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夏言最後強撐着等到席景明上了樓,才趁着樓下沒人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席景明去了書房,夏言松了口氣,轉身快速鑽進房間往被窩一鑽,然而因為太過激動,動作幅度稍微一大牽扯到了傷口,頓時使得夏言抽了口冷氣。
好不容易躺好緩了過來,不久之後,席景明突然進來,給他丢了個小盒子,“把藥抹了。”
夏言莫名其妙的接過來,待看清盒子上的字,瞬間臉色爆紅!
夏言立刻張口想解釋什麽,然而席景明已經離開了。
席景明有病吧!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抹這個,這也太——
夏言紅着臉把藥盒胡亂一塞,尴尬的躺在床上,腦子裏不停的閃現出剛才席景明走過來的畫面,席景明果然發現他的不對勁了吧,這也太尴尬了,本來就夠丢臉了。
都怪席景明,要不是他昨天……那麽兇,自己也不至于今天會成這樣。
于是等席景明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夏言跟個蛋卷似的把自己卷在被窩裏,給他留了個漆黑的腦袋頂。
席景明問,“藥抹了嗎?”
‘蛋卷’動了幾下,然後從裏面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抹了。”
席景明微一挑眉,伸手就要剝開蛋卷,“讓我看看?”
“別!”夏言連忙抓住被子,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被子已經被席景明一把掀開,帶得睡衣也掀起了一角,露出少年白皙的腰腹。
夏言那點掙紮在席景明眼裏簡直跟撒嬌無異,他長臂一撈就把夏言随手撈了過來,掀開對方的衣服作勢要看,然而夏言顯然誤會了什麽,瞬間聲音裏就帶了點着急的哭腔,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你怎麽天天都要這樣,你昨天那麽兇我現在還沒恢複,我真的不行了……”
席景明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夏言,眼神瞬間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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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頓時一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暴露了什麽!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上藥。”席景明似笑非笑,暧昧的吐息輕輕灑在夏言耳畔,惹得白皙的耳際泛起微紅,“你在想什麽?”
夏言詫異的睜大眼,面上瞬間劃過一絲尴尬,氣息突然弱了幾分,“我、我說我上過藥了,我沒騙你。”
“好吧。”席景明說着,竟意外的放開了夏言,意味深長的說,“那裏本來就好得慢,如果明天你還沒恢複的話,我可沒有耐心再等你了。”
夏言瞬間明白了席景明的意思,連忙卷着被子警惕的後退,“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麽天天都、都要那什麽!”
一面說着一面腹诽:早點痿吧你。
席景明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的用處不就是這個嗎?不然你以為我買你是為了做慈善?”
說罷,像是看不到夏言僵硬的臉色似的,席景明輕輕的吻了下夏言泛着紅意的耳垂,然後抽身睡到床的另一側,“睡吧。”
夏言在黑暗的房間裏久久的睜着眼睛,耳際還殘留着枕旁人溫熱的觸感,可他只覺得遍體生寒。
過了許久,夏言感覺到枕邊人的呼吸逐漸平穩,悄悄摸摸的摸出了壓在枕頭下的藥盒,蹑手蹑腳的下了床。
不久後,浴室裏傳來了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和少年隐忍的抽泣聲。
席景明靠坐在床頭,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眼底深沉。
許是因為那天夜裏給夏言的陰影太深刻,接下來的幾天,夏言乖了不少,很少再主動跟席景明進行一些挑釁行為,每天乖乖的在家等着席景明回來。
當然,也有夏言自己‘行動不便’的原因。
夏言學了乖,席景明自然願意給乖順的寵物一點甜頭,于是這幾天兩人相處非常和諧,除了在某件事上夏言還是有些抵觸害怕,但并沒有一開始那麽反抗激烈了,席景明也願意給足對方一些時間。
不過這個‘乖’并沒有堅持幾天,見席景明态度漸緩,夏言在別墅老實了幾天,心又野了。
從破産至今,滿打滿算他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出去玩了,前兩年金錢堆裏養成的好玩樂的性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于是,在聽說席景明晚上要參加一場酒會,晚上不回來時,夏言當即立斷翻出自己那些花裏胡哨的衣服,直奔出門。
其實一開始席景明讓傭人直接扔了他那些潮服夾克,席景明雖然年紀不過三十,但審美莫名的十分古典,夏言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席景明很不喜歡那些潮流稀奇古怪的審美的。
後來夏言趁着席景明不在,偷偷從傭人手裏截獲回來以前的衣服配飾,然後就一直塞到行李箱藏了起來,直到這回席景明出門才拿了出來。
夏言收拾利索,一路撒歡直奔常去的酒吧,然而剛去他就傻眼了。
平時去酒吧都是他們成群結隊,一夥人嗨個天翻地覆,當然,主要是平時有跟班們捧着,其餘客人們也很喜歡夏言這種動辄請客的金主,使得夏言的夜店體驗十分舒适。
然而現在……只有夏言一個人。
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夏言自然不可能再聯系了,可是以前他的交際圈只有這麽大,除了這群人,夏言竟一時不知道該約誰。
夏言孤零零的坐在卡座裏,看一眼舞池裏湧動的人頭,再喝一口酒,突然感覺這個令自己以前流連忘返的夜店也沒什麽好玩的。
不斷有人過來說要請夏言一起玩,但說話時那露骨的眼神即便是隔着陰暗的燈光也能一下子感覺到,甚至有人直接過來直白的問夏言約不約。
倒是也有眼熟的人跟夏言聊了幾句,但聊來聊去都是打探夏言現在家裏情況的,看戲之心毫不掩飾。
夏言坐了一會頓覺十分無聊,就出了酒吧。
不過現在才到夜晚,席景明晚上又不回來,正是夜生活的好時候,現在回別墅好像有點不合算,那麽接下來要去哪兒玩才好呢?
飙車是玩不成了,去買東西吧夏言又不想花太多錢,一個月只有五十萬,他得把錢攢着。
想來想去想不到什麽玩的,夏言索性先靠在酒吧背街的牆上點了根煙,邊抽煙邊想。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夏少,好久不見啊。”
來人的聲音像是淬了毒,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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