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破規矩就要懲罰

床頭有個暖水瓶子,我拿起來,對準牆就抛過去,砰一聲就碎了,動靜特大。

王倩坐在床上不為所動,目光平靜的吓人,土氣的女人也似乎沒聽見,繼續陪着女兒交代什麽,錢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那意思是在問:你這又怎麽了?

一個個的都不正常,這會也只有何呆子的反應正常點,他比劃着我說:“賠錢,我家裏的,你賠錢。”

給他錢。

我兜裏哪有什麽錢,也就幾毛錢,我把錢放進何呆子手裏,何呆子收下了,然後又說:“這點不夠。”

看着吧,何呆子果然是正常的人,他知道這點錢不夠。

不知道為什麽,我莫名其妙的開心笑了,摸着他的頭說:“行啊,你不傻了?”

何守福不幹了,說什麽要把我趕出去。走就走,也不想繼續陪着幾個瘋子。

樓下等會兒,我期待這個畫面:村支書過來,然後跟何守福的媳婦摟摟抱抱,何守福就在身邊笑呵呵看着,還高興的逢人吹噓:看,我媳婦多有面子。

混蛋玩意,沒等到這個好的畫面,俗氣女人把女兒王倩送出來了,送上一輛三輪車,這是我們水塘村裏的車,然後幾個人上車。

他們都走了,我沒走,身上沒有錢,回不去。

說起來真荒唐,我有哥哥在這裏幹活,我卻是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舉目無親,三年了,我不知道他們幹什麽,住哪裏,他們似乎也早把我給忘記了。

我回到醫院的大樓裏,一層層走,要是見到那個叫鄭芹的醫生,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劃拉點錢,夠坐車回家就行。

人我是見到了,在他的辦公室裏,手裏拿着張大片子,對着光線比比劃劃的,跟身邊的幾個也是醫生的人說着什麽,應該是很忙的樣子。

等別的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人,我他媽的也會遲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這個口,沒敢進去,灰溜溜的從這裏悄無聲息的走開。

唉,也夠廢物的,果然不夠修煉成精。

我叫輛出租車,說出KTV的名字。

夢姐是這裏我所相信的人,見到她,我不可抑止的大哭起來。她什麽也不問,把我輕輕摟在懷裏。她身上酒氣很大,刺鼻子。

但凡她不開心的時候總會喝酒,她不與人交心,再多的苦也自己吞下,這點跟我真的是一樣子的,也許這是我信她的理由吧。

這個時候有人走過來,請示夢姐:那個人關兩天了,不吃不喝的,會不會餓死。

聽到這個,我瞬間來了精神,剛才的頹廢和傷感一掃而光,從夢姐懷中站穩身子,比夢姐還要心急的問,什麽事,把誰關起來了。

來人大概是誤會了,見我和夢姐很親近,就以為我是她的什麽人,也沒多想,就告訴我了,是個服務生,前天晚上犯錯誤,夢姐按照自己的辦法懲罰,關在倉庫的大缸裏,不見天日,不給吃的也不給喝水。

我靠,這也太刺激了。

夢姐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多嘴。”

來人吓得哆嗦,急忙閉上沒把門的嘴,急忙沖夢姐認錯,連聲說再也不敢,再有不多嘴。

這是第一次,見到夢姐的野蠻和不講道理,有點母夜叉的霸道,這個巴掌太突然,把我也吓得不輕,心怦怦直跳。

夢姐很幹練的,大踏步往前走,嘴裏吩咐說:“明天讓他滾蛋,工錢不給,還有,今天繼續關着。這就是懲罰,告訴那些人,誰要是不老實,都是這樣。”

剛才那個人唯唯諾諾點頭,說這就去傳達。

我愣了下,然後繼續跟在夢姐身後。

夢姐很漂亮的,尤其是她的身材有着不同尋常的迷人味道,索性把她叫做性感。

我聽人說,人配衣服馬配鞍,夢姐有錢,也許是衣服都太好,要花好多好多錢。

夢姐手裏抓着個好看的小包,嵌着好幾個亮亮的珠子,挂着清脆碰響的金黃色鏈子,我喜歡這個東西,盯着看。

我這個人就是賤兮兮的,有好玩的,有刺激的,總會忘乎所以,幾秒鐘我就會忘記害怕,開始盤算這個小包要多少錢,什麽時候我也有個。

夢姐突然對我說:“你很好奇,想那個人?”

我不隐瞞,點頭,“嗯,你讓我看?”

夢姐冷笑聲,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的了。

大概目前還是秋天夏天交替中,還是很熱的,這倉庫裏真的很熱,悶得慌,漆黑漆黑的,進來之後才把打按亮,不知道那個大缸之前是幹什麽用的,不算太大,剛好把一個人裝進去,只是很高,有兩米的高度,大缸的外邊放在兩把椅子,站到椅子上探頭才能見到裏邊的樣子。

我興奮的跳到椅子上,大缸的上邊還蓋着木頭,剛把木頭推開,我的天啊,這裏面是什麽味道,惡臭啊,比我們農村的旱廁還味,關鍵不透風的,這裏憋兩天了,這都發酵了,雖然開燈,還得拿手電筒照射,才能見到裏面的樣子,是個男服務生,雙腳和雙手都被繩子捆着,加上這個大缸空間的狹小,服務生一動不能的蜷縮在缸底,嘴裏還塞着幾條臭襪子,喊也喊不出來,身上有衣服,全都濕透,沾染的都是排洩物發酵之後的粘稠髒物,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蒼蠅,會有蛆的。

我趕緊仰脖子,從椅子跳下來,避開這刺鼻大味道。

我捂着鼻子,問夢姐,“這個人幹什麽了,要這麽折磨他?”

夢姐點之煙,驅驅令人作嘔的味道,到了外邊,她才說:“偷腥,把我們這裏的小姐給睡了,好大膽子,膽敢破壞我的規矩,找死。”

小姐不就是讓人睡的嘛,心裏這樣說,嘴上沒敢說,夢姐很生氣,抽煙都有節奏了,我不是同情偷情的男人,是為夢姐擔心,三天雖然不會死人,這要是弄出什麽病,再殘廢什麽的,那夢姐是要承擔責任的。

我說:“等他出來了,他要是去告你,那怎麽辦?”

夢姐被弄笑了,笑起來也是風情萬種,她走到我跟前,手伸到我的衣服扣子上,也不說為什麽,就解開我的衣服扣子,想擋住她,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就任憑她幹什麽就幹好了,直到衣服只剩下最後兩個扣子,不是難為情,是不自然,我往後退幾步,她摸着我的肩膀和胳膊,把我身上的衣服抹掉一大半。

她說:“這樣穿衣服,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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