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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舊社會的迂腐，況且這種事情拿到了新社會支持的人也在少數。懲罰和逃兵的懲罰相似。

蔣浩還記得他看着宋開遠一直握着宋松的手，眼神就和多少年後的宋孝一樣，堅持帶着一點不聽任何人的倔強。可是他已經完全記不清宋松的樣子，只能看到宋松任由宋開遠握着，低着頭，不言不語。

再後來好多年了，蔣浩打聽的時候，才知道宋開遠和軍醫院的一個漂亮姑娘結了婚，就是姑娘在結婚前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受到了刺激，精神狀況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兩個人還是有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沒有宋松的消息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本來就不看好，兩個男人怎麽能生活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無意間看到了宋開遠的日記。

那時候宋開遠已經失蹤了。他什麽東西都沒帶走，包括他的日記本還有精神狀況不太好的妻子和孩子。日記本是郵遞到了蔣浩的家裏，或者是說，這麽多年之後宋開遠唯一能聯系到的故人也就只有蔣浩一個了。

日記是從宋開遠結婚之前的三個月開始寫的。

9月14日

今天松子問我這麽做值不值得，我覺得他最近越來越開始杞人憂天了，我說他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本來這種事也沒什麽值不值得的，我就是喜歡他那個書生樣。

記日記真辛苦，就是為了給松子一個偷看的機會，我可說不出來什麽軟綿綿的話。

9月21日

松子從來都不翻我日記，我就是當着他的面寫他都看也不看一眼，我有點讨厭他這個迂腐的樣子了。松子的胃自從那天以後一直都沒養好，我特意讓鄰居幫忙給熬了一鍋雞湯，他才喝了一碗，倒是把我随便炒的雞蛋都吃了個幹淨。

這是我第一次下廚，真的好難吃。

10月3日

我今天給松子在別人家窗臺上揪了一朵花，我就是看着那些屁大點的小孩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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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又開始教育了我一遍，但最後還不是把花壓在了新華字典裏面。

我就說他喜歡我這種浪漫，他還不同意。

10月17日

松子今天睡到了早上十點半，我都跑兩圈回來之後他還是在睡覺。

我沒叫醒他，他這兩天晚上總是熬夜翻譯那些書，應該多休息一會兒。雖然他早上起來之後可能會因為我沒叫他對我冷眼一個，但是我早就習慣去貼他的冷屁股了。

還軟綿綿的。

11月12日

天氣真是越來越冷，我就說松子這個體質也不知道怎麽讓他去當兵的！

抱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抱着冰棍。

我想着明天應該去再買一只雞做雞湯，這兩天和鄰居大姐學了一陣子。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湊合吧。

12月31日

明天元旦，松子這次睡得時間更長了。

1月9日

松子今天是第一次主動親我，我覺得很難受。

快哭了。

後面的日記內容都是空白，只有在最後一頁的時候說了兩句話，日期是宋開遠結婚之前的那個晚上。

“我還是愛着你，但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這是我說過的最肉麻的話。”

蔣浩去見了相當于被抛棄的宋開遠的妻子。她看起來并不像是精神上有問題的人，而且也看不出來一點憤怒之類的感情。

“遠哥人很好。”這是她說的唯一一句話，“他是我這輩子的恩人，我為什麽要怪他？”

事情真正的真相可能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蔣浩只是用了将近一年的時間才找到了宋松的故鄉——清河村。

宋松在那裏被村民叫做“宋老師”。

他已經去世了兩年，墓就在一個小山坡上。

聽村民說，宋松的最後幾年裏面來了一個陌生人，那時候宋松已經是半失明的殘疾，那個中年人就這樣山上山下的背着他，路過的偶爾能看到宋松在笑。

後來那個中年人呢？

就在宋松的墓邊上搭了一個木屋，在問他就說在刻自己的墓碑。

蔣浩只是在深夜的時候偷偷去了一次那個小山坡，宋松的墓碑立在那裏，沒有名字，借着手電筒的光亮能看到上面寫着的字。

當局無意，觀者沉迷。

并不是宋開遠的筆跡。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新春番外

在宋孝和蔣涵确定關系之後的第一個新年。

兩個暫時被驅逐出家門的可憐人相依為命的生活在一個沒有年貨的新年……那怎麽可能！

宋孝眼冒金光的看着桌子上擺的綠豆糕，激動萬分的擦擦口水：“舅媽的綠豆糕真的是聞着味道就流口水！！”

一邊正在忙裏忙外的收拾着宋孝七大姑八大姨偷偷送過來的各種年貨的蔣涵對着天花板翻白眼，然後認命的低着頭把面粉扛到廚房。指望着那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小白兔做這樣的粗活，還不如做夢輕松。

