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金風玉露·2

金簪閉了閉眼。

牧狄步步緊逼, 內鬼使勁在背後捅刀子。如果她沒有去,或許京城的城門會又一次被內鬼洞開。

內鬼是誰?現在想想,葉形玉飾, 壓花紙, 帶着聖上殿內香氣的烏木香……其實司殿大人也很有懷疑。

金簪只是有點想不明白,這位葉大人、皇上身邊第二紅人、欽天殿司殿、北廠廠督、穿越者、能鼓搗出龍吟大炮的技術大佬——頭銜這麽長的家夥,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圖什麽?

偷偷指使徐大少爺開玉峥關, 開京城門, 讓龍吟大炮炸膛, 下毒……他至于這麽離譜嗎?

金簪想到這有點讪然,大概是葉司殿的容顏太過出塵絕世, 令人難忘, 以至于她很難把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和他這張臉聯系在一起。

“我去,”金簪沒有猶豫太久, “我這些日子就準備起來。随時出發。”

不管內鬼是誰, 她都得去已然戰損的前線補充力量, 防着牧狄沖向京城,讓內鬼——不管是誰——有更高的破壞力。

只是,這個決定,也不知道京城內部會不會……

皇上似乎看出了金簪的些許擔憂,溫和笑道:“後方有我, 放心。”

金簪也定了心神。

這一次吳家已經被抓,鄭家獨木難支,寧家也沒來拖後腿, 其他各個小家族正在忙着吃吳家鯨落的遺産, 京城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樣直接被內部擊潰。

那麽, 就收拾收拾,出發吧!

——并沒能走成。

金簪清點了禁衛所和京衛所裏還算得用的十幾個人,和上一周目一樣,打算帶過去。

其他的人員清點,也都和上周目一樣大差不差。唯一的不同點就是把夢卿留了下來。

夢卿對此意見很大,甚至說這是不是皇上為了撮合她和文懿而搞的陰謀。

金簪反問了一句:“皇上發現你是男的了嗎?”夢卿成功啞火。

夢卿還是想留在金簪旁邊,畢竟他從五歲能記事開始,畢生目标就是保護游家小姐。代領京衛總領的活對他來說太超過了。和炸了軍機營一樣,都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內。

夢卿想了想還是很不開心,正當理由沒了,他就憤憤道:“所以皇上是沒其他人用了嗎?哪裏需要小姐就把小姐往哪裏挪。”

金簪笑嘆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皇上确實只有她能用。

上一任皇上只顧優游享樂,文官內部争鬥不斷,武官總是被文官的争鬥卷到風,索性倦怠躺平。這一任皇上在吏治上是清明了,但窮文富武,兵将團隊的肅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邊疆驟起狼煙,皇上一下子找不到人用,也是有的。

再說了,就算有人可以用,在邊疆紮紮實實待了十幾年、正面領兵迎敵、富有威望,這樣的人,也不多。

但這種理智的話是無法哄住處于情緒中的夢卿的。金簪好說歹說,使勁兒的哄——

“你在京城保護好後方我在前方才能更安全”

“我是絕對信任你才敢讓你做這件事”

“和皇上安排沒有關系,是我內心真切這麽認為”

“我們之間不是需要道謝的關系,我們之間完全坦誠,我确實想讓你留守京城”

——如此這般,終于讓夢卿別扭地點頭了。

确定名單、援兵、糧草等事,再快也用了三天。

在傳信全靠馬,記錄全靠毛筆的周朝,三天已經是神速。

但金簪安排好一切,打算奏請皇上下旨命她出發時,收到消息——

不用去了。

玉峥關慘案重演,嵘城被攻占,牧狄立京觀于嵘城城郊。

文懿失蹤于戰亂,疑似成為京觀的一部分。

京觀是戰敗者的頭顱堆成小山後形成的“景觀”,是牧狄素來的習慣,用以炫耀、以及威懾。

牧狄惡劣的地方在于,他們不僅會将敵軍的首領做成京觀,更會把百姓的頭顱也堆起來,燒火取樂。

聽到這種慘狀的人會激發怒火,宣誓與牧狄勢不兩立。但看見這種慘狀的人,內心卻終将會有一處塌縮。

他們會喪膽,會投降,與其成為累累京觀中渺小的一粒磚,他們寧願卑微地、作為奴隸,活着。

已經來不及了,這兩天,足夠牧狄長途馳騁,迎接那些望風而降的戰利品。

皇上也對她下了新的旨意:“守好京城。”

京城不可能成為望風而降的一份子,這代表大周的尊嚴。

金簪無有不應,她戴好象征主帥的盔帽,沉聲答應:“臣遵旨。”

