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深藏不露
舒行下班回到家,不出意外,鄭淮鷺又做了一桌好菜,聽到動靜男人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臉上滿是歡喜:“舒哥!”
舒行心上的疲憊頓時散去大半,他應道:“哎。”
鄭淮鷺卻微微蹙眉,拎着勺子從廚房出來:“舒哥,有什麽煩心事嗎?”
舒行靠在玄關口看着他輕笑:“你是算命的?”
鄭淮鷺跟着笑了:“沒,只喜歡對舒哥上心。”
“沒事。”舒行搖搖頭,換鞋的時候做好決定,爺爺的事情就不跟鄭淮鷺說了,這人總是在大型場合中格外警惕,爺爺那般行事風格,鄭淮鷺想來無力招架。
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錯覺。
舒行不說鄭淮鷺也不多問,時間一晃到了周六,舒行起來就挑了件顏色沉穩的西服,領帶都是鄭淮鷺給熨的,剛系好舒業成就打來電話:“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還記着嗎?”
“爺爺。”舒行開始頭疼:“我來了親自給您解釋,但小鄭就算了……”
“行啊,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親自去請他。”舒業成口吻果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舒行挂斷電話嘆氣,身後響起鄭淮鷺試探性的聲音:“舒哥?”
舒行轉過身,單手插兜,上半身曬在陽光下,眼鏡鏈随着輕晃發出刺目的光茫,引得鄭淮鷺心中的貪欲從深淵探出一個頭,可緊跟着他就注意到舒行眼底的遲疑。
“小鄭,跟着舒哥開心嗎?”舒行問。
鄭淮鷺似乎明白了什麽,神色先是暗淡,然後被忐忑填滿,“舒哥,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不,你很好。”舒行不忍,他牽着鄭淮鷺在沙發上坐下,盡量說的簡明而不傷人:“我爺爺知曉了我們的關系,也大致調查了一下你,你知道的,老人性格固執。”
鄭淮鷺頓悟:“他不同意?”
Advertisement
“嗯。”說到這裏舒行敞開了:“爺爺要見你,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小鄭,跟我回去你将會面臨很多不可控的東西,舒哥不是萬能的,總有我盯不住的時候,我不想讓你難堪,更不想讓你生活在恐懼中,如果你覺得無力招架,我可以送你離開。”
鄭淮鷺深深盯着舒行的眼睛:“舒哥要跟我分手?”
“不是。”舒行笑了:“我是想暫時瞞過爺爺,我不願意讓你……”
“我跟舒哥去。”鄭淮鷺打斷,神色逐漸堅定:“我能應付。”
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東西,踩在破舊的凳子上還要踮起腳尖,只要能觸碰,被燙傷或者摔倒都無所謂,鄭淮鷺展現給舒行的,是為了他可以孤注一擲的決心。
舒行看着面前的青年,沒忍住,緩緩伸出一只手。
舒哥……鄭淮鷺在心裏喚道。
舒行坐在客廳,一杯茶喝完,鄭淮鷺從樓上下來,西裝革履身姿挺拔,霧霾色的頭發被紮在腦後,前面的碎發打了發膠,露出光潔的額頭,不笑的時候眉眼顯得莫名冷峻。
“一會兒回去就跟着我,主要是見爺爺。”舒行望着窗外的風景沉聲說:“如果爺爺說了什麽過分的話……”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鄭淮鷺神色平和,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舒行的掌心,帶着讓人心安的力道。
舒行有時候會想,也不知道鄭淮鷺曾經經歷了什麽,這麽小心跟乖巧。
舒業成住在祖宅,從外面看一片老舊的紅牆綠瓦,卻是千金難買,道路兩側的百年梧桐蔓延到盡頭,初秋時節随着微風飒飒作響,帶着從久遠處傳來的時代氣息。
舒行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老管家在門口迎賓,看到舒行立刻眼前一亮,走上前來。
老管家姓張,跟舒行同輩的都喊一聲“張叔”,在老宅打理了快四十年,五官依稀可見幾分年輕時的俊朗,畢業名校,談吐不凡。
“回來了?”張叔笑眯眯的。
話音剛落,見車子停好,從上面下來一位身量修長的青年,他逆着光站立,只餘一個黑色的剪影,梧桐樹的枝葉在他身後肆意搖曳。
鄭淮鷺走過來,五官逐漸清晰,饒是張叔識人無數,也由不得微微一愣。
“貴客。”張叔面上不動聲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去裏面坐。”
看着舒行跟鄭淮鷺并肩離開的背影,張叔走到無人的地方,然後掏出手機。
書房內,舒業成“嗯”了幾聲,然後挂斷電話,他站起身,已是古稀之年,卻精神矍铄,步伐沉穩,難得的頭發濃密,雖然全是銀白,而那雙眸子極具嚴肅跟壓迫感。
大廳的擺件多是紅木,幾乎件件都像是鎮宅之物。舒行跟鄭淮鷺一進來就引得衆人目光,舒行四下一掃,在人群中看到了沈承跟他父親沈遠道。
沈遠道算舒業成的半個學生,跟舒父早些年關系也不錯,自然能來,但畢竟舒行跟沈承鬧成那樣,多少尴尬。
所以舒行沒過去,只是拿起一杯酒沖着沈遠道遙遙一敬。
沈遠道隔空對碰算是收下了,轉頭就臉色陰沉,對着沈承怒斥些什麽,看來是知曉了他們分手的原因。
沈承心不在焉地聽着,萬萬沒想到舒行真的把人帶來了,這樣的場合,他鄭淮鷺配嗎?!
很快,舒業成從樓上下來,衆人立刻問好,舒行上前,态度恭敬又謙卑:“爺爺。”
“嗯。”舒業成應得冷漠,但瞥向舒行的一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疼惜,他唯一的孫子,全部的心血,相連的血脈,所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
“舒老先生。”鄭淮鷺自報家門,第一時間引起了老爺子的注意。
舒業成腦子裏正在飄彈幕,時下年輕人最愛的那句“就這?”但是等看清鄭淮鷺,沒就這下去。
就這很不一般。
舒行秉性良善,不喜歡以惡度人,加上對鄭淮鷺有濾鏡,所以一時陷入迷網不得掙脫,但舒業成不同,他看着面前的青年,令人過目不忘的容貌,溫和絕佳的氣質……不止如此,剖去這層表象,是從腥風血雨中養出來的周到跟殘忍,舒業成看到了從深淵中一閃而過的利爪,他的心狠狠往下一墜,本以為是個愛慕虛榮的市井貨,此刻細看,卻是深藏不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