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見面 真是罪過
“小姐,你這真要走?”
看着屋內正在收拾包袱的寧晚清,連櫻站在身後不确定的問出聲來。
“走。”寧晚清系好包裹,“不走,難不成還等着被人說媒不成?”
說媒就罷了,對象還是她那個倒黴前夫。
“你說本小姐把所有家當都留給他了,讓他好好在皇城頤養天年,他倒好,不出半年,就被皇帝從丞相貶到這裏,豈不是白瞎了我的錢!”
連櫻看着寧晚清氣不打一處來的面容,走到一旁給人倒了一杯茶,“小姐莫氣,這萬一……大人來此是因為小姐您。”
“怎麽會?”寧晚清接過茶水順了一口氣,“裴述喜歡的是梅晴,怎麽可能為了我來這種地方?!我走了半年,兩個人合該成了親才是。”
連櫻躬身回話,“可京城之中倒是并未傳出丞相大人結親的消息。”
不知為何,聽到這消息,寧晚清心中竟是有些高興。
連櫻看着寧晚清面上和緩了些許,将寧晚清的包裹從手裏拿下,趁熱打鐵着道:“小姐為了蓋這個屋子花費了不少心血,若是小姐就這麽一走了之,這幾個月的時間不就白費了?”
“而且就算大人來了此處,這安南鎮這麽大,也不會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依照裴大人的才能,興許在這安南鎮立上幾個功績,十天半個月就回去了。”
“也是。”寧晚清坐回了椅子上,仰頭看着屋內的擺設。
雖然她才在這裏住了幾個月,但是房子是她蓋的,地裏的菜是她種的,為了一個裴述,走了不值得。
“不走了。”寧晚清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連櫻将包裹給她放在一旁,“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寧晚清靠在椅子上搖着扇子,突然聽見門外說話聲,她手停住,朝着門外看了一眼,“是有什麽人來了嗎?”
她孤疑的起了身,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便是看見昨日那幾個女人站在籬笆外沖着她招手。
“寧姑娘欸,快跟我們走。”
寧晚清看了連櫻一眼,“你去查一下裴述為什麽被貶。”
随後她走下臺階,拉開院門,沖着人笑道:“幾位夫人,可是昨日的衣服不合身?”
“合身合身。”
幾個人拉上了她的胳膊,探頭朝着跟出來的連櫻看了一眼,“這位是?”
寧晚清解釋出聲,“我妹妹,來看看我。”
“妹妹啊,那敢情好。咱們知縣大人快要到了,一起去看啊。”
連櫻看着自家小姐淪陷後,扯了扯嘴角向後退了一大步,避開了這群女人的拉扯,慌忙躬身,“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好好玩。”
寧晚清看着快步離開的連櫻,僵笑出聲,“我也還有事,就不……”
“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可是托了好些關系打聽到的。寧姑娘什麽事也等回來再說。”
“就是,換一個人我們才不會這麽上心。”
寧晚清敗下陣來,“好好好,我去。”
既是如此那便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
安南鎮鎮子不大,一有什麽消息,不過半個時辰便是已經傳遍了安南鎮百姓的耳朵裏。
寧晚清跟着人到府衙的時候,府衙外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寧晚清站在最外圍,踮起腳尖朝着裏面忘了忘,再發現只能看見人頭以及那衙門的牌匾後,十分滿意。
這樣,就算是裴述來了,也看不見她。
“寧姑娘來了,都讓一讓。”
“你們幾個大男人又不相對象,湊那麽上前幹什麽?後邊去後邊去。”
寧晚清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推着上前,趕忙拒絕,“我……我站後面就行了……”
幾個女人在鎮子上是出了名的強勢,見寧晚清這麽說,立刻皺眉。
“這怎麽成,站後面怎麽能看見。”
“就是,站前面才能好好看看人。”
“有我們在,你只管站。”
大可不必……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站着,不想被注意到,更不想這麽早就跟前夫見面。
“聽說咱們這位新來的大人就是先前梁國的丞相。”
“丞相?就是那個娶了當朝首富的丞相裴述?他在去郢都之前,可還是我們安南鎮的人。”
裴述就是安南鎮的人?
