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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一大早的,綠蘿和紫蝶便把葉素薰從床上拖了起來。
葉素薰打了個呵欠,有些無聊地道:“素雅即可。”
今日賞花會,劉婉玉必定會出現,她的美豔動人之處,整個江寧城的閨秀都及不上,自己更是在其之下,葉素薰不想與她較勁。
劉婉玉果然來了,且來得很早,主人一樣落落大方的接待着客人。
葉素薰由綠蘿扶着直呆呆地與衆閨秀們厮見畢,便掐了掐綠蘿的手,示意她扶着自己到亭子裏歇息。
“這位表小姐真漂亮。”綠蘿贊道。
劉婉玉是很漂亮,眉若墨畫,鳳眼含情,今日她梳了時新的垂雲髻,穿着大紅描金絲百蝶穿花圖曳地長裙,體态豐腴,豔光逼人。
她與閨秀們言笑晏晏,發髻上的滇紅鳳釵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耳畔明晃晃的玳瑁耳珰随着她的巧笑不時輕輕搖動,好一朵濃紅醉露窈窕弄香芍藥花。
葉素薰輕默默地看着這個前世殺死自己的人,心中無限感慨。
“小姐,沒人搭理三小姐。”綠蘿壓低聲音道。
葉素薰這才注意到,葉素雲孤零零地站在閨秀們的談笑圈外,有些焦灼地絞着帕子。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劉氏邀請的閨秀,全是嫡出的。劉婉玉美豔無雙,又是劉氏的內侄女兒,很多人都知她是內定的虞君睿的正室,兼之虞君睿總是一副冷淡漠然的面孔,衆懷春少女并不喜歡他,她們喜歡的是溫潤翩然的虞君烨,葉素雲窺觑虞大少奶奶的寶座,是她們的情敵,又不是嫡出的,那些人自是有意給她冷臉。
世家大族的少奶太太們,最簡單的必備手段便是交際手腕,打不進江寧城的閨秀圈,如何顯示出自己的能力給虞家父子看?葉素雲有些着急,眼珠子轉了轉,把主意打到葉素薰頭上。
☆、11芳心可可
閨秀們以劉婉玉為中心讨論胭脂衣飾,仕子一邊則圍着虞君烨探讨詩詞歌賦,虞君睿還是慣有的漠然,雙手交疊抱臂倚着大樹默然無聲。
與往常聚會不同的是,虞君睿看似無趣的看着天空,實則一直關注着葉素薰那邊的情況,當眼角視線掃到葉素雲往亭子裏方向而去時,虞君睿一腳擡起,立即就想往亭子去,又猛擊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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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君睿那日沒有說出求娶葉素薰的言語,除了葉素薰是虞君烨有婚議的未婚妻,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娘親要把他娶的是劉婉玉,之前他是打算帶着葉素薰直接離家外出謀生的,現在計劃變了,一切便得隐匿起來,此時,明着,他不能關心葉素薰。
葉素雲離亭子越來越近,綠蘿不知去哪了,只有葉素薰一人,虞君睿眉頭一皺,伸手折下一樹枝,樹枝自上而下急疾劃過,便似飛瀑從天而下,忽又朝前送出,旋又回撤翻騰,在空中飛舞幻化出一片牛毛細針。
樹枝舞動帶出嘶嘶的風聲,虞君烨等人不由自主地朝虞君睿看過來。
虞君睿目的達到,一招長河逶迤風擺葉渡停了舞動,對虞君烨揚聲道:“大哥,花兒草兒你們都詠過,我剛才那幾下如何?何不以它為題?”
虞君烨聽得虞君睿語帶譏諷,欲待不搭理,倒顯得自己只詠得了花草詠不了其他,依虞君睿的意思詠他的英姿,卻萬不願的,左右看了看,淡笑道:“二弟的提議甚好,只名士當詠美人,大家就以琉璃亭為背景作一首美人吟,如何?”
