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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是我的就是我的

作者:邡兮

文案

洗心革面二楞醋桶渣攻X無辜渣受(自己都感覺好奇葩的設定= =)

前幾章是介紹一下逢西總受的成長史是有些枯燥,但是彩蛋在後面啊!劈腿換攻重口劈腿都在後面啊!虐虐才健康嘛?

什麽?不喜歡虐受的?怎麽會!虐的明明是攻好伐?這是主受文好伐!

HE!過程Np,結局1V1。

逢西喜歡的男孩子,

都是像鄰居家大哥哥那種,

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

但是身為一個小小年紀就浸淫純愛世界多年的少年,

總是有着這樣或那樣的煩惱(或者意料之外?)。

曾經耳鬓厮磨,親密無間,又如何?

奈何黃花落盡,昨日巫山,難為雨。

沒有誰會在原地等你。

放不開自己的你也該自己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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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走出來後,感覺世界怪怪的Orz。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悵然若失 虐戀情深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逢西,應熙禮 ┃ 配角:李陸,孜慕 ┃ 其它:1V1,不倫之戀,換攻

☆、日記 1993.7.21 天氣:?

我在嘗試寫日記,我們老師說要我們下周交篇日記,不然期考不給及格。好吧,這是試筆。

嗯,追憶錄?

接下來該寫什麽?噢,自我介紹。

我叫逢西,男的,7歲。目前暗戀我隔壁鄰居家的大哥哥,最喜歡的是六三班班長。也是男的。

呃,有人提醒我跑題了。

我是我媽生的,那啥,不是指“我媽一人就能生出我來”,也不是說“我不是我爸生的”,關鍵是,我不知道我爸是哪路神仙。

總之,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媽羊水破了,我家奶奶緊張兮兮的叫來了醫生。

然後我生了,在淩晨的時候。嗯?哪有錯字?不,我再看看。哦,是“然後我出生了”。

聽說有個女娃也是那時候出生,不過她媽不使勁兒,晚了我幾分鐘。幸好我媽比較開明,沒讓人家跟我定娃娃親。先不說她要是長的醜我有多吃虧,就說我只喜歡男娃兒吧,比如我鄰居家的大哥哥。

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

哪像我,小胳膊小腿。班上那些女孩子就愛指着我說,看,小縫兒來了!

我家奶奶就是這麽叫我,我鄰居家大哥哥也這麽叫。那我就認了。

言歸正傳。

這詞兒是我們班主任上午才教的,大意就是說,如果我用了這詞兒,就是我又跑題了...默。

我還真跑題了。

剛剛說到有個女娃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差點同時生不是嗎?據說我奶奶還抱着我去看過她,不過她長的啥樣...咱忽略了吧。

幸好沒留下聯系方式,不然日後發生點啥事,娃娃親是少不了的。

然後就該取名了。

我叫逢西,這是我名字,咳,我沒湊字數,我要說的是我沒姓。當初取名字時我媽和奶奶在我跟誰姓這個問題上争執不休。

我媽要我跟她姓,奶奶要我跟爺爺姓,對,就是我沒見過的我爸那姓兒。最後一直沒決定,她們改來改去,辦戶口的阿姨不耐煩了,打了名字進電腦,連姓兒也不帶。這下我媽和奶奶就安靜了。現在我家奶奶就喜歡摸着我頭說,叫逢西就好,叫逢西就好。

她年紀大了,一句話喜歡重複兩遍。

大概在百天的時候,奶奶給我圍了個肚兜兒,在衆目睽睽――有人敲我腦袋了――衆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抓阄。

好像那年頭的娃兒們都講究這個吧?沒抓過的都是落了伍的。幸好我抓過。某人似乎滿關心我到底抓了什麽,就因為他沒抓過?嘿嘿,小子,就羨慕你的吧!誰叫你偷看我寫日記?等等,別揪我頭發,疼,行了行了,我寫還不成嗎?

我抓到的是我鄰居家大哥哥。

奶奶說,當時只有一些筆杆子,木頭刀,玩具,糖果啥的讓我選,對了,還有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圍觀的人太多,把大哥哥也推進了空地。他剛坐在地上,一直猶豫抓啥的我像裝了雷達似的爬過去抓住了他。我那時還是蒙着眼睛抓,是啥全憑天意。

奶奶還說,我媽那臉,噌的一下全黑了。

那之後大哥哥就像打上了我的标簽似的,他上街就有人指着他說,看見那孩子沒?街口殷家那孩子百天抓阄時就抓到了他!

