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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天觀測,時間不算太長,主要是大家對星空有了初步認識和興趣。而且剛好趕上煙花,大家心情都不錯,解散回去休息的時間,時間不算太晚。

蔣教授被幾個學生圍着問個不停,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對此次夏令營格外自豪和滿意的。

交談間,陳安梨知道了今天是山下某高中百年校慶的日子,所以會有煙火大會。

就是這樣巧合,類似的場景,被他們趕上了。

人們三五成群地往回走,陳安梨早已無暇顧及前後的人群都在交流什麽。

陸嶼修的手緊緊牽着她,火熱的溫度熨帖着她的掌心,他的腳步有些急促,似乎對于人群戀戀不舍的模樣有幾分不舍,拉着她繞過幾個走得極慢的女生。

剛剛那短促而火熱的一吻很快被打斷,陳安梨臉頰通紅,似乎懂陸嶼修的急切,因為,她此刻被他牽着,心底裏也很想繼續着剛剛的溫存,結束那個美好得如同穿越了時光的吻。

樓下,負責人和帶隊喊人集合,交代明天的集合時間和課程安排。

陸嶼修揮手和負責點名的實習老師打了個招呼,徑直拉着陳安梨繞過他們往樓梯處走。

帶隊老師是知道陸嶼修身份的特殊性的,既然回了酒店,一臉了然地放行。

偏偏心裏有鬼的陳安梨過度解讀,紅着臉,任由陸嶼修高大的身形替她遮擋着,躲過了衆人的目光。

一路上樓,漫長到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陸嶼修一手牽着她,一手飛快地打卡開門。

門一開,屋裏被走廊的光對比得幽暗,陸嶼修拉她進入,一手關門。

房間裏一霎陷入黑暗,陳安梨還來不及适應,喘息着,整個人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陸嶼修袖長溫熱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俯首準确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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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梨的呼吸一下子被堵截,唇舌間的溫熱一點點吞噬了外面帶回來的涼意。

她原本急促的呼吸更加绫亂,心跳也徹底不受控起來。

陸嶼修的手臂攬着她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難以觸碰到她柔軟溫熱的皮膚,而這似乎讓他不滿而又失控,于是唇舌間的力道和節奏也跟着失控。

陳安梨的理智被一點點拉扯抽離,身體上的力氣也被他抽離,帶着難耐的酥軟叫嚣着要破體而出。

黑暗裏看不清他的面容和眼睛,觸覺和來源于每一條神經的細微感受卻被無限放大。

最後一絲理智被掏空前,陳安梨嗚咽着,拍着他的肩膀讓他停下。

陸嶼修的氣息粗重,深深吻了她一下,然後松開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似乎是為了照顧陳安梨的感受,給她休息和呼吸的空隙。

寂靜的房間,心跳聲仿佛就在彼此耳邊響起。

陳安梨吞咽了一下口水,臉頰和身體開始發燙,她急促呼吸着,背後是泛着涼意的門板,而身前是陸嶼修高大硬挺的胸膛。

陸嶼修深長地呼吸了兩下,似乎是忍耐到極點,唇舌很快又湊了過來。

意識到他的氣息再度貼上來,陳安梨頓時有些慌亂,手下意識地擋在唇前,陸嶼修的吻于是落在她的手心。

他頓了頓,輕輕吻了下她的手心來聊以慰藉自己,呼吸間的熱氣撩撥着她手心敏感的神經。

“累?”陸嶼修的聲音低沉暗啞,帶着無法言說的撩撥和忍耐。

陳安梨內心一怔,只覺得自己最後一條理智的神經也要被他這低沉的一聲徹底燒斷。

但是,但是……她也不是故意打斷他的啊。

陳安梨有些拿不定主意,燈還沒有開,屋內的黑暗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她的羞怯。

趁着神經都沒複位,陳安梨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擋着他的唇,艱難地自自己手掌隔出的方寸之地開口:“不是……”

陸嶼修聽了她的否認,幾乎是即刻就想要繼續。但是唇瓣貼上去的依舊是她柔軟的手掌。

也不是不喜歡,而是,這意味着拒絕。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抑住将要沖出身體的野獸,擡眸看她,似乎想要透過夜色看清她眼底的神色。

陳安梨的聲音越來越小,帶着不受控的綿軟輕細,又被绫亂的呼吸隔得绫亂:“那個……你、你就,只想……接吻嗎……”

這句話的意味太重。

陳安梨的指甲掐進手心,用所剩無幾的理智組織着言語,要怎麽說出後半句,“不想做點別的嗎”這種話。

但陸嶼修的悟性,或者說他的欲望驅使着,此刻顯然領悟力極高。

空氣裏似乎是響起一聲他壓抑着又難耐的深重呼吸。

陸嶼修擡手,準确地把房卡插進卡槽裏,順便按到了電燈開關。

陳安梨還沒反應過來,驟然迎來一室透亮。

她低呼一聲,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攬着陸嶼修的腰際,把臉埋在他胸膛,像是鴕鳥一樣,渴望把剛剛那個借着黑暗大言不慚的自己藏起來。

陸嶼修任由她抱着,在她身後的手收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她綿軟的嗓音,以及剛剛只來得及看一眼的害羞撩人的模樣。

像是安撫一般,陸嶼修的手在她背後安撫着輕撫,明明早已是難耐得邊緣,卻還是小心翼翼般地,不敢置信地确認:“我……可以嗎?”