虞君烨提議,衆人無可無不可附和,一齊把眼光看向琉璃亭。
空曠的琉璃亭用鲛珠紗幔垂遮裝飾,輕柔細密的透明紗幔籠罩出如煙似霧的仙境。亭子裏一女子有些慵懶地斜靠在亭柱上,女子着一襲月白紋繡廣袖羅裙,長長的袖子在暖風下輕盈地回旋,女子身側的官窯白瓷花瓶裏插滿盛開的鮮花,溫煦的陽光在怒放的花朵上跳躍,于寧谧的花香中勾勒出活潑潑的生機。
這一看之下,衆人齊贊虞君烨選得妙,虞君烨含蓄地淡然一笑,心中也有幾分失神,想起葉素薰與虞君睿不清不白了,又恨不得把虞君睿揍上千百遍。
“姐姐,怎地不到外面賞花?”葉素雲輕笑着步入琉璃亭,脆生生無限關切問道
葉素薰一陣惡寒,扭了臉看向外面波光潋滟的池水不理她。
葉素雲也不是要找葉素薰姐妹敘話,她打的主意是把葉素薰推進亭外的水池中,再大聲喊救命,打斷劉婉玉與一幹閨秀的談話,又在男人們趕過來救人時借機親近虞君烨,然後,在葉素薰被送走後,再以自己的白癡姐姐為話題,打進閨秀們的圈子裏。
她算計得好好的,也不管葉素薰木呆呆沒有表情的臉,挨着葉素薰親熱地坐了下去。
“姐姐,你看,這池裏的浮萍多好看,還有好多魚兒……”
浮萍有什麽好看的?水池裏怎麽可能沒魚,葉素薰腹诽,心中暗暗揣度葉素雲的目的,葉素薰把手擱到她後背時,葉素薰一震,抖然間明白葉素雲的心思。
微眯上眼睛假裝迷糊,葉素薰思量着怎麽不動聲色脫身別引起葉素雲的懷疑,正不得法時,忽地瞥到虞君烨帶着一幫青年公子朝亭子這邊走來。
這麽多人,跌下去也便很快被救上來吧?
自己前世便是死在這個池裏,如果又被推進水裏一次,是不是就能找回缺失的記憶?
葉素薰朝前傾了傾,更方便葉素雲的動作。
葉素雲使了力,正準備往前推時,四處觀察要避人耳目時,也看到朝亭子走來的衆青年公子了。
衆目睽睽,葉素雲遲疑了。
背上的手略微使了力,葉素薰閉上眼睛,忽聽得耳畔風聲疾至,還沒回過神,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
熟悉的氣息,不用睜眼不用問,也知是虞君睿把她抱在懷裏。
不是不想給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麽?葉素薰悄悄睜開眼一看,卻見虞君睿臉色青白,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滿惶恐害怕。
“素素,吓死我了。”把臉緊貼上葉素薰溫熱的小臉,一滴淚水從虞君睿眼中流出,緩緩的,更多的淚溢出。
看到葉素雲把手放到葉素薰背上時,虞君睿肝膽俱裂!前世從水池裏撈上來的冷冰冰的葉素薰的屍體閃過他的腦海,這一瞬間所有的理智全抛諸腦後,所有的利弊都來不及衡量。
其實,虞君烨已中計朝琉璃亭走來,葉素雲不敢輕舉妄動的,只是,他賭不起。
他的心跳咚咚如重鼓敲響,狂亂激烈,他的淚水流進她的嘴巴,鹹鹹的澀澀的,葉素薰有些癡了。
“君烨,這是怎麽回事?”虞君睿抱着葉素薰不松手,衆公子有些發慒,有人忍不住悄聲問道。
“葉大小姐剛才差一點落水,君睿搶上前救她。”虞君烨微笑着道。談話間已進了琉璃亭,虞君烨伸手去拉葉素薰,口中笑道:“君睿,把薰兒放下,薰兒,你沒事吧?”