大哥哥大我六歲,也是懂事的年紀了。原本滿喜歡我的他漸漸對我厭煩起來。

我不知道原因。

然後在我六歲那年,他走了。

一個人去了外地讀書。他叫孜慕,有名有姓。

編外番:

“你這叫寫日記?純粹是流水賬!重寫!”

周一上課時,逢西被語文老師叫到講臺上講話。他交的是另外一篇,題目是“我的一天”。

“日記不是應該記一天裏發生的事嗎?我從睜眼兒寫起到晚上睡覺有啥兒不對嗎?”逢西淚汪汪的瞅着自己被老師揪的不成人――本樣的作業本。

“你還睜眼!我都被你氣閉眼了!寫日記――”老師無奈的以手撐額,“是要你寫有意義的事兒!不是從睜眼到閉眼!”話說,睜眼閉眼是無意義的事嗎?

說罷,偷偷的瞟了一眼仍舊淚眼汪汪明顯沒認真聽的小逢童鞋,倍感壓力的将作業本扔回給他,極挫的站在講臺上朝天花板大喊:“六三班班長!把你家逢西領回去!”

老教室的傳音效果是極好的。

坐在二樓跟逢西一樣是二三班的同學們聽到遠在六樓的一聲洪亮的“報告,請假!”之後,咚咚咚的腳步聲迅速接近。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六三班班長出現在教師門口,向老師問了聲好(老師好),跟同學們打了聲招呼(大家好)之後,領着小淚包兒出去了。

咳咳,所以咱就不給他名字了,他就一跑龍套兒的,由孜慕童鞋客串。

大概過了那麽十幾二十分鐘吧,二三班的同學們聽見輕快許多的腳步聲兒往樓上去了,沒一會兒,蹦蹦跳跳的小逢童鞋敲開了門,脆生生的喊了聲“報告”。 老師繼續板書,面無表情的一句“請進”。

再看看逢小童鞋,眼睛是平時的笑彎彎模樣,就是那嘴兒吧,有點紅。

角落裏的一些女生又捂着嘴笑起來。

“小縫兒啊,小縫兒啊!”

逢西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只是臉悄悄的紅了。

一年前孜慕離開時留在他額上的輕吻似乎因為荏苒而淡去,漸漸消失,了無痕跡。

小縫兒啊,小縫兒。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不悔的開新坑,求人氣~

☆、畢業 2005年6月18日 晴

今天我畢業了,不過沒見到我們老師。而且,成績單和通知書是在小賣部的大爺手上拿到的。

天是藍的地是黃的,我心是涼的。

我本來是想跟老師道個別說個再見的,難不成是老師太傷感了,一個人偷偷兒地躲在家裏哭?

“小縫兒啊小縫兒。”有人喊我。

然後我看到我們班女生在我面前排成一排。

我小心的咽了口唾沫,眼珠子一瞟,不少男同胞都酸溜溜的看着我。

“啥,啥事啊,這麽隆重?”我覺得我當時就像即将被繩拴上的螞蚱,不敢反抗,只求留個全屍。

“我們想問問你去哪上初中。”為首的一個是我們班班長,紮着兩小長麻花辮。

我瞅瞅那比草紙還不如的通知書,“這上面不是寫了三中嗎?”

班長翻了個白眼,對着我。

“可你班長哥哥在一中啊!只要160分就能在一中報名,你這次可是全校第一!”

是嗎?我手一抖,翻了翻那本成績,呃,我才176啊。

手上動作不停,我心裏卻想起她們說,班長哥哥

自從他畢業後,我就只能在假期看到他了,不過我們感情還是一樣好,我一樣小胳膊小腿,他一樣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

跟他一個學校嗎?想想也不壞,他好像也說過我将來要跟他一起。

“那我就去一中吧。”我下決心道。

女孩子們莫名地歡呼一聲,跟我甩手道別。她們高聲大笑,偶爾也能聽見兩句“孺子可教也”之類的話。一點也不像女孩子。

我揣上通知書,回家。

晚飯的時候我跟老媽說了這事,她唔唔了幾聲,沒說話。

這事成了還是不成?