皇上點點頭,他依舊懶散,看向她的目光微眯,帶着些思索。

金簪感覺皇上似乎想說什麽……不過皇上沒說,而她也沒有空閑詢問。

于是告退。

京城北面有一座山,五福寺就在這山上。

但山不高,并且坡度也很緩,牧狄人沿着山麓馳騁,可以如履平地。

當然,是也可以埋伏在山上啦……但五福寺是太後待的地方,金簪終究不能确定內鬼是葉司殿,保險起見,還是別埋伏了。

好好守城吧。

先去看倉庫,提前令身手好的禁衛在倉庫守着,防着被檢查的人抱着“要來檢查了把倉庫燒了就不用檢查”的心态拖後腿。

結果還真逮到了一個提着一桶油的,金簪沒客氣,直接把這家夥連着他的上司全撸了,財産充公,也充盈了不少國庫。

朝廷上第二天就有人上折子她“最毒婦人心”“做事不留餘地”,皇上原本以為只是某個迂腐文人借機生事,一看姓寧,大怒,把他也一撸到底。

點清糧草兵械,确定能守至少半年後,金簪松一口氣。幸虧新皇帝靠譜,屯了點下來,不然就要應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句諺語了。

接着是理清楚各個人的職權,把一些有記憶的将痞子将油子也直接踢開,這種人平常看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打起仗來第一個跑。敗壞軍隊風氣。

其實人也不多,不過剩下的兵将肉眼可見的有精氣神了。

同時,金簪讓夢卿定好巡邏的規章制度,城牆的,街道的,每天抽調兩隊,其他人就在城牆內的軍營裏訓練修整。

夢卿嘀嘀咕咕:“這是真的拿我當軍吏用了呀……”但語調上揚,明顯挺高興。

金簪:“……”

夢卿這家夥是沒救了。

她親自每天都督查,随機抽時間。平常訓練也親力親為,沒兩天,牧狄在路上了,巡邏的兵也認真了,訓練的兵也換了精氣神。

其實都是很普通的辦法,只是人總有惰性,一件事命令要求完成百分百,人就會偷懶做百分之八十。一旦松懈下來,更是連一半都做不到。

尋常的一天淩晨,巡邏的兩隊兵,還真逮住了鬼鬼祟祟在城牆邊晃的一個軍吏。

逮住一盤查,軍吏說他是鄭家派來的,想威脅着要點好處。

但這事都沒讓金簪親自過問,夢卿去這軍吏常去的煙花巷溜達了一圈後,順藤摸瓜摸到了他的狡兔第三窟,摸到了他和吳家來往的書信。

這個軍吏其實是收了吳家的好處,打算開城門。開城門後趁亂從诏獄中救出吳家,讓吳家死灰複燃。

甚至,嵘城遇破,也和吳家脫不了幹系。

鄭家只是個幌子,太後知道後,直接在早朝上怒斥刑部尚書,問為何能讓吳家還死而不僵。是有意影響天家母子的關系嗎?

刑部尚書意思意思跪下謝罪,皇上順水推舟,安排吳家男丁于第二天全數處斬。十分幹脆。

感覺皇上其實也憋久了。

等金簪在第三天接到吳嬌嬌約見的小紙條時,她都已經被算做是吳家男丁,人頭落地。

這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又理所當然,像是日常,泛不起波紋的那種。

金簪原本都沒有留心,但夢卿卻有了些憂愁。

他攤開手,手心是一枚葉形玉飾,和徐文廣屋裏翻出的相像。

金簪:“……葉司殿?”

夢卿搖了搖頭,低聲道:“雖然感覺葉青不陰不陽的不是好人……但他也不至于把這個葉形玉飾量産着送人吧?”

金簪也想到了,黃雀在後的BE裏,葉司殿在黃昏中和她說過的話,他說葉形玉飾是他的貼身之物,尋常不會送人。

……或許可信吧。

那這個葉形玉飾是什麽情況呢?

金簪的腦海中,驀然跳出了一盒玻璃珠子。福太妃送的。

福太妃……和太後關系很好,膝下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一個女兒嫁給京城的一個勳貴之家,一個女兒還在宮裏,今年10歲。兒子比皇上小一歲,封陽王,出府就任陽城。陽城在江南那一帶。

原本太妃都要随府養老,因太後想宮裏留個知心人,遂把福太妃留下。

所以……到底是誰有問題呢?

葉司殿?福太妃?太後?