虞君睿沒有放下葉素薰,虞君烨眼前人影一花,虞君睿把葉素薰打橫抱起,足尖幾下點觸,兩人已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
“……”一園子的公子小姐眼睛都直了,男人的眼睛看向劉婉玉,女人的眼光投向虞君烨,不約而同地傳遞着同情和慰問。
虞君烨在心中将虞君睿連肉帶骨狠嚼着,他确定,虞君睿不喜歡葉素薰,只是為了羞辱他。若是喜歡,不可能這麽百無顧忌,絲毫不考慮葉素薰的聲名。
虞君睿自是料不到自己情不自禁的沖動,倒誤打誤撞掩飾了對葉素薰的一腔愛戀,抱着葉素薰離了後園後,他腦子還是一片混亂,進了梨園後,想着樓裏有侍候的人,不得清靜,一只腳邁進一樓大門了,一個急轉,朝梨花深處掠去。
葉素薰瞥了一眼,狠命捶虞君睿:“虞君睿,放我下來。”
虞君睿抱得更緊了,幾個起落,忽然止了步子。
“素素,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葉素薰當然記得,她跟虞君睿的第一次便是在這個地方,住進梨園當天她便記起了。
“素素,我自打遇到你,便不是我了。”
葉素薰捶打的手無力地垂下。
“素素,我有千般不是,可它對你,從來都是真的。”
一手被拉按到他心窩上,掌心下的皮肉滾熱灼手,皮肉裏面的那顆心激顫狂蹦,葉素薰默默地閉上眼。
“你明明知道,葉素雲要推你進水池,為何不避不閃?”
“你上輩子自絕懲罰我,這輩子還要讓我再嘗一次心碎的滋味?”
上輩子她不是自絕,是被劉婉玉害死的。葉素薰嘴唇蠕動,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那時,她确實一心求死,否則,不可能被劉婉玉推下潋波池的。
剛才,她沒有想到要死,他誤會了,然而,葉素薰不想解釋,心中有一種報複的快意。
“咱們倆開始時,是你百般勾-引我的……”虞君睿忽然厲聲疾顏起來,悲憤激狂。
“我沒有。”葉素薰想大叫,腦子裏忽地閃過一個場景,嘴唇大張,話說不出來了。
她看到自己緊緊地捉着虞君睿的袖子,任虞君睿怎麽哄勸都不松手。
她聽到他說乖放手,咱們不能一起睡覺的,可是她還是不松手。她那時很害怕,從錦衣玉食被捧着的千金小姐淪為階下囚,幾天的牢獄非人生活,即使是傻子,她也本能地依戀依賴帶她離開陰森恐怖的牢房的虞君睿。
“我那時只是害怕,沒有要勾引你。”葉素薰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突然感覺到,前世臨死前,她恨死自己曾經對虞君睿的依賴。
晶瑩的淚滴澆熄了虞君睿心頭的怒火,虞君睿一陣後悔,誠然前世是葉素薰先誘惑他的,可他若是不動心,又怎麽會被縛住?
“是我錯了,素素,不生君睿哥哥的氣,好嗎?”
微涼的薄唇印上葉素薰的臉,慢慢舔去她臉上的淚滴,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喃喃地道歉。
葉素薰扭臉,覺得很委屈。虞君睿追逐了一會,臉頰輕摩間,止不住情-熱,一手托住葉素薰的頭不叫她亂動,一手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一側耳垂,輕輕揉弄,舌頭輕舔着另一側耳廓,細細地在耳渦裏纏-弄舔-舐,再重卷起耳垂,輾轉含-吮。
葉素薰身體軟了,便有千般委屈想說,也說不出來了。閉眼間,只覺身體慢慢傾斜,陽光溜進眼睫的縫隙,朦胧中一片輕淡的紅光,清淺幽雅的梨花香溢香鼻端,灼熱的唇舌落在自己唇上,濃烈的熱吻似陳年佳釀,綿密醉人。
酥麻從唇齒間一圈圈漾起往身體裏滲,如滾水刷過,帶出焦渴與饑餓。不知何時,葉素薰的雙手勾住虞君睿的脖子,嘴裏發出一連串軟糯的低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miumiu和xyq投雷,看到朋友們投雷,心裏又開心又不安,開心能得到朋友們的喜愛,不安讓朋友們花銀子了。故人一個真空能得到朋友們的厚愛,真的很開心很感動,感謝miumiu! 感謝xyq! 感謝你們的厚愛!