我扒拉着菜,用眼角看我奶奶,奶奶察覺到我目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有門兒!我心裏一喜,幾口扒完飯就跑到樓上,迫不及待地找出我的日記本開始寫。

呃,雖然,我已經寫得蠻多了。

我聽到有人喊我。

“小西兒!”

岑沙,前前前前六三班班長。

我擱下筆,推開窗往下看。

真是他。

我大聲的應了他一聲,招呼他上來。

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我一邊偷笑一邊躲到門後,準備吓唬他一回。

結果...

“哥,你在哪兒啊...”我小心翼翼的将頭探出門後,明明聽到他有上來啊,怎麽——

“啊!!!”鬼啊!!!

我跌坐在地,手掌顫顫兒的撐著地板。

“小樣兒,吓我?被吓到了吧?”

是岑沙。

“壞蛋...”我小聲嘟囔,心下卻放松許多。

“叫我什麽?壞蛋?嗯哼~”岑沙一臉壞笑的靠近我。

他高我實在太多了。

又親我...

我腹謗他。

每次都這樣,非要親我才罷休。想了想,我還是先別告訴他我要去一中吧,這是個驚喜!英語是怎麽說來着?嗯,surprise!

“可不許給別人親啊?嗯哼?”哥抱着我坐在床上,唇覆在我額上,有些炙熱。

我連眼皮都懶得掀,“你也不許給別人親。”

“哎,乖。”哥每次都應的響亮。

“你還在寫日記?”

“嗯。”

“拿來看看吧,嗯哼?”

哥最喜歡看我的日記了,尤其是發現有錯別字的時候,那笑得叫一個啊,不過我每次都藏得很好...等等,日記本在桌上...!

我盡量敏捷得從岑沙腿上下來,一把将日記本塞進抽屜挂上鎖。

“小西兒...有秘密了?嗯哼?我也不給看了?”

......

岑沙,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像孜慕一樣。

編外番1:

逢西童鞋進入一中接受初中教育已經一個星期了,但他沒見過岑沙一次。

也許哥是生氣了,逢西心想,他肯定知道我來了,開學典禮上就是我代表初一新生念了演講稿的。

“小縫兒!我們知道岑班長在哪兒了!過來,這邊兒!”綁馬尾的前班長突然跳到他面前沖他招手。

找到了?逢西心喜,跟着她穿過大半個校園往高中部的操場那邊兒跑。

岑沙是在那邊樹下。

旁邊還有個女生。

他們在接吻。

“诶?我剛才只看見他一個人的!小縫兒,你怎麽了?逢西!”小馬尾連聲喚着逢西。

逢西還站在樹後,眼睛一點點酸澀起來。

小馬尾在一旁急得直嗷嗷,正準備跑過去的時候逢西拉住了她。

“咱走吧,這禮物真糟糕。”逢西一手拉着她,一手抹眼淚。小馬尾安靜下來,找出手帕幫着他抹眼淚。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她小小聲地說着。小手笨拙的在逢西臉上亂抹一氣。“不過你皮膚真滑,臉也好軟啊,就算是哭也這麽漂亮。”

話音剛落,一股大力向她襲來,要不是逢西還拉着她,小馬尾一準兒躺地上。饒是如此,兩人還是退後幾步才站穩。

逢西扶她站好,最後抹了把臉,才看向那個作惡的人。

是岑沙。

“你們在幹什麽?”他臉板着,剛才那個女生站在他旁邊,好奇的打量逢西和小馬尾。

“在拍拖?年紀輕輕的...這男孩子好漂亮!”

岑沙面無表情,又重複了一遍。

逢西好像沒聽見,放開了小馬尾兒,說,哥,她是誰?