然後蔣涵就看到類似糖果盒子一樣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個詭異的粉紅色蝴蝶結，蔣涵看到這樣的審美就知道是肖雲那個宅腐二次元的詭異女生的想象力。那盒子看着挺大，重量倒是輕的可憐。蔣涵看一看坐在沙發上捧着綠豆糕一臉要嫁給它的沉迷表情的宋孝。

撇撇嘴，嫁給綠豆糕？宋孝這還真不怕被戴綠帽子！

然後蔣涵就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糖果盒子。果不其然，是一個迷你的小優盤。還有一張明顯透漏着小清新味道的信紙，就是上面那個狗爬字真是慘不忍睹。

“TO 壓倒宋孝哥的蔣涵哥

宋孝哥現在一定是捧着小姑做的綠豆糕樂不思蜀，也就送上小小薄禮不成笑納。以此來豐富你們的‘幸福’生活。

注：開學後的家長會還請務必到來。”

由此可見優盤裏有什麽東西也就不言而喻了，蔣涵随手就把優盤放在圍裙口袋裏了，他這個小妹還真是有些瞧不起他了，他對着小白兔還需要借鑒點什麽東西才能下口？那都是獸類的本能。

“蔣涵，我餓了。”

“怎麽？吃你的綠豆糕還不夠？”蔣涵向着沙發走過去，随手就把圍裙扔到沙發上。“你看看你的小肚子，能不能節制點！”

“再說了……”蔣涵貼近宋孝坐着，“每次出力的好像都是我吧，你又不用動，浪費不了你的體力……”

“你個流氓給我滾出去！”宋孝臉皮已經被蔣涵鍛煉的刀槍不入的程度，“每天起來的時候神采奕奕的是誰！我他媽可是躺在床上腰酸的都起不來！”

“沒事，寶貝兒，我們今天可以用騎乘……”

宋孝看着蔣涵那張笑的比陽光還燦爛的猥瑣笑容，忍了忍，再忍了忍，實在是沒忍住：“嘔！”

“寶貝兒，你怎麽了？你是有了嗎？我是要當父親了嗎？”蔣涵裝模做樣的拍了拍宋孝的背，“寶貝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蔣涵！你給我滾遠點！”

由此可見宋老師這個半路入門的，始終是比不上那個流氓出家的蔣涵痞子。

每一年的新年都是宋孝和家裏那一大幫的親戚圍在一起鬧哄哄的熱鬧的過，今年雖然沒有那麽多的人，但是也沒有覺得冷清。宋孝瞥了一眼蔣涵随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沒說什麽，甚至放松自己向裏面躺了躺。

“我說你這麽投懷送抱，我可不是聖人君子，把持不住啊！”蔣涵這麽說着，倒是改變姿勢讓宋孝趟的舒服一些。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會這麽多四個字的詞。”

“跟着宋老師，怎麽也是耳濡目染一點。”蔣涵低着頭咬着宋孝的耳朵，“再說了，也不能給宋老師丢人啊。”

“你刷牙了嗎？到處咬？”宋孝側着頭用腦袋頂了頂蔣涵的，耳朵被咬出一個小牙印，不疼，就是實在是有些敏感。

“學生可是連澡都洗了，洗的很幹淨啊，宋老師要不要檢查一下。”蔣涵笑眯眯的貼上去，“還有老子可是把所有的家産都給你了，你過年都不給我包個紅包什麽的……”

“別在這裝嫩了，再說了，銀行卡上交怎麽了？”宋老師回頭看着蔣涵帶着笑意的眼睛，“你人我都收了，你還有什麽不都是我的？”

“行了行了，我什麽都是你的，那不知道宋老師想不想用一用你的人啊？”蔣涵輕輕貼着宋孝的唇說，“我可是乖巧的很，任君采拮……”

“采你？”宋孝推開蔣涵的手就向着卧室走，“到最後還不是我被壓？”

“宋老師有這個覺悟，也真是免了浪費我的口水了。”蔣涵解開襯衫的扣，就這樣半裸着的大開的躺在沙發上，看着宋孝撇了他一眼繼續轉頭走，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美色當前你還真是正人君子。”

“少廢話！”宋孝打開卧室的門，轉頭看着沙發上的人，“會不會暖床？”

蔣涵笑着狼叫着撲上來：“暖床什麽的都是小意思，爺還會暖身呢！”

宋孝幾乎是無阻力的就被撲在床上，和自由落體一樣，“你他媽的輕一點！”

蔣涵狠狠地親了宋孝一口：“你一個人民教師說什麽髒話！還怎麽帶領未來祖國的小花朵！”

“近墨者黑！卧槽，你這是咬哪裏！！”宋孝制止着發情的蔣涵用蠻力撕他的衣服，但是效果真心可憐。

“當然是咬那裏了！”

“你給我節制點！”

“美色當前，可是真心忍不住！”

“你他媽手放在哪裏？野蠻人，你輕點會不會！”

“到現在了你還是這麽有精力，宋老師，你還是省點力氣好一點！”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