miumiu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09-17 19:35:58
xyq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09-17 22:00:51
☆、12笑裏藏刀
虞君睿突地粗暴起來,整個人伏到葉素薰身上,大手一扯把裙帶亵褲繩結扯開,帶火的手掌裹上她的臀瓣,不知輕重地狠命揉捏起來…… 下面的物-事已然擡頭,引弓待發,左奔右突幾下,直直地抵進葉素薰的大腿縫。
薄薄的布料阻隔不了熱意,硬-硬的一根東-西在門邊輕輕挨蹭,似求-歡,又似挑-逗。葉素薰渾身怔顫,腰間麻痹,四肢酸軟,別說推開虞君睿,連輕哼一聲不要都哼不出來了。
把葉素薰整個人揉進懷中,虞君睿只覺得一把火從胯-下一直燒向身體深處,難言的渴望順着血液鑽進心髒,把一顆心烤得如有貓抓撓爬扒般難受。
“素素……”心中明知此時不能要,可那火卻熄滅不下。
葉素薰也好不到哪裏去,雖是處-子,然前世嘗過情-欲滋味,那心怎麽也清靜不了,又被虞君睿這般逗-弄,茫然無措間本能地輕輕蹭動,兩人身體更密相貼,葉素薰腦子裏擠不出一絲理智思考,小手攀上虞君睿的背,口中不住呻-吟喘-息。
這一上午後來也不知怎麽過的,葉素薰腦中一片空茫,神智回轉時,人躺在二樓卧房床上,窗外紅日西斜,綠蘿和紫蝶守在床前,一臉憂色,見她醒了來,張口欲言,卻又似不知能說什麽,嘴唇蠕動,然後同聲道:“小姐,起來梳洗,膳時快到了。”
替葉素薰挽好發髻,綠蘿忍不住問道:“小姐,你有沒有打算?”
她上午回來拿絹扇要替葉素薰扇風,再回後園時已不見了葉素薰,一個時辰後,她才與紫蝶在房中找到熟睡的葉素薰,那時葉素薰身上僅着中衣亵褲,床邊搭架上換下來的上衫裙子連亵褲粘滿泥土花瓣。
這般情狀,想也知道葉素薰又被虞君睿……怎不教人擔心?
“下午前面有什麽事情發生嗎?”葉素薰不答,直接問起虞府的情況。
“聽說。”綠蘿壓低聲音道:“聽說虞老爺很生氣二少爺不顧禮節抱你離開後園,召了虞二少爺要重責的,後來不知怎的,又不責罰了,據說召了人進書房時,吼罵得很大聲,出來時雖是沉着臉,可那眼睛,明明很開懷的樣子。”
“虞大少氣瘋了吧?”葉素薰心思轉了轉,知道虞君睿定是拿自己是白癡做文章,不過虞耀崇能騙過去,虞君烨可騙不了。
“下午沒看到虞大少爺,聽說出城玩了。”
虞君烨很生氣,雖然他與葉素薰的婚事沒有明言,雖然葉素薰現在是白癡,虞家随時可能悔親,可,虞君睿那樣子,仍是當衆打了他的臉。他想不到的是,父親本來要訓斥虞君睿的,卻被虞君睿三言兩語說得改變想法,反過來訓他沒腦子不會打算。
晚膳時見到葉素薰時,虞君烨心中的怒火更甚,憤怒中又夾雜着難言的酸澀。葉素薰穿着一件袖口和裙邊綴帶着銀色珠花的鵝黃色斜襟織錦長裙,頭上梳着飛燕髻,斜插碧玉梨花簪,臉上薄施粉黛,簡簡單單的妝扮,卻別有一種楚楚風致,讓人一時移不開眼去。
這個女子本來會是他的妻子,自己以前見過很多次,為何沒發現她的美?一早定了下來,也不用弄到如今這般境地。
不行,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虞君睿得了去,虞君烨握緊拳頭。