那女生聽見,臉上的笑更加燦爛。

“原來是弟弟,嗯?我是他女朋友,你得叫我嫂子哦。”

他仍舊看着岑沙,兩人僵持不下。

“她是我女朋友。”岑沙說。

逢西看着他,點點頭,“我知道了。”然後招呼小馬尾離開。

岑沙在後面叫他,他也裝着沒聽見。

真是糟糕的禮物。他想。

說不定孜慕就不會這麽做。

有着他标簽的孜慕,有着他初吻的孜慕,有着他記憶的孜慕。

孜慕。

逢西擡頭望天。

天空藍的發灰。

編外番2:

傳出逢西跟一個男生交往的緋聞沒多久,岑沙有些坐不住了。

這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他這麽想着,然後心裏放寬許多。逢西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做的。

逢西以前是不會這麽做,但是現在這個男生...

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

像孜慕一樣。

好吧,這才是重點。

于是就有可能了。

岑沙再次去逢西樓下喊人的時候,逢西他媽告訴他逢西出去了。

他愣愣的,道了聲謝,突然又問,他自己出去的?

沒啊,有個男娃叫他出去的。

岑沙低着頭沿着馬路走,到了他以前跟逢西常來的小公園,他想尋個地兒坐坐。

然後他就看見了。

那片樹下,那個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男生正摟着逢西親吻,逢西臉上帶着笑。軟軟糯糯的笑,阿木,別鬧了。

岑沙低下頭,摸摸胸口,再擡頭的時候。

天似乎黑了。

(此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阿木童鞋由孜慕童鞋客串。)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2006年8月21日 多雲

岑沙 2006年8月21日 多雲

他也走了。

編外番:

逢西放下筆,合上還剩下一大片空白的日記本。

呆坐了幾秒,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

“阿木,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麽?”

“我們分手吧。”

“等等,你吃錯什麽藥了?我們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怎麽了?”

“可是我想分手了。”

換了個坐姿,逢西的目光落在相框上。

照片換過三次。

六歲之前是和孜慕的合照。

他放下手機,但沒有挂斷,任阿木在電話那一頭叫嚣着不解。

逢西跪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半趴着身子去夠一個離他并不太遠的紙箱子。只是床底下太黑,他摸不準方向,好幾次都摸空,蹭得一手灰。

手再次摸索,碰到一個紙箱。

将滿是灰塵的紙箱拖出來,逢西用手背捂着口鼻打了好幾個噴嚏。

用剪刀劃開膠帶,打開紙蓋的時候縫隙心跳有些加快,突然有些缺氧。他好像記起這裏面是什麽東西了,也記起了他當時是以什麽心情将紙箱用膠帶封住。

是他們的照片。

逢西和孜慕的照片。

照片上已經落滿了灰,逢西用幹淨的右手将孜慕那部分擦幹淨。

“我肯定會忘了你的,”他低聲念叨着,“因為你已經忘了我。”

“就算我記得又怎樣,你已經離開了七年,長大後的樣子,我并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留下來。”

“我想你。”

一直嗡嗡作響的手機終于安靜了,屏幕也暗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真不是我故意寫這麽少,實際上這是我手寫的草稿給打出來,但這章就是那麽少...不過明天,男一號就出場了喲,雖然是打醬油的...

☆、2007年5月29日

我的男神 2007年5月29日

今天小馬尾邀我去看準基的新片,說是新片,其實已經上映兩年了。

我得抒發一句。

啊,準基,我的男神!

啊,小馬尾,難得你請我看電影!

咳,切入正題。

我有記得我跟小馬尾抒發我對準基的感情時,她那一臉見鬼的表情。

她說,小縫兒你喜歡的不是那些個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攻君嗎?你跟準基兩總受能有啥好結果?

瞧她說的什麽話!

“誰說我家男神是總受的!瞧他那妖孽的臉,壯實的身材,人怎麽着都是一女王攻!美人攻!妖孽攻!”

再不濟也是一強受!

我正自己琢磨着,那丫兒就在偷笑。

笑個啥啊?我問她。

“那你承認自己是總受咯?總之你啊,妄想什麽攻德無量?做你的萬受無疆吧!”

我氣短。

我怎麽就受了?我怎麽就受了?

默寫七遍,我淡定的繼續寫。

是那丫兒沒眼光。

我喜歡的男生是要比我高,比我壯實,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受了啊!

(那還能代表神馬?)

編外番1:

“哇!男神造型好漂亮啊...”

“靠!那猥瑣臭老頭把手往哪摸啊!那個什麽長生,快來救你家孔吉!”