金簪沒能思索太久,牧狄兵臨城下。

皇上特許她在城頭挂游字旗,她依言挂上。

牧狄便駐紮在五福山,地勢遙遙相望。

牧狄有派人講和,講和的條件是和親加歲幣,參照南北宋。皇上懶洋洋地一揮手,命人拖出去斬了。

第二天,城牆上多了十架龍吟大炮。

拉大炮的動靜并不小,牧狄騎兵飛馬過來,遠遠勒馬看了半圈。金簪拉箭射中他的馬背,馬發狂跑遠。

第三天,牧狄撤兵。顯然,他們并沒有信心,能以騎兵的身份攻破守衛森嚴的京城。

……只是,他們撤退的地方,并不是北邊。而是伴京城。

伴京城顧名思義,在京城旁邊,靠河又靠海,是非常重要的港口城市。

但與此相對的,是伴京城相對來說矮小的城牆。為了方便運輸貨物,伴京城的城門很大,許多民衆也住在城外。

牧狄的意思很簡單:你拒絕談判,那我就多造成一些損失,然後再接着談。

牧狄的動作一出,朝臣頓時炸開鍋。

金簪那天恰好有空,坐在前排(皇上賜的位子)聽了會兒。

說什麽的都有,要皇上下罪己诏的,聽憑任之的。調東北的南邊的兵去支援的,要開壇祈福的,要減免稅收的。

零零碎碎拉拉雜雜,就是一個說要追擊的沒有。

系統:【所以去追擊嗎?】

金簪:【去,這個不用問。】

金簪:【就是因為他們這種态度,所以牧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金簪:【總要有人讓牧狄知道,随便闖進別人家,是要付出代價的。】

系統:【好。】

恰好,皇上歪在龍椅上,平靜地開口問:“所以,沒有人有其他看法了嗎?”

金簪站起身:“臣願乘勝追擊!”

皇上喝彩道:“好!”

其他朝臣有的想張口反駁,看皇上贊成,看金簪腰間劍,再看其他朝臣的面面相觑或老神在在,想想還是閉嘴了。

國庫糧食不太夠、軍饷不夠發、內政未定……這些問題确實是問題,但有時候,勝利能掩蓋這一切。

接下來的讨論,便是如何調配、如何定賞一類的話題。

金簪不需要在意那些,她只需要領兵出征。

在朝廷上,她其實也心知肚明,牧狄的撤兵未嘗不是一種誘兵之計,就是引誘她出城。她如果真的對手下這些新上手的兵有信心,那牧狄屯軍五福山的時候她就該帶兵圍山。

事實上,她确實沒信心,她對她帶的有信心,但她不能保證自己領兵出去後,牧狄兵逸散時,會不會有幾支軍隊逃到城門,被又一個鬼鬼祟祟的懷揣葉形玉飾的軍吏打開城門,造成城內大亂。

騎兵從高處往下沖鋒,也會造成沖擊。這使得金簪最後求穩。

但現在,這是最後的機會……她确實不能求穩了。

牧狄也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所以也會有所籌劃。她恰恰可以利用這個心理。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這些兵還算聽指揮,半天內就集結好,往伴京出發。

金簪畫出伴京路上可能遇到埋伏的四個點,在第三個點查探到牧狄。

側兵繞後包抄,主隊握好旗幟在路上行進。

說着簡單,但繞後如何繞後不會迷路,如何保證時間……都是學問。幸好金簪在這件事上是熟練工。

看見牧狄興奮嘶吼着沖下山坡,而她的兵在更高處也随之沖下時,站在主隊中央的金簪心道,成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弓。

“……總計三萬六千餘牧狄人,全殲。原本想留俘虜的,因為小姐現在昏迷不醒,他們又都做了嵘城惡行,所以我……奴婢做主殺了。”

“一個沒留?”

“那群廢物——小姐受傷暈厥,他們就敢四散奔逃,要不是側兵憑慣性殺來,小姐就死在那個無名坡了。後續的追殲也靠的是伴京城那些和倭人常打交道的守衛,沒有兵去管那些俘虜了。”

“這不是你築京觀的理由。”

“這樣子,他們才會怕,小姐也才不用身臨這般無謂險境!”

