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夏言詫異的看了眼席景明,然後發現對方真的讓開了一條路,遂趕緊抽了抽鼻子進了屋。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莫名的感覺席景明現在的心情不錯?
明明之前還很生氣的,為什麽這會兒席景明心情又好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可是他好像也沒說什麽撒嬌求饒的話吧……
夏言百思不得其解。
席景明掃了眼夏言身上的狼狽,“去洗澡。”
“哦。”夏言乖乖的說。
等洗澡照鏡子的時候,夏言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有多恐怖,他皮膚薄容易留印子,雖然在巷子裏的時候他運用多年的打群架經驗躲了不少棍棒,但身上還是留下了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雖然見血的傷口不多,但是疼得慌。
手上破了兩道口子,又被雨水泡得有些發白,夏言不敢多洗,沖了一下就裹着浴袍出來了。
席景明正靠坐在床頭看手機,夏言猶豫了一瞬,輕着腳繞過席景明,打算從另外一個方向上床。
“過來。”席景明說。
夏言不知道席景明叫自己過去幹什麽,猶豫着走了過去,卻見席景明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藥酒,應該是在夏言洗澡的時候拿過來的。
夏言意外的看向席景明,“要不我自己來吧。”
“背上你能上?”席景明說。
夏言低低的“哦”來一聲,對方之前還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這會又貼心的給自己上藥,态度變得太快,讓夏言有些忐忑,他猶豫的轉過身,慢吞吞的褪下了浴袍。
藥酒沾在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疼,偏偏上藥的人按得手很重,夏言忍不住重重的抽了口氣,然後就聽見席景明淡淡的說,“疼?”
夏言紅着眼眶:“你、你輕點……”
Advertisement
“疼就對了。”席景明淡淡的說,“免得你看不清自己位置,到處惹是生非。”
“我又沒有——”夏言急聲反駁,然而話說一半的時候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理虧,而且席景明還在幫自己抹藥,于是聲音低了低,“是他們專門在巷子裏堵我……嘶——”
“還打了你哪兒?”
“就……背上,胳膊,我跑得快,而且我都打回去了……嗚……”背上的傷被重重按了下,夏言下意識想躲,然而立刻就被席景明按着肩膀死死按住了。
等到藥酒上完,夏言就氣喘籲籲的出了一身細細的汗,眼眶裏還沁着淚,連白皙的皮膚都透着淡淡的粉。
席景明眸色一深,捏着夏言的下巴就親了下去。
夏言直到被親得喘不過氣才被放開,看着席景明氲着暗光的眸子,夏言下意識的覺得不妙,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席景明就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再好的臉,上面有了傷也一樣讓人沒興致。”
夏言臉色霎時僵住,席景明卻已經繞過了夏言,毫不留戀的走了。
第二天夏言毫不意外的感冒了,生病加上身上的傷使得夏言完全沒了精神,而席景明卻連夏言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找來了家庭醫生給夏言看病。
生病養傷的這幾天,夏言都沒有碰見席景明,不過從樓下的動靜裏能聽出來席景明每天都有回家,只是從來沒有來房間看過他一眼,就連晚上都不在一起睡了。
席景明這樣忽冷忽熱的态度,讓夏言的心情跟過山車似的。
本來見席景明不來,最初的時候夏言還覺得松了口氣,然而時間久了,他就開始忍不住想:席景明是不是讨厭他了?
還是說,席景明覺得他受傷又生病,不能發揮‘用處’,所以索性連見面都沒有必要了?
【你的用處不就是這個嗎?不然我買你是為了做慈善?】
【再好的臉,上面有了傷也一樣讓人沒興致。】
……
席景明之前的話字字句句像是刀一樣紮進他心裏,讓夏言氣憤難過之餘,又生出了一絲無措。
為免自己胡思亂想,夏言又開始在心裏一件件的數着席景明之前做過的種種壞事,比如趁人之危借機報複自己,比如說過的那些難聽的羞辱的話……
然而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席景明曾經溫柔的喊着自己‘少爺’,輕柔的親吻他的樣子……
夏言不可抑制的開始後悔——
如果他開始對席景明好一點,少發些莫名其妙的脾氣,少故意作弄席景明,是不是席景明就不會那麽決絕的離開他,現在也不會這麽……對待他?
可是席景明昨天晚上又給他上藥,如果真的是純粹的讨厭報複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席景明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夏言想不明白,只是每次看着鏡子裏那張帶着淤青的臉,都下意識的期待着它早點好。
夏言身上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傷病,所以不過幾天就養得差不多了,但席景明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像是在故意晾着夏言似的。
直到一天夜裏夏言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打通,對面就傳來了一聲哭喊,“夏少,夏少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夏言皺了皺眉,這聲音……是黃毛?
緊接着,電話對面又換了個人,是個中年男人,“對不起夏少,是我對犬子管教無方,這才讓他沖撞了您,可我兒子現在都被你打進醫院了,能不能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家的生意?”
夏言疑惑的說,“什麽意思?”
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着急,“我兒子和那天一起去……巷子的那群人都被打進了醫院,不是你還有誰?不過我不是為他讨公道的,這小子被你打斷了胳膊純屬活該,我也教訓過他了,只是我們家裏的生意能不能請您放過我們,我們家是小本生意,真經不起這麽折騰,或者您說還要怎麽出氣,你讓我打斷他另外一條胳膊也行!”
電話裏傳來黃毛不可置信的叫喊,“爸!”
那一群人都被打進醫院了?
夏言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不過這個想法怎麽想都不太靠譜,于是夏言只能暫時按捺下來,說,“怎麽打的?”
中年男人覺得疑惑,但也只能老實說,“他……胳膊斷了一條,肋骨也斷了幾根,還有……”
然後中年男人就聽見夏言笑了一聲。
夏言笑着說,“雖然不是我幹的,但是聽到你們這麽慘我就放心了。”
“怎麽會?從我兒子進醫院起,我們家裏生意就頻頻被針對,不是你還是誰——”
夏言卻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過了不久,許哲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
夏言滿心疑慮的挂了電話,原本還是虛無缥缈的猜想,現在已經基本上落到了實處。
那天的事情只有席景明知道,現在打了自己的人卻全進了醫院……是席景明幹的嗎?
席景明為什麽要這麽做?是為自己出頭嗎?
可是明明……之前席景明還很不高興的說自己活該來着……
而且聽黃毛和許哲的意思,在他們起了沖突的第二天,黃毛和許哲就被席景明報複了,那麽為什麽席景明過了這麽多天連提都不跟自己提?還一直晾着自己?是不是如果黃毛和許哲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席景明就打算一直不提這件事?
夏言揣着滿心疑慮,有些迫不及待的敲響了席景明書房的門。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