寧晚清聽見周圍的對話,偏頭看了一眼。
周圍的人插嘴道:“現在不是了,幾個月前,兩個人就和離了。”
“這和離沒出幾個月,裴述就被貶回來了。”出聲之人唏噓了一番,譏笑出聲,“還不是一個靠着女人上位的窩囊廢。”
“我可是知道裴述去郢都之前,裴家家裏窮的很,要不是首富,怕是現在那破草房住着。”
“要是我能娶了首富一定将人好好供着,這可是個金祖宗,哈哈哈哈裴述這人就是太木,現在被人趕回來了吧。”
聽着周圍的人哄笑出聲,寧晚清攥緊了那垂落在袖中的手,難得沉了面色,“裴述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口中,裴述就是一個奸佞小人,愛財,笨拙,粗鄙,無用。可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清麗的聲音在人群之中吐出,顯得格外的突兀。
衆人紛紛看了過來,揚了眉頭,“那你說他是什麽樣的人?”
寧晚清松開攥着的手,眸色認真,“他愛民,敬業,正直,對待夫人溫柔備至。”
衆人轟然一笑,人群中一人站出來出了聲,“我同他從小一起玩到大,寧姑娘竟然說他溫柔?明明是刻板,嚴肅,無趣!”
衆人看着寧晚清皺緊的眉頭,又問道:“寧姑娘難不成也見過裴述?”
寧晚清輕咳了一聲,“沒有。”
“那寧姑娘一定是道聽途說了,不能信不能信。”
寧晚清:“……”
裴述的名聲怎麽這麽差!
站在寧晚清身邊的幾位夫人幫腔出聲。
“你們懂什麽,人家那裴述再不濟,也是狀元及第,你們是嗎?”
“裴家現如今在安南鎮可是大戶,你們誰比得上?”
“怕不是羨慕嫉妒,在這裏亂說話!”
就在兩方争論不休之時,遠處行來一對車馬。
“別吵了!人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随後衆人停止了争吵,朝着衙門正街上看去。
只見,長街上行來一輛馬車,馬車裝潢十分低調,若不是馬車前後是跟着而來的安南鎮上的守備軍開道,都要誤以為是普通人家的馬車。
馬車停在府衙門口,寧晚清站在最前面看的清楚,那從車架上跳下來的分明就是裴述身邊的近侍于飛。
馬車裏坐着的是誰不言而喻。
看着于飛視線朝着人群掃過來,寧晚清擡了袖子,身子也朝着一旁的人後面站了站。
好在于飛沒看見她。
于飛立在馬車前躬身,“大人,府衙到了。”
随後,衆人便是聽見從馬車內傳來一聲冷肅低沉的輕嗯。
怎麽聽這聲音都跟溫柔兩個字不沾邊。
不多時,車簾被人從裏面掀開來,一雙手當先扶着車框而出。
那雙手瑩白修長,好看的打緊。
随後,車內之人躬身而出。一身月白色長衫,外罩了一見玄色寬袍,玉冠束發。日光之中,那攏在陽光中的俊美面龐白皙,浸潤了冷意,像是那料峭的山峰,又似是冬日枝頭雪。
他下了馬車,深邃的眼瞳眉目沉冷的掃過在場的人。
寧晚清站在原地,被這一眼瞧的心一顫。
與人過了三年,寧晚清分明能感覺到這人在生氣,而且還不是很容易好的那種。
想到剛剛那些人口中說的話,寧晚清眉目稍稍一沉。
難不成裴述還真的如那些人說的那樣,是因為她與他和離才被貶的嗎?
這人努力三年,好不容易爬到了丞相的尊為上,若當真是因為她,還真的是罪過。氣成這樣,要是被發現了,她怕是被宰了也不夠解氣的。
寧晚清想到此,舉起袖子的手把自己擋的更嚴實,步子也向後退了一步。
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把,寧晚清轉頭,正對上婦人一雙為她打氣的眼神,“寧姑娘,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把握好機會。”
這麽一句話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寧晚清剛想問說的什麽意思。
後背就被一雙手給冷不丁推了一把,寧晚清便是看着自己身子朝着裴述直愣愣的撲了過去。
她撞進對方懷裏,惹得裴述頓住腳步。
寧晚清感受着上方看過來的眼神中夾着陡然的冷色,她就知道碰到了這人逆鱗。
裴述這人龜毛的很,尤其是在女人身上,特別讨厭女人各種假借摔倒、頭暈之類的碰瓷到他身上。三年內,因為這件事,寧晚清不知道為他擋了多少女人。
現在可倒好,和離後,反倒是自己觸了這人眉頭。
寧晚清生怕被他發現,這一撞之下飛快的将頭垂得更低,手隔着他那層衣服将人從眼前一把推開,躬着身子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于飛快步走上前,“大人您沒事吧。”
就在剛剛一撞之下,竟是有熟悉淺淡的玉蘭花香撲入鼻間。可那個女人若是知道他來這,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想到此,裴述本是舒展的眉宇突然蹙起,眸中閃過一瞬間的殺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