽建議來, “我反正是不想考研。我最讨厭讀書了,而且也交不起學費。”

“唉。”

聽到她嘆氣, 廖茗覺又安慰說:“沒事, 還早着呢。”

“你呢?”胡姍也問她,“剛趴電腦面前幹嘛呢?”

廖茗覺用平平無奇的口吻說出了叫人大跌眼鏡的話:“我在想我的初吻。”

“哈?”胡姍猛地坐起身,像看精神病人一樣看向她, “我在這裏為未來發愁,你居然跟我談這些兒女情長?”

廖茗覺傻笑了一下,拽着她的袖子讓她躺下,又說:“別這麽緊張,不是還有一年多嘛。”

無視胡姍鄙視的眼神,她悠然自得地說:“我想問問我男朋友能不能接吻。”

胡姍還沒搭腔,趙嘉嘉已經嗤笑出聲,揚着Apple Pencil說:“你這也太直接了吧?女生怎麽能這麽廉價!你是老色批嗎?”

一聽到這種論調,胡姍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然而今天,廖茗覺比她反應更強烈,直接奮起反駁:“怎麽廉價了?就是老色批怎樣!姐就是女王!少管美女的事!”

就連趙嘉嘉都被唬住了。

她心安理得,一副已經拿定主意,打死也不改的模樣。

但胡姍也有些肺腑之言:“我覺得和廉不廉價沒關系,都二十一世紀了,搞個屁的刻板印象。主要還是負擔的問題。”

“什麽意思?”

“要是動不動就要求這要求那,不會被覺得是有負擔的人嗎?”胡姍勸告道,“小心變成沉重的女人。”

仿佛晴天霹靂一般,雖然不懂詳細的意思,但“有負擔”這三個字,廖茗覺還是理解的。

女生要穩定,男生要自由(也有反過來的的情況),這種套路,廖茗覺住老家時常常在《婚姻保衛戰》之類的扯皮綜藝上看到。熱戀期還好,一旦過了那個時候,只要女方積極一點,馬上就會被男方扣上“有負擔”、“沉重”、“讓我很辛苦”的帽子。這些話聽起來冠冕堂皇,好像某種學科術語,但說白了就是愛不再對等。一方的愛多,另一方的愛不夠多,加上性別和生活方式的差異,馬上就會積累起比長城長、比珠峰高的芥蒂。

有五百多萬粉,卻還每天每天在微博廣場到處留言加微的失戀挽回分手複合情感大師說過,最理想的愛情是拉鋸戰,不能一味占上風,也不能連續輸得太多 。

廖茗覺偷偷在被窩裏翻了一晚上,最後得出感想:“大師,我悟了!”

想成為戀愛大師,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鄧諄忙課題沒來上課,廖茗覺就差把“垂頭喪氣”四個字寫在臉上,連胡姍都嫌棄她:“你是小尼姑開葷啊?以前沒看出來,怎麽這麽戀愛腦?”

同班男同學比較熱情,立刻拉她到他們中間看韓劇。大學課堂背着老師偷偷看電視劇其樂無窮。廖茗覺打着呵欠說“又是全智賢的什麽”,一湊近,發現他們在看《孤單又燦爛的神-鬼怪》。

“男人都這麽花心的嗎?”廖茗覺整張臉都在表達嫌棄,“之前喜歡全智賢,現在就為金高銀哐哐撞大牆了?”

王良戊忍着笑插嘴:“不是,你等等。”

男主角和男二號霸氣駕到,去救遇難的女主角。男同學們壓抑着興奮咿呀一片,抑制不住地低聲□□:“孔劉!我要嫁給你!”“李棟旭太帥了!”

廖茗覺無語:“神經病吧。”

講臺上的老師直接點名:“你們那排的!閑的是吧!期末給你們都挂科!”

下課鈴響,王良戊收拾着東西問:“我女朋友今天過來這邊玩。我打算請她去吃新疆菜,你去嗎?”