“燈怎麽黑了?男神和皇帝在裏屋幹啥呢?男神!千萬別被帝王X女王的第一定理吓住!不要大意的推倒皇帝!”

......

小馬尾捂着臉與鄰座的逢西硬是隔開半米遠。神啊,萬能的神啊,你把這個禍害扔出去吧!再不濟你扔我出去也行!

真是...太太太太丢臉了!

“走啦,都散場了!”別在這丢臉了成不?小馬尾無奈地拖着逢西往外走,後邊那句話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小縫兒!小縫兒!走啦!”劇場嘈雜不已,小馬尾再努力喊,逢西也只是愣愣的看着某處。

一動不動,像中邪一樣。

小馬尾也跟着愣了一下,但就這一會工夫,她跟逢西就被人流沖出一段好長的距離。

逢西好像是着了魔,直直的在人海中逆流而上,任小馬尾怎麽喊也不搭理。

他心裏只念叨着兩個字。

孜慕。

是你嗎?

會是你嗎?

他不顧一切的穿越人海。

......

不是。

那個男人,擁着另一個女人。

逢西微喘着氣,失望如潮水淹沒了他。

不是。

小馬尾追過來,領了人就走。

兩人都背對着男人,沒人注意到他眼中急速掠過一抹深沉的光。就連他的女伴也沒注意到。

那是個,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男人。

編外番2:應熙禮

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眼前三步開外單薄少年的男人擡手扶了扶眼鏡。

意外的熟悉感。

“老看着那個小女孩做什麽?她比我還好看?”身旁的女伴靠近他耳側,吐氣如蘭。

男人輕輕一笑,開口。

“你知道我不喜歡小蘋果。”

看着已經走遠的少年,男人無聲的說了一句。

你例外。

不過...

“小縫兒...?”

男人想起那紮馬尾的少女對少年的稱呼,失笑。

可愛的電影,可愛的少年。

他沒忽略剛見少年時那滿臉的失望。

認錯人了?還是,找錯人了?

抑或,都是。

年紀輕輕的,就成了gay嗎?

那明明是對戀人的希冀眼神。

應熙禮手下不停,依舊磨着咖啡豆,第四遍。

有些事他喜歡做七遍。

七,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

這是他巧遇少年後的第七天,也是他這一天第七次想起少年。

“戀愛了麽?”他嘲笑自己。

戀愛,多麽遙遠,新奇的字眼。

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不錯。

打開電腦,應熙禮下載了一個程序。

他想着那孩子的模樣,在第七張的時候已經有七分像了。

勾起唇角,應熙禮将照片扔進人肉搜索。範圍內寫着,X省X城。

搜索出來的結果不下十萬。

都是那個少年。

應熙禮有些詫異,微擡眉角。

這麽多,他很出名嗎?

“十四歲,逢西。”

翻着那些圖,再次一笑。

可憐的娃。

作者有話要說: 七,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摘自哈利波特

☆、住宿 2008年8月29日

住宿 2008年8月29日

說實話,住校其實蠻新鮮的。

我扛着大包小包找遍了五樓,才在507找到一個空鋪。草草的鋪了床,我又趕回教室上早自習。

這一整天我郁悶的,哎,不提也罷。

不過,晚上調整宿舍後新到的503宿舍的這些男生們簡直都快趕上四千五百只鴨子了。

我沒理他們在那胡天胡地侃大山,只借着人家的臺燈燈光窩在自己被窩寫日記,心裏暗自慶幸以後還可以再申請換宿舍,先将就着吧。

我不理人家,不代表人家不理我。我對面那鋪兄弟開始呼喚我了。

“哎,兄弟你咋不說話還像個女娃似的寫日記呢?看你長得也像個女娃,兄弟們,咱503該不會混進來一個女娃吧?”

我眉頭一跳,堪堪忍住青筋不蹦跶。默寫七遍。

你才是女娃!你全家都是女娃!

我輕柔(編外插:陰險?)開口。

“兄弟,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代表你心裏也有毛病?”

深呼吸,大吼。

“我要是女的該在對面樓,笨蛋!”