一衆人各懷心事,面上卻是一派和樂融融。飯畢移步花廳,葉素薰扶着綠蘿的手,正想回梨園,劉婉玉輕輕挽住她的手腕,笑道:“薰姐姐,先別回去,一起聚聚說說話兒。”
人家搶先對她姐姐示好,葉素雲不甘落後,極快地走過來,挽住葉素薰的另一側手腕,對綠蘿道:“我照顧着姐姐,你自去用晚飯罷。”
服侍的丫鬟沒有一人跟進花廳,綠蘿猶豫了一下走了。
“薰姐姐這裙子看着樣式簡單,可這珠花配搭得正好,別致精雅,真是越看越好看,還有這碧玉簪子,看着不搶眼,可細細一品,大非尋常,竟是上品的整塊碧玉雕刻成的,價值不菲,想必葉伯伯很疼姐姐。”劉婉玉贊道。
葉素薰靜靜的恍若不聞,一聲不吭。葉素雲卻臉上一赤,讪笑着道:“婉姐姐好眼光。”
“雲妹妹的穿戴也很好,這累絲含珠鳳釵,耀眼璀璨,可夠尋常人家吃喝好一年了。”
這話似褒似貶,像誇又像責,葉素雲臉更紅了,一時搭不上話,葉素薰暗道一聲好,劉婉玉只三言兩語,便控制了主動,将自己擡到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進了花廳坐定,晚輩們便禁了聲,靜靜地聽虞耀崇和劉氏談話,劉氏先說了一下府裏的瑣事,虞耀崇很留神地聽着,不時點頭,看來對劉氏的辦事能力頗贊賞。
“姚夫人的生辰快到了,老爺,你看今年這禮?”
“這……有些不好辦。”虞耀崇端茶杯的手頓住,把茶杯放回幾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爹,有什麽難辦的?各府人情往來,不是都有成例麽?”虞君烨問道,一臉的不明所了。虞耀崇眉頭皺起,看了虞君烨一眼,把眼光投向虞君睿。
“今年若還是按成例,只怕不成。”虞君睿沉聲道:“宮中姚妃失寵,甄妃得寵,捎帶着兩家勢同水火,咱家若是如前般送禮,會得罪甄家。若不送或是禮輕了,哪天姚妃複寵,咱們家……。”
“祖父是先帝爺親封的敬德侯,子孫世襲,堂堂的一品功侯府,該他們來親近咱們家才對。這些虛禮人情,若能一概免了,倒省得讨好了這家,得罪了那家。”虞君烨搖頭道。
虞耀崇眉頭皺得更緊,虞君烨的這些消極想法,放在平常人身上也沒什麽,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還有這樣的想法,教他怎不憂心?
“老爺,我有個想法,離姚夫人生辰還有二十天,我從明日起詐病卧床,府裏的事情讓婉玉幫着打點處理,送禮的事也由婉玉來送,送輕送重,都可在事後推托,老爺你看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只是,劉氏打的好算盤,此時讓劉婉玉以女主人的架式在虞府立足,明着暗着定下她與虞君睿的親事,再則,劉婉玉此時理家,在虞家便打下管家的基礎了,往後虞君烨的妻子進門,要壓住她便不易了,若是虞君烨的妻子性子弱些,說不定劉婉玉還能一直理家下去。
“這個借口讓人怎麽信服?”虞君烨冷笑道:“總不能是病得說不了話,雖不理事,參詳家事總是能的,何況是對外送禮這樣的大事。”
虞君烨這話說出,劉氏臉色不變,只含笑坐着,葉素薰暗暗搖頭,嘆虞君烨未能洞察世事,各府之間,要的不過一個讓雙方可以下臺的梯子,哪會去認真計較?
虞耀崇顯然也清楚明白,可他不想讓劉婉玉打理家事,擡眼看看葉家姐妹,一個是傻的,一個是庶出,都不足委以理家重任。
“睿兒,你的意思呢?”