“……也是朕的錯,朕早該肅清京衛所的。”

似乎安靜了很久,安靜到身上的傷口開始抽痛。

金簪努力睜開眼,就見着皇上撐着腮坐在椅子上,靜靜看着她。

氛圍有點奇怪,皇上居然也老老實實坐着,沒有歪在一旁。這讓金簪覺得有趣。于是她笑了下。

……脖頸側的傷口隐隐約約牽拉了一下,有點痛。

金簪恍惚回憶起那場戰役。那場戰役開始構想的很好,然而牧狄并沒有往她故意留的口逃,而是拼了命的試圖沖散主隊的陣容。

更離譜的是,真的給牧狄沖成功了。

原本是一場主隊和側隊對牧狄的圍剿,現在變成了主隊和牧狄的混戰,側隊無論在背後如何捅刀,都不能影響牧狄對主隊的沖擊。

京衛所真的是安逸太久了,直接被牧狄沖散,金簪都數不清自己持刀砍了多少人頭,只記得最後刀口都豁了。

被劈了幾刀,也數不清了,到後面,渾身冷的厲害……就暈了過去。

現在看,運氣不錯,至少活下來了。

金簪開口想說話,嗓子有點啞。然而皇上立刻端了一碗溫的蜂蜜水,拿勺子一勺一勺喂她喝。

皇上喂人喝水不難想象,但很難想象一個自己都懶得坐直的人,還能不假婢女之手,端坐在椅子上,如此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喝水。

金簪餘光瞥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攤着幾張明黃背的紙,想來是奏折。

大抵是注意到她的目光,皇上平靜解釋道:“這裏是乾明宮後殿,太醫說你情況兇險,我就讓你睡我的床了。這樣子照看也方便點。”

金簪點頭都有點難受,只能小小開口:“哦……”

見金簪态度平淡,皇上眨了眨眼,彎眉笑了下,比了兩個指頭:“這是幾?”

金簪:“……”

金簪:“二。”

皇上笑着歪了歪頭,有點困惑,“人也沒迷糊啊……”

金簪同樣困惑地看着他。

不過皇上很快就扭頭去叫太醫,太醫也飛快地跑過來給她把脈診斷。

話題一時間沒有繼續。

太醫診斷她沒有生命危險了,會逐漸恢複正常。不過身體要養,不只是傷筋動骨的一百天,得養更久。這讓皇上擔憂地看了她好久。

但變得奇怪的是,皇上好像話少了,只是看着她,話語全在眼裏細碎的光中。

還是葉司殿進來才打斷了皇上的脈脈無言:“太後娘娘遣人找陛下,說東西找到了。”

皇上這才起身離開。

皇上離開時門開了片刻,金簪才發覺外頭的風有些冷,帶着冰雪的涼意。

門很快又關上了,彌久的烏木暖香在殿內緩緩流淌。

有宮女在角落候着,不發一言,沉默地看着葉司殿。金簪隐約有感覺,如果葉司殿做一些奇怪的事,這個宮女能直接把葉司殿按住。

當然,葉司殿什麽都沒做,只把身上裹的大氅随手往地上一丢,露出身上勁瘦的線條。

“聖上一會兒就會回來,長話短說。”

葉司殿露出他慣例風華絕代颠倒衆生的笑,微眯着眼笑看着金簪。他笑起來真的像是會蠱惑人的狐貍,偏偏他還微微前傾身子,讓壓低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徐二公子死了,無頭屍體在嵘城的知州府裏發現的。在聖上派兵去嵘城收拾殘跡時,發現一座京觀的最頂上挂着的就是他戴着将盔的頭顱。”

“聖上得知消息後非常傷心,将沒去派兵援救反而投降的兩個城的将領都罷了職。”

“你和徐二公子是父母之命的定親,但儀式沒過,聖旨未發。你願意守望門寡三年嗎?”

“……又或者,皇上有意娶你,讓你做皇後,你願意嗎?”

金簪茫然地瞪大眼睛。事情這是什麽進展?

葉司殿依舊是安定自若的笑:“夢卿誤會了我和皇上的關系,事實上,我只在意一個姓馬的人。他是我心中的信仰。”

金簪:“額……”

葉司殿泰然自若,一副随口閑扯的語氣:“皇上也很不錯的,侍奉的宮女真的就只是端茶倒水的宮女。現在後宮幹幹淨淨,連母貓都沒有。如果當皇後的話,或許也很不錯?可能以後出宮不太方便,但皇上能讓你領兵做主帥,不可能當了皇後之後就不讓你出宮,對吧,你說呢?”

金簪:……為什麽要問我一個剛醒來的病患啊!

系統:【不管如何,你确實可以想一想了,畢竟你現在人還睡在龍榻上呢——如果皇上真的打算讓你當皇後,你會同意嗎?】

【選項一:會。】

【選項二:不會。】

作者有話說:

随便叨叨:兵部線的話(就是積極射花加入太後麾下的線),守城門吳嬌嬌會幫忙而不是搗亂,鄭二也有幫忙的戲份。禁衛線的話這兩個人就按下去了。

沒他們事了~

然後,如果前面兩次下旨定親的點,只要有一次選了下旨定親,那這裏皇上的态度就會是文案上寫的後悔下旨。不過嘛,這個劇情線的皇上不用後悔了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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