估計他們都被我吓清楚了,哆哆嗦嗦都鑽被窩了。

這才是第二件倒黴事。

第一件的話,是剛剛在廁所裏發生的尴尬事。

當然,尴尬是對我來說,那位仁兄可是坦蕩的很。

話說我當時剛打了水在洗澡,全身都還沒濕透呢,就擠了個人進來。(這廁所的插銷,為什麽壞的這麽不是時候呢?)

“兄弟,咱擠擠,看着天熱的噢。”

這麽經典的一句話,那仁兄就這麽自然地說了出來。

擠擠?咱擠擠?我跟你有多熟啊,熟到可以“咱擠擠”了嗎?我登時就囧了,長這麽大除了我媽媽,我奶奶,和我家孜慕,還沒有別人看過我光着的!

被占便宜了啊,被占了大便宜!

我欲哭無淚,正想無視掉他繼續洗我的澡,卻悲哀地發現,在原有一人一桶的基礎上再添一人一桶,連轉個身都辦不到!

無比艱難的我一邊洗澡,一邊還得忍受那只仁兄的魔音摧殘。

躺在床上,我暗暗地将那位仁兄的位置鎖定在我下鋪,不動聲色的琢磨着該怎麽回報一下他的“咱擠擠”,順便讓他終生難忘呢?

也許,讓他去女廁所逛逛?

今天上了一天的課,我心思全沒在聽課上。可惜的是我從教室頭搜索到教室尾,就發現了那麽幾根獨苗。

又高又帥倒是啦,不過沒那麽壯實,一個個跟“風吹倒”小受似的。

(編外插:你不也是受?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同受相斥?

F:別插嘴,咱這是寫日記呢!讓我家攻君看到指不定鬧成啥樣了。

編外想起那攻君的二楞樣,抹把汗:是我錯,您老繼續!)

不過有個娃貌似對我有意思,今天我看了那幾根獨苗一天,他就看了我一天。我偶爾心裏也冒了個泡,看看,大爺我還是很有魅力的,雖然只魅到一個。但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第一步!這是逢大偉人說的,大家拿筆記着!

今天零零總總的就記那麽多了,才是開學第一天,好日子還長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出意外,會更編外番..原諒我的不定時更新...

☆、編外番!

逢西高中的時候轉去了離家兩小時車程的二中,逢西老媽拗不過他,讓他住了校。

咳,考慮到逢媽對大家還是很陌生(因為大家根本沒幾個看到這一章啊,難道能說大家對逢媽很陌生嗎?捂臉。),所以公布逢媽資料。

殷芨芨,女(咳!),32歲,外科大夫,某醫院外科部主任,逢西的媽(咳!!),單身,家庭狀況:一老一少,老有退休金,少有獎學金,總的來說,她家生活水平還不錯(咳!!!)。

也算是個中康家庭吧。

咳,完畢,繼續番外。

逢西上學第二天,班裏有了流言蜚語。

說他是同性戀。

逢小破孩撇撇嘴,背着書包快走。

同性戀怎麽了,同性戀不是人了?張X榮不也是同性戀嗎!怎麽不見你們少喜歡他一點?

哼!虛僞!

他剛坐下,後排兩個女生嘀咕的聲音飄進他耳朵,說實話他還真不願聽。

“逢西?就是坐你前邊那個?靠!那是個同性戀啊,多惡心!”某女A。

“我呸,同性戀怎麽了,同性戀不是人啊,你才惡心呢!人逢西招你惹你了,說人家惡心,我還拿他圖片當手機桌面呢!”某女B。

“...好像還不錯。”某女A。“藍牙給我。”

“哼!”某女B默默藍牙,“假正經。”

......

逢西嘴角直抽抽。

這世上,腐女對Gay來說一直是種神物。

沒幾天,逢小爺無奈的發現那些原本在背後說他小話的人一個個貌似都被再教育了,現在轉變成一看到他就偷笑。某次他曾在無意中看到不少女生圍在一起拿出手機比誰的桌面好看。

透過她們背後的玻璃窗,逢西看到桌面都是他的單人照。

囧。

而且,男生也被“G”病毒傳染了。

“這女娃蠻正點的嘛,就是身材太平板。哪下的桌面?”某男C。

“去你的女娃!這是咱班逢西!我老7傳給我的,她好像是在百X下的。”某男D。

“可這是偷拍的吧?誰這麽無聊去偷拍那個同...同性戀啊!”某男C撓頭,“那啥,也給我傳張呗。”

“你不說他是同性戀嘛,那你要幹嘛!”某男D嗤笑。

“哼!”某男D惱羞成怒,“我拿來自X!”