“我認為,一直保持中立,誰也不得罪是不可能的,到頭來是哪家都得罪了,不如看準了,結交一家。”虞君睿淡淡道。
虞耀崇斜倚的身體霎地坐直:“睿兒,你是說?”
“把賭注下在姚家,爹,宮中的細節,咱們不知,明面上的事,卻也足夠判斷了,姚妃進宮十年,沒聽說盛寵過,然而,你看宮中,現有皇子四人公主三人,便有兩個皇子兩個公主是姚妃所育,今年盛傳她失寵,可她爹姚業穩穩的坐着戶總尚書之位不動。甄妃盛寵,可進宮才一年,往後的事,難說。”
“在姚家盛傳失寵時,送上重禮,雪中送炭,與姚業結交?”虞耀崇猶疑了片刻,遲疑着反問道。
“正是。”虞君睿點頭,神情平靜,似乎在談今日天氣真好,不是在說一個關乎虞家命運的大事。
“爹,我反對。”虞君烨大力搖頭,道:“這麽做太冒險了,若是保持中立,兩邊不讨好,于虞家不會招來什麽災禍,若是投向一邊,這,一旦失勢,虞家也跟着危矣。”
虞君睿并不反駁,好整以暇閑适地坐着,虞耀崇沉吟許久,道:“就依睿兒之言,夫人也不用托病了,準備好禮物,由睿兒去送。”
“爹,送禮之人講究身份,孩兒認為,由大哥去送更顯莊重。”
“唔,甚好,烨兒,就由你去送。”
既然定下來要與姚家交好,這經常登門拜訪之人,日後自是更親近些,虞耀崇很滿意虞君睿事事讓着兄長,劉氏則很不滿意兒子把露臉結交的機會送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上姚家送禮準沒好事?對吧?你大哥好像也沒哪裏壞,你為何要設計他?”晚上,虞君睿悄無聲息又進了梨園,葉素薰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不壞?”虞君睿咬牙,冷聲道:“素素,若是他不出爾反爾,咱們此時已雙宿雙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淚~~感謝lulu投雷!感謝你的厚愛!
Lulu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09-21 11:40:40
☆13、醉魂逐夢
雙宿雙飛!他想的美,葉素薰推開虞君睿,把臉歪到一邊不理他。
“怎地?生我的氣啦?”虞君睿扳住葉素薰肩膀,把臉頰挨到她臉頰磨蹭,耳鬓厮磨,渾不在意葉素薰的冷臉。
“我不喜歡這樣算計來算計去。”葉素薰有些惱火地道。
“誰又喜歡算計來算計去?可不算計,咱們哪能在一起?”虞君睿低嘆,柔聲道:“素素,你別煩憂這些,我來做。”
安撫的啄吻輕輕灑落,自臉頰往下,至脖頸,柔綿的衣料褪到臂膀,露出光裸的鎖骨肩膀,綿密的柔軟的輕吻落在肌膚上。
桔黃色的燈光搖曳,夜色一分一分暗沉,細細的吮-吻啃-咬纏纏綿綿,隐隐約約的疼痛中滲出難以言說的銷-魂滋味。葉素薰的手無意識地擡起,放在虞君睿的手臂上來回摩挲。
這是她前世求-歡最常做的動作,虞君睿心癢難耐,微微張開嘴咬住葉素薰的嘴唇,舌尖往來輕舔,忙亂中含含混混低喃:“素素,我想要你。”
葉素薰周身滾燙,腦子裏漿糊一片,聽得這一聲,小手迫不及待就去解虞君睿的衣物,外袍,中衣,裏衣一件件落地,露出精壯光果的胸膛。
“素素,我的寶貝。”虞君睿哲喟嘆,止住葉素薰扯褲子的手。
“君睿哥哥……”葉素薰低吟,扒不了褲子,她的手往褲裆探去,找到那灼熱的棍棒後,握在手裏捏-弄起來。
“素素,乖,別摸它,你再弄下去,君睿哥哥控制不住了。”虞君睿吸了口氣,艱難地拉出葉素薰的手。
“我想要,我難受。”葉素薰覺得整個人哪裏都不舒服,急切地需要宣洩。
“嗯,這就讓你不難受。”