“你不嫌棄我是電燈泡?”廖茗覺雙手握拳,抵住下巴,整個人露出了狗狗讨飯的可憐表情。

“看你太孤單了嘛。”王良戊發笑,又恰到好處捕捉到路過的另一個人,“少爺,你也一起吧。”

肖嶼崇和朋友一起下課,聽到召喚,沒精打采地看過來。

有那麽一瞬間,廖茗覺以為他又會傲嬌地拒絕,沒想到思索半天,肖嶼崇還是點了頭。

學校外的新疆菜是一間網紅餐廳,不少人會來打卡拍照,廖茗覺卻從沒來過:“因為每次都排很長的隊。”

但今天,王良戊的女友提前幫忙占了位置。所以很快就坐下了。

廖茗覺吃着大盤雞,偷偷觀察王良戊和王良戊女友的相處模式。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麽參考價值。不論女友幹什麽,王良戊都笑眯眯的,很耐心,也很溫柔。換作是鄧諄,肯定會挖苦諷刺,外加一些莫名其妙的惡作劇。

王良戊請客,他去結賬。座位上就只剩下另外三個人。一時間,氣氛有點冷。王良戊的女朋友大概看不下去,于是克服心理障礙,主動發起話題:“你們……是男女朋友吧?”

原本零度的氣氛轉眼降到零下十幾度。

之後要去看展覽。人家小情侶也是難得約會,還要被人插一腳,廖茗覺過意不去,主動提出回學校。

眼看着肖嶼崇還癡癡傻傻,一副什麽都沒感覺到,就算王良戊他們去賓館恐怕都要跟着去洗個澡午個睡的憨憨樣。廖茗覺忍無可忍,抓住他一起走。

回去的路并沒有想象中尴尬,廖茗覺甚至回想起初次見面。他開車去朋友家,肖阿姨非要他帶她去的時候。

肖嶼崇問:“胡姍呢?”

“上培訓班去了。”

“鄧諄在忙材料和課題……”

“嗯。”廖茗覺朝他無可奈何地苦笑,“朋友都有自己的生活,總會漸漸走散嘛。”

像是不習慣于她的消沉,肖嶼崇一下局促起來。他走在後面,想拍拍她的肩,終究還是收回手,慢慢地說:“等忙完又能聚到一起的。”

廖茗覺低着頭:“你也會嗎?”

“啊?”他顯得始料未及。

“等到了社會上,我還能交到像你們這樣的朋友嗎?我不知道……”廖茗覺說,“我其實知道,我什麽都不懂,總是惹上麻煩。都是你們幫我,包容我。你們那麽好,我不想跟你們走散。”

肖嶼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什麽都沒說。

廖茗覺的聲音悶悶的,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他們都說沒辦法,會尴尬,但我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談戀愛就不能做朋友。我這樣說是不是會被罵啊?趙嘉嘉說這樣三觀不對。”

肖嶼崇開口:“我不會這麽說。因為我不覺得自己的三觀就是标準答案。做人本來就沒有标準答案。”

她看向他,臉上是招牌的笑臉:“我們還是朋友吧?”

他拿她沒辦法,或許他就是喜歡廖茗覺這一點。雖然沒有成為另一半的緣分,但至少,她就像一面鏡子,讓他意識到了很多,關于自己,關于戀愛,關于将來會遇見的愛人。不論成功還是失敗,好的戀愛不會全無意義。友情并不比其他感情低等。在這個常住人口超過2000萬城市裏,他們相遇了,一起成長,結識更多的人,見證了對方美麗和脆弱的一面。他們是珍貴的朋友。

肖嶼崇末了還是笑了,點點頭,回答說:“當然。”

今年跨年的廖茗覺是火力全開的廖茗覺,原因無他,和鄧諄約好了去他家一起複習。

大一的時候,元旦晚會都是強制參加,但凡沒有正當請假理由,全都要像抓壯丁一樣被抓去充觀衆。但到了大三,學校根本懶得管這群老油條,就算外宿,也只是區區假條就能解決的事。

對于初次和男友共度良宵的好朋友,胡姍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塞成人保健用品給她。拿不定主意,看網課又入迷到忘了時間,等回過神,廖茗覺已經走了。再急匆匆打電話過去,就聽到她在電話裏爽朗地回答:“啊?我和鄧諄不是第一次一起過夜啊。”

胡姍憤怒地挂斷了。

虧她這麽為她着想,她倒好,什麽八卦都沒分享過!

盡管住到了宿舍,但公寓仍然沒退租。廖茗覺抵達後在門口徘徊了半天,對着手機前置鏡頭搔首弄姿,整理儀容。正撞上鄧諄收拾房間,出來倒垃圾,兩個人像盯上同一個目标的賊,僵硬地對視。

他家顯而易見整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專程為了迎接客人。鄧諄問要不要喝椰汁,廖茗覺立刻連連點頭:“要!”