“哦?”某男D打量打量他,給他發圖,“自X?技術不錯嘛~”

......

逢西嘴角再次抽抽。

那些直男不是最讨厭Gay了嗎?這個世道,果然越變越快...

不能再這樣半知半解下去了,他得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照片讓他們這麽颠兒颠兒的。

(咳,可憐的娃兒,你現在除了全果照沒上過鏡,在泳池的半果照都在百X上躺着。

據說,與幾任男友的接吻圖一張不少哦~)

作者有話要說: 恩恩,發現收藏+1,心情馬上lv.+1,謝謝你~

☆、集體活動2008年9月7日

在我十五年的乖乖牌生涯中,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去網吧通宵。雖然晚上會有老師來查寝,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上了去網吧的大隊伍。雖然天知道怎麽回事,我莫名其妙的跟宿舍那些小渣渣們成了兄弟。

哥幾個商量了下,決定劍出偏鋒,在離學校最近的網吧落腳,就算老師們發現了我們不在宿舍,估計也會直奔較遠的幾家網吧。

接過禿頭老板遞來的臨時卡,忽略他貌似滿含深意的視線,我們上了二樓包廂,各選了一臺機子坐下。我特意選了一臺背離他們視線的電腦。研究了一會主機,我嘗試性的摁下了一個按鈕開機。嗯,蒙對了。瞄了一眼那幾個果然是為了帶顏色的小視頻來的家夥,我偷偷的從口袋裏摸出來我的便簽本。嗯,第一件事,“桌面門”。

......

= =,額,什麽情況?怎麽什麽照片都有!那些偷拍的人還有沒有下限了!這...!

編外番:

逢西找到了一張孜慕的照片,怔忪之間,他已經點開了下面的連接。沉默良久,他莞爾一笑,終于承認,時隔十年,當年的鄰家哥哥也已經是過去了。

那天晚上剩下的時間,逢西将那張照片設成電腦屏保。整個人貓在沙發裏,上網的時候偶爾抽空看一眼,發會呆,又繼續上網。

回學校的時候,他一面應付着看了一整晚小視頻依然精神抖擻的室友,一面在心裏數落自己。仔細看的話,孜慕長的也不是蠻好,皮膚有瑕疵,五官也不是那麽對稱。可是,不一會他又自我辯駁,喜歡一個人怎麽能光看長相呢?內在美也很重要啊,孜慕當年對他可好了!咦,不對啊,當年孜慕抛下他去外省讀書,這麽多年來都沒有音訊,連家都搬走了,哪裏對他好了!小小少年糾結了一路,直到趴在桌上睡着之前,這場硝煙彌漫的心理戰以平局告終。

“所以,請和我交往!拜托你!”少年臉上帶了抹粉色,被清晨的光暈襯得十分水嫩。

“......”李陸頭有些懵,愣愣的又重複了一遍,還傻兮兮的又指了指自己:“我?”

“對啊——”逢西點點頭,笑的有些羞澀。

“......”得,這孩子聲音也不大啊,可怎麽像是在他耳邊放了個炸雷似得!“咳咳,學弟啊,我——我喜歡的是女生,你明白嗎?”李陸平日裏也是屬于又高又帥,身體也很壯實的那類男生(不然逢西怎麽會看上他?)說話也一向大大咧咧的,這估計是他生平頭一遭被男生告白,還得琢磨自己的措辭,婉轉的拒絕這小男孩。

“你也可以喜歡男生啊!”逢西輕眨着大大的眼睛,嘗試使用熟練度為0的技能——放電,對象是自認倒了八輩子黴的李陸同學。

“是——诶,不是,我是說,我沒喜歡女的——啊呸,我喜歡的是男生——啊呸呸...”李陸着急分辨,說話開始颠三倒四的,“我是說我不喜歡男生——”你再眨眼睛也沒用!說不喜歡,就是——嗯——真的不喜歡——別眨了!李陸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睫毛一顫,眼一閉,再睜開的時候,眼裏泛起了濕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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