擁着她,得到她,這是他一直以來求之不得的,可,他真的可以嗎?

這話裏的意味讓陳安梨感動又心疼。

她的聲音放得更輕,在他胸膛嗫嚅:“你……很難受嗎?”

是很難受。四年前,也是這樣的開始,那是他所有欲念的開端,此刻擁着她,像是擁抱了所有得不到歲月裏的執念,難受又滿足得他心底發燙,可他開口,說的卻是另一回事:“沒關系。”

“我……我先去洗澡……很快的!”陳安梨思維遲滞又绫亂,說出口的時候,自己像是把自己燙熟的番茄,越過他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陸嶼修擡手扶住她,陳安梨卻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狼狽地穩住身形就往浴室跑,猛地關上浴室的門,隔絕了所有暧昧旖旎的氣息,尤其是陸嶼修那雙滿是欲念卻讓她難以自拔的雙眸。

陳安梨背靠着浴室門喘息着,擡手捂住臉平複自己。

因為有言在先,她真的洗得飛快,但是又仔細,随意地擦了擦頭發,用幹淨毛巾包好,從那面有些小又被熱氣模糊的鏡子裏看了看,鏡中的女人不知道是因為熱氣的蒸騰還是過于羞澀,臉頰泛着誘人的粉紅,浴巾裹着胸部以下的位置,肩頭也泛着淺淺粉色。

她深吸一口氣,腦袋再度混沌起來,握着門把手,推開了門。

房間裏被陸嶼修開了暖氣,她這樣随意裹得輕薄的出來,一下子被熱氣環抱,心底也跟着暖意融融起來。

床上幹淨整潔,被換了全新的床單和被單。

陳安梨有些錯愕地走了一步,才注意到正在窗前背對着她站着的陸嶼修。

他在窗前站定,襯衣的領口開了兩顆扣子,微微有些淩亂,是她的傑作。

陸嶼修正仰頭看着夜空,似乎在沉思,側臉的輪廓顯得格外迷人。

聽到動靜,他回頭,在看到陳安梨的模樣時,原本渙散的眼眸頓時變得幽深一片。

幾乎是立刻,他擡手拉上窗簾,甚至不給夜空留一點偷窺到她縫隙,大步向着她走來。

陳安梨吓了一跳,看着他逼近的身形,隔着床趕忙開口:“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陸嶼修腳步一頓,看着她緊張得模樣,很快點頭:“先把頭發吹幹,小心着涼。”

她這個模樣,幾乎要把他的克制和理智都焚燒殆盡。

浴室的門很快被關上。

陳安梨聽着裏面響起的水聲,抓着吹風機的手微微用力,給自己打氣:争氣點啊陳安梨!你怎麽說比嶼修大那麽幾歲,要做個争氣的老前輩啊兵荒馬亂像什麽樣!

饒是這麽想,吹頭發的時候,視線瞥到床頭那顏色突出的一小盒,她的臉還是紅了又紅。

飛快地吹幹了頭,陳安梨沒忍住,捏着那個小盒子發愁。

嶼修應該不會用吧……還好她查過使用方法了……

就是不知道,實踐和理論知識會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屋頂的燈在此刻也讓她覺得過于明亮,照的人無處遁形,正當她由于要不要先把燈關了的時候,浴室那邊忽然咔嚓一聲,緊接着,門被打開了。

相比她,陸嶼修坦然了許多,他只腰間圍了寬大的浴袍,上身肌肉線條的輪廓一直蔓延到腰腹,蜿蜒進浴巾的縫隙裏,引人遐思。

陳安梨的臉嘭的紅了。

她應該不是第一次看陸嶼修的身體,之前他拍戲的時候生病的時候,她都看過的,但是這一次,卻像是初次一樣,視線也仿佛有了觸覺,帶着她領略男人發育成熟的身體,連帶着指尖和心頭發燙。

陸嶼修手裏抓着毛巾,只随意地擦了擦頭發,額前的碎發還滴着水,掃過男人清明的目光。

他向着陳安梨這邊徑直走來,陳安梨下意識地把手中的小盒子塞到了枕頭下面。

陸嶼修擡手,觸了觸陳安梨幹燥柔軟的發,才終于放心下來。

陳安梨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視線裏是躲不開的他的身影,偏白的皮膚,硬挺又恰到好處的肌肉,沾了水珠,忽然顯得誘人。

似乎不做些什麽就會有更加奇怪的念頭冒出來,陳安梨随手拎過吹風機,自告奮勇道:“我給你吹頭發吧。”