他走到廚房,手機就響了。鄧諄在和人視頻電話,對方是女性。廖茗覺有點好奇,于是偷偷挪到門外。他剛好回頭,不偏不倚看見她。

鄧諄不避開,索性對着手機那邊說:“……別說那個了,給你介紹我女朋友。”

他用口型問她能不能上鏡,廖茗覺猛地點頭。手機反轉,她看到屏幕裏的自己,以及看起來根本不像到孩子媽年紀的面孔。

“這是我媽。”鄧諄說,“這是廖茗覺。”

廖茗覺完全懵了。

要說什麽?等一下,這算不算見家長?早知道她就穿那件綠色毛衣來了,畢竟穿着它一般運氣就會很好。她該怎麽做?

廖茗覺說:“阿姨……好。”

“嗯哼,”那邊的回應有點奇怪,“站起來給我看看。”

鄧諄有插嘴說“別理她”,但廖茗覺還是下意識起立。鄧諄的媽媽挑眉的神态和鄧諄很像,她說:“不錯啊!我喜歡你,有興趣當模特嗎?”

廖茗覺呈僵屍狀:“模……模特?”

媽媽在繼續:“會唱歌嗎?”

“鳳凰傳奇的都會唱?”廖茗覺的聲音在打顫。

竟然能得到稱贊:“挺好的,接地氣。有沒有別的什麽才藝?”

“倒立?”廖茗覺已經開始說胡話。

“很不錯!現在能表演嗎?”

廖茗覺立刻回頭檢查空間夠不夠大。

“我媽媽在模特經紀公司工作……”鄧諄及時打斷,不情不願地解釋,當即拿去挂斷,“不好意思。”

那之後,鄧諄的媽媽還陸續打來好幾個電話。他們坐在書桌旁,Lightcycle把色溫控制得很溫吞。鄧諄沒有置之不理,卻也沒接通,只是發了消息過去。

望着鄧諄看手機時的側臉,廖茗覺又在內心默念了好幾遍“忍耐”。他倏然回過頭,就看到廖茗覺默念心經的樣子,傻乎乎的很可愛。鄧諄不由得微笑,無意識用了極溫柔的語氣:“怎麽了?想上洗手間嗎?”

“沒什麽啦,”耳朵有點熱,廖茗覺笑起來,不經大腦吐出本意,“就是有點想親你。”

搞砸啦!

忍個頭,根本忍不住啊!

腦袋像蒸汽火車頭一樣噴射熱氣,對上鄧諄訝異的神情,廖茗覺滿腦子都是換個星球生活。她想蒙混過關,又或者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還在搜刮辦法,就已經得到答複。

鄧諄只說了一個字:“噢。”

文書材料、獎項、院校資料搜集,未來足夠他們這些大學生為之頭痛。昨天剛熬過夜,鄧諄默不作聲翻了一頁書,突如其來撐住側臉。他看向她。

幾乎所有的朋友都說鄧諄段位比她高,是她應付不來、能輕而易舉把她耍得團團轉的存在。判斷不出他的笑容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要怎麽做。媽媽。廖茗覺在心裏說,媽媽,我喜歡上了不得了的人怎麽辦?

燈光下,鄧諄笑起來。“我也想,”他的笑意像夜間短時間開花的花卉,措置裕如,把錯題集向她推過去,“但是先學習吧。”

廖茗覺用力點頭:“好!”

她是學習的俘虜、愛的戰士,勇敢小狗不怕困難。

戀愛中的女大學生是無敵的!

廖茗覺飛速刷題,寫滿筆記,歸納總結,背記知識點。偶爾擡起頭,就看到鄧諄也在專心致志在看書。

她是在覺得可以休息時暫停的。創新性課題的分數可以用其他選修代替,不用保研的同學多半會走捷徑,廖茗覺也是如此。他們到底在做什麽?她有點好奇,所以才湊過去。廖茗覺沒想到鄧諄會擡頭。

年輕的面龐離得那樣近,是适合數清睫毛的距離。片刻的空白,鄧諄面無表情地靠近。廖茗覺吞咽唾沫,想後退,卻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沒來得及閉上眼——

鄧諄撞了一下她的頭。

“看什麽看?”他看着捂住額頭的廖茗覺,堪稱冷酷,毫無人性,“繼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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