将葉素薰的上衫整個扯開,抹胸帶一扯,随即抽出扔到地上,暖熱的吐息噴到盈盈的山峰上,虞君睿低頭含住左邊櫻紅,一手撫-弄上另一邊。
濕滑的舌尖繞着那一小粒突起打轉,突地舌尖輕掃,在上面來回刮削,然後輕輕咬住,一下一下吸咬。而把持了另一邊的那只手,擰起旋轉按壓揉捏,片刻不停歇地逗弄……
輕咬慢捏中有針刺似的痛意,刺痛中那隐秘的歡愉更清晰,葉素薰喘-息着地挺胸迎合……
“素素……”虞君睿忽地停了作弄,撐起上半身,兩手扳住葉素薰肩膀,葉素薰嘤咛了一聲,正想讓他繼續,猛然間嘶叫了一聲,卻是虞君睿的一根熱棒子重重地頂了一下,隔着兩層軟綢布料狠狠地頂上她敏感的那處。
“君睿哥哥,我要……”葉素薰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前世還是今生,那一下頂撞既猛且烈,實實地撞出快活來,撞得體內的那把火轟轟烈烈地燃燒開,全身裏裏外外泛出饑渴來。
“素素……”虞君睿情不自禁撞了那麽一下,已經呆了,也只呆得那麽一下,看着全然沉溺在情-欲中的葉素薰,腦子裏還糊塗着,胯-間已是一個沉挺,兇狠地頂撞起來。
“要你……”葉素薰扭動身體,隔着亵褲,那物兒總進不去,撓起快活似細雨打芭蕉,滴滴答答輕軟地潤着心田,卻潑不滅心頭熊熊的烈焰。“君睿哥哥……啊……進去啊……”
碰撞的地方被水流濕透了,葉素薰酥軟得沒了骨頭,身體裏面如有萬千蟲蟻爬過,麻癢在骨髓流淌,什麽也分辨不清,口中胡亂叫着,只盼着虞君睿如前世那般狠狠地沖撞攻擊。
虞君睿已經快控制不住了,胯-間物事硬得脹痛,隔着褲子沒有進去,總差了那一分最撩人的刺-激,便是硬-如鐵杵,卻總射不出來。
這般撞擊折磨一盎茶光景,葉素薰面上通紅,秀眉緊蹙,千般歡愉中卻又是萬般苦楚,忍不住哀聲低泣:“君睿哥哥……難受……我要……”
“素素,要了,我爹和我娘如果不同意咱們成親,會害了你的,要不,咱們私奔,好麽?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成親?私奔?葉素薰空茫的腦子慢慢清醒,狠狠地咬了咬唇,緩了片刻回過神,睜開眼看到眸光赤紅欲-望氤氲的虞君睿,小手握成拳頭奮力捶了過去,哭罵道:“虞君睿,你不是人,你……你怎能這般作弄我?”
好好兒的又變了臉,虞君睿苦笑,慢慢地滑□體。
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回首看時,剛才還亮着燈的房間已黑洞洞,夜靜風寒,空氣中梨花的香味更濃,想着前世在梨花樹下绮昵縱情,虞君睿一顆心躁動難定,再想着與葉素薰的茫茫前路,不由得雙腿沉沉的提不起來。
滿天漆黑,虞君睿一動不動站着,直至夜露打濕了頭發,東方露出魚肚白時,方縱身一躍跳過院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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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君烨從姚府送了禮回來一張俊臉沉沉如黑炭,怒沖沖奔進聽濤閣,一腳踢開虞君睿的房門。
“虞君睿,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所以才不去姚府送禮讓我去?”
“大哥,你說的什麽君睿不明白。”虞君睿站在窗前,聞言緩緩轉身,淡淡地問道。
“姚業次女的未婚夫死了,這事兒你是不是知道?”