陸嶼修也不拒絕,聽話的坐在床沿,任由她的手插進自己的發間,溫熱的風緩緩拂過。

他擡眸,視線時而對上陳安梨躲閃的目光。

她的肩頭格外圓潤好看,皮膚白皙,動作間,那浴巾輕輕晃動,仿佛不需要他的撕扯就可自己揭開這神秘的面紗。

連帶着……她指尖的輕柔走動也帶動着他心火燃燒。

陸嶼修呼吸瞬間深重,他捏緊拳,移開目光,意圖平複自己。

屋內的暖氣很足,吹風的鼓噪隔絕了心跳和所以想要掩藏的聲響。

陸嶼修的頭發其實算得上柔軟,像是他對她時的順服,很輕易就吹幹了。

陳安梨握着吹風機,卻不知何時該停手,下一步該要做些什麽。

也不知是誰先有的下一步動作,漸漸地,吹風機被主人無情地關掉,随手放在床頭櫃上。

陳安梨雙腿分開,有些恥感地跪坐在陸嶼修的腿上,陸嶼修攬着她的腰,另一手攬着她的脖頸,稍稍用力,和她動情地吻在一起。

空氣裏的溫度急劇飙升,絲毫不在意外面是怎樣的寒冷。

不知什麽時候,位置倒錯,陳安梨被陸嶼修壓在身下,完全被動地承受着他的吻。她的手無處安放,綿軟地抵着他的胸肌,似是推拒又似是動情地邀請。

陸嶼修的耐心一點點在耗盡,他的手溫柔又不受控地往下,終于,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落在她用以固定的浴巾邊緣,只稍一用力,如同牽扯着他最後一根神經一樣,看着那浴巾緩緩松開來。

身上的松怔感猛地傳來,最後一道防線也被他溫柔剝落,陳安梨殘存的理智難得複蘇,她害羞的埋在他脖頸間,聲音嬌軟得不似她自己,摟着他繃緊的腰腹小聲哀求:“把燈關了吧……好不好……”

這樣直視她,她害羞快要把自己燙熟了……

陸嶼修極度克制之下,調整了一下呼吸,忍了忍,他俯身去親吻她的耳垂,低沉誘人的聲線随之落在她的耳際,撩撥着她的神經:“安梨,不要害羞。”

“我想看,”他說,唇舌随之向下,“很想看你,每個時刻的樣子……”

陳安梨最後的一根神經像是被他唇舌銜着剝斷,最後一絲理智脫離前,她倏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原本想的什麽由她來主導局面照顧陸嶼修引導他這些,早已被抛在了腦後。陸嶼修在她身上肆意撩撥點火,帶着陳安梨一起往陌生而神秘的世界游走。

最後的時刻,陸嶼修倏地停下來。

因為忍耐,他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再度打濕了前額的碎發,他擡頭瞄一眼床頭櫃,看到那裏原本放着那個小盒子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不由得擰眉。

陳安梨不明就裏地睜開眼看向陸嶼修,渾身的燥熱讓她宛如在溫泉裏浮沉。

手早已被他溫柔地輕撫着拿下,思考不過一秒,她紅着臉,移開了目光,小聲開了口:“在……枕頭下面。”

陸嶼修倒是沒有多想,或者說,他早已沒有多餘的理智和時間去多想,修長的手臂越過她,輕易地翻過了枕頭下面的小盒,收回的時候,他低頭親了親陳安梨再度遮着臉的手背,像是愛不釋手,又像是小小嘉獎。

趁他停頓的間隙裏,陳安梨從指縫裏瞥一眼,又趕忙離開,紅着臉,有些不解地小聲問:“你早就發現……我藏了那個了?”

“嗯。”陸嶼修聲音低低沉沉,帶着他面對她時特有的溫柔,算是回答。

什麽嘛。那還全程看她遮遮掩掩欲蓋彌彰的傻樣。

陳安梨噘着嘴胡思亂想間,男人的身體再度覆了下來。

像是再三确認她的感受和狀态,明明是忍耐邊緣的位置,陸嶼修卻更加耐心又輕柔,薄唇順着她的額頭,遮掩的手背吻過,再用手輕輕移開,極其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陳安梨的意識迷離,下意識地擡手攬住陸嶼修的脖頸,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和遲疑,陳安梨的手收緊,軟着聲音帶着顫意,在他耳邊開口:“嶼修……”

“嗯?”

陸嶼修的吻落在她的鬓角。

陳安梨偏着頭,輕喘的聲音落入陸嶼修耳內:“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哦……”

這種時候,她卻還記着他的潔癖,擔心着他的狀況。

陸嶼修動作一頓,忽然不知道怎麽愛她。

好像不管要怎麽愛她,都不夠。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然慶幸着每一個時刻,身體在發力前繃緊,手下的動作和聲音卻更輕。

“傻瓜,”他輕吻她的下巴,聲音更輕,“是你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陳安梨在下一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極致深長的呼吸,無聲地張口,她纖長的脖頸微揚,像是天鵝出水時的誘人弧度,被陸嶼修順勢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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