“這事兒江寧的人大約都知道,怎麽啦?”
“你!姚業要将女兒許給我。”虞君烨雙手握成拳頭,面頰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痙攣。
“這有何妨,你就說你已經訂下親事了即可。”
“我若是說定下親了,後來又沒有,不是更得罪姚業嗎?”
虞君烨搖頭不已,問道:“那你怎麽說?”
“我……我說要回來問爹。”虞君烨氣兒洩了,隐隐明白自己說錯了。
這麽說更沒有回旋餘地了,虞耀崇若是不答應,那是不給姚業面子,若是親事不成,姚家不只結交不成,倒變成冤家了。
姚業的這個女兒,長得不錯,差在脾氣上,那是出了名的彪悍潑辣,那個未婚夫,傳說是給她活生生氣死的。
虞耀崇聽得虞君烨竟把決定權推到自己頭上,沒有當場以已定親為由拒絕,氣得七竅生煙,大罵道:“你明明有未婚妻了,直說便是,何用推到爹頭上?”
虞君烨在心中不把葉素薰當未婚妻看,姚業剛提起親事時,他才會忘了拿葉素薰當擋箭牌,被虞耀崇這麽一罵,委屈不已,忍不住分辯道:“薰兒與君睿那麽親密,孩兒沒當她是孩兒未婚妻。”
說起這個,虞耀崇更生氣了,氣哼哼道:“誰要你承認?不過是拿來一用。你別總拿你弟弟說事,他處處為你着想,你自己沒點成算也罷了,還不讓你弟弟替你打算麽?”
虞君睿說尋暖玉鏈是要替虞君烨治好葉素薰,抱葉素薰跳崖,是因為劫匪武功高強為使虞君烨沒有後顧之憂,那日琉璃亭中抱着葉素薰離開,是為了在衆人面前造成葉素薰與未婚夫之外的人親密,為日後虞家的退親打下不是背信棄義的言論基礎。
他說的每一條都有理有據,首先,他尋暖玉鏈之時,沒見過葉素薰,要說喜歡一個沒見過面的人,這是不可信的。虞君烨确實也從劫匪手中毫不困難地脫身了,第三點更是值得相信,虞家要退掉葉家親事,的确需要先慢慢地造勢,最好是不要背着失信的名聲。
“爹,這事怨不得大哥,大哥是實誠之人,一時想不起要推诿也是自然。爹和大哥或是不想結這門親,我替爹走一趟姚家,把這親事推了。”
“你有辦法推掉?”虞耀崇喜出望外,他可不想姚二小姐那樣彪悍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
“孩兒願意一試。”
“辭了親事,會不會得罪姚業?”虞耀崇猶豫着問道。
“不會,請爹放心。”
虞君睿去了趟姚府,翌日一早,姚家便派了人來,知會虞耀崇,算命先生測過後,自個女兒與虞君烨生辰八字不合,不宜婚配,議親作罷。
“君睿,你是怎麽辭親的?咱家沒送過你哥的生辰八字給姚家合婚,姚家為何這般說話?”虞耀崇不解。
“爹,孩兒沒找過姚大人,孩兒找的是姚二小姐,姚二小姐是女中丈夫,孩兒一說起嫁入虞家,需得謹守婦德,注意婦容,姚二小姐就生氣了,想必是她找姚大人說不和咱家結親,八字不合是姚家找的借口。”
姚家主動表示不議親,自然不會怪虞家,虞耀崇非常滿意,轉頭瞪了大兒子一眼,想訓斥幾句,見大兒子一副霜打般的蔫模樣,責備的話到唇邊又吞了回去,只叮囑道:“烨兒,你若是不中意薰兒,看看喜歡誰家閨秀,爹替你定下來。”
誰說我不喜歡薰兒,我喜歡她,可是她給……虞君烨在心中吼叫,知父親此時正喜歡虞君睿,說了沒用,咬牙應下。
虞耀崇交待